第15章
車在抵達廢棄的醫院旁邊時,停了下來。
看到裏面站着的人,都是港口黑手黨的手下,我妻善奚輕輕皺了一下眉。
“不要有任何逃跑的念頭。”見森鷗外扭頭看向他,我妻善奚輕聲笑了一下,“首領大人是想告訴我們這個嗎?”
森鷗外慈愛的笑了笑,“如果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
他确實是為了防止三人逃跑,特地找了這個地方。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最主要的事情,便是避開其他人的耳目。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森鷗外走下車的那一瞬間,港口黑手黨衆人皆單膝跪了下來。
太宰治淡淡看了一眼外面,絲毫不在意剛才森鷗外說了什麽一般,自顧自走了下去。
擔心周圍還有其他人在,我妻善奚在下車時,就已經拿出了手機。
即便身份很可能暴露,他也不能不做任何的提防。在用異能将不顯眼的窗戶縮小後,他看到了遍布在周圍的槍。
如果他們沒辦法談妥,恐怕會被槍掃射吧?我妻善奚輕抿了一下唇,将窗戶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若那些藏在暗處的槍,不是自動的,恐怕他剛才的試探,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跟在我妻善奚身後的狗卷棘,因為一直盯着他手中的手機看,所以很輕易注意到,這時候我妻善奚并沒有和任何人打電話。
剛才側眼看到的窗戶,為何會突然縮小?狗卷棘皺着眉,第一次對我妻善奚進行了懷疑。
如果什麽能力都沒有,五條老師應該不會讓他來到咒術學校。能夠讓不知君和五條老師看重的人,能力一定不一般。
但為什麽要隐瞞呢?狗卷棘一邊走一邊想,連我妻善奚突然停下腳步他也不知道,就這樣直直撞了上去。
看到狗卷棘倒退了半步,擔心他會不小心摔倒,我妻善奚伸手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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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看到狗卷棘有想抽回手的動作後,他只拉了一下就松開了。
想到如果互換一下身份,他現在是狗卷棘,得知對方是因為一個活動才追的人,他恐怕做的比這要誇張很多。
現在狗卷棘只是不想讓他觸碰,以後會怎麽樣呢?我妻善奚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可以留下一個人,另一個回去嗎?”
“我想首領大人應該清楚,如果你調查過咒術學校的人,就會明白,有的人對付起來很麻煩。”擔心一會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我妻善奚看向了森鷗外。
“留下一個人當做人質,回去的那個人負責瞞住上面的人。”我妻善奚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遲遲沒有開口的狗卷棘,“我留下,他走。”
聽到我妻善奚這麽說,狗卷棘搖了搖頭,雙手做出一個“X”的手勢,他好聽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木魚花。”
看到我妻善奚只是對他笑笑,狗卷棘以為他剛才沒聽清楚,便又走近了幾步,“鲣魚幹。”
“學長同意了。”我妻善奚故意扭曲了狗卷棘表達的意思,也不管森鷗外有沒有調查過狗卷棘所表達過的話,繼續說:“我是一年級的新生,他們對我還不夠信任。”
“但是學長不一樣。”我妻善奚頓了頓,突然想起了什麽,“他說的話是咒言,別人不信也得信。”
聽到這兒,森鷗外溫和的笑容裂開了。
他原本想過很多種,我妻善奚給出的解釋——
學長不一樣,他在學校有很多朋友,所以他說的話別人會信。
學長不一樣,他寡言少語又被渣,所以別人看到他回來,也不會多問什麽。
……
“盡管如此,”森鷗外勉強調整了一下表情,他看了眼眉毛皺在一起的狗卷棘,又看了眼看着沒有什麽危害的我妻善奚,“你們還是一個都不能離開。”
聽到森鷗外拒絕,狗卷棘倒是松了一口氣。但一旁的我妻善奚,心提起了一些。
“現在,把你們的通訊工具交上來。”森鷗外說着,偏頭看向我妻善奚。
若沒有手下的提醒,恐怕他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為了以防萬一,防止電話另一頭的人出手,他只能這麽做。
看到太宰治和狗卷棘交出了手機,我妻善奚低下頭,遲遲沒有什麽動作。
森鷗外這麽做,是為了防止他手機中的“另一個人”吧?
這些事情居然也查到了,還有什麽事情,是森鷗外不知道的呢?
我妻善奚正想着,就看到太宰治站到了他面前。不等他開口詢問,太宰治就一臉誇張的伸了個懶腰。
在他以為太宰治彎下腰是準備活動身體,提起精神時,就見太宰治俯身靠在了他耳邊。
“善奚,你被收了手機,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吧?”太宰治眼中沒有任何神色,但他比誰都看的通透。
被他碰着的人,不會用出任何的異能。所以眼前的人,擁有的能力并不是異能力。
有關咒術,他了解一些,對于我妻善奚之前的回答,他也感覺沒有任何的問題。
但錯就錯在,這人剛才說,他現在還沒有取得咒術學校的信任。既然如此,他手機中另一個人,為什麽會一路幫他?
這其中有鬼,但又是誰在假扮鬼呢?
對上太宰治那雙深邃的眼睛,我妻善奚也沒有慌,他輕聲笑了一下,将手中交給了一旁的人,“你說的不錯,既然學長走不了,那我即使交了手機,也不會出事。”
“學校聯系不到我和學長,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查到我和學長發生了什麽。”我妻善奚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倒是讓太宰治有些吃驚。
他驚訝于我妻善奚在身份快要暴露的情況下,居然還這麽冷靜。他感覺,這人不去做特務太可惜了。
雖然不清楚我妻善奚究竟是什麽人,但總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太宰治想了想,站直了身,走近了森鷗外安排好的地方。
看到廢棄的醫院裏面,真的有一張床,和用來解剖的工具,太宰治眯起眼睛,看向森鷗外。
他什麽也不說,但又好像說出了一切。
森鷗外這次絕對不是想解剖他,而是別人。
看到太宰治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森鷗外也不生氣。
他擡了擡手,周圍的人分成了三批。
第一批按着太宰治的肩膀,将他帶到了一旁安靜的座位上。
第二批戴着特殊的面罩,包圍住了狗卷棘。
第三批将我妻善奚逼到了帶血的床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