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現在的确是過得挺開心的,只是....”田甜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狗血的關系。
“只是對于在乎他的人,放不下他的人而言不公平。”紀哲了然一笑:做這一行這麽久,這樣的事他看的太多,只是沒想到,有一天田甜會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如此看來,真正要看神經科的人似乎是我。”田甜自嘲一笑。
“不,你需要的是放下,或者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來忘了他。”紀哲善解人意的笑着建議道。
“好了,快到飯點了,不知道是否有興請田小姐吃頓便飯?”不給她尴尬的餘地,紀哲盛情的邀約道。
想起張欣對她的囑咐,田甜覺得還是早點回家的好。
“下次吧,今天還有些事要處理。”田甜微微一笑。
“好的,那你忙完了,我們下次再約。”紀哲淡淡的笑着,收拾了一下文件:“我送你。”
他們剛下綜合樓,幾個排隊的病人家屬就悄聲的交頭接耳:“她跟今天晨報上的那個田小姐長的真像。”
“什麽像啊,她就是田氏的大小姐。”旁邊的一個女士低聲糾正道。
“哎呀,被男人甩了就甩了吧,有什麽大不了的,竟然跑到酒吧買醉,那個送她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誰?這萬一是個小混混,就慘了。”一旁的胖婦人嘆道。
“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能有幾個好男人,我看懸!”另一個大嬸胸有成竹的下着論斷。
田甜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紀哲:“就送到這兒吧,我有開車。”
現在紀哲哪能還不明白,她拒絕與他共進午餐的真正原因。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善解人意,不願給別人添麻煩,在她的身上壓根就沒有千金小姐的嚣張跋扈與嬌慣,反而處處透露出名門淑女的娴雅與知書達禮。
“反正快到了,也不差這幾步了?”紀哲微微一笑,堅持道。
旁邊的一個小護士驚訝的看着他們:“紀醫生笑了耶,哎,這要是讓那幫花癡看到了不得發瘋啊。”
一個稍微年長的護士,冷冷撇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現在可不就有個花癡要發瘋了嗎?”說罷,便忍着笑走遠了。
“嗚...死童彤,你居然拐着彎罵我!”小護士撅着嘴不依不饒的追了上去。
田甜打趣的笑道:“紀醫生很受歡迎。”
看着她笑得那麽開心,紀哲倒覺得不那麽尴尬了:“哪裏,同事們擡愛而已。”
“現在田氏有你,想必田伯父會省心很多。”紀哲邊走邊笑道。
“哪裏,我從法國回來也就只能做做産品設計研發,公司大小的事務還是得他們操心,不像你這麽快成了業界精英,能獨擋一面。”田甜毫不吝啬的誇贊道。
他們出了綜合大樓,田甜正準備去開車就被一幫記者圍住。
“田小姐,霍氏集團二少要另娶他人,你是不是身心受創,不堪重負,才來醫院就醫的。”真愛都市報的記者,問出她最關心的話題。
“田小姐,你幾次三番插足,意圖破壞杜小姐與霍二少的婚事,你認為你與小三的本質區別在哪裏?”八卦周刊的記者語不驚人死不休。
“田小姐,上次在酒吧接你的神秘男人是誰,可以透露一下嗎?”新聞速遞的記者故作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她身邊的紀哲。
“請問這位先生,當晚是你接走了田小姐嗎?”伊人雜志的記者看着紀哲,單刀直入的問道。
“不,他不是,他是這裏的醫生,請大家不要亂猜。”田甜趕緊幫他撇清關系。
紀哲心疼将她護在身後,正欲說明原因。只聽到人群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我就是那個接走她的男人!有什麽沖我來!”
不用看,只聽聲音,田甜就只道是那個反派總裁霍向陽來了。
“哇,是霍氏總裁,霍向陽。”一個記者尖叫道。
其他記者聞聲而動,呼啦一下掉頭跑過去,将霍向陽團團圍住。田甜頓時覺得眼前變得開闊起來,耳根也清淨了。
“紀哲,不好意思,連累你了,下次請你吃飯。”田甜抱歉的笑笑。
不待紀哲回答,霍向陽便上前牽住田甜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說罷,不給她質疑的機會,拉着她的手走向黑色蘭博基尼。
“紀哲,再見!”田甜隔着車窗對他揮揮手。
被記者圍作一團的羅蔓迪眼尾的餘光瞥見那輛黑色蘭博基尼絕塵而去,終于松了口氣,也懶得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微笑着伸手制止。
“今天就到這裏,謝謝大家對田小姐霍總的關心。”說罷她利落的鑽進車裏逃之夭夭,剩下的交由保安處理。
田甜坐在副駕上一言不發,霍向陽注視着前方亦不言不語。
良久,田甜出聲打破了沉默:“我想通了,他忘了,便忘了吧。這個地球缺了誰不是一樣轉啊,總有一天,田甜也可以忘記他,放棄他。”說罷,淚無聲的滑落。
從後視鏡裏看到她臉上的淚,他心疼靠邊停車,将她攬如入懷中:“看見你為別的男人流淚,我的心會痛.”
田甜的身子微僵片刻,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了:“我沒有為他流淚,他不值得。”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是,她只是心疼原主田甜,心疼她無疾而終的愛情。
霍向陽無奈一笑,手指輕輕拭着她腮邊的淚:“好,我的田甜說不值得就是不值得。那現在可不可以笑一個?”他耐心的哄着她,聲音暖的讓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吸了吸鼻子,田甜破涕為笑:“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霍向陽看着她微笑着,眸光燦爛奪目,似有繁星萬千:“誰說只有三歲的小孩需要哄,心愛的女人也需要哄。”
他的情話來得淬不及防,田甜一時羞紅了臉。
她的臉頰紅撲撲的,水霧蒙蒙的眼眸無辜又羞澀。看得他不由的嗓子發幹,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伸手将她耳邊的發往後攏了攏:“想去哪兒?”
他的嗓音微啞,聞言,田甜的臉越發的燙,一顆心更是砰砰亂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嬌豔欲滴的雙唇上,腦子更是像着了魔一般想要品嘗她的美。
穩了穩心神,他方才控制住心中的魔鬼,低頭再她耳邊低喃着:“你美得讓人想犯罪。”
聽到犯罪二字,田甜腦中激蕩的漣漪頓時消失無蹤,義正言辭道:“你不能犯罪,你要是犯罪坐牢,那我不是得跟着你吃牢飯啊!”
等她噼裏啪啦說完之後,田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啥。哎,最近神經崩的太緊,一聽到他說想犯罪就條件反射的趕緊勸他。這下好了,整出這麽個烏龍出來。
霍向陽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原來,我在田甜心裏已經是禍福相依般的存在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要不然,怎麽可以好好照顧你呢?”
這都是些什麽事啊?男主的金大腿抱不上也就罷了,這顆□□還成天如影随行的跟着,看來,她吃牢飯的日子不遠了。越想她越覺得郁悶,想正正經經做個良好市民咋就這麽難?
想起書中,霍向陽在牢中對田甜的照顧,田甜嘴角抽抽,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就算照顧的再好,也比不上我在外面自由啊,更何況,我這好不容易過上了白富美的理想生活,你忍心嗎?
她的腦袋裏一個聲音說:田甜,你個大齡剩女,穿書送你個高富帥,你還不知道珍惜,這麽帥,這麽癡情的男人,你上哪兒找去?也就作者筆下能有這麽完美的人。如果有人這樣對我,別說什麽陪他坐牢了,陪他死我都願意。
另一個聲音說:田甜,你一定要冷靜,沖動是魔鬼,你要知道,沒有自由一切都白搭。到了獄中你連睡都睡得不舒服,更何況其他的了。到時候你只能想着美食流口水,想着漂亮衣服和大帥哥黯然傷神,最要命的是你哪兒都去不了。
想到這些,田甜就心生寒意,不由的對着霍向陽尴尬的笑道:“其實,我自己也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這小妮子總是有本事在他情濃之時一盆涼水澆下來。他自認行情不算差,怎就到了她這兒就成了洪水猛獸了?
“田甜的謝謝我感覺不到誠意啊?要不,你表示表示呗!”霍向陽湊近她指了指自己的唇,似笑非笑道:“這樣你看怎麽樣?”
田甜一臉戒備的看着他,撇撇嘴:“不怎麽樣!”
“哦?既然這樣,就換這個好不好?”他的手指輕輕托起她脖子上的項鏈,她成名之作的“冰藍戀歌”,戲谑道。
“你怎麽不去打劫?”田甜咬牙,心中暗恨!
“嗯?”霍向陽忍住心底的笑意。這小妮子也就是緊張或發怒時才比較真實吧。
“不,我的意思是霍大少不缺這點錢吧。你應該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田甜假笑着從他手中拿走項鏈。
“哦?這是田甜心愛之物啊?”霍向陽再次拿起她脖子上的項鏈墜。
“是的,是的,所以霍大少完全可以換個其他的條件。”田甜讨好道。
霍向陽捏起她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這裏,親到我滿意為止。”
田甜吓得一個激靈,忙抽回自己的手:“除了這個和鏈子,你可以選個其他的作交換。”
放下手中的鏈子,霍向陽湊近她邪魅一笑:“在我心裏,田甜的吻和這個鏈子是等價的。既然田甜不願意,那我只有想想其他辦法來彌補一下我的損失。比如,打個電話報報料:田大小姐夜宿霍大少的私家別墅。這個田甜覺得這麽樣?到時候報料費肯定少不了。”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再顧不得其他,擡頭吻住他的唇,而後快速離開:“這樣好了嗎?”
“沒好,田甜怎麽可以這麽敷衍我!”藿向陽不滿的看着她,心中笑開了花。
“你閉眼,我盡量…”田甜委屈道.
他閉上眼,她視死如歸的湊近吻住他的唇,他心底的笑意逐漸擴大,不由自主的摟着她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