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蘭芝于山

“還不起來?”

白惟翻了個身,被餘長雀長手一撈裹在懷裏。

“……困。”

餘長雀給他戴上新雕的玉镯子,上面是陽刻的山,鑲金的玉蘭,戴着白惟的手上顯得細伶伶的。

“不是要去後山煮茶捉魚?再睡下去荷花也要敗了。”

白惟又翻了個身,兩手吊着餘長雀的脖子讓他抱起。

餘長雀帶他坐起來,溫熱的胸膛随他作靠背,給他穿的是墨色的罩紗大袖,自己倒是穿白色的束腰勁裝。

白惟對着陽光轉着看镯子:“你倒是方便。”

餘長雀低頭手不停的給他系衣帶,握起他沒多少肉的腳給他穿木屐:“新衣服。”

“哦,”白惟拉長了調調,翻開袖子內側看到了一只銀線繡的山雀,鳥嘴含着一顆紅珠子,“好看嗎?”

“好看,娘子真漂亮。”

餘長雀帶着他穿過游廊,兩人并排一步一步向後山去。

夏日林陰,暖熏醉人,白惟支着餘長雀折給他的荷葉做傘,半遮住曬人的日光,只是用發帶随便束着的頭發散了一地。

有幾縷順着他的肩背落到水裏,白惟半懶的枕着涼枕,衣袖滑到了臂彎處,伏身撥弄着池水。

他一向貪涼怕熱,後山涼快許多也不适合常住,柳陽本來都找不到路,若是在後山住着餘長雀怕耽誤事兒,但也修了間小閣樓,兩人住着正正好,有時來住一兩晚也方便許多。

餘長雀剝了顆蓮子遞到他的嘴邊,白惟微微低頭含住,舌尖勾走了蓮子,牙齒輕輕咬着餘長雀的手指一點一點含在嘴裏。擡起微挑的眼,又輕又緩的眨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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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甜。”

沾了他口水的手指從他嘴裏抽出,餘長雀掐着他的下颌讓他擡起頭來,白惟一笑卧蠶更加的飽滿,舒緩的眉間是慵懶惬意的風情。

白惟一邊的腮鼓起,他的舌頭抵着蓮子打轉,細微的攪弄聲散在了風裏。

餘長雀和他蹭蹭鼻尖,幹燥的唇先親親他的嘴角,然後咬住他的唇珠往外扯了一下,待彈回去舌頭勾着舔,撬開他的唇齒在裏面探着沒咬破的蓮子。

“吃都沒吃。”

白惟握着荷葉的手搭上他的肩,身子不住的往後仰,餘長雀給他繡的發帶也垂了一截在水裏。

“我說的是你的手,相公的手是甜的。”

餘長雀偏頭咬他的鼻子:“牙尖嘴利,是不是又和原子昀混在一起了?”

“沒,”白惟勾着餘長雀的腰帶卸力躺在涼席上,他的腦袋懸空在水面,鬓邊是一只開得豔麗的粉色荷花,“就是想說給你聽。”

白惟的身側堆滿了餘長雀給他摘來的荷花蓮子,粉粉白白的花,散落一地的蓮子,餘長雀順着白惟的力氣也倒在了他一旁。

和白惟說着話手上卻扯着他的腰帶:“去年還是前年?”

白惟發出一聲鼻音:“嗯?”

他注意到餘長雀細碎的動靜,手扣在他的手上,衣帶繞在十指間。

白惟的眼柔柔的看着他,對餘長雀卸下來所有的淩厲,明明才回來半個月,餘長雀覺得失憶耍他的白惟在很久之前。

他情不自禁的抵住白惟的額頭,抓着他的手帶他一起摩挲着被自己吻得濕潤紅軟的唇。

什麽依附于山的蘭芝,明明是白惟抓着他,若是蘭芝不長于山,山是等不來他的蘭芝的。

明明是白惟,他來時洶湧猛烈,如同糾雜的根抓着自己,經年之後再是舍不得放手。

“我記得是去年,阿惟,你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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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蓮子了,感覺可以寫好多花樣兒,诶嘿嘿嘿!

原子昀:柳陽的大弟子。

求求評論小黃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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