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利用在酒吧中的特殊身份,害死他準備下手的對象。”

江戶川亂步打量了一會狗卷棘,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所以,這次酒吧中的兇手,就是你。”

兇手被找出來,他們周圍變了模樣。

還在思考下一個小說寫什麽內容的愛倫坡,看到三個人破解了他寫下的懸案,臉上有了怪異的表情。

不過那表情,很快就被吃驚取代了。

他之所以一直待在美術館,就是為了蹲到亂步。但江戶川亂步,居然和這兩個人一起出現了!

也就是,他的懸案,亂步是琢磨過的。

這麽一來,他在美術館這麽久的蹲守,都是有意義的。

看到愛倫坡的臉,一會陰郁,一會喜悅,我妻善奚輕咳了一下,等愛倫坡回過神後,才說:“美術館吃人事件就是因為那些人碰了你的紙吧?”

“……嗯。”愛倫坡看着還在環顧四周的亂步,點了點頭,“他們太吵了。”

而且,那些人擋住了他要等的亂步。

這件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要簡單一些。

不過這也多虧了江戶川亂步,畢竟,再給他幾天的時間,他也不會去懷疑狗卷棘。

想到這兒,我妻善奚輕聲笑了一下,“等找到我想找的東西,就帶你去買你想要的。”

愛倫坡微微一愣,面前這個人和狗卷棘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哄孩子。但亂步……好像很吃這一套。

“你要找的東西是那個嗎?”環顧四周,終于發現一副畫像旁邊有一朵特殊的花後,江戶川亂步微微睜開眼睛,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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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善奚順着亂步指着的地方看去,看清那朵花确實是災花後,松了一口氣。

我妻善奚一邊朝畫像旁邊走,一邊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你……”愛倫坡垂着頭,低沉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

以為愛倫坡也想要災花,我妻善奚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但在注意到愛倫坡面對的地方,是江戶川亂步站着的地方後,清楚了愛倫坡一直惦記的,是人。

愛倫坡看着手中抱着的紙張,心中有許多想法快要止不住跳出來,他對着亂步,小聲說:“等我有了新的內容,可以請你嘗試嗎?”

愛倫坡手指卷着褲邊,他突然插口,只是因為亂步的心思完全不在他這邊。

見到亂步一面并不容易,他絕對不會錯失這次能夠好好交談的機會。想到這兒,愛倫坡緊緊攥起手,擡起頭比剛才大聲了一些,“拜托了!”

亂步擡了擡頭,沉默了好半天,才回應,“你想找我,完全可以去偵探社啊。”

“……”

看到愛倫坡突然變得局促起來,我妻善奚半眯了一下眼睛,如果他沒有猜錯,愛倫坡不肯直接找,完全是因為他不想接觸太多的人。

走到畫像旁,伸手摘下災花時,我妻善奚還感覺很不可思議。這一次的任務,太過簡單了。

但我妻善奚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系統提醒他健康值提升了。

就在我妻善奚以為系統出了問題時,就見亂步“騰”的指向他旁邊的畫像,“我剛才說的你要找的東西,在畫像裏面。”

狗卷棘輕輕皺了一下眉,走到畫像猶豫着要不要這個人拆下來看看。

但他想了沒一會,畫像像是有了吸力一般把他朝裏面帶。

和狗卷棘有同樣感覺的人,還有我妻善奚。感覺到要被吸進畫中,我妻善奚暗暗攥了一下手。

面前的畫像有兩米高,如果控制影子,讓畫像變成點狀,他們就不會被吸進去了吧?

“裏面沒有任何危險。”亂步像是看出我妻善奚的想法一般,提醒了一聲。

我妻善奚舒展開雙手,完全沒了使用咒術的想法。

他相信江戶川亂步的話,雖然不明白亂步沒有進去過,為什麽會認為裏面沒有危險。

看着長相像個孩子,行為更像個孩子的人,狗卷棘沉默了一下,也放棄了掙紮。

“那……裏面有什麽?”看到我妻善奚和狗卷棘被吸進去,消失在美術館中,愛倫坡猶豫着問。

亂步揣了揣手,“有讓人想要一直待下去的地方吧。”

愛倫坡愣了一下,美術館吃人事件,其實并不都是他的原因。但因為他寫的小說,總給別人這種想法。

他也不想解釋,解釋什麽的還要和別人說話……

畫像中的世界,并不像美術館展示的那樣,它不止有風景,還有數不清的人。

看到裏面有人出現,我妻善奚并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禪院真希和胖達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才意識到,畫像有問題。亂步所說的沒有危險,也只是沒有生命危險。

“棘。”胖達笑着和狗卷棘招了一下手,絲毫沒有理會我妻善奚的意思。

在禪院真希和胖達清楚,他就是那個“渣”了狗卷棘的人之後,恨不得想讓他原地炸開。

但現在他們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應對他。

我妻善奚微微眯了一下眼,只覺這兩人不是有意忽略他,而是眼中、心中,根本就沒有他。

這兩人似乎是有目的的出現,有目的的去靠近誰。

“我們在這兒等你很久了。”胖達拍了拍狗卷棘的後背,指向不遠處的甜品店,“等你一起去吃。”

“……木魚花。”狗卷棘搖了搖頭。

他很疑惑,為何禪院真希和胖達會出現在畫像中。

見面交談的不是“你也在”,而是日常的話。這非常的可疑,但也直戳他內心溫和的地帶。

如果……

狗卷棘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我妻善奚,“大芥?”

不論是不是真的要吃東西,帶上我妻善奚總歸是有一點安全感。如果面前的兩個朋友沒有任何疑議,就說明這一次的見面有問題。

如果拒絕了……

“棘,你愣着幹什麽?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不好嗎?”禪院真希單手叉着腰,另一只手不耐煩的揉了一把頭發。

我妻善奚抿唇笑了一下,如果禪院真希和胖達表現出拒絕的模樣,還會給他一點安慰,這次的見面不是特別準備的。

“真希學姐,我方向感不好,不跟着狗卷學長會迷路的。”我妻善奚伸手拉住狗卷棘的袖子,一副單純的模樣。

禪院真希像是聽不到一般,一直重複着一句話,“三個人在一起不好嗎?”

三個人在一起不好嗎?狗卷棘懵了一下,從前并肩作戰的記憶突然湧上來,腦海中其他的記憶在一點點消失。

那些仿佛忘記一些事情的感覺,并不好受。狗卷棘別過臉,想堵住耳朵不聽那催眠一般的話。

但那突然冒出來的兩個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麽似的,一人拉住了他一條胳膊。

“三個人一起不好嗎?”

又是這一句話,狗卷棘有些頭疼的想掙脫開兩人的手,但他的力氣也在随着他和我妻善奚的回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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