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番外——累死的牛
高承是個性欲很強的男人,他在床上從來都是很狂野的,一開始黎昭很厭惡這種事情,因為他接受的教育告訴他要斯文,他勵志做一個跟他父親一樣有聲望的教授。
三十歲以後黎昭意識到自己變得有些饑渴,都說男人四十才會猛如虎,他還沒到四十就有了這種變壞的跡象。
那天晚上黎昭躺在床上呼呼喘氣,他也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了,就是感覺缺了點兒什麽。
明明剛剛才做了兩次,他又有了不正常的反應,可是高承已經準備歇了,親了親他的額頭,把他抱進懷裏……
“心肝兒,明天我就走了,你真不跟我一塊兒嗎?”
高承要去進貨,也不算太遠,就在南洋小島,那些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會先把東西送到島上,然後高承他們再去接貨。
現在已經是太平盛世,有些特殊的商品不能走正常渠道進入國內,有時高承出去一趟就是半月,這時黎昭就會特別高興。
但他的高興通常是不顯的,所以不高興時更是如此,活了小半輩子了,黎昭從來都很淡定,他無法接受自己露出淫蕩的表情,也沒辦法表達對高承的思念,他寧可憋着也不要變成那種只懂享樂的廢物,他明天還要去給學生上課,應該多多思考一些健康的內容……
“心肝肉,不理我啊?”
黎昭不想理他,假裝自己睡了,高承習慣了他的冷漠,有些悻悻的吻了一下他的後背。
“老公這回可得去一整個月呢,你确定你不要一塊兒嗎?要不我幫你請個假吧?反正你們系沒幾個學生,叫那幫老頭替你上兩節課,回來請他們吃頓飯不就好了?”
“你快睡吧,不要講話了。”
黎昭像安撫小寶寶一樣摸了摸高承的手臂,橫在他胸前的那雙手很有力氣,他有些害怕自己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早點回來就行了,我要陪孩子,就不跟你去了。”
高承嗯了一下,也沒說什麽,好多年過去了,他的昭昭還是這樣冷淡,不過越冷淡他越喜歡,男人嘛,都是賤的。
然後這個賤男人就睡了,黎昭也只好睡了,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孤身一人,高承已經坐火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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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把他們送到邊境,出關的時候高承轉了汽車,上車之前還能再打一通電話,境外亂糟糟的,他怕自己忙起來就找不到可以聊天的機會了。
電話裏的黎昭還是淡淡的樣子,高承聽出來了一點兒不對,但沒有特別在意,那邊已經開始上人了,扛着槍往車上裝了,他也該走了,免得夜長夢多。
“心肝兒,你老公走了,不說點兒什麽嗎?”
他經常走,四五十歲了,還在忙忙碌碌的工作,黎昭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在電話那頭祝他一切順利,然後像個局外人一樣,眼睜睜看着自己流了兩滴眼淚。
“心情不好是嗎?我可聽出來了啊,別不承認!”
他确實心情不好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這兩天上課老是出錯,然後還把資料搞反了,把新聞稿裏的數據标錯了,編輯問他是不是累了,他只能說單親家庭,帶孩子不容易。
“是想我想的吧?是不是啊?”
黎昭還是不敢承認是想他想的,他太清高了,甚至到了有點兒虛僞的程度,高承一想到他那張小臉蛋兒上客客氣氣的表情就會興奮,裝的這麽正,私底下早就壞透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說你壞,想我都不承認,老公想你就打電話了,這麽偏的地方,找部電話多不容易?”
“你還不走?”
“走啊,馬上就走了,你快說想我了,我就早點回來。”
黎昭不肯說,把電話挂了,他要去改稿了,編輯催的厲害。
這通電話成了他們這一個月裏最後的聯系,原定的計劃出了點兒意外,高承在外面累的像頭牛一樣直喘。
一個月以後火車把高承送了回來,他兒子來接的,兩個人在車裏沉默半天。
高泰陽有些怕他爸發火,所以才一言不發,沒想到高承根本沒空關心他這段時間的業績,一上車就睡了,呼呼的打鼾。
下車前本來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廳裏擺滿了接風宴上應該有的美食,結果到家之後高承說沒胃口,最後把菜分到了各個屋裏。
李珊端了盤四喜丸子就走了,客客氣氣的,把主菜留給幾個孩子,高泰陽這段時間業績太差也不敢多吃,只要了盤青菜,連酒都沒倒一杯,高泰豐倒是應該多拿,只是他也很客氣,不敢和黎昭搶東西,帶着妹妹,兩個人只要了三盤小菜,最後黎昭看着剩下來的一大桌酒菜,不知所措的獨享美食。
“高承?”
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太多,叫人把飯備好,然後上樓請高承吃飯,高承睡了一個鐘了,應該差不多了吧?他這麽想着,于是輕輕推了一下床上的男人。
“不吃,你吃吧,別管我了……”
“那你起來洗個澡吧,風塵仆仆的,倒頭就睡。”
高承也不想洗澡,他太累了,有些頹喪,這次出去辦事他犯了不少低級的錯誤,他察覺到自己在衰老,逐漸力不從心,雖然這種衰老的速度很慢,但嚴重影響了他的男子氣概。
“……你為了這個不吃不喝,那不是更沒本事了嗎?”
沒本事就沒本事吧,高承有些難過,頭一回這麽難過。
“那……那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你不來陪我?”
“我要去寫稿子,正好你休息,沒人打擾到你不是更好嗎?”
高承也不懂他在別扭什麽,一直說打擾,到底打擾什麽了?他也沒有嫌老婆話多吧?更沒有說過要他走吧?
“心肝兒,你怎麽了,跟我說說呗?”
“沒怎麽,你快睡吧。”
黎昭不想跟他聊了,再聊下去,他有些難以自持,高承都累了他還要這樣逼迫人家做那種事情,太饑渴了,他可真夠不要臉的……
“我今晚睡書房了,你快點兒歇着吧,要是餓了就下樓去吃飯,叫他們熱着飯呢,随時能吃。”
“睡什麽書房?你玩兒我呢!”
高承從床上一躍而起,拉拉扯扯的,一下子兩個人都倒在了床上,黎昭有些羞窘,竟然不自覺做出欲拒還迎的姿态,這下高承就懂了,原來是一個月沒喂鳥,鳥要開始啄他了。
“心肝兒,你要是早說,我就是死了也要爬起來幹你的,搞得這麽生疏,叫我這個做男人的怎麽配得上你這麽騷的浪貨。”
“我沒有特地來找你做這個!”
“那就是我想了,我想了行吧!你等着,洗個澡就來!”
高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洗,再出來時,黎昭含羞帶怯的等着他寵幸,一臉的嬌羞,眼波流轉,他這會兒已經忘了自己多累,扶着床頭就幹起來了。
“心肝寶貝,濕成河了……”
“你閉嘴……”
“待會兒我來玩你奶子,屁眼也要操,必須射進去讓你爽。”
黎昭濕的不像話了,高承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思念,流于表面的語言太蒼白了,還是得幹他才有勁兒,怎麽操都舒服。
“趴着,老公操得深一點。”
黎昭趴在床上,有些羞恥的直面欲望,他頭一回主動要求做這種事情,還被高承看出來了,這叫他情何以堪……
“小逼這麽騷,雞巴都濕了。”
“不要說了……”
“操你逼裏面射,給我撅起來!”
高承彎腰觀察他的屁股,有些情動,不由自主親了一口。
“高承!”
“又想舔了,騷逼……”
于是他真的跪下來舔,黎昭被迫從跪着變成趴着,上半身完全倒在被子裏面,只剩屁股高高的翹起。
高承舔的時候還會刻意的迎合,用牙齒輕咬敏感的唇部,用舌頭抽插逼穴深處,黎昭受不了的時候會夾緊他的腦袋,他往前拱,繼續用力的舌吻。
“騷貨,你看我今天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舔逼的時候高承還一邊用手撸動,他一個月沒發洩過了,格外的硬朗,黎昭已經快要被他舔噴了,于是他趕緊插入裏面射精,一洩千裏,才搞了一次,就這麽激烈。
“這麽爽,看來以後也要多幹!”
第二次黎昭主動湊了上來,他還不自覺的扭腰,有些享受這種樂趣,高承手扶着床面,胯部緊緊貼着他的屁股,動的很慢,只不過次次都深入。
“小逼又緊了,跟他媽初夜一樣騷,老子幹死你得了,早知道當初換我來娶你……”
黎昭還不知道他偷窺過洞房,因為他覺得人應該有最最基本的廉恥,沒想到高承根本不是人,不僅偷聽過,還偷看過。
“跑什麽!回來!”
他羞得不行,從高承胯下逃走,高承魁梧有力,一下子就噗嗤插進去了,這小騷貨還要玩兒欲擒故縱,從清純變得成熟,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操你這麽多回也不見主動幫我舔舔……一會兒幫老公吃,雞巴那麽大,就是要給你吃的……”
黎昭雖然饑渴,但也沒到那種程度,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跪舔高承,除非高承對他使用武力,否則他會把這種事情列入黑名單裏。
“又騷了,水好多,老公幫你堵住……”
咕叽咕叽的聲音,實在是令人難堪,黎昭呻吟時也會控制音量,他怕被人知道,卻又很享受這種被伺候的感覺……
“高承……高承……”
“別叫了,叫得我要射了,坐起來我插會兒,小逼掰開,老公幫你止癢。”
他後入的時候黎昭跪在床上,這個姿勢很誘人,高承也跪在後面抽插,掰開之後更色情了,簡直不要太迷人,那麽騷,在外面偏要假裝正經。
兩個人黏在一起親了個嘴兒,高承還是那副痞痞的樣子,一股流氓勁兒在身上,很不招人喜歡,黎昭被他掐着下巴,吻得舌頭都酸了,輕輕掙紮起來,嘤咛聲溢出鼻腔。
“早知道這樣,走的時候我就帶着你了……”
“你幹什麽!”
高承摸他的屁股,用一種極其惡劣的方式,摸得他渾身一顫,酥酥麻麻的抖了起來。
“帶着你多好,路上還有個人陪我說話,想你了就幹你,咱們倆死也死在一塊兒……”
黎昭還不曉得他在外面遇到了什麽事情,不過聽他這麽說,想必是犯了大錯,可能高承真的老了吧,耽誤了一個月才回來,要是真死了,黎昭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
“心肝兒,你坐上來自己動吧,我想你了,你快點兒騎我。”
黎昭很少會坐他身上自己動,不過一旦做起來就是一百分的爽快,而且是兩個人都爽,高承呼出一口濁氣,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你,累了嗎?……是……要不不做了……”
黎昭正享受呢,高承看起來卻很疲憊,這樣顯得他更饑渴了,做人做到這個份上,黎昭甚至責怪自己這副淫蕩的身體。
“高承?你還好嗎?”
高承很好,就是有點想哭,他從來不哭,除非黎昭死了,但沒想到自己死的時候也會哭啊,差一點就回不來了,他真的老了,再也沒辦法坦然的面對死亡。
“這很正常,所有人都害怕,你也可以害怕,沒什麽大不了的。”
“想哭就哭吧,沒關系……反正,我也哭過……”
高承蹭的一下坐起來了,把他抱在懷裏,臉上又是那種淫邪的表情,“為什麽哭?幾時哭的?心肝寶貝兒,老公有你這句話死了也值了!”
“就是那天打電話的時候,也不知為什麽,流了眼淚,然後……你……你別看着我呀!”
黎昭陷入了情緒裏面,正講的投入,要和他分析人類的情感,結果擡頭一看這老賊一臉的笑容,哪裏還有半分難過,剛才的頹喪都變成了淫蕩,簡直氣人!好像在戲耍他似的!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你一哭我就來勁兒了,要不然老早就睡過去了。”
“你……累了就算了,我沒有說必須要做這種事……”
“累也得做,我他媽活了四五十年了,還沒有過不行的時候!老子今天把你操哭,你躺好!”
高承不僅淫賤,發起神經來也是無人能敵,他和黎昭是相反的,最不擅長的就是分析感情。
在高承眼裏做愛只有兩個極端,一是滿足,二是不滿足,他欠了一個月的公糧沒交,今天怎麽說也得好好滿足一下。
做到後來的時候黎昭暈了過去,他暈了,高承也就放心了,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了,哐當一下就倒在床上了,幾乎是立刻就睡着了,倆人都赤條條的光着身子。
第二天高家的廚房就開始熬姜湯了,據說倆主子同時病了,有點兒咳嗽發燒。
于是突然間大家都對換季的冷風提心吊膽,沒有一個人猜到是黎昭把高承弄生病的,他們只說今年的冬天又冷了一點,然後裹緊被子,一邊打量天上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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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牛沒有被累死,只是感冒了,地也沒有被耕壞,只是咳嗽了。(冬天要到了,大家記得喝點兒暖胃的,不要逞強,适度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