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晟家酒樓,做不了主”
左右就是西河村裏有個寡婦和有婦之夫攪合在一起, 被剛好被寡婦的兒子給撞破了,把那個漢子給揍了一頓,漢子的女兒一聽爹被打了也帶着人把寡婦給打了一頓。
熱熱鬧鬧的成了整個村子的飯後茶餘。
江舒聽着有點好笑, 便和牛夫郎碰着腦袋兒悄悄兒的開始吐槽。
“那個漢子醜的, 上身長下身短,一張鞋拔臉。”牛夫郎想着別人跟他說的樣子形容,反正就是不好看。
別說,還真就有畫面了。
“那這寡婦還真是……”江舒忍不住笑出聲,還真是不忌口,好歹也找個長得帥的呀。
聽着廚房傳來笑聲,外面的三個漢子也聊的痛快, 朗山依舊沒什麽表情,但心裏卻酸的牙根都難受了。
他家夫郎怎的還和別人聊的那麽開心呢?
“可以開吃了。”
江舒把幾大疊鴨子肉端到桌上,還有薄薄的餅皮、蔥絲黃瓜、醬料等等, 讓他們嘗嘗烤鴨的滋味兒。
牛夫郎将其他的飯菜端上桌, 樂哥兒則是抱着一個壇子,裏面是甜甜的水兒, 他已經聞到味啦!
院兒裏的木桌本就是朗山做來給江舒休息的,用來吃飯倒是更加方便一些, 五個大人一個小孩也堪堪坐下, 再加上秋景緩風,反而讓人覺得更加惬意。
客随主便,主人家沒有動筷子客人們也都不會動,江舒也沒出言阻止他們這種行為,拿起旁邊的薄餅皮放到掌心, 然後夾夾肉蘸醬放上黃瓜蔥絲, 卷好之後遞給了朗山。
他要朗山永遠都是第一個吃他做的美食的人。
樂哥兒腼腆, 雖說家裏不缺吃穿,但還是第一次到別人家做客,那個卷起來的餅子他也很想吃,只能使勁扒拉碗裏的米飯。
江舒笑着給他卷了一個:“夠不到的菜就喊你阿姆幫你夾,在嬸姆家不要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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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但是,為什麽要管他一個男人叫“嬸姆”,總覺得下一刻就要露出姨母笑是怎麽回事?
樂哥兒腼腆的道過謝,抱着卷鴨肉吃了起來。
吳功哈哈大笑:“弟夫郎這廚藝當真不錯,都能去鎮上開酒樓了!這個鴨肉又香又酥,再加上清口的黃瓜蔥絲,好吃!”
“吳大哥多吃些。”江舒輕笑,“這些自家吃還成,拿到鎮上就只能是賠本的買賣了。”
畢竟這一套卷餅就要賣十幾文,誰願意花那麽多錢只買手掌大小的東西,不過吳功倒是提醒他了,這東西他自己賣也許會虧本,但是賣到酒樓就只賺不賠了。
當晚,江舒就坐在床上和朗山琢磨這事,前提是得找個靠譜的酒樓才行。
之前送獵物去的客滿樓确實不小,掌櫃給價也還算公道,但到底不是最大的酒樓,飄香樓和如意齋就更不用說了,賣些普通的菜色還成。
“二郎,你幫我想想呀!”江舒跪坐在他旁邊攥着拳頭捶他胳膊,“這些酒樓都不是我想合作的。”
朗山握住他柔軟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繼而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說道:“那就晟家酒樓。”
“晟家酒樓……能行嗎?”江舒輕咬下唇,這酒樓他倒是知道是鎮上最大的,可生意也就一般。
“晟家酒樓在府城也是有關系的。”朗山看着他家夫郎,松開平日裏的已婚發髻,柔順的青絲散于腦後,白色的亵衣襯得他漂亮的不得了。
像……像,大概是是像天上的仙女兒。
江舒立刻反應過來,既然是在府城有關系,那鎮上的生意自然不用擔心,開到這般不賺錢的地步都繼續開着,可見也不是單純的玩玩。
如果能和這酒樓東家合作,那後續能有許多便利也說不定。
江舒俯身朝他臉上親了一口:“還是二郎聰明,回頭就合計合計。”
軟嫩的唇剛剛挨了一下就快速閃開了,朗山瞬間就被勾的呼吸急促起來,最近一直體諒舒哥兒做生意疲累,已經有好幾天沒做過那檔子事了。
這般想着,直接翻身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翌日。
江舒打着哈欠坐在床上看着朗山穿衣,昨晚折騰的太久,渾身酸疼不說,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你路上小心些,賣完早些回來。”又是一個哈欠,眼底攢起的淚花浸濕睫毛,他擡手揉了一把。
朗山看的心軟不已:“好,等我。”
他一離開江舒又将自己摔在床榻上睡了過去,等他醒了再想法子吧。
朗山照舊去出攤,只是來買雞蛋灌餅見他身邊沒了那個溫聲溫氣的哥兒,還有些不太敢上前,總怕朗山會揍人。
“那個…我要一張雞蛋灌餅,全都加。”哥兒來了好幾次,每次和朗山碰上都害怕的不得了,“那個……你、夫郎是、病了嗎?”
朗山看他一眼:“沒有,他在家休息。”
哥兒不敢再搭話,等餅一做好道過謝就趕緊離開了。
許是因為這次就朗山自己,尋常的哥兒和姑娘們都不敢上前,因此來買的人少了一些,但也勉勉強強的賣的差不多,趁着沒人的間隙他給自己做了幾個。
一會可以去晟家酒樓附近看看,連他都沒見過那東家,得多打聽些,省的讓自家夫郎受屈。
晟家酒樓。
“錢掌櫃,這月的賬怎的又少了?”
一男子身着青色錦袍,一手拿着扇子不停敲着面前的賬本,養的十分精細的臉上帶着苦惱。
他自作主張的要來鎮上開酒樓,那可是跟他老爹簽了軍令狀的,如今這酒樓開的一日不如一日,難不成真要聽他爹的回去成親不成?
錢掌櫃點頭哈腰道:“許是菜價高些,且最近也沒有新鮮菜色了,客人少了些。”
“那就讓廚子再多做些新鮮菜啊!否則如何招攬客人!”少爺氣急敗壞,“要是廚子做不來就趕緊換一個!一月拿着八兩銀子養着廢物!”
錢掌櫃也有些無奈,這小少爺是府城來的,是個不會做生意的,只會調高價格,總想着試試都能用銀子解決,可客人是不會買賬的。
菜色都是照着其他的酒樓來做,價格還高了不少,也就那些為了撐場面的冤大頭會來這裏,鎮上的百姓可是不會買賬的,可他也不敢反駁,只能點頭應聲。
孫晟霖氣憤起身:“行了,陪我出去走走,東長街不是開了集市,去瞧瞧。”
錢掌櫃趕緊跟着,他也聽說了東長街有個攤子賣的餅好吃。
“朗老板要回去了?”旁邊的羊肉攤老板慣性打招呼,“今兒沒瞧見你夫郎,可是生病了?”
“他累着了。”朗山冷淡應着,繼續收拾東西。
錢掌櫃剛走過來就瞧見這灌餅攤,他趕緊跑上前:“你稍等,給我來倆全套的。”
說罷又看向孫晟霖:“少爺,這餅還不錯,您一會嘗嘗。”
朗山淡淡看他一眼:“我收攤了。”
“嘿!朗老板趕緊做吧,這可是晟家酒樓的錢掌櫃,你晚會回去也不礙事的。”旁邊的攤主提醒他。
朗山冷着臉停止收拾,只好按照他們說的做餅。
在外人看來朗山冷着臉的模樣實在駭人,就連孫晟霖也不例外,他自小嬌生,可還沒挨過打呢!
實際上朗山卻在想着怎麽才能和這個少爺搭上話,怎麽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怎麽才能讓他和自家合作。
“你這手藝倒是好。”孫晟霖聞着香味壯着膽子搭話。
朗山:“我夫郎教的。”
孫晟霖下意識誇獎:“那你夫郎還真是個妙人兒!”
朗山跟着點頭:“當然,他最近在家裏倒弄新吃食。”
孫晟霖眼睛瞬間亮了,他現在就是對“新”這個字過于敏感,自家那個廚子實在是沒什麽本事,如果能把這漢子的夫郎弄到酒樓裏當廚子……
就是不知道這漢子願不願意。
幾乎是瞬間錢掌櫃就看出他在想什麽了,不得不為自家東家嘆氣,實在是過于純善。
朗山将做好的雞蛋灌餅遞給他們:“慢用。”
“你家這灌餅方子可賣?”孫晟霖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燙的厲害又唇齒留香,“或者有別的方子嗎?我家開酒樓的,給你開高價!”
旁邊的攤販們眼睛都瞪直了,連這府城來的少爺都喜歡吃這灌餅,這朗老板的夫郎還真是厲害!
朗山沉默收拾東西,其他的攤主都在心裏着急,生怕他不願意,一個個都恨不得替他答應。
“得問過我家夫郎。”朗山把東西收拾好,“告辭。”
孫晟霖瞪了錢掌櫃一眼,他立刻會意趕緊追了上去“朗老板留步!”
“何事?”
錢掌櫃臉上堆着笑:“瞧着朗老板着急,不若咱們回頭挑個時間帶着夫郎去酒樓坐坐?”
“可以,畢竟我這事我做不了主。”朗山說的一臉正派,絲毫不在意自己“懼內”的名聲傳出去。
約好時間回到家,朗山就立刻把這事給江舒說了。
江舒不顧形象的蹦到他身上,捧着他臉蛋親了一口:“我們二郎真的好厲害!”
朗山抱着他往屋裏走,輕輕将人放到坐墊椅上:“是你的雞蛋灌餅做的好吃,否則他不會跟我多說話。”
江舒笑顏看他,他家二郎也就在他面前能多說些好聽的話。
“那咱們下午就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