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一直守護你
齊烨磊帶白卉來到tonight，這家西餐廳是白卉最喜歡的地方，不是因為東西有多麽好吃，而是因為環境相當的優雅，清新淡雅的簡歐式田園風沙發，簡約大方的大理石小方桌，幽暗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彌散着迷離又帶着清甜的桂花香氣，天花板被塗成巧克力色，綴着一朵朵大小不一的麻團燈，既像明媚的夜空，又幽暗深邃，地面是暗灰色，低調又不适優雅，每一個桌面放着一盞茶色的水晶燈，散發出暗褐色的燈光，在這樣的環境下喝一杯咖啡，品一塊兒甜點，可以滿足女人小小的小資心理，讓人一進店門就不忍喧嘩，白卉喜歡在安靜的環境下就餐。
“小卉，你喜歡劉鑫嗎？”點過餐後齊烨磊問白卉，看似漫不經心的眼睛背後綴着惶惶不安的心。
“嗯。”白卉想了想，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喜歡，卻明白那不是愛。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聽到白卉的回答，一把利劍刺在齊烨磊的胸口，滲出鮮紅的血，那血汩汩流淌，一點點殷濕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血液流淌過的地方，帶動着每一根神經的顫抖，聲音都有些察覺不到的嘶啞，盡管他已經握緊了手心控制着。
“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各方面都很滿足我的條件，相處下來發現他真的很好，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依賴他，好像他總是能知道我想要的，提前就給我準備好似的。”白卉忽然想起陶安榮的話，考慮到了一切，卻都與愛情無關，回答齊烨磊的時候，卻口是心非了。不得不承認，劉鑫對她真的很好，細心的觀察着她的每一個喜好，将連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一些小習慣熟記于胸，她咬一下嘴唇，他知道她渴了，她撇撇嘴角，他知道她餓了，甚至她發呆，他都會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想起齊烨磊了，盡管他會時不時的抱怨白卉的裙子太短了，白卉的鞋子太高了，白卉的領口太低了，但她知道，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會真的要求她去改什麽，她生病，他每天買好菜跑到同學家，連早餐都不放過......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男人，有什麽理由不去喜歡，不去依賴？
“是嗎？那挺好，呵呵。”齊烨磊笑笑，沒再說話，因為心口的傷已經被硬生生的撕開，又毫不留情的灑了鹽巴。在白卉還沒下課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門外了，他遠遠的，看着劉鑫專注的看着白卉的眼神，白卉回過頭會心的笑，而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自己站在另一個世界，只能遠遠的看着，他們兩個人的中間，甚至沒有自己可以立足的一個角落，心痛到連呼吸都覺得疼。終于熬到下課時間，齊烨磊本想沖進去結束這一切，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可是又看到劉鑫緊緊的抱着白卉，他沒有了勇氣，渾身的力氣被抽幹停在原地，只能停在原地看着他們，教室的人一個一個走掉，最後只剩下他們，齊烨磊的雙腳卻動彈不得，看到他們雙唇觸碰到一起的一刻，恍惚間天色晦暗、鉛雲低垂，一剎那便電閃雷鳴，一道刺眼的亮光劃破天際，直沖着他的身體，好像把他整個人撕裂般......他迅速後退了一步躲到牆後面，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抓着自己的頭發，兩眼充血，原來親眼見到是這麽痛不欲生。在那十分鐘裏，好像成千上萬只螞蟻瘋狂的撕咬着他的心，他感覺有那麽一霎那，心髒忘記了跳動，感覺不到疼痛了，也只是那麽一霎那，疼痛更翻江倒海的湧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扶着牆站起來，還沒站定，便看到一個女孩站在自己面前，但是沒有看自己，而是用同樣悲傷和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裏面。
“非他不可嗎？”良久以後齊烨磊又問，有些沉重。
白卉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你喜歡他什麽？”白卉的不确定讓他的聲音又有些察覺不到的歡樂，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這麽簡單的就覺得快樂。
“咱們能不說這個麽，吃飯吧吃飯吧！你的牛排來了。”白卉把早已上來但齊烨磊一下都沒動過的牛排又往齊烨磊面前推了推，嫣然一笑，“涼了就不好吃了。”
齊烨磊切下一小塊兒，沾了一點番茄醬遞到白卉嘴邊，“嘗嘗，新出的。”
白卉張開嘴咬住齊烨磊的叉子不松開，齊烨磊拽了兩下才松開，斜睨了白卉一眼，藏不住嘴角的笑意，“都快到嫁人的年紀了還這麽調皮。”心裏卻想着，能永遠這樣該多好！
“嘿嘿。”白卉對齊烨磊做了個鬼臉，然後嚼了幾下，把自己面前的意面推到齊烨磊面前，“好吃好吃！跟我換！”
齊烨磊一邊切着牛排一邊搖搖頭一邊壞壞的笑着說，“不換！”
“這個意面吃膩了！”
“誰讓你每次來就點這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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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一次來吃的就是這個，我怕別的不好吃嘛！”
齊烨磊把切好的牛排推到白卉面前，“你啊，就是不敢嘗試！”說完這句話好像想起了自己，也許就是因為不敢嘗試，白卉才一直不答應自己的吧。如果是這樣，也不能說明白卉就真的是不喜歡自己才一直沒答應自己的，想到這裏，齊烨磊心花怒放，一個傻笑在一張俊俏的臉上綻開。
“傻笑什麽啊！”
“沒什麽！呵呵！”齊烨磊看着眼前吃牛排吃得津津有味的白卉，之前的難過一掃而空，也許自己就像牛排一樣，白卉只是不願意嘗試，但是真正吃起來，就會發現比一直以來吃慣了的意面還要好吃。
“我下次來還吃這個！”白卉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
齊烨磊聽到這句話更開心了，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你別噎着！沒見過吃牛排這麽狼吞虎咽的！”然後拿紙擦了擦沾在白卉嘴角的番茄醬，指尖有意無意的劃過白卉的臉頰，感受着白卉細嫩柔滑的肌膚，不忍離開。白卉裝傻的笑了一下，側了側臉，齊烨磊回過神，有些尴尬。
“看你剛才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逗你一下，吃得我好噎啊！”白卉放下刀叉，拍拍自己的胸口，喝了一口檸檬水。
“你……就是為了逗我才吃牛排的啊？牛排……不好吃？”齊烨磊一下收住了笑容，擔心牛排命運的程度就好像自己就是牛排似的。
“沒有啊！好吃！我說真的，下次來還吃這個！我是說吃這麽快是逗你的！這麽緊張幹什麽！”白卉被齊烨磊忽然轉變的态度弄得一頭霧水。
齊烨磊又咧開大大的笑容，清澈泛着光的眼底蕩漾着孩子氣般的童真，“那再吃點兒。”
“你也吃點兒吧，我吃不下了。”白卉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兒牛排放在齊烨磊嘴邊，齊烨磊看着眼前的牛排，一口就吃下去了，笑得更開心了。
“小卉，下午有什麽安排沒？”
“上課啊！”
“跟劉鑫一起嗎？”心裏一陣悸動，想起剛剛那一幕，剛剛萬裏無雲的心情又一片陰霾，但是被齊烨磊很好的掩飾過去，換成一副不經意的語氣。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要談到什麽時候。”
“你不介意麽？”
“介意什麽？”
“他們單獨在一起啊，孤男寡女的，萬一……”
“咱們倆不也孤男寡女的！”白卉打斷齊烨磊，“劉鑫也沒介意啊。其實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李夢琪的，從認識他們開始就知道李夢琪喜歡他，李夢琪對他的好連我都覺得感動，可是最後我打破了她的夢。如果連讓他們談一談都不讓的話，我就覺得我太可恥了。”
“小卉，你會被你的善良害了的！在愛情面前沒有什麽可恥不可恥，況且你也不是拆散他們。”齊烨磊倒是不介意劉鑫和李夢琪之間有什麽的還是會發生什麽，他巴不得他們發生什麽，但是他又怕白卉受到傷害，他可以忍受白卉跟劉鑫在一起，但是不能忍受白卉受到傷害，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剛剛看他們兩個的眼神覺得很不對勁，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勁，兩個人，最怕的就是女人主動了，一般的男人都沒有抵抗力！劉鑫是不會怎麽樣，但是你能保證那女的不怎麽樣嗎？”
白卉愣了一下，也想起剛剛心裏一閃而過的不安，随即又釋懷的一笑，也不知是安慰齊烨磊還是安慰自己，“放心吧，如果他們真的能在一起，就不用等到我出現了。”說完又回味起齊烨磊剛才的話，“你說，如果一個女人主動，男人都抗拒不了是麽？”是啊是啊，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無法接受齊烨磊，就是無法接受今後即将面對的層出不窮的對他**的女人，齊烨磊，你承認了吧？承認了世界上沒有不偷腥的男人了吧？可是為什麽心裏忽然空落落的難受......
“我是說大多數，你聽沒聽重點啊？很顯然的劉鑫就是大多數男人之一嘛，別看長得國泰民安的，真要是有女人**，分分鐘把他拿下！”頓了頓，表決心一樣又繼續說，“我就不一樣啦，我已經身經百戰了，對我**的女人太多，我都有免疫力了，除了你......”齊烨磊本想說除了白卉，他已經不會敗倒在任何女人的石榴裙下了，想起齊烨華的話，要給她空間，不能表現出太愛她，于是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話吞回去，“總之你還是長點兒心眼兒吧！”
“把自己誇上天了吧！合着我在你心裏就一直被劃分在缺心眼兒那一類啊？”白卉知道齊烨磊的話不無道理，卻不願跟他的腔，畢竟剛剛自己心裏也閃過不安，那不安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女人的直覺有時準到恐怖。
“其實是挺聰明一人兒，一遇到感情問題，智商就被水淹了，就一個字兒——傻！”
“你才傻！”白卉拿甜品小勺敲了一下齊烨磊的腦袋嘴撇得老高以示抗議。
“對呀，我也傻！”一語雙關。看着面前美美的吃着提拉米蘇的白卉，心裏暗自發誓，“小卉，不管你心裏住的是誰，我都要守在你身邊，不管你快樂還是悲傷，你的一切我都不要錯過，就算不能跟你在一起你，我也會守着你，一直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