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法式老廣場Vieux Carre 成……

淩晨的人民醫院急診大廳依舊燈火通明, 人來人往,有半夜突然高燒的小朋友,有喝多了被強行拉來醒酒的醉鬼, 甚至還有被魚刺卡到喉嚨的。

一輛救護車拉着警報停在了醫院門口。

門打開, 身高腿長的男人彎着腿遮着臉躺在推車上被推下來, 急診室的醫生跑出來,問是什麽情況。

“被人打了。”救護車随行醫生說。

推車上的男人身形一僵。

急診醫生探頭看過來,“手拿開,別擋着臉。”

男人頓了頓, 慢吞吞地挪開手。

“唉喲, 好帥一小夥子怎麽被打成這樣……”

林肆臉都綠了。

他都說了不用叫救護車,溫宿安非不聽, 搞得他現在跟個猴一樣被圍觀。

太丢男人的面子了。

溫宿安從車上下來,跟醫生說着情況, “……然後就沒打過嘛, 好幾個人打他,傷成這樣了, 我都怕會不會傷到內髒。”

“哎,那個……”林肆拉拉溫宿安的衣角, 強調:“不是沒打過, 他們也受傷了,就是因為人多, 有五個人, 五個。”

溫宿安敷衍點頭:“哦哦知道了。”

林肆:“……”

無人關心林肆是不是挨揍的那個, 反正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就是被人打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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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小護士問:“你們報警了嗎?”

“報了。”溫宿安說。

她打完120電話後就接着打了110, 林肆本來不打算報警,但溫宿安說什麽都不肯,先是被跟蹤,後面又被毆打,這行為肯定是觸犯了法律的,而且背後的人還很可能是顧政,林肆能忍,她忍不了。

醫生先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林肆身上的外傷,又檢查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因為怕傷到內髒或是有骨折的情況,醫生建議還是先拍個片子看一下。

溫宿安忙前忙後,又是幫着繳費又是陪林肆去做相關檢查,沒一會兒就跑的滿頭大汗。

沒過多久,警察來了。

“是你們報的警嗎?”

“是我報的。”溫宿安擡手。

警察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林肆,例行詢問溫宿安:“你和受害人是什麽關系?”

林肆擡起眼,朝溫宿安看去。

“我是他女朋友。”她說。

林肆一怔。

之後警方把案情經過詳細地記錄了下來,溫宿安又把那塊手表給警察,做完筆錄後,警察說:“我們會回去好好調查的,案情有進一步的進展了會通知你們的。”

“好的,謝謝你們了。”

“不客氣,應該的。”

警察走後,林肆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十分幸運的是除了肋骨有輕微的骨裂之外沒有更嚴重的傷,醫生都說這是林肆的保護得好。

林肆聽完扯了扯嘴角,沒什麽感情地笑了笑,這樣的防護措施他從小就會,要是連自己都不會保護,他早就被林晉誠打死了。

溫宿安注意到林肆的神情,猜到他應該是想到過去了,心下又是一陣心疼。

等到事情全都忙完又是淩晨三點,林肆被安排進了急診病房。

“過來歇會兒,忙一晚上了,不累啊?”

林肆把溫宿安拉過來在床邊坐着,擡手擦了擦她額頭的汗。

“你餓嗎,我給你買點東西吃。”見她又要去忙,林肆索性手臂一攬,把人帶進懷裏。

溫宿安吓了一跳,連忙撐住床,以免壓到林肆身上。

林肆見她這緊張的樣子,笑出了聲,“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你靠過來壓不死我的。”

“怕碰到你傷口。”

“沒事。”

溫宿安小心地靠在林肆胸口,等把人實打實地抱住林肆才覺得心安,這一晚發生太多事情,林肆現在都還沒回過神。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給我看看你手腕怎麽樣了。”

溫宿安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受了傷,她轉了轉手,發現已經不怎麽疼了,“沒事了,已經不痛了。”

林肆握着她的手揉了揉,纖細的手腕在他手心裏,感覺輕輕一折就能斷掉。

林肆嘀咕:“你太瘦了,我以後得把你養胖一點。”

“不要,胖了不好看。”

“我覺得挺好。”

兩人吵吵鬧鬧了一會兒,溫宿安有些困了,林肆把她抱上了床,讓她和自己一起睡。

溫宿安不好意思在醫院裏這樣,說什麽都不肯上床。

林肆按住她,“睡個覺而已,我還能把你怎麽了嗎?”

溫宿安睨他,“你都這樣了要是能把我怎麽樣算你厲害。”

林肆輕眯了下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正經的笑,“那你要不要試試?在醫院,應該還挺刺激的。”

要不是看他是傷患,溫宿安這會兒就打他了。

兩人相擁在一張小小的病床上,安靜的病房裏只剩下他們低低的交談聲。

林肆讓溫宿安枕着他的胳膊,他和她語重心長地強調:“這件事就交給警方去處理,不管是不是顧政在搞鬼,你都不要單獨去找他,明白嗎?”

溫宿安是個有脾氣的人,當她知道有可能是顧政雇人來打林肆的時候,她真的差點就要抄家夥沖去顧政公司了,但冷靜下來一想,如果她真這樣做了,到最後吃虧的只是她自己。

顧政對林肆的惡意無非就是嫉妒與不甘,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林肆不可能讓溫宿安一個女人為自己出頭,所以他千叮咛萬囑咐,不讓溫宿安單獨去找顧政。

“知道了,這事你都說了好幾遍了。”

“我說了你得記住,別腦子一熱不冷靜,我可不希望你單獨去見他。”

溫宿安哼哼了兩聲,擡起頭來,眼中閃着狡黠的光。

她戳着林肆的胸膛,笑着說:“你就是不想我跟他再見面吧,還說怕我吃虧,林肆你真的好會吃醋哦。”

林肆随她說去,“女朋友的醋當然得吃。”他勾着唇角低頭去吻她的嘴唇,一下一下輕啄着,聲音壓得很低:“溫溫,我肚量不大,不想你和他再有來往,雖然我知道五年的印記很難抹去,但我希望除他之外的所有空間,都可以是我的,好嗎?”

這話到這裏算是徹底說開了,溫宿安在主動吻上林肆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不想再猶豫不決了,人生在世,計算那麽多誰又能真正算得到結局,還不如趁現在再勇敢一次。

她雖未明說,但她知道,那個吻的意思林肆懂了,也慶幸他懂了。

“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溫宿安輕輕環抱住林肆的腰,仰頭回應他的親吻,“阿肆,要平平安安啊,以後我會陪着你的。”

有人陪伴是多美好的一件事,林肆忽然也被這樣一句話惹得鼻頭發酸。

——

林肆受傷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就有一大堆人來看他,渠小昭下了班後直接過來,看着臉上一塊青一塊白的林肆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林肆丢臉死了,又不能對渠小昭發火,只能喊溫宿安,“你管管你閨蜜。”

溫宿安怕林肆真急了,連忙拉着渠小昭出了病房。

“行了你,給他點面子。”

渠小昭揉了揉笑發酸的臉頰,眼神暧昧,啧啧了幾聲,“怎麽,心疼他了?”

溫宿安毫不掩飾,“是呢,所以你別笑他,不然我跟你打架。”

“來真的啊你!”渠小昭一下子就激動,“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溫宿安想了想,“昨天吧。”

“什麽叫昨天吧,啥時候在一起的都不确定,你們沒表白啊?”

仔細一想,确實沒有。

溫宿安不以為意,“這不一個眼神就能确定的事嗎,還要說什麽。”

渠小昭都要無語了,“你們怎麽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哦,倆人在一起總得互相表白一下,問一句‘你願不願意做我男朋友’這種話嘛。”

“你是小學生嗎談戀愛還要問一句。”溫宿安輕嗤,“我們成年人都是行動派。”

渠小昭呵呵兩聲,“是呢是呢行動派,先上床後戀愛,你們可太前衛了。”

渠小昭這段時間空虛寂寞的很,溫宿安一聽她陰陽怪氣就知道她是羨慕。

“你趕緊找人談個戀愛吧,看看你這眼紅的。”

“我要能找到至于天天往你家跑?”

一提到這事,溫宿安立刻說:“哎喲,那你以後不能老往我家跑了,姐姐脫單了,不太方便。”

“……”

“溫宿安你這個重色輕友的狗東西!”

——

林肆在醫院待了好幾天,确定他的傷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後溫宿安才放心讓他出院,回家的路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幫林肆好好補補。

一進門,她就被人從後面抱了個滿懷,溫宿安怕碰到他的傷口,也沒反抗。

“你上床休息去,我給你炖個骨頭湯,補一補好得快。”

林肆低聲應着,卻也沒放開她。

此時的霧城已經進入了夏季的最高溫,兩人在屋子裏抱了這麽一會兒就出了汗。

“你先放開我,我去開個空調。”溫宿安從林肆懷裏掙脫,打開了空調吹了會兒,感覺人活了過來。

林肆在門口換了鞋,徑直朝在吹空調的溫宿安走去,他一言不發地攬過她的腰,扣着後腦勺就深吻下去。

這幾天他臉上的傷好了一些,嘴角的傷口也早已愈合,可溫宿安總是擔心受怕的,又因為是在醫院裏人多,她拒絕了好幾次林肆的親熱,就這樣一直憋到回家,林肆終于忍不住了。

溫宿安除了剛開始有些輕微的掙紮,後面很快就順從地抱住了林肆,林肆将她抵在牆上,低啞着誇她:“好乖。”

一番撩撥,素了好幾天的兩人渾身像是着了火,呼吸頻率加快,吐息滾燙。

溫宿安不放心,想要拒絕,“你傷還沒好呢。”

“是啊。”林肆埋首在她頸邊,四處調/情,“那要不你自己動?”

咕咚一聲,溫宿安咽了口口水,她還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林肆已經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

林肆的身體好得根本不像一個肋骨骨裂大病初愈的人,反倒溫宿安越來越不行,最後被林肆要求每天早上和他去晨跑。

溫宿安躺在床上不想動,這會兒倒是毫不擔心林肆傷沒好,心安理得地讓他去收拾室內的殘局。

她裹着被子看着林肆走進走出,忽然說:“你最近把傷養養好,特別是臉上的。”

林肆瞥她一眼,哼了聲,“幹什麽,嫌我不好看了?”

“什麽呀。”溫宿安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玩手機,“下個月回去看奶奶,你這樣別把她吓到了。”

林肆一愣。

見他沒反應,溫宿安擡起眼來,笑着說了句:“聽到沒孫女婿。”

林肆放下垃圾桶,一步撲到床上,把措手不及的溫宿安壓在身下,他和她咬耳朵,語氣中有抑制不住的愉悅,“什麽,再說一遍。”

“下個月回去看奶奶。”

“下一句。”

“聽到沒?”

“最後三個字。”

“是什麽?我忘記……哎呀你別撓我癢!”

床上的人又嬉鬧着滾作一團,空調都開到十八度了,可屋內溫度仍舊和盛夏的天氣一樣,炎熱得不像話。

戀愛之後的溫宿安沒有以前那股子潑辣勁連做那事都要比個輸贏,林肆才發現她有這麽乖巧的一面,可仔細一想,又有些吃味,總覺得她在以往的那些男朋友面前是不是也這麽乖。

聽完醋包的發言,溫宿安按住他作亂的手,嘴角一彎,笑得很假,“那你在你那些前女友面前也這麽色嗎,說句話都要亂摸的?”

又來了,剛說她乖,現在又要嗆一嗆他。

溫宿安見他黑臉,得逞地笑了起來,在他下手鬧她之前又把人抱住,嬌滴滴地撒嬌:“那以後只對哥哥一個人乖,好不好?”

林肆直接被酥的骨頭都麻了,真不知道她這招從哪學來的,這誰吃得消啊。

他真是愛死她這副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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