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餘歲又要去上學了，這次一走，他得暑假才能回來。
上飛機之前他本來都跟葛施華約好了吃個中飯再走的，結果因為無法忍受分別之苦，臨時把葛施華鴿了。
葛施華吃過飯以後和幾個朋友在機場等他，餘歲此時卻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做愛。
霍邱山為了他也鴿了一個朋友，他們兩個壞到一塊兒去了。
因為實在是太趕時間，所以餘歲連褲子都來不及脫，霍邱山也舍不得他，進門就撲上去了。
親着親着餘歲開始解他的皮帶，皮帶一解開陰莖就彈出來了，直撅撅的一根棍子露在外面，他順勢脫了自己的褲子。
“這麽濕，叔叔操你兩次夠嗎？”
餘歲在內心裏低吼着不夠，動作也十分迅速，輕輕含着霍邱山的陰莖，跪在地上就舔起來了。
“別舔，一會兒夠你吃的。”
他還在舔霍邱山的雞巴，被霍邱山拎了起來，後入的時候那種深度是常規姿勢無法比拟的，親密度也更上一層樓。
本來還有些騷話要說的，結果兩個人都沒功夫開口，除了喘息就是肉體的碰撞，整個過程持續了接近一小時。
霍邱山射了三次，餘歲也在不斷高潮，事後他癱倒在床上，餘歲趴在他身上吸舔，一直舔到那根陰莖上的液體都消失了，霍邱山把他的腦袋按下去深喉，他嗚嗚咽咽的握住霍邱山的睾丸，又疼又爽的哼唧。
兩個人汗流浃背的抱在一起接吻，渾身上下都是情欲，霍邱山的襯衣皺的不像樣子，餘歲的內褲也被揉成了一團。
又摟抱了十來分鐘才勉強分開，餘歲一邊穿衣服一邊感嘆，他牽着霍邱山的手坐進了車裏，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有多饑渴。
“現在就好想你，你會想我嗎？”
他在心裏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把煽情的話講出來，也顧不上剛才有多淫蕩了，反正破罐破摔的想，他們已經做過那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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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邱山親了親他的額頭，把衣領整理了一下，他正想問問餘歲什麽時候回來，又意識到自己也已經開始想他了。
“那臺車你要不要？不要我自己留着了，霍知行也不喜歡，我看你們年輕人好像都不怎麽……”
餘歲堵住他的嘴巴，跟他接了個吻，很濕潤的舌吻，很熱情的思念，他的雙眼亮晶晶的閃爍着光芒，直勾勾的盯着霍邱山問，“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車子還要不要了？不要送別人了。”
“你快說呀！想不想我！！”
是挺想的，具體哪裏想霍邱山也說不上來，明明平時那麽煩他，這個寒假也吃夠了苦頭，可是要走的時候還是會無端的懷念，回憶起那些親密的日常。
“你煩我？你吃苦？！”
“你話太多了，又越來越吵，年紀上去了，心智卻一點兒也沒有變成熟，遇見這麽不懂事的小孩兒，我不能煩嗎？”
“好，好的很，那看來我走的還不是時候了？我回來過個屁的年！我死外邊不是更好！我以後不煩你了，你去死吧！！”
霍邱山知道他很生氣，但是沒有哄他，只是撫摸着他的手掌，輕輕嘆息一聲。
“你摸個屁你摸！不準碰我！”
他想炸彈一樣一點就着，霍邱山卻越看越覺得不舍，搞不懂自己在猶豫什麽，可是遲遲說不出挽留的話。
“那臺車送你了，老是老了點，以後再換吧。”
餘歲還沒有駕照，根本沒法開車，他送的是空頭支票，是全天下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車子沒有意義，那什麽有意義？說兩句想你就是有意義了？口頭上的關心就是有意義了？”
餘歲不在乎他買不買車，在乎的是他夠不夠愛，如果霍邱山還不道歉，他這學期都不會再跟霍邱山說一句話了！
“道什麽歉？我做什麽了又要道歉？”
“你快點兒說你很想我！我都要走了，你別這麽讨厭了！！”
餘歲看到車已經緩緩駛入了機場大道，實在是憋不住了，他很想聽到霍邱山說出來，很需要聽到甜言蜜語，就算是他不夠成熟吧，幼稚的渴望着表面的東西，但是那也不能說明什麽，只能證明霍邱山不夠愛他。
霍邱山有些難耐的松開了他的手，砰的一聲摔了手機，然後他意識到這樣的動作十分不雅，為了掩飾尴尬就把餘歲提溜進自己懷裏。
他抱餘歲的時候沒怎麽費力氣，反而是餘歲在拼命地摟他，車廂是霍邱山最最不喜歡的地方，他很讨厭在這種地方抒發感情，從他一開始拒絕車震就不難看出，他是一個需要空間的男人，可是餘歲粘人粘的太緊，他根本沒辦法放松，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很不舒服，霍邱山忍了五分鐘終于把他推開。
“夠了沒有？咬死我你就高興了？”
餘歲抱他的時候在啃咬他的脖子，霍邱山沒有拒絕，他知道自己不夠清醒，但還是默許了這種行為，都要走了，放縱一次應該也沒什麽，他這麽想着，忽然就理解了餘歲的心情。
“叔叔錯了，你饒了我行不行？再咬就沒法見人了……”
餘歲不肯松口，給他種了兩個草莓，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也十分昏頭，不過還好他年輕，可以用幼稚作為借口，霍邱山就不行了，湊過去吻他的時候差點兒把自己的臉都丢光了。
“剛才不是不想我嗎？你親我幹什麽？”
“疼死我了……脖子上弄這種東西好看嗎？有意思嗎？”
“你就嘴硬吧！我以後再也不原諒你了！等你老死了我再撬開你的嘴巴！我倒要看看你心裏有沒有我！”
“轉過來，不要沖我翻白眼。”
“你就知道欺負我年紀小！以前都是裝的，禽獸不如！斯文敗類！”
“幫我擦擦口水，你弄得到處都是！”
“我恨死你了！都要走了也不哄我，我不會再為你哭了！我去找葛施華，葛施華願意哄我！”
“擦口水，不是抹脖子，你真想要我死是不是？”
餘歲才懶得幫他，用力擦了幾下，把紙巾蓋在自己的臉上遮眼淚。
他真沒出息，都這樣了還要流淚！霍邱山真是畜生，就不該那麽真心地向他表達思念！
“我說了知道錯了，你再鬧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扔啊！你不扔就是畜生！你殺了我算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霍邱山也恨他，恨他恨到想吃了他，車裏那麽狹窄，他真的很讨厭吵鬧的聲音，餘歲叫出來的時候他幾乎要被震聾了，皺着眉捂住耳朵，等他發洩完以後重重的嘆一口氣。
“鬧夠了就跟我聊會兒，我叫司機開慢點兒，你也別那麽大聲的講話了行嗎？”
餘歲拒不回答，因為他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這時已經不是一句兩句就能哄好的了，他也不确定自己多久會消氣，也許下一秒就好了，也許真的一學期都不跟霍邱山講話。
“這麽恨我？那我去英國找你的時候呢，也不理我？不來機場接我？”
誰愛去誰去，反正餘歲是肯定不願意的了，他現在只覺得霍邱山面目可憎，巴不得他永遠別來。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生氣的時候很像只鴨子？”
鴨子個雞巴！他全家都是鴨子！
“鴨子再怎麽變異也不會長出雞巴，你……”
“你閉嘴！！”
霍邱山是真的不要臉了，再也沒有成熟穩重的樣子，變得像個人了倒還好說，可是已經逐漸向流氓的方向發展，什麽髒話都敢說，一把年紀了還亂開黃腔，惡心的要死！不要臉的東西！！
“你也知道我沒臉了，為什麽還要跟我生氣？難道我連開開玩笑也不行了嗎？就必須正襟危坐，永遠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就高興了？”
餘歲從來沒有要求他這樣，只是希望他正常一點，像個真正在戀愛中的人那樣熱情的、激動的、充滿希望的表達出自己的思念和愛意。
“你聽聽你說的這些，有哪一個詞是我用的上的？”
“怎麽就用不上了？就許我對你熱情，你對我熱情一次會死是不是！？”
“你還年輕，朝氣蓬勃很正常，叔叔已經這個歲數了，你覺得裝嫩合适嗎？”
“你就是不愛我，別解釋了，惡心死了。”
“我熱情不了，你換個人吧！”
霍邱山沒法跟他熱情，這太奇怪了，根本和他本身的性格背道而馳，別說現在四十多了，就是十七八的時候他也不懂什麽叫熱情，兩個人僵持着，直到看見了機場的航站樓氣氛才逐漸緩和。
餘歲開始慢吞吞的從他身上下去，扭捏着，像樹懶一樣，霍邱山抓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他腰，兩個人對視的時候，憤怒和無奈全都消失了。
“不生氣了？”
“你到底想不想我……”
是想的，但是語言太蒼白了，霍邱山又沒辦法像他那樣熱情，于是思索一番，輕輕的吻了過去。
這個吻和餘歲的吻完全不同，他确實熱情，但是橫沖直撞，霍邱山的細水長流和情調更勝一籌，這種成熟的風韻，餘歲根本招架不住。
吻着吻着，他甚至忘記了這是在車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從鼻子裏哼氣，還好擋板隔開了視線，沒有人聽到他的嘤咛，除了霍邱山以外，他找不到第二個人這樣撒嬌。
“以後都這樣吵，我看我至少得少活十年。”
餘歲不希望他少活十年，趴在他懷裏，聽他這樣講話就已經想哭了。
“車裏吵架聲音太大了，實在讓我頭疼，不是不想你，是腦子不夠用了。”
如果是這樣，那确實可以原諒，餘歲知道自己有時候會無理取鬧，但是他會改的，以後總會長大的，會學着講道理，會變得更成熟。
“你就這樣趴在我懷裏，讓我抱會兒比什麽都強，這樣最讓我舍不得，連葛施華這種小孩兒的醋我也開始吃了。”
是騙人的，餘歲根本不會去找葛施華，他只要霍邱山一個人哄，就算不哄，自己也會好的，他根本做不到一學期都不和霍邱山講話，現在已經受不了了，還沒走呢，眼淚就掉下來了。
“那臺車你還要嗎？老是老了點兒，但是又沒什麽缺點，霍知行愛炫，你應該比他懂事些吧？”
本來餘歲是不想要的，他覺得學車很累，覺得這有時間拿來做點兒別的事情更好，甚至還放不下舊事，就是單純的想和霍邱山的舊情人攀比，他都不認識那個程新是誰，也從來沒見過面，但從心底裏就想壓他一頭，無論是車是房，是花是表，他都想要更好的，哪怕不缺，也要霍邱山親手送的、親自挑的。
“我親自挑的，你要不要？”
根本不是他親自挑的，是銷售推薦的，那個叫小王的，一口一個先生，霍先生左，霍先生右，一看就沒安好心，煩死個人了！
“我看你失心瘋了，這倒是真的，我吃葛施華的醋還有得救，你連一個銷售的醋也吃，是不是有病？”
“病了，你把我關起來吧，我不讀書了，我想退學……”
“……”
霍邱山捏了捏他的臉，把他扶起來，幫他擦掉眼淚，過了會兒，緩緩說，“記得把駕照考了，我還等着你呢，那車你不想要就算了，等你畢業了再換臺更好的也可以。”
餘歲沒說不要，他只是抱怨，要還是得要的。
“要我就幫你留着，你說呢？”
“你能送我花嗎？我也想要花。”
“……”
“我還要表，程新戴的什麽表？我要貴十倍的，你會給我買嗎？”
霍邱山上下打量了他一陣，被氣笑了，把他推開，揭開座椅中間的車蓋，拿出一個小盒，盒子裏裝的是一根領帶，霍邱山最喜歡的那條，今天恰好沒戴。
“送你了，我實在是找不到更有意義的東西了。”
“這算什麽禮物，你也太自戀了……”
“那你呢？你又送我什麽了？咬人又疼，下手又狠，除了嘴上說的好聽，有什麽實際行動嗎？”
“我送你……我裏面穿的這件毛衣送你，要嗎？”
“是那件白色毛衣？”
“對啊！你沒看見啊？”
“沒注意到上半身……”
“剛才做了那麽久你沒注意？！你是不是除了做愛就不會關心我了！”
“我今天沒打領帶，你不是也沒注意？”
“……”
“算了，我看我還是拿回去吧，這确實太寒酸了，沒意思。”
“我也沒說不要啊！還給我！送了就是我的！”
“你先脫，脫了再給你。”
“那……這件毛衣你會好好保管嗎？沒有第二件了，買不到了已經。”
“脫，別廢話。”
“……”
餘歲撇着嘴把毛衣脫下來，霍邱山收了他的毛衣，又把領帶遞給他，這樣很公平，兩個人都高興了，餘歲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真的該下車了。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免得你哭出來，讓朋友們看笑話。”
“我不要你送，你再親我一下吧……”
霍邱山無奈的嘆一口氣，親了他一下，又親了第二下，三下，四下，五六七八，數都數不清了。
離開的時候，餘歲嘴巴旁邊的一圈都是紅的，他故意紅着嘴巴跟葛施華打招呼，已經完全不要臉了。
他比霍邱山還要狠毒，如果有人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他恐怕會把兩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頭到尾講個三天三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