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老婆喝花酒、秘書被胖揍
顧之舟本來沒打算過來。
給左不言打電話就是想問一下松似月是否平安。
誰知道電話接通後,左不言喘氣如牛,竟然在跟人動手。
他一向辦事沉穩牢靠,別說跟人動手,就是重話都很少說,顧之舟心中大驚,以為松似月出了什麽麻煩。
細細盤問才知道竟然是左不言跟幾個喽啰動了手,還一直處于下風。
老婆喝花酒,秘書被胖揍。
這還了得?
顧之舟到底沉得住氣,顧忌着自己不能抛頭露面。
于是随便找了身休閑服,簡單捯饬了一下就出了門。
顧之舟趕到的時候,左不言跟兩個保镖正在小店裏跟幾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人鬥得難舍難分。
顧之舟袖子也沒挽,上去逮着一個黑衣人就是一個飛腳。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黑衣人脊背狠狠撞上冰箱門。
随着幾聲令人磨牙的「嘎吱」聲響過,冰箱門不堪重負,竟然緩緩裂開了。
所有人的黑衣人都被顧之舟這石破天驚的一腳驚住了。
一個個瑟縮着往門內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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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打過瘾的顧總怎麽會放棄這天賜的耍流氓機會?
他乘勝追擊,邊走邊打,硬是把一衆黑衣人全部放倒才算完。
急急忙忙過來打圓場的經理也遭了殃。
但他到底混跡歡場這麽多年,一看顧之舟這閻王讨命一樣的氣勢頓時明白了,肯定是哪家的貴公子上門來堵尋歡作樂的女人。
不過這女人也忒不識好歹,放着這麽好的男人不要,偏偏要來他這腌雜地方玩便宜貨。
經理挨了打也機靈:“先生息怒,是找人嗎?咱們這裏只有大廳沒有雅間,所有客人都在這裏了。”
言下之意,您那心肝只是飽飽眼福,動不了真格。
果然,顧之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經理繼續解釋:“先生放心,我這是正規餐廳,這些個服務生也就是搞搞擦邊互動,讨個生活而已,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信我安排個位置您略坐坐?”
顧之舟臉色徹底緩和。
左不言冷冰冰抛下一句:“不是不接待男賓?”
“一般男賓我們是不接待的,”經理摸了摸紅腫的臉頰,“但先生這氣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先生大駕光臨,敝店蓬荜生輝,蓬荜生輝……”
左不言冷哼一聲:“找個隐蔽點的位置。”
經理心想,不知道哪個倒黴女人要被修理了。
面上卻不顯,一個勁點頭哈腰把顧之舟和左不言往位置上帶:“明白、明白,先生這邊請……”
吧臺後面的巨大LED顯示屏上「全場消費由宋小姐買單」幾個大字在閃爍的燈光中格外醒目。
顧之舟腳步沒停,唇角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經理谄媚地解釋:“咱們店面雖小,但經常有一擲千金的客人,先生需要什麽随便點,挂這位松小姐的賬。”
顧之舟沒有說話。
左不言依舊擺着臭臉。
經理後知後覺,冷汗直流,顧之舟氣度不凡。尤其是手腕上那塊表,買他這小店都綽綽有餘。
這些個公子哥兒最好面子,哪裏肯纡尊降貴花女人錢?
于是慌忙找補,不等顧之舟說話,自己先扇了自己一耳刮子:“瞧我這張破嘴,先生氣宇軒昂,哪裏會花女人錢,就算……”
“1787年拉菲古堡,兩支。”顧之舟突然打斷經理的話。
經理整個人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樣上保險的百萬級的名酒,別說一支難求,就算有就他這小店,十年也不一定能賣出一支。
“沒有?”顧之舟挑眉。
經理腦瓜子飛速運轉,兩支百萬名酒,光服務費就是幾十萬,這誘惑可太大了。
他一咬牙:“但恐怕要等,我店裏暫時沒有……先生如果實在要點的話,容我去問一問同行?”
“那就去問。”顧之舟目光悠悠落在遠處的松似月身上。
“好好好。”經理轉身,走之前憐憫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松似月,給一旁的保镖使了個眼色,“一會兒看緊那小姐,別讓她逃散了。”
經理走遠後,顧之舟給左不言使了個眼色。
左不言立刻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經理很快滿面春風回來了:“也真是巧了,我問了一大圈同行那裏都沒有。就在要放棄的時候,正好碰上一位私藏的先生肯割愛,不過這價格嘛……”
他搓着手,欲言又止。
“說。”顧之舟看也不看他。
經理咂摸一下嘴:“加上服務費一百二十萬一支,不過先生要是覺得貴……”
“好。”顧之舟輕飄飄撂下一句,“安排去吧!”
“是是是,”經理大喜,“先生稍等,我這就去。”
他歡天喜地地走了,心裏忍不住琢磨,真是花別人的錢不心疼,既不問酒的真假,也不還價格。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這人不是什麽公子哥兒,是個專門花女人錢的小白臉?
不管了,有錢不賺王八蛋。
經理很快就取了酒來。
左不言沒讓別人代勞,熟練的替顧之舟開了酒。
經理本來還想再拍幾句顧之舟的馬屁。
沒想到顧之舟正襟危坐,正眼也不瞧他。
經理讪讪地站了一陣,覺得沒趣,自顧自走了。
左不言一邊醒酒,一邊忍不住開口:“老板,這老小子挺黑啊,兩支酒賺了咱們三十六萬。”
顧之舟沒有說話,斜倚在椅子裏,目不轉睛盯着松似月:“咱們請少奶奶喝一杯吧?”
“夫人會喝酒?”左不言詫異。
顧之舟抿嘴似乎笑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悠遠的回憶:“上學那會兒就是個酒蒙子,那舌頭比品酒師還靈敏,別說年份,就連釀造酒當年的雨水情況,她都一清二楚。”
左不言一想也是。
松家早年間在臨江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松似月又是獨生女兒,與附庸風雅的顧奇妙這種半吊子不同。
她是真真正正在錦繡叢裏嬌養大的千金小姐,什麽名貴的東西沒見過?
也正是因為她見識廣闊,後來松家沒落後,才能有那份寵辱不驚的坦然。
如今,松似月行事內斂低調,不喜奢華,小時候的那些愛好,自然就如同被封存的往事,無人知曉而已。
左不言把一整瓶紅酒倒入醒酒器,招手叫了一個小哥哥過去,往人家懷裏塞了一疊小費。
如此這般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