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尊重祝福(加更)

“你能不能快點?”

晏牧雨都站在樓梯口了, 看秋潮還沒出來,忍不住催了一句。

秋潮:“你急什麽啊, 都過十一點了。”

晏牧雨特地拿手機确認了直播間的播放情況, 這個點樓下也都沒動靜了。

但她不太理解為什麽只是去放個螢火蟲,秋潮搞得她倆要去野戰一樣。

女明星深夜出行還要套一件長袖.

剛才在直播裏深情問晏牧雨被蚊子咬了癢不癢,輪到自己恨不得全副武裝。

就算秋潮是苦出身的, 也不想由奢入儉,晏牧雨又催了一遍,秋潮幹脆捏着防蟲噴霧的出門了。

天光從天井歇下來,空間都好像被深藍籠罩,晏牧雨百無聊賴地站在樓梯口打哈欠。

舟車勞頓一天的人困得要命, 但問清楚初戀後, 秋潮賴在懷裏絮絮叨叨說了好打斷的從前。

秋潮本來就長得漂亮,身材也好,聲音也嗲。

能登上夢中情人top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之前晏牧雨沒覺得自己喜歡秋潮的時候也不會否然秋潮外在優勢。

這個時候什麽都确認了。

包括她選擇的試試和談戀愛, 自然也沒什麽好扭捏的,該揩的還是要揩的。

只不過秋潮更喜歡主動, 比如抓着晏牧雨的手對自己全身按摩, 如果不是知道隔音不好, 可能□□都能讓外面的野貓提前發情。

秋潮磨蹭好半天終于關上了門, 她扯了扯晏牧雨的袖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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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牧雨也套了一件外套, 螢火蟲還活着, 在塑料瓶裏一閃一閃,被晏牧雨揣進了懷裏。

她們倆都克制住走路的聲音, 以為自己悄無聲息地下了樓。

沒想到大半夜廳堂坐着一個失眠的柳淞。

她剛和李昔發完短信, 屬于開誠布公後再開誠布公地講明白。

為了顯示出自己的誠意絞盡腦汁, 李昔倒是沒柳淞想的放不開,她反問柳淞:席汐真的給你準确的回應了嗎?

對方和晏牧雨持反對觀點,雖然肯定帶了點私人恩怨,但問得也算誠懇,切入點都非常尖銳。

愣是讓柳淞覺得輾轉反側,看席汐都覺得想哭。

廳堂一點燈都沒有,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井。

月光傾瀉,掩在陰影裏的柳淞還嘆了口氣,頓時把秋潮吓得毛骨悚然,直接抱住了晏牧雨。

晏牧雨卧槽一聲,那邊的柳淞也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

長凳翻了,寂夜裏聲響很大,裴菀開了門探頭看是什麽情況,她的房間亮着燈,看上去姐妹倆也沒睡覺。

都快十二點了。

晏牧雨無語地坐在凳子上,催促這幫女的快點。

秋潮坐在她身邊,撐着臉看柳淞系鞋帶。

秋潮:“為什麽會這樣啊?”

晏牧雨:“我怎麽知道。”

丁映雪:“我也要去看螢火蟲,真好,受不了了,天天直播雖然沒想象中那麽痛苦但還是好累哦。”

柳淞一言不發,看了眼房間,席汐帶着耳塞,睡前還吃了褪黑素,凳子翻了也沒吵醒她。

晏牧雨看了眼柳淞:“你要叫席汐就去叫呗。”

柳淞搖了搖頭:“汐姐最近睡得不好,我還是不叫了。”

晏牧雨點點頭,拉着秋潮先出去了。

丁映雪在後面喔了一聲,扯了扯柳淞的手:“她們是不是那什麽啊?”

就算沒開燈,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氛圍也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幾乎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她們有茍且。

更別提完全不女神了的秋潮,從晏牧雨手裏拿走那個塑料瓶,看上去有點舍不得。

不知道晏牧雨說了什麽,她又笑開了。

從後面看兩個人一起跨過門檻,好像把第一天來綜藝兩個人之間的那道坎跨過去了。

月光下帶着相攜而去的親昵感,看得柳淞特別羨慕。

可惜晏牧雨沒柳淞想的這麽輕松,她開門就很費勁,嘀咕了一句:“這門怎麽這麽重?”

秋潮還站在一邊陰陽怪氣:“虛了啊小晏。”

晏牧雨:“那沒辦法,你以後自助吧。”

秋潮:“讨厭。”

這種調情對以前的晏牧雨來實在太低級了,但又有點好玩.

兩個人都笑出了聲,結果推開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裏的裘思源。

裘思源的頭發簡直和月光差不多,此情此景給晏牧雨一種自己逃課被班主任抓的惶恐。

問題是裘思源裝什麽,當年她也是一起逃課的啊。

晏牧雨:“大半夜幹什麽啊,吓死我了。”

裘思源:“你們幹嘛呢?”

她手上夾着一根煙,身邊倒是沒工作人員,晏牧雨注意到院子的石桌上還有一堆紙張,這家夥大半夜居然在折星星。

也是資深失眠患者。

晏牧雨:“逃離直播間放生啊。”

她的口氣帶着笑,倒是沒半點被抓包的害怕,幹脆走過去勾起裘思源的肩:“走嗎,放螢火蟲去。”

裘思源:“你和秋潮好上了?”

晏牧雨:“你也被收買得太徹底了吧?”

她沒回答,但眉梢眼角都像是在回應那裘思源的問題。

是的,就是這樣。

但給裘思源的感覺很不一樣,從前的晏牧雨談戀愛吊兒郎當,喜歡簡直不要錢的說。

現在卻好像很謹慎,很像那種要把人放進餘生考量的那種謹慎,看得裘思源笑而不語,惹得晏牧雨渾身發毛。

晏牧雨:“別笑了,真瘆人,去不去啊?”

裘思源:“去啊,她們都去?”

裏面的人也出來了,看見裘思源頓時跟鹌鹑一樣。

明明裘思源挺好說話的,但可能是咖位原因,這段時間總是游離在外的那種不好接近,讓人覺得她有點難言的威懾力。

柳淞和丁映雪擠在一起,很像那種報團取暖瑟瑟發抖的小動物,看得秋潮覺得好笑。

裴菀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可能是對螢火蟲的喜歡,還是出來了。

晏牧雨:“去的,有沒有七座的車啊,開一輛給我。”

她跟點菜一樣,裘思源唉了一聲,“有。”

節目組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員,對老板帶着嘉賓們半夜出去的玩的行為表示了眼神譴責。

走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晏牧雨:“不是很遠。”

裘思源坐在副駕,還有點不好意思:“這不是我能坐的位置吧?”

晏牧雨:“那你開車啊?我坐副駕。”

坐在秋潮邊上的柳淞看了她一眼。

裘思源:“你們打算公開嗎?”

她仍然捧着那個保溫杯,晏牧雨感覺這個人買保溫杯好像都喜歡買同款。

這個和上學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同一個。

晏牧雨:“那麽張揚做什麽?”

裘思源又問秋潮:“不公開啊?”

秋潮:“可能我四個月後會被甩吧?”

她說得萬分可憐,但開車的晏牧雨不為所動,“某些人還要我的一輩子呢。”

柳淞發現晏牧雨之前那種別扭的情緒全部消失了,像是想通了什麽,使得她的氣質看上去越發迷人。

秋潮沒搭腔,就是默默笑着,但足以讓人感覺到她現在的心情。

地方不是很遠,車停在靠山的一邊,晏牧雨還謹慎地擺上了提示牌,生怕半夜有車經過看不到。

站在路上就能看到裏面山澗的螢火蟲,丁映雪哇了一聲,已經走進去了。

晏牧雨:“小心一點啊,裏面有水的,也可能有蛇,開個手機的手電筒。”

秋潮下車,把螢火蟲放了。

裘思源和晏牧雨站在一起,看對方掏出相機。

裘思源:“你病好了?”

晏牧雨:“我哪裏有病。”

裘思源:“就你那瓶頸期啊,秋潮給你下的毒治好了?”

她們雖然之前有段時間沒見,但偶爾還是會聊天,晏牧雨反正很不能藏事,工作上的苦水也忘裘思源這裏倒。

晏牧雨噢了一聲:“不知道。”

她想到之前給秋潮拍的那套圖,這個時候目光落在站在山澗裏的秋潮身上。

月光溫柔,月下的秋潮在和裴菀說話,換做以前,晏牧雨會一視同仁地欣賞女人的美。

這個時候目光卻不由自主,好像只能鎖定秋潮,激發起她所有的欲望,想再次窺探真正的秋潮。

謎題。

這是晏牧雨還沒完全解開的謎題。

之前晏牧雨的敏銳在秋潮身上總是失效。

因為秋潮把過去藏了起來,那個至關重要的初戀,成了晏牧雨沒辦法堪破的瓶頸期。

這個時候晏牧雨突然不着急了,她說:“可能過段時間我就能重新出山了吧。”

裘思源像是想起了什麽,“你給洪老板拍的出片了嗎?”

晏牧雨:“還沒修好呢,到時候我會發的。”

裘思源:“那收官的時候,就魚燈節,你多拍幾張。”

晏牧雨:“我沒片酬嗎?為什麽要打好幾份工啊?”

裘思源笑了一聲:“老板給給自己打工那叫打工?那叫基業。”

她倆站在一起,聊天的氣氛都很和睦.

但晏牧雨仍然記得裘思源夥同秋潮瞞着自己的事,問裘思源:“初戀的事我知道了,那你們後來怎麽……”

晏牧雨斟酌了一下用詞:“接頭的?”

裘思源:“吃醋啊?”

晏牧雨:“不至于吃醋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心裏的鬼是誰。”

裘思源聳聳肩:“你還記得高中外面那條街嗎?之前我們老去外面吃飯。”

晏牧雨:“那和秋潮有關系嗎?”

剛才秋潮和她說在ktv打工,夜班之後她還有其他兼職,找的都是包飯的。

以秋潮那個時候消費觀,估計不會輕易在外面吃飯。

那些都是晏牧雨沒體會過的人生。

她和秋潮其實很難産生交集,起點不一樣,哪怕終點可能會在一個範圍,但交彙的可能性很低。

但命運就是這樣不可捉摸。

讓一根線被剪短後續上一根新的,乍看十分違和,卻又像暗含了無數的偏要強求。

但凡秋潮放棄一次,就沒有今天。

裘思源:“你那時候不是跟溫秒一起嗎?不過溫秒說你不和她搞……”

提到溫秒裘思源也有點無奈.

大概是青春期裏見到的第一個純粹渣女,非要稱斤算兩的話晏牧雨的浪還沒溫秒的十分之一。

這位學姐實在是渣得明明白白,坦蕩得讓被綠的對象都覺得好像挺有道理。

裘思源深吸一口氣,仍然覺得溫秒是她認識的女人裏的頭號異類。

“反正你倆也不算談吧,那年不是她教你打麻将嗎,我們去吃了筒骨鍋。”

晏牧雨噢了一聲:“秋潮也吃嗎?”

裘思源:“你不能直接問秋潮嗎?不是坦白了嗎?”

晏牧雨手插在外套兜裏,夏夜的冷風吹起她的劉海,秋潮也去試着抓螢火蟲了,笑得有些天真。

晏牧雨:“有些東西她不會說的。”

哪怕她們能坐在一起說起從前,說發生的慘烈兇殺案,妹妹被毀容的臉。

但秋潮最大的概括只會是難過。

晏牧雨知道這個難過還有別的,也知道為什麽。

有些東西刻在骨子裏,哪怕秋潮現在光芒萬丈,她也有窘迫到買不起一雙真皮皮鞋的少女時代。

時間可以過去,情緒可以和解,但那一瞬間的難過沒辦法彌補。

晏牧雨想知道具體的時間,對應到地點,試圖治療秋潮還在遮遮掩掩的傷口。

哪怕秋潮說愛,愛得熱烈,其實情到深處,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仍然淚流滿面。

晏牧雨那個時候不會問你不是在自欺欺人。

她只是心生憐愛,想吻吻對方的額頭。

心肝,以前只是說說。

那一瞬,好像真的能疼到我心肝去。

裘思源:“你生日過後一周左右吧?應該是差不多,秋潮應該蹲點過。”

這段過去當年作為秋潮和晏恺交易的內容,網上都搜不到任何關于秋潮辍學的原因和打工的經歷。

更不會有什麽熟人爆料。

裘思源不算熟人,算故人。

裘思源:“她應該是來找你道謝的,都找到我們吃飯的地方了。”

裘思源:“但沒進來,剛好我在樓下接電話,她和我說了沒幾句,你從樓上探個頭喊我,她就躲開了。”

裘思源視角裏那年的秋潮好看是好看,但有點土土的洋氣。

市儈的精明覆在明豔的面容,裹挾着日日夜夜攀爬的風塵,讓人覺得她壓根不符合身份證上的年齡。

有點過世故,也讓裘思源以為秋潮是個「姐姐」。

晏牧雨:“她那什麽穿的什麽你還記得嗎?”

這有點為難人了,裘思源看了晏牧雨一眼。

晏牧雨唉了一聲:“我也想記得啊,但我怎麽知道我那天會那樣。”

她和裘思源站在車邊,另一邊是深夜的村莊,只有路燈盤山點起,像是星星落在山脈上。

裘思源大概地描述了一下,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挺廉價的。”

她看了眼遠處的秋潮,“現在的秋潮穿地攤貨,只會讓人覺得那是奢侈品,但那時候不一樣。”

晏牧雨嗯了一聲。

裘思源又問:“怎麽,要定下來了?”

她的口氣倒是沒有揶揄,像是老朋友最誠摯的關心。

晏牧雨:“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聳了聳肩:“我很怕到最後會相看兩厭,畢竟那年我也沒打算做英雄,但秋潮把我擡得太高了。”

裘思源:“你也會怕?”

晏牧雨坦然地點頭:“畢竟我從來沒被人捏得這麽死過。”

這句話倒是沒有任何怨氣,甚至帶着幾分笑意,給裘思源一種心甘情願的豁達。

倒是沒那麽「晏牧雨」了。

讓裘思源想到當年秋潮盯着樓上的眼神,勢在必得得有些可怕。

到這檔節目企劃後秋潮一通越洋電話打過來,隔着千山萬水的平靜的語調,卻遮不住的野心。

裘思源那時候問:“萬一失敗了呢?”

秋潮:“那我就不活了。”

幾分真幾分假不是裘思源需要考慮的事。

可能熟悉秋潮的人會覺得,這種話放在秋潮這種野蠻生長的野心家身上有點太崩人設。

但人在感情和事業上其實可以完美切割。

更何況在事業上秋潮足夠冷靜,所有的業火都留在了感情上。

那足夠把人燒成灰燼,一如她所有的自卑和驕傲。

但現在看來。

晏牧雨仍然握着滅火器,足夠調節秋潮所有的情緒。

這樣的人也很可怕,淪陷都游刃有餘,讓看客心有餘悸。

裘思源:“尊重,祝福。”

晏牧雨:“你想罵我就直接點。”

裘思源:“女同結婚還要份子錢嗎?”

晏牧雨:“你差這點錢?”

裘思源唉了一聲:“能省一點是一點嘛。”

雖然放螢火蟲算不上什麽新鮮事,但對這幾個基本沒在鄉野待過的女人來說确實新鮮。

大半夜在冷風裏玩得特別開心,一旦拍起照片沒幾個小時解決不了。

最後輪流拍照,還拉上裘思源拍了合照。

但光線不足,閃光燈又太亮,人工打光不過是手機的手電筒,出片效果堪比鬼片,看得晏牧雨眉頭一皺,剛要點評就被丁映雪制止了。

丁映雪:“小晏總不要要求太高了,你是不是沒拍過好玩的照片啊。”

這話實在有些大逆不道,柳淞扯了扯丁映雪的袖子。

丁映雪看了眼上車的晏牧雨的臉色,冷不防晏牧雨做了個鬼臉。

丁映雪:“我靠。”

晏牧雨笑了一聲:“這不好玩嗎?”

裘思源看了眼時間:“你們不困的嗎?”

丁映雪:“好不容易沒跟拍,這叫放松。”

大半夜在山村游蕩的體驗實在新鮮,可能也沒有第二次了,恨不得多拍幾張照片。

也就是這會沒其他人,柳淞小聲地說:“周末就要收官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難過,丁映雪勾住柳淞的肩:“難過什麽啊,你不是跟汐姐天天見面的麽?”

柳淞:“我就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太難得了。”

晏牧雨開車回去,月光撒在茶園,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秋潮看着前面開車的人,看着晏牧雨的手,想到剛才裘思源問的以後呢。

她根本沒考慮過。

她覺得晏牧雨也沒考慮過。

這一段感情是秋潮劫奪過來的,帶着濃重的蓄謀和算計,連從前都算得上博得同情的一環。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她賭贏了,但是一輩子太長,風能暫時被她收攏于袖中,但會永遠纏在她身上麽?

但秋潮從沒這麽深刻地意識到這就是戀愛。

患得患失、蠢蠢欲動,就差一個轟轟烈烈的官宣。

官宣。

晏牧雨會嗎?

她坐在後排,在柳淞和丁映雪的聊天聲裏沉默地打看着晏牧雨的手,想象這雙手握住自己的腿的時候。

晏牧雨突然喊了她一聲:“秋潮。”

秋潮還在發呆。

裘思源轉頭,車廂黑黢黢的,只能憑借山道的路燈給裏面的人一點點光源。

但秋潮骨相優越,黑暗裏靜默都顯得風韻無窮,好像給她一點點光就足夠颠倒衆生。

人都好色。

晏牧雨的好色是裘思源見過最誇張的,曾經有過高中為了拍一朵雲差點掉下山崖的經典例子。

她欣賞美又不僅僅是外在,還有很難敘說的細節。

裘思源是導演,明白她想要拍出什麽。

秋潮太複雜了,因為複雜,所以織成的網好看得蠱惑人心,就像現在車開到門口,外面的燈亮了許多。

晏牧雨看向後視鏡,默不作聲地盯着秋潮。

裘思源沒說話。

後排的柳淞和丁映雪居然靠在一起睡着了。

裴菀玩着手機,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四周一下安靜了許多。

蟲子都睡着了的深夜,晏牧雨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但是忘了關閃光燈,終究還是拉回了秋潮的思緒。

秋潮:“你偷拍我。”

晏牧雨:“不算偷拍吧。”

裘思源下車:“你們早點睡,要準備收官了,會有一些其他活動的。”

柳淞點頭如搗蒜,丁映雪抱住裴菀的腰,跟小孩挪步一樣黏着對方回去了。

車裏只剩下晏牧雨和秋潮。

秋潮伸手。

晏牧雨:“什麽意思?”

秋潮:“我看看你是不是把我拍得很難看。”

晏牧雨不給。

她笑着說:“你來不及裝的時候确實很……”

她還沒說難看,秋潮的手就伸過來了,要搶晏牧雨的手機。

晏牧雨還沒解開安全帶,沒想到秋潮虎得很,直接從駕駛座和副駕中間過來。

晏牧雨:“知道你瘦,也不用……”

秋潮直接親了一口晏牧雨的嘴唇,順勢抽走了晏牧雨的手機,從副駕的車門下去了。

晏牧雨呆若木雞,同樣呆若木雞的還有來提車的值班工作人員。

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夢游。

雖然知道晏牧雨和秋潮有點什麽但是在車上以這樣的姿勢是不是有點太……

好想報警!!

安全第一……不是,車是停了對的。

為什麽半夜還能吃到狗糧啊。

秋潮邊走邊看晏牧雨的手機。

本來晏牧雨想着反正也解不開手機,卻沒想到等她下車跟上去,秋潮已經在看剛才的照片了。

晏牧雨:“你怎麽解開我的鎖屏的?”

秋潮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跨過門檻,趁晏牧雨關門的瞬間把人按在門上。

素面朝天的女明星在昏暗天光裏輪廓也格外優越,踮腳挑起了晏牧雨的下巴,輕聲說:“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了解你啊。”

“小晏。”

下一秒她就被人扛了起來,路過蹲在一邊漱口的丁映雪,在裴菀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拍了一下秋潮的屁股。

晏牧雨:“是嗎,那你等會別哭。”

秋潮:“求之不得。”

丁映雪又漱了一次口,哇了一聲:“好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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