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二次初戀

淩晨還沒睡的粉絲在微博刷到了一張合照。

丁映雪發的。

@丁映雪:[兔子]感覺好像在小說的場景裏, 能有這樣的體驗好幸福[心][心][圖]

明顯是丁映雪視角的自拍,最後打光的那個人臉都被光吞了一半, 但還是看得出來是誰。

[怎麽回事, 下播後這幫人還出去玩了?]

[我不同意!!!一個小時內我要看到這段vlog]

[不知道誰剛來說活不下去了,現在真香。]

[你們不覺得畫面少了一個人嗎?]

[席汐去哪裏了?]

[導演也在啊?]

[七個人,合理懷疑是晏牧雨開車。]

轉發很多, 不少是對這幫下鄉女明星的精力的感嘆。

甚至不是營銷號的一些大v也開始分析一個人的精力時長,最後得出這可能也算一種天賦。

畢竟讓她們在鏡頭下近乎一天直播,下播後能出去玩簡直……

可以類比十幾歲在網吧通宵打游戲好幾晚上,二十幾歲就不行了。

就是因為有這樣下播後還出去偷完的案例,後來幾天的裘思源都不堪其擾, 真的讓團隊的人錄了vlog形式的。

Advertisement

明天就是魚燈節了。

柳淞還沒哄好席汐, 這個晚上無風無雨,但空氣還是有點冷,晏牧雨站在木梯上換燈泡。

明明節目鄰近收官, 這破房子不是漏雨就是線路老化停電。

節目組的人連這樣都不肯放過, 成了燈光老師打燈,看晏牧雨修好路線最後換燈泡。

丁映雪站在一邊點着蠟燭, 一邊咬了一口芭樂:“小晏總你怎麽什麽都會啊。”

【我也有這種疑問。】

【感覺這個節目好省經費啊, 嘉賓自己賺錢自己花。晏牧雨簡直是個怨種, 車是她花錢租的, 現在還水電全包。】

【是誰之前發的晏牧雨很想□□的水管工哈哈哈哈現在改電工吧。】

【不是, 人家小晏總那麽時髦, 為什麽人設都能被你們改得如此面目全非啊!!】

【此刻門口的柳淞還在給席汐嗑瓜子。】

【席汐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沒叫她看螢火蟲嗎!】

【你們懂什麽, 那是我們柳淞心疼席汐好麽?】

晏牧雨穿着寬大T恤, 把袖子到手肘的袖子卷到了肩上, 乍看跟背心一樣。

燈泡是螺口的,晏牧雨轉進去讓那邊的裴菀開燈,發現還是沒用,又從褲兜裏掏出電工鉗。

她歪着頭又檢查了一遍:“不會做飯。”

這點倒是真的。

節目二十多天,晏牧雨幹了很多活,唯獨廚藝沒有半分見長。

一邊的秋潮又給晏牧雨遞了一個燈泡。

丁映雪問:“這些燈泡是剛買的嗎?”

晏牧雨搖頭:“跟洪老板借的。”

這段時間她跟村民倒是混得很熟,連網上都有人專門出了個剪輯,都是散落在直播日常裏完全不走主線的晏牧雨。

坐上去打麻将的,幫人放羊的,還有幫人看水果攤的。

基本上随處可見的活她都能頂上,甚至有天早上去早市還幫人殺了幾條魚。

完全颠覆了尋常人對富二代的認識。

覺得晏牧雨好像只有臉能跟富二代挂上鈎。

晏牧雨又換了兩個燈泡,燈終于亮了。

她從樓梯上蹦下來,很順手地撈走了秋潮手上拿的小木盒。

裏面都是洪老板的典藏燈泡,各色都有。

剛跨進門的席汐卧槽了一聲:“鬼屋啊,為什麽是紅光?”

晏牧雨:“湊合一下算了,就最後一個晚上了。”

柳淞垂着頭跟在後面,看上去蔫蔫的。

晏牧雨看了眼席汐,喂了一聲:“不是吧,你就這麽狠心,不就是沒帶你去看螢火蟲,那麽記仇?”

其他人都不敢戳穿,晏牧雨倒是大剌剌的。

今晚本來就是放松的時候,明天甚至不用做飯,大家都去鎮上會和,帶着魚燈跟隊伍在日暮十分游山就可以。

裘思源還在跟團隊讨論路線,都沒顧得上吃飯。

嘉賓們放飛自我,丁映雪剛才還在院子裏表演胸口碎花生,實在是不忍直視,被裴菀拉進來給晏牧雨點蠟燭了。

席汐翻了個白眼:“我是這種人嗎?”

晏牧雨坐到桌前,秋潮在看今天的聊天主題,嘉賓自選。

桌上還有一盆剛撈出來的花生,酒已經熱好了,還有手動榨的果汁,全靠柳淞。

看起來配色完美,就是有點單調。

不過坐下的女人個個貌美,同框足夠讓觀衆心滿意足。

晏牧雨:“是啊。”

她說完又看了眼秋潮手上的紙:“有什麽可聊的?”

秋潮剛才試了新妝,擡眼珠光特別搶眼,在這種偏紅的燈光下更顯得魅惑。

晏牧雨心想:以前怎麽沒想起來她在那上班呢。

她對中學時代的ktv唯一的印象就是大廳紅色的燈,而且總是頻閃,給人一種進的不是ktv,而是鬼屋的感覺。

晏牧雨聲音還能聽,但唱歌實在不能聽,跟着原唱都能跑調。

什麽校園十佳歌手的比賽從來與她無緣,從來都是拍照的。

所以有人邀請她去ktv,她也很少開嗓。

第一次去那個叫「奇跡人生」的ktv還點評了一句——

這燈光,這名字,不像唱歌的,像剪頭的。

哪能想到這種地方能見到要和她糾纏十幾二十年甚至半輩子或者……

更久的女人。

秋潮:“你和我沒話聊了?”

晏牧雨抿了抿嘴:“看聊什麽。”

她往秋潮那邊靠了靠,眯着眼看着其他選項,随口讀了一句:“這檔綜藝好玩還是其他綜藝好玩?”

那邊剛一屁股坐下的柳淞頓時坐如針氈。

她一點也不希望自己被問到這個問題,結果席汐已經開口了:“對我們淞寶來可能是之前的綜藝好玩吧?”

【席汐你怎麽回事啊!】

【吃醋吧!】

【李昔和柳淞是徹底掰了嗎?】

【可我看李昔還是給柳淞評論的啊。】

【這倆不會也……】

【悟了,這是女同宇宙。】

晏牧雨撐着臉看着對面倆人,小聲對秋潮說:“你說席汐是不是有點毛病?”

席汐:“你說人壞話能不能別當面說啊?”

晏牧雨:“你就別折磨我們小妹妹了,都結過婚又離過婚了,一點都不成熟。”

秋潮:“也不一定要結婚離婚就成熟的吧?”

晏牧雨:“嗯嗯我錯了,還是看人。”

她的話怎麽聽也都陰陽怪氣,聽得的席汐哼了一聲:“你談了那麽多戀愛,經驗有用嗎?”

丁映雪和裴菀成了真正在研究怎麽回答導演組提綱的,但目前這種話題也插不進嘴。

畫面的紅光其實也沒席汐說的那麽恐怖。

畢竟就中堂換了個燈泡,看上去像是燈光糅雜,反而營造出了和以往不一樣的氛圍。

同時又讓觀衆清楚地意識到,這檔綜藝馬上要收官了。

晏牧雨一邊把自己卷上去的袖子放下來,一邊拍了拍說:“我談戀愛又不是為了升級。”

即便現在和秋潮身份轉變,晏牧雨也從不避諱之前的經歷。

連柳淞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秋潮。

【怎麽回事啊,晏牧雨說話都看秋潮。】

【應該是在談了吧,跟我閨蜜談戀愛,她對象說前任我觀察我閨蜜表情一個意思。】

【我不能接受這麽自然地提前任啊啊啊!】

【看個人吧,秋潮還是晏牧雨前嫂子呢,你能跟前嫂子那什麽麽?】

晏牧雨:“不要在意天長地久,當下快樂就夠了。”

她抓了一把花生剝開,一邊往杯子裏倒了果汁,問秋潮要酒還是果汁。

秋潮直接端走了那杯果汁。

柳淞:“可是真的喜歡,絕對會在意天長地久的。”

晏牧雨诶了一聲,“妹妹長大了,還會內涵我不是真的喜歡了?”

她的口氣帶着揶揄,又随手撩了撩微長的劉海,在柳淞急速搖頭的時候擺了擺手:“沒事,随便怎麽說。”

晏牧雨前幾天沒工夫戴耳釘,今天終于沒打工到死,倒是有空把自己耳洞穿上。

流光一樣的銀飾和誇張的塑料制品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搞誇張藝術的。

偏偏契合無比,眨眼的時候都帶着點很難挽留的恣意。

晏牧雨晃着玻璃杯裏的果汁,看了眼席汐,“當下的喜歡是最珍貴的,別考慮太多了。”

“況且,”她笑了笑,竟然有幾分非常少見的溫柔:“你現在又不是困在什麽身份裏。”

【晏牧雨你要死啊,借別人說自己是嗎?】

【這是官宣嗎?】

【想到那天的螢火蟲……】

【這女的玩浪漫真的有一套。】

秋潮沒說話,她捧着剛才晏牧雨倒的果汁,看着自己從席汐那裏拿來的延長甲,燈光下看上去顯得麻煩又好看。

就是不适合幹活。

席汐:“沒這麽簡單的。”

她喝了一口酒,今天沒有風,廳堂也不會悶熱。

電扇沒開,驅蟲的蚊香還點着,晏牧雨擡了擡下巴:“我又不是說給你聽的,少自作多情,是吧柳淞?”

柳淞莫名其妙被點名,啊了一聲,有些倉皇地擡眼,卻不敢看席汐。

晏牧雨:“我只參加過這個綜藝,這個問題跟我沒關系,下一個。”

秋潮:“你給洪老板和吳老板拍的照片呢,給她們了嗎?”

晏牧雨:“送下山沖印去了,明天給她們。”

秋潮:“我呢?”

她微微轉頭,歪着頭看着晏牧雨。

天氣有點冷,但晏牧雨還是穿着短袖。

秋潮在吊帶外披了一件開衫,燈下脖子細長,莞爾的時候完全沒了第一天那種蓄意的勾引,溫和得好像背景融在一起,足夠讓晏牧雨也情不自禁地笑。

晏牧雨:“家裏多得是,還要拍嗎?”

秋潮:“我要新的,你不是一直說那套圖是你的失敗品嗎?”

晏牧雨:“誰讓你笑成那樣的,和我的預設完全不一樣。”

秋潮捧着杯子,把笑容藏了進去,聲音帶着點被杯子遮住的悶悶:“我本來見到你就想笑。”

晏牧雨喂了一聲:“我看起來很好笑嗎?”

秋潮點點頭。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旁若無人啊!】

【每次都這樣。】

【我看丁映雪已經習慣了。】

【裴菀……不要再學習了,都是博士了。】

晏牧雨倒是沒嗆嘴,反而很自然地拿走了秋潮的手機,翻開手機殼上的蓋子,照了照自己的臉。

她說:“不至于吧,難道我還有喜劇天分?”

秋潮:“現在就挺有的。”

她抓起晏牧雨抓着手機的手,這鏡子就巴掌大,兩個人要擠進去得讓手機離得遠遠,人又要依偎在一起。

秋潮就這麽靠在了晏牧雨肩上,半嘆氣地說:“因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笑不出來。”

這話聽起來不是什麽好話。

至少觀衆一頭霧水。

但晏牧雨聽懂了。

她噢了一聲:“那你的初戀呢?也不笑啊?”

秋潮:“她也不笑,但是很迷人。”

她微微坐直了身體,新美甲讓她看上去像個蠱惑人心的妖物。結合珠光的眼影,展眉斂眉都好像有種天然散發的勾引意味。

區別于之前的蓄意。

這是本能。

秋潮看着晏牧雨:“我當時就想,這個人要是我的就好了。”

下一秒她被晏牧雨剝的花生堵住了嘴。

當事人搖了搖頭:“多大了還初戀,青春不再啊。”

這話感觸頗多,偏偏被晏牧雨說的有點好笑。

秋潮:“你沒有初戀,真可憐。”

【怎麽又換風格了?】

【這倆人真的天天調情,麻了。】

晏牧雨:“人身攻擊啊?”

秋潮:“不啊。”

她又拿走了晏牧雨剝好的花生,“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勉為其難做你的初戀。”

晏牧雨笑了。

對面的席汐受不了了:“要打啵出去打啵,別在我面前礙事。”

晏牧雨:“誰打啵啊!你用詞能不能文雅點,我們這談初戀呢。”

席汐:“加起來六十多的人還初戀?”

晏牧雨:“怎樣?你也可以二次初戀一下啊?”

席汐:“二次、初戀?”

這聽起來特別矛盾,晏牧雨卻意有所指:“我們柳淞不是初戀款嗎?”

大概是太确定不好,晏牧雨還掃射了一下裴菀:“裴小姐也是啊。”

晏牧雨:“生日都可以補過,初戀為什麽不可以”

她倒是振振有詞:“十幾歲也有膚淺的,大致上就看臉看身材看學習,心思成熟後徹底被吸引,也可以是初戀吧?”

柳淞:“那秋姐可以是小晏總你的二次初戀嗎?”

【這是能問的嗎?】

【這個二次初戀好矛盾啊!!但我又覺得,不愧是晏牧雨。】

晏牧雨卻篤定地搖了搖頭。

她看了眼秋潮,“我不要初戀,要熱戀。”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我還沒有真正熱戀過。”

當晚#二次初戀#上了熱搜。

當事人卻在下播後整理沖印出來的照片。

今天是在這裏的最後一晚,明天大家都會離開,已經有不少工作人員在收東西。

這個點才有一點風,晏牧雨套了一件寬松的外套,站在燈下挑照片。

這個時候她點了一根煙,也不抽,就夾在右手指尖。

煙氣袅袅,秋潮和麥辰打完電話後下樓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影子老長,晏牧雨的面容好像被白霧模糊。

煙頭的那一點紅和新燈泡的紅相得益彰,如同她是老舊電視通過碟片機放出來的畫面。

這裏不是晏家的暗房,卻足夠秋潮想到從前。

自己站在窗外看對方的時光。

晏牧雨仍然有無法打擾的時光,不會因為情感的動容而改變分毫她的原則。

這也是秋潮喜歡她到無法割舍的原因之一。

席汐和柳淞去外面閑逛去了。

丁映雪在房間和裴菀說話,剛才和家裏打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又吵了起來。

對裴菀來說好像不太所謂,但丁映雪卻義憤填膺,像是終于窺見了父母對裴菀的偏見。

原來她不确定的性取向,是父母早就撞見過的曾經。

連裴菀做經紀人都是父母的懇求,還有因為性取向帶來的羞恥等價交換的籌碼。

丁映雪不知道為什麽裴菀會答應。

在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為什麽網上那麽多人罵自己捆住了裴菀。

沒人注意到裘思源還加裝了一個鏡頭,以紀錄片的方式記錄着最後一夜。

秋潮站在樓梯拐角,想要無聲地拍一張晏牧雨此刻的狀态。

卻沒想到點拍攝按鈕的同時晏牧雨看了過來。

仿佛是一瞬間的變化,她從一個冷靜的、沉默的旁觀者成了素材之一,沖秋潮笑了笑,挑了挑眉:“你沒睡?”

秋潮的感冒還沒完全好,總是沒什麽力氣。

晏牧雨感覺是直播綜藝的原因。

秋潮畢竟是個靠鏡頭吃飯的,只不過不是靠這種綜藝吃飯,對鏡頭她有種天然的回應。

這種回應加上對晏牧雨的蓄謀,幾乎要雙倍消耗她的精力。

秋潮:“不知道為什麽醒了。”

她走過來,晃了晃手上的手機,問:“我可以發嗎?”

晏牧雨看也沒看,又低下頭挑起照片:“你現在這麽客氣了?”

她口氣輕松:“不像你啊。”

秋潮:“我很溫柔的,只是你印象裏的我……”

她往晏牧雨那邊靠了靠:“兇神惡煞。”

晏牧雨拿起一個相框,她要求的東西向來都精益求精,連裝裱的工藝都很特別。

不僅裱框,還有一本全冊的畫冊。

鋪滿了一個桌子,看得工作人員都覺得可怕。

剛才秋潮沒下來,晏牧雨簡直是全開的工作狀态,一舉一動帶着讓人不敢驚動的氣勢。

連在一邊收尾的夏苑苑都忍不住問邢雯:“小晏總現在看上去人模人樣的。”

夏苑苑:“她以前也這樣的嗎?”

邢雯以前又不是晏牧雨的助理,呃了一聲,隔着老遠看了眼晏牧雨,小聲地說:“她工作其實還行,就是很容易崩潰,上一檔綜藝都快熬死她了。”

夏苑苑噢了一聲:“演技綜藝?”

邢雯嗯了一聲。

夏苑苑:“這次呢?”

邢雯:“這不是談上了嗎,能一樣嗎?”

提到這茬夏苑苑就一臉麻木,她越發壓低了聲音問邢雯:“晏老板有說之後什麽打算嗎?”

邢雯搖頭:“我感覺她想開是想開了,但還沒放開。”

邢雯跟晏牧雨也跟了半年多年,知道這個人的德性。

晏牧雨本身是一個松弛的人,現在上綜藝也松弛,可不知道為什麽,邢雯覺得還是有點違和。

松弛的人談戀愛會緊繃嗎?

還是因為對象是秋潮所以限定?

邢雯問夏苑苑:“那秋老師這邊呢,什麽打算?”

夏苑苑想到剛才麥辰發的話,不知道為什麽有種工作室好像要解散的感覺。

她猶豫了一下,“我感覺秋姐好像完成夙願想要退休了。”

邢雯:“夙願?”

她啊了一聲:“她的夙願是和我們老板戀愛?”

聽起來實在很戀愛腦,夏苑苑痛苦地點了點頭。

邢雯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和夏苑苑齊齊往裏面看去。

秋潮和晏牧雨站在一起看桌上的相框,不知道在說什麽,姿态親密,好像自成一個讓人不敢打擾到氛圍。

又确實挺配的。

邢雯:“我之前看新聞,秋姐因為夢想結婚被罵過嬌妻。”

她頓了頓:“她不會是想和小晏總結婚吧?”

夏苑苑:“你不想和喜歡的人結婚嗎?”

邢雯還是覺得晏牧雨不太靠譜,或者完全無法想象晏恺參加自己前女友和自己妹妹的婚禮。

這到底是什麽抓馬新聞啊!!

思考了好半天,邢雯問:“那秋老師的事業……”

夏苑苑聳了聳肩:“她現在的事業心都在小晏總身上,這個江山是打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怎麽維持。

捕風的人要長久地抓住風,好難好難。

本質主動權還是在風,不在捕風人。

也不知道晏牧雨說了什麽,秋潮錘了她一拳。

晏牧雨呃了一聲,又伸手把人勾到桌子前。

地上的影子比當事人還親密,仿佛是分開後再度的交疊,所以格外纏綿。

晏牧雨:“你居然覺得我當年沒用心拍你?”

她的聲音聽上去不僅憤怒,還十分委屈:“秋潮,你有良心啊?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不可以質疑我的用心好麽?”

秋潮順勢抱住晏牧雨的腰,仰頭看她,燈光下晏牧雨的眼神都好像撒了紅塵的細軟溫柔,讓秋潮神魂颠倒。

秋潮:“我想複習那種感覺。”

晏牧雨:“什麽?”

這個角度像是秋潮窩在晏牧雨懷裏,可能攝像機撤走了,秋潮變得更肆無忌憚,甚至踮腳親了晏牧雨一口。

本來要親在嘴唇,但是歪了,親在下巴。

秋潮抿了抿嘴:“就……被你全神貫注看着的感覺。”

晏牧雨噢了一聲,剛想說可以,就聽秋潮小聲嘀咕:“我會很興奮的。”

晏牧雨:……

她實在無話可說,最後低頭,嘴唇貼了一下秋潮的額頭。

“興奮地去睡覺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