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匠給推薦的。韓良總不能讓人家都沒賺頭了,不然那點工錢再做這樣的活多少是有意見了,雖然工錢已經高了些,但是高了工錢是讓人家去砍樹的。

這裏面的彎彎繞繞韓良看得多了,再清楚不過,曉得萬萬不可以較真,否則絕對是他先受苦難。他現在可耽誤不起時間,他還想着今年春節前就要把食廬開張了的。

将木匠頭頭畫好的圖紙給了指定的鐵匠鋪,付了定金後韓良又引着大哇到了城南的窯廠。

于是,大哇明白了這是讓他搬大罐子來了,果真這個免費的勞力用的真叫一個順手。

“要買酒壇?”大哇适時表現着自己的頭腦。

“嗯,還有腌菜的壇子!”雖然腌菜最好是老壇子,可惜韓良要做自己的腌菜,用別人腌過菜的壇子多少有些不正宗,會串味。

挑揀壇子是個技術活兒,這和鑒賞瓷器可是一樣的,好的壇子必定是沒有裂縫的,只有沒有裂縫,才會經受得住冬冷夏熱,不至于爆開。敲敲打打,好半天韓良才挑好,大大小小裝了三車,

人家窯廠有專門的送貨上門的規矩,于是大哇這算是猜錯了,不是出來出勞力了。

快到晌午了,便又被拉着到了菜市口,買鞋食材回去給工匠們做午飯了。

“呃,我出來有什麽用诶?”大哇感慨,“還不如待在院子裏看着匠人們,省得他們偷工減料!”

于是,韓良毫不猶豫地給了大哇一記白眼。“簡直是是榆木腦袋,稍微轉個彎你是不是就會死啊,真不知道你怎麽在血腥的江湖上活下來的!”

一丈飄紅又被說笨,不禁也要懷疑自己七八年來是如何活下來的。

【酒菜開制】

韓良便又開始教一丈飄紅這世道的人情世故,總之就是給匠人們足夠的信任。

若是他們不貪小便宜,那麽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做的格外輕松,連帶的做出來的東西都是承載了他們感情的,就如同他做食物一般,有了感情傾注在裏面,吃起來味道自然不一樣。

那那些匠人喜歡貪小便宜,那麽便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貪。只有貪了才能在餘下的時間裏把要做的做好,否則做活路的時候總想着怎麽貪點必然是做不好的。

當然,若是回香城裏的匠人們不是那麽稀少的話也不至于與他們妥協。

“哦,你說這個情況有沒有變好的可能呢?”一丈飄紅聽着韓良說話間透漏出頂點無奈,便不自覺問了出來。

“總歸是要變好的。朝廷都建了登雲樓,倡百藝雜學。若是猜的沒錯,這樣的學堂必然要弄起來的,那個時候也便不愁各樣的匠人了。一旦匠人多了,那麽他們之間就會有比較,幾番較勁後那些愛貪小便宜的便會消逝。”

“說的也是。卻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了,如此這番說,那皇帝倒也确實是明君!”

“是啊,是明君!前幾天還去回香樓吃過呢,而且就如傳言板那般,真正掌權的是幕後那人,絕對是無言公子。這樣說來,那皇帝和無言公子卻也是洗好男風之人。”

“嗯?兩人是夫……”

“便說夫夫吧,感情看起來是極好的。而且就我觀來的,那皇帝生猛活虎,又是練武之人,必然能活好些年的。我們總歸是能過個幾十年安穩日子的,而且是越來越好的日子。”

“哈,也是哪。”一丈飄紅心裏想的卻是那皇帝必然是城府極深之人,這般與無言公子虛與委蛇定然是圖謀無言商行的敵國之富,等着坐穩了江山指不定會出現什麽寒煞功臣們的戲碼呢,倒也不适合此時說出來。

兩人一路閑話,很快回了家便開始給匠人們拾掇午飯了。

沒有肉,匠人們看到飯菜的第一眼有些黑臉的按着傳統午飯應該有肉的,出來做活之所以要在東家吃飯,那就是為了改善如今還是和家裏一樣的素材,何必呢,走回去家裏吃飯還能借機偷懶一番呢。

但是這樣的情況,本着含蓄的習慣又不能明着說出來,便打算吃飯的時候做出難以下咽的神情,然後含蓄高速東家應該做肉。

事實上,他們沒顧上含蓄。因為一口進嘴,那滋味簡直是沒的說了,豈是一個好來能形容的。風卷殘雲般,兩大桌子菜就被十幾個匠人們吃光了。

最最主要的,兩大桶米飯也被吃光了。人間如此美味啊,這鐵定比傳說中的大酒樓裏的飯菜香了。他們是沒錢去大酒樓吃一頓,如今卻也不枉了。

看着吃的精光,連殘羹都沒有,韓良算是很有成績感。可惜沒有一點剩餘了,菜倒是他才上桌之前留了點,可惜麻煩卻是一口都沒事先留下的。于是,再收拾了碗筷之後很歉然的邀請他的大哇出去吃。

“走吧,咱們去外面吃。隔三條街張大伯煮的面條也是一絕,可惜那是北方食物,我至今沒偷師成功。你想來也是走過萬裏路的,你今天用點心看看他做面有什麽訣竅!”

“呃,你的本事都是偷來的?”大哇嘴角抽搐,這人怎麽可以将偷師說的真光明正大。

“那也是偷學來的,再說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也算不上偷!”韓良自然曉得大哇在诽謗什麽,不過如此光明正大卻也真的不能算是偷,更像是搶還差不多。

張老伯的面攤,午飯已過,生意稍冷下來。因為賣的便宜,卻做得精致可口,每日倒是也頗多顧客。老伯确實是從北方遷過來的,幾年來總算是在回香城定居了下來,倒也沒有做大買賣,畢竟怕惹上本地的鄉紳。

“張伯,一大一小!”韓良也是常客,因為偷師不成功所以幾乎是不當值的時候就來這裏吃一頓。

張伯的面只分大小碗,不分葷素,因為湯料只有一種。所以來的客人也沒什麽比較,只是食量不同而已。

“嗯,不會是湯料的緣故麽?”一丈飄紅确實去北方待過些年月,這種食物一般都是因為家的湯料而導致了口味不同。

“并不是,湯料我跟老伯要過一次。我自己也能做出來了,可是就這我做的面吃依舊口感不對。所以還是面上的訣竅,你好好看!”

嘀咕一番卻也得謹防人家聽到,畢竟偷師雲雲也不是那麽好聽。

當然,大哇很用心,側目觀察着老伯的一舉一動,當然要一邊和小哇說着話。直到面條上了桌子,大哇才收回那考究的目光。

“大哇,快嘗嘗,張伯的面可香了!”小哇做出一副帶着外鄉親戚來嘗鮮的樣子。

大哇忍住沒笑,“嗯,聞着就很香。”馬上就挑起一大筷子狼吞虎咽起來,心裏倒是想着确實可口,而且這味道确實和小哇做出來的有些不同,完全是兩個風格的,怪不得學不來呢。

于是一丈飄紅估摸着,這做飯和練武也是一樣的道理。有些功夫看似簡單,有些人很聰明,可是這些聰明人就是學不來這簡單的功夫。究其原因,那僅僅是因為路數不同。

陰柔的人怎麽也練不好少林寺最基礎的入門拳法便就是這個道理吧!

于是整個午後,韓良就窩在廚房裏了。

回了家馬上就舀出面來,問大哇那老伯有什麽訣竅。

“嗯,你先做一次吧,我看看你和張伯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一丈飄紅把師傅教功夫的訣竅用在了這裏。

韓良一想也是,畢竟大哇沒做過飯,不是很清楚做飯的具體訣竅。如果這人觀察細微反倒是能尋出他和張伯做飯的不同之處,此時大韓良倒是覺得這人不是很笨,反而有那麽一絲絲敏感的聰明勁兒。

很愉悅的開始了,因為午飯已經吃過了,雖然大哇未必吃飽卻也是吃過的了。所以做了很小的一碗,開始了實驗。

很快做好了,一口嘗了下去,味道也很好了,可是确實不如張老伯做的香。

大哇的神情馬上就顯露出來,于是韓良一陣嘆氣,但也是滿眼期望,希望大哇能指出其中緣故。

“嗯,會不會是水的緣故?”一丈飄紅以一個外行人的姿态尋摸着原因,因為剛才他觀察小哇的程序和那張老伯一點不同都不曾有。

“不是,你說的這個我以前想到過。我跟蹤郭老伯,他的水也是普通的井水。我當時還想着可能是他那邊的井水和我家這邊的不同,還專門挑過那井裏的水,可惜最後還是一樣的。”

“嗯,那就奇怪了。應該是一樣的味道才對啊……”大哇有些不解。

“你先說說具體我做出來的和老伯做出啦的有什麽不同?”

“非要說的話!”大哇又吃了一口,基本上是吃光了這碗,然後細想了一遍才說出來:“嚼勁不同,感覺張老伯做的更有勁道。就像我們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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