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面
黑發黑眸的魔藥教授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疼。
好吧好吧，那些該死的腦容量比未成年巨怪還要小的小兔崽子們……嗯？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影響？
某人眯起眼睛，純黑色的瞳孔在夜晚中居然反射出一種純粹的白色光芒——這是聖翼天使的表現。
不過他得承認，這樣一來，他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呀~
→→表裏不一了啊團長~
某人笑眯眯笑眯眯，其實我本來就表裏不一呀~
→→披着羊皮的狼，鑒定完畢！
西弗勒斯對于自己位于蜘蛛巷尾的房子并沒有什麽不滿……好吧也許唯一的不滿就是這房子髒了點，不過比起流星街來……他承認他連垃圾堆都能睡。
這具身體的主人有點浪費這張臉。西弗勒斯沖着鏡子照了半天，得出這樣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來。
這張臉其實不是特別美特別帥，額頭寬，鼻子大，臉色蠟黃，嘴唇幹裂，頭發幹枯，無法符合原本身為一個萌正太的某人的審美。
只不過嘛……
西弗勒斯再次打量鏡中的自己，終于肯定自己的眼神沒出問題。
靠之！這眼睛是怎麽回事？天生就這麽犀利嗎？他還怎麽掩飾自己啊？！
西弗勒斯有些沮喪的移開了眼睛，真是犀利如探照燈般的眼神……難道那些小巨怪不敢看他是因為這個？
……耶？
算了，西弗勒斯自暴自棄的想着，這具身體看來靈魂和身體融合的很好……不就是毒舌什麽的嗎？他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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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蝙蝠什麽的……他受不起啊啊！！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想到原著中羅恩韋斯萊罵自己的樣子……冷笑，冷冷的笑……蝙蝠啊，自己的血統貌似是小蝙蝠們的克星喲~
伸出因為制作魔藥而有些發黃的右手食指，上面浮着一團白色的蓮花一樣的泛着柔和光芒的能量。
這就是他的血統所帶來的能量——聖翼能量，擁有最好的治愈能力。
西弗勒斯忽然有些慶幸這半年的休假，否則，他要怎麽熟悉身體中忽然多出來的巨大能量。
不過這能量的第一用途嘛……當然是美容。
某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控啊，就控那白白的嫩嫩的皮膚。
于是當三個月之後，馬爾福家著名的成年孔雀——盧修斯馬爾福來訪時，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朋友的變化。
“哦，西弗，你終于開始意識到外表的重要性了嗎？”拖着長長的詠嘆調，盧修斯仔細打量着自己三個月不見的好友，然後發現：“天吶！西弗，你的皮膚簡直讓我驚嘆。”盧修斯充滿贊賞的眼光令西弗勒斯有點惡寒。
“盧修斯，”西弗勒斯不着痕跡的用黑袍遮住自己的手，“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西弗，能從你的嘴巴裏出現一句正常的話語還真是不容易。”
盧修斯的話令西弗勒斯徹底黑了臉：“你這個腦子裏塞滿芨芨草的家夥哪怕有一點空出的地方留給你那寶貴的腦容量也不應該愚蠢的做出這種浪費我寶貴時間的事情，有這個時間你的美容魔藥又可以多出幾瓶來修複你那幾近幹裂生瘡的皮膚！”
盧修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他怎麽覺得西弗的毒舌又進步了呢？不、不，這是錯覺、錯覺。
但是他現在顯然更加關系另外一件事情。
“梅林啊！你說我的皮膚幹裂生瘡了？為什麽茜茜沒有告訴我呢？”盧修斯哀怨悲傷的眼神讓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你用你那堪比未成年巨怪的大腦想一想也知道我說的是幾近！而且，你那如同母牛一般的不停翕動的嘴唇就是為了來給我講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廢料的嗎？”
盧修斯笑容徹底僵住了……母、母牛？西弗怎麽這麽粗魯了？！
“咳，”馬爾福家愛面子的成年孔雀輕咳一聲，說道，“小龍還有幾個月就要去霍格沃茨了，我希望你能在魔藥方面給予他一些指導。”
“盧修斯，如果你的腦子沒有充滿那些無用的黃色廢料的話，你應該明白，現在甚至沒有過聖誕節，而德拉科的入學時間因為是在明年的九月！”西弗勒斯嗤笑道，“你和納西莎疼愛德拉科也是要有一個限度的，提前讓孩子接受霍格沃茨的教育只會讓他那巨怪一般的大腦過于相信自己的實力。”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西弗，你知道，當初我和一些貴族中立的選擇，一旦那位……真的回來，那麽我們的行為等同于背叛。”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心中卻在佩服這位大貴族的洞察能力，居然會覺得Lord Voldemort會回來，這也算一種能力。
“小龍是和那位救世主一起入學的，我擔心他會……”盧修斯欲言又止。
“擔心他會忍不住和那個救世主結交？”西弗勒斯接下話，得到盧修斯的肯定答複。
“哈，”西弗勒斯嗤笑一聲，轉身向着廚房走去，他還沒吃早飯呢，“盧修斯，就算小龍不是一個孩子，你也應該給他足夠的自由，再說……”他轉身面對一臉驚詫的盧修斯，“你真的能确定Lord能回歸？”
“是的，我可以确定。”盧修斯一臉篤定，倒讓西弗勒斯愣了愣，“不過西弗，你什麽時候能用這麽柔和的語調說話了？”
西弗勒斯瞬間黑了一張臉。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兩人終于談好了有關馬爾福家小貴族的學前教育問題。
明年二月，西弗勒斯利用最後一個月的假期給德拉科補習一整個月。
這個結果令盧修斯異常滿意，他笑得燦爛，對着西弗勒斯說道：“西弗，記得我的美容魔藥和美發魔藥。”
西弗勒斯冷着一張臉，在配置魔藥的時候，随手加了幾個不會影響效果但會影響味道的材料。
據說那天盧修斯一天都沒有碰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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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這段空閑的時間，西弗勒斯終于熟悉了自己體內的聖翼能量。
簡單來說，他研究出幾種可以治療的方式。
治療術，簡單修複外傷，對自身的話在三秒之內可以修複一條十厘米長一厘米深的傷口，對他人的話，在動物身上倒是試過，人還沒有。
治愈術，簡單修複內傷，類似魔力紊亂之類的，魔藥教授發現這個技能對于平複那些小巨怪身體內的魔力暴動有很大的效果，不過實驗也沒有進行過。
治愈光球，修複全身內外，不過時間要慢一點，大概兩倍左右，但勝在用的能量少。
簡單來說，暫時就這幾樣，不過單發群發瞬發西弗勒斯練得都不錯了。
聖翼能量的吸收西弗勒斯還是沒有找到方法，不過體內的聖翼能量似乎就沒有枯竭過，這也使得西弗勒斯一直的擔心稍微放了一點。
聖誕節那天，西弗勒斯拒絕了盧修斯和鄧布利多的邀請，自己向着麻瓜界的女貞路走去。
他想去看看那個孩子，那個……他未來既定的戀人。
其實他對于戀人什麽的并不在意，他對于這些感情都并不是很在意。
身為楚軒時的記憶終究是給他帶來了影響，不過幸好，還不是特別的嚴重，不至于像真正的楚軒那樣完全失去所有的感情，甚至在已經擁有的時候還因為不相信而一直裝作沒有。
他那個時候一直懷疑楚軒究竟在想些什麽，明明那麽在乎，但還是裝作沒有。
不止包括自己的感情，也包括他對鄭吒的感情。
其實應該是有一點喜歡的，身為楚軒一部分的他還是有感覺到控制身體的主體心中複雜的思緒的。
畢竟，那樣鮮活而純粹的釋放自己的情緒，是楚軒無法做到的。
而他，作為那時楚軒的一部分，他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
反正就連主體如同機器般缜密的思維都無法分析出這究竟是什麽，他還是不要累死累活的摻和進去好了，反正鄭吒還有羅莉。他記得當時楚軒是這麽想的。
西弗勒斯停下了腳步，他看着不遠處的房子。
女貞路4號。
哈利波特生活的地方，被如同家養小精靈一般奴役卻又不得不為了生存而生活的地方，但是在魔法界，卻被鄧布利多那個僞善的老頭說成是過着王子一般的生活。
真是諷刺。西弗勒斯淡淡的想着，轉身準備離開。
“先生……”一旁傳來一個小小懦懦的聲音。
西弗勒斯看過去，望進一雙如同深淵一般的翡翠色眸子，平靜淡然，掩蓋住內心的波濤洶湧。
西弗勒斯承認在那一瞬間被驚到了。
這孩子在原著中不是始終如同真正的天使一般善良嗎？這樣的眼睛……
“什麽事？”西弗勒斯走着神，嘴巴卻下意識吐出冷冷的話語。
“呃，先生，我只是想問您，您是巫師嗎？”綠眸的救世主就這麽說出了巫師這個名詞。
“誰告訴你巫師的存在的？”西弗勒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救世主似乎被吓了一跳：“不，先生，我只是好奇。”
“回答我的問題。”西弗勒斯語氣冷然。
“是、是……是一個自稱巫師的人寫信給我的。”一頭黑色亂發的男孩睜大璀璨的綠色眸子，露出一種楚楚可憐的姿态，看着眼前不由自主讓他親近的男人，心中閃出一點點類似歡愉的感覺。
“哼，那麽你那愚蠢的大腦至少知道如何分辨危險吧？”西弗勒斯說道。
“先生，您……”哈利似乎想要說什麽，但是被西弗勒斯打斷了。
“你該回去了，已經很晚了。”西弗勒斯發誓哪怕加上之前幾輩子也從來沒有說出這麽溫柔的話來。
“……哦。”綠眸的男孩有些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又瞬間擡起來，“先生，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嗎？”
“當然，”西弗勒斯挑挑眉，這可不是他在說謊，“明年……啊，不，已經過了聖誕節，就今年，你會在一個地方見到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驚訝才是。
“是嘛……”哈利眼睛彎成了一輪彎月，笑得異常生動，“謝謝您。”
在那一瞬間，西弗勒斯有在嫉妒哈利，可以這樣幹脆的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而他不可以。
于是，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冷漠的轉身離開，忽略了男孩眼中一瞬而過的失落。
哈利波特看着那個離去的黑袍男人，心中不知怎麽泛出一點難言的意味來。
他之前做了一個夢，就在聖誕節不久前，那似乎是一個過于漫長又過于痛苦的夢，夢中死了很多人，他記得一個叫做巫師的族群，記得一個叫做霍格沃茨的學院，記得他有叫赫敏、叫羅恩的朋友，記得他有一個仇人，記得他有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可是想不起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那個悠長而血腥的夢令他發了高燒，在高燒中他終于夢見一雙眸子，純黑色的，帶着不可言喻的掙紮和絕望，他将他的記憶交給了他，然後死去。
他說：“Look at me.”他讓他用他的綠色眸子看着他。
可是那個時候，他的眼中那雙純粹的眸子其實并不是屬于他的吧？不是屬于他哈利波特的吧？甚至他所看到的人，都已經不是他哈利·波特了吧？
這個結論令哈利有些痛苦，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痛苦。
夢境仍在繼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還有教父，那個自己在霍格沃茨三年級時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而逃出阿茲卡班的男人。
他看到自己最愛和最尊敬的長輩如何欺負那個黑發黑眸的少年，感覺自己心裏更加的痛苦。
他甚至看到了那個黑發的男人在他的主人面前說出那個預言，并且抛棄自己的自尊向那個紅眸的男人求情。
他承認自己在那一瞬間對自己的親人是憤怒的，那些親人的溫暖他沒有感受過，他所感受的只有姨夫姨媽的打罵和表哥的欺辱，但是這樣的情緒在看到他們死的時候瞬間消失。
年輕的救世主內心只剩下一片平靜。
夢境的畫面再次轉回身處于納吉尼毒牙下的男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哈利覺得自己似乎在近乎顫抖的擁抱住那個男人。
可是那不是自己，哈利意識到這個問題，那不是自己。
這是個夢，那個擁住男人的人不是他。
哈利在那一瞬間憤怒和驚恐了，然後，他醒了過來。
他對着天花板發呆，他在想這些夢境的真實性。
這麽一想，就到了聖誕節。
不經意向外面一撇，他發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覺得激動的，但是後來，他覺得自己這樣的表現無異于傻瓜，不過他還是走到了外面想去試探那個男人。
男人的敏銳出乎他的意料，卻又似乎無比熟悉。
這讓他更加相信夢境的真實性，畢竟，自己都已經根據夢境有在努力學習了，特別是這個男人所教授的魔藥，夢境中自己的魔藥實在是慘不忍睹，而這每每使這個男人暴躁異常。
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遺傳到母親的魔藥天賦吧，這個男人那麽讨厭自己的父親。哈利有些無奈的想到，幸虧自己現在有在很努力的學，應該不至于讓那個男人再大發雷霆，傷身體啊……
回到房子，和姨夫姨媽打了聲招呼，不意外的得到他們的漠視，在這麽快樂的日子裏，他們并不希望他這個怪物打擾他們，無謂的聳聳肩，哈利上了樓。
他怔怔的盯着自己手上黑色的火焰發呆。
這不是他夢境中所記得的任何屬于巫師的東西，他的大腦告訴他，這是屬于暗翼天使的能量。
暗翼天使……堕落嗎？
哈利開始感謝自己那些陸離的夢境，如果不是那些，自己現在可能還沒有足夠的冷靜來面對這忽然出現的東西。
至于堕落……擁有那些經歷的他早就不覺得所謂的堕落有什麽關系。
追求力量而已，只要不是失去本心。
至于自己的本心……年幼卻成熟的少年微微笑着，只要有那個男人的守護，他相信自己可以守住自己的本心。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教授皮膚變化了但是小哈沒有發現的原因……
不知道各位做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雖然自己可以清楚的記得夢中的景象和情節，但是事實上是完全記不住夢中人的臉龐的，甚至連畫面都是類似黑白的色彩
所以，基于以上原因，小哈沒有發現
小哈的夢是因為何歡的原因，和蝴蝶翅膀沒關系
本文其實是有其他穿越的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