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滅族
“看書好麻煩啊！”佐助猛的撲到面前的書堆裏，我黑線的看着被撞到的書堆。
“你不是很喜歡研究這些嗎？”我撓頭，不明白平常興致勃勃研究各類忍術的佐助怎麽突然沒有了動力。
佐助也不起來，就趴在書堆裏。這些書，有些是我從圖書館借的，有些是三代送給我的，更多的是佐助從家裏扒拉出來的，我家裏的一間房間，已經快被他堆滿書了。
或許真的是不打不相識，自從第一次打鬥，佐助沒有贏我之後，就幹脆的纏上了我，按他的話說，一定會把我揍趴下！不過，我最擅長的就是體術，要只靠這個打倒我，不大可能。
然後，我合理利用，瞄上了宇智波強大的藏書，佐助被我帶壞，直接變成了書蟲。我看得很雜，不過大多看的是封印術。而佐助不知道為什麽，對研究各種忍術非常感興趣，或者他喜歡研究忍術的各種原理，順便改良。
佐助沉默了會，“最近家裏不對勁。”
我眼神微變，想起來快被我忘記的事情，宇智波一族的破滅。
“氣氛變得很緊張，而且詭異。”佐助煩惱的撓頭，“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而且哥哥最近說的話也很奇怪，總覺得十分的怪異。”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滅族就在這幾天了吧？
“特別是這幾天，哥哥話裏有話，說得好像我一定會憎恨他似得！我雖然沒有哥哥那麽厲害，但是我又不可能因此讨厭他，更加不要說是憎恨他了！”佐助極度郁悶。
我摸摸鼻子，火影我沒怎麽看，不過，我記得的佐助絕對沒有發現這些。
“鳴人？你想到了什麽？”佐助現在想要的是同伴更加理智的分析，因為他自己已經完全茫然了。
“……”我眯眼上下打量着佐助，跟我記憶中的佐助不同，我眼前的佐助是真實的，而且，似乎更加的理智？
佐助臉色變得嚴肅，“鳴人，你發現了什麽，告訴我！”
“你說，你哥哥認為你一定會憎恨他？”收回飄遠的心思。
佐助點頭，“是啊，他似乎是認為我一定會憎恨他，怎麽可能嗎，除非他做什麽讓我一定會憎恨他的事情，不然我怎麽可能讨厭他？”
我認真的看着他，“如果，他正是有要做什麽呢？”
佐助一愣，咬牙，“那他想做什麽？”
我搖頭，“我不知道，但是……”
“什麽？”
“你可以想想，什麽事情是一定會讓你憎恨的。”
“唉？！”佐助茫然，一定會讓他憎恨的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不可能，這對他也是……”
我拍拍一下子安靜下來的佐助，“看樣子，你有頭緒了。”
佐助猛的站了起來，“我要去問個清楚！”
我連忙把他撲到，“發什麽瘋，你這麽去問，他會說？或者，就算你知道了，你能做什麽？”
佐助咬住下唇，“那我怎麽辦？”
“只能等，等事情發生。”現在的我們什麽都做不到。
佐助憤憤不平的坐下，“我一定要變強！”
我聳肩，“你一定會變強，不過這之前，把被你撞倒的書收拾好。”
佐助一下扁了下去，“鳴人……”
我扯開溫和的笑容，“乖～收拾好！”
“喂，鳴人，不要用打發小動物的語氣來對付我！”佐助炸毛。
我無辜的眨巴眼，“哦？你是小動物？”
佐助黑線，我指指他散落一地的筆記，我們一直就坐在地上，佐助翻個白眼，老實的去收拾。
看到佐助情緒好了一些，我倒是覺得有些怪異，所謂的劇情就要發生，不明白自己所在到底是什麽地方的怪異。
佐助離開前，我想了想還是開口。
“不要一味相信眼睛，有的時候眼睛會騙人，不要一味相信耳朵，有的時候，言語會有另一重意義。”
也許我沒有資格說什麽，畢竟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但是，前世的時候還真的是羨慕啊，擁有一個全心全意為自己着想的兄長，雖然手段我不敢茍同。
佐助茫然的看着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但是明顯，我沒有解答的意思。最後佐助還是點頭，“我記住了。”
我看着佐助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收回視線，思緒有些飄忽。
“小鬼，你知道些什麽？”九尾知道我不是原來的鳴人，也知道我從另一個世界而來。
“老實說，我什麽都不知道。”這是事實，我又沒有預知能力，怎麽可能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
九尾沒有插嘴，等我繼續。
“我在另一個世界，曾經看到過木葉發生的事情，比如說，之前你被封印在我體內的事情。”這個世界是不是真實的事情不用我操心，因為此刻，我活在這裏。
“那宇智波家的幼崽，會發生什麽事情？”九尾才不關心我看到了什麽過去，他只好奇宇智波家的人什麽時候倒黴。
“我不知道會不會一定發生，我看到的是，他們家族被滅族了。”老實說，無論上輩子，還是現在，我都不懂政治，不明白為什麽非要滅族不可，不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現在的我沒有資本去操心這些。
“哦？那這個幼崽呢？”九尾才不信我會不擔心，如果我真的看到了。
“佐助活了下來。”
“這可好玩了，全族就他一個活下來？”九尾語氣玩味，他對于死亡沒有多大的感觸。
“不，還有他哥哥。明面上是他哥哥殺死了全族的人。”
“不可能，他哥哥我見過，憑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到。”九尾一口否定，然後愣了，“明面上？”
我聳肩，“到時候就知道了，就在這幾天了。”
“哼嗯～我期待着。”
無論是我還是九尾，亦或者是佐助，都沒有資本在這即将發生的事情裏做什麽，幼小的我們，太過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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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環抱雙臂，冰冷的看着眼前已經重複無數遍的‘殺戮’。他還記得那天，和鳴人一起練習結束後，一如既往的在鳴人家看了會書，然後回家。
但是路上卻一片寂靜。
之前族裏奇怪的氛圍，還有鳴人的警告都讓他感到了不安，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雖然有了準備，但是之後所看到的依然超出了他所接受的範圍。
全部死了。
大家，全死了。
普通的宇智波居民，不普通的宇智波忍者。
還有父親和母親。
而在他們屍體面前等着他的，卻是他的兄長。
他一直以來，企圖超越的目标，他敬佩的兄長，宇智波鼬。
他完全愣住了，沒有注意鼬向他投擲來的若無。
他本能的大聲質問這是怎麽回事，之後他看到鼬冰冷的目光，聽到鼬冰冷的回答：這還不清楚麽，殺了他們的，是我。
他瞬間啞然，因為他猛然間就想起了之前鼬說的那些話。
‘一族一族，只惦記一族的你們太高估自己的實力，對未來看不見的恐怖而置之不理，低估我的力量所以才會躺在這裏。……我的能力，對這無聊的一族感到絕望！’
‘對不起，殺死止水的真的不是我，但屢次口出狂言，為此我感到抱歉。’
‘就是因為你們太執着于一族這種渺小的東西，所以才會忽略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的變化是無法被規則制約、預感或想象所制約。’
佐助的臉色有些發白，那些話，就好像預兆一樣。
之後容不得他多想，鼬就發動了“月讀”。
在那個鮮紅與黑色的世界，鼬讓佐助看了他是如何殺死族人的。
過程沒有持續很久，也許就幾分鐘，對佐助而言卻漫長的像是幾個世紀。
之後，他就陷入了昏迷。昏迷前他聽到鼬說，“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後茍且偷生下去吧！”
之後，他便陷入了這個漫長的夢魇。
佐助的思維完全混亂，他不明白，這一切到底為什麽。
直到他面前的時空開始扭曲，那耀眼的金毛就像不可能出現在這夜晚的太陽，看着完全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佐助驚呼。
“鳴人？！”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又看向佐助，“看樣子，你的情況很不好。”
佐助混亂的思維因為我的突然出現，總算是清醒了一些，“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以為，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反問。
“我不知道。”佐助有些無助的看着四周，“我不知道。”
“你在醫院，我白天來找過你，但是被攔住了，所以我現在才來。”我冷靜的開口，我知道，我的情緒，可以影響到他。
“白天？現在是晚上？”佐助深吸了口氣，也冷靜了下來，“我不認為白天不讓你見我，你晚上就見得到我。”
我點頭，“當然見不到，所以我找了人幫忙。”
“找人？”佐助疑惑，跟我相處這一段時間，他最清楚我除了他還有三代、伊魯卡老師外，完全沒有跟人有接觸。
“這不重要。”我并不打算現在告訴他九尾的事情，因為我沒有辦法解釋我怎麽知道這些。“重要的是，你現在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