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麻煩

但是第二天就出了事。

救世主失蹤了,而位于女貞路4號的佩妮德思禮一家的房子整個的坍塌,這幾乎造成了整條街道的恐慌。

費格太太在第二天一早就通知了鄧布利多,但是貓頭鷹的速度就……所以事實上,當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趕來的時候,面對的不過是一堆廢墟和佩妮德思禮一家的屍體,更讓他們頭痛的是,這條街道上的人們幾乎恐慌到了極點,街上靜悄悄到了極致,沒有一絲人氣,連麻瓜界所謂的那些警察都沒有到來。

這一點令鄧布利多異常疑惑。

“不,阿不思,”麥格教授頭疼的掃了一眼鄧布利多,“你不應該還在糾結這個無聊的問題,我們更應該想想哈利的去向……梅林啊,他今年就要進入霍格沃茨了,偏偏還出了這樣的事情。”

鄧布利多眼睛閃了閃,微笑着安慰麥格教授:“米勒娃,不用那麽緊張,我們應該相信小哈利。”

不過麥格教授似乎并沒有領情:“阿不思,你讓我如何冷靜,哈利不過是一個擁有魔力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的孩子!”

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向着那堆廢墟走去。

但是剛剛靠近就被一股極其邪惡強大的力量所阻止。

“怎麽了?”麥格看着一臉驚訝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的臉色顯得極其嚴峻:“米勒娃,也許我們可以考慮是否通知魔法部了。”

“什麽?這和魔法部有什麽關系?”麥格表現出極大的驚訝。

鄧布利多将眼神轉回廢墟,眼中閃過深深的擔憂:“我感受到了吸血鬼的氣息。”

麥格身子顫了一下,眼中閃過淚光:“怎麽會這樣?那些邪惡的魔法生物……”

“也許會沒事的……米勒娃。”鄧布利多無奈的拍了拍這位始終堅毅的女巫,眼中卻閃過深思。

哈利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而已,為什麽吸血鬼會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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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被通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哈利失蹤的第二天了。

他直接通過壁爐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此時鄧布利多正一臉憂愁的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擺着一封信。

“阿不思鄧布利多!”西弗勒斯的聲音壓得極低,卻有着暴怒的意味,“你答應過我什麽?”現在,波特家的那個小崽子居然失蹤了?!

鄧布利多揉了揉眉心,讓西弗勒斯坐下,一臉苦笑:“我已經接到了幾十封來自不同巫師的吼叫信追問我為什麽會讓救世主消失了……”頓了頓,才說道,“我很抱歉。”

“現在抱歉有什麽用?!”西弗勒斯捏緊拳頭,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是你說,為了那個血緣魔法,我才同意讓哈利波特住到佩妮德思禮的家裏,可是現在,你居然讓他失蹤了?你真的有認真考慮過哈利這十年的生活情況嗎?”

鄧布利多嚴肅的看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勒斯,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正如我們所知道的那樣,哈利必須呆在他的親人身邊才可以安全,我不得不這樣做。”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氣,沒有接話。

“對了,”鄧布利多拿過放在他面前的那封信,遞給西弗勒斯,“你看看吧,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了。”

西弗勒斯伸手接了過來,寄信人是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

信中極大的表示了對于救世主遭遇不幸的憤慨以及對鄧布利多的指責——好像我們的救世主已經身亡了一樣,但是,信中表達的更明顯的,是現在魔法部已經沒有足夠的人手來尋找哈利了,畢竟吸血鬼并非什麽稀有的魔法生物,那也是一個極大的勢力,雖然他們的勢力中心位于大洋彼岸的美國。

“呵,”西弗勒斯嗤笑了一聲,對于現任魔法部部長的智商表示了極大的懷疑。

福吉難道不知道現在救世主對于魔法界的意義嗎?居然這麽明确的表示自己不會尋找救世主,他當他一個剛剛上任不久的魔法部部長真的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夠止住那麽多巫師的憤怒?真是愚蠢。

“那麽,你打算怎麽辦?”西弗勒斯放下這份足夠愚蠢的來自一個足夠愚蠢的人的信,看向年老的巫師。

鄧布利多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說明自己的意思。

從公事的角度上來說,現在更重要的不是尋找哈利,而是尋找一個救世主。

失去了Lord Voldemort的魔法界現在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救世主,可以給他們足夠希望的救世主,而不是一個打敗了Lord Voldemort的大難不死的男孩。

但是鄧布利多無法将這層意思對西弗勒斯說明,這個黑發黑眸的男人不可能同意。

辦公室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西弗勒斯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不用說了,鄧布利多,你果然還是想要換一個救世主。”

鄧布利多驚訝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卻是默認。

西弗勒斯閉了閉眼睛,嘴角劃開一個嘲諷的弧度:“魔法界所需要的,并不是哈利波特而僅僅只是一個英雄吧?果然我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你這個被蜜糖塞滿大腦的腦漿被芨芨草所代替的老人,你終究是個格蘭芬多。”

鄧布利多再次苦笑,不知道如何應答,他的良心與正義也備受煎熬着。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參與這件事情了。”西弗勒斯垂下眼眸。

“不,西弗勒斯,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怎麽找到哈利?”鄧布利多并不贊同,他驚訝的看着西弗勒斯,仿佛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一個冷靜而謹慎的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卻沒有給鄧布利多反應的機會,他仿佛不想再說下去一般,轉身直接走進了壁爐,黑袍泛出一道弧度,帶着拒絕與冷漠。

鄧布利多眼中閃過歉疚,這個孩子承受了太多,如果可以,他也希望這個孩子幸福。

只不過,現在的魔法界還過于動蕩。

哈利的消失令那些食死徒餘黨蠢蠢欲動。

當年的Lord Voldemort藏得太深,連他都不知道那個殘忍冷酷的人究竟還有沒有後招,救世主的消失令整個魔法界都陷入了一種恐慌而安靜的氛圍,幾乎讓鄧布利多十年來竭盡全力制造的和平毀于一旦,而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這距離哈利消失連一天都沒有到。

如果說是有勢力在背後操縱,那麽怎麽可能他一點察覺都沒有?

鄧布利多靠在椅子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他還是一個校長,學校裏的事情就夠他操心的了,可是魔法界還那麽動蕩,新上任的那個魔法部部長又不是什麽聰明的人,鄧布利多——最偉大的白巫師。

鄧布利多有些自嘲的笑笑,睜開眼睛看向桌子上的照片。

“蓋勒特……”他輕輕呢喃,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叫對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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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子的西弗勒斯,臉上一片平靜。

他半躺在老舊的沙發上,用手遮住了眼睛。窗外殘陽如血,仿佛正嘲笑着他的幼稚。

明明不在意,為什麽要裝作在意?

他不在意哈利波特,從來就不。

那不過是他的未來戀人,戀人于他,又能夠算做什麽?

他的生命中從來就不是只有愛情的存在。

而完不成任務,他又能怎麽樣?流星街的人從來都不在意這些。

他終究不會是原來的那個西弗勒斯斯內普,即使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他拒絕接受原主的感情。

他不愛莉莉,也不恨詹姆波特,他甚至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但是在鄧布利多面前,他卻表現的仿佛極其在意那個綠眸男孩一樣。

看來自己果然很會演戲,他想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向着廚房走去。

路過鏡子,他向着裏面看了一眼。

那是一張蒼白而憔悴的臉龐,沒有一絲血氣,眼神脆弱而哀傷。

他忽然怔了一怔,繼而忽然笑出了聲。

他從來不是畏懼的人,但是在剛剛一瞬間,他就那麽害怕了。

他害怕,鏡中的那張臉從來都不是屬于他的,他不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笑着笑着,他慢慢笑出了眼淚。

真的要接受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命運嗎?

他捂住了臉,聲音嘶啞:“我不想回到地獄……”

但是我并不畏懼回到地獄。

斯萊特林行為守則第八十五條:命運無法選擇,生命不能假設。

他冷冷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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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個禮拜之後,鄧布利多宣布了救世主的死亡。

是的,只是救世主的死亡,而不是哈利波特。

西弗勒斯拿着一份《預言家日報》,看着上面的老巫師眼眶發紅,微微顫抖的宣布這個“令人遺憾惋惜的消息”。

放下報紙,西弗勒斯思索着。

現在鄧布利多只是宣布救世主的死訊,還不能立刻推出另外一個救世主——當然那個時候也許就不是救世主的名頭了。

魔法界在這個時候依舊沉溺在年輕的救世主死亡的消息中,鄧布利多也不可能就這麽找出另外一個代替哈利波特的人,同為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相比較而言,納威隆巴頓還真是夠讓人失望的。西弗勒斯想起那個怯懦的男孩,微微皺起眉頭,然後又松開。

現在這樣的局面,魔法部想要得到整個魔法界的支持,他們并不需要鄧布利多這個老人,Lord Voldemort還在的時候,魔法部需要鳳凰社來對抗黑魔王,但是現在黑魔王死去,魔法界重新回歸平靜,鄧布利多卻依舊擁有着極高的聲望,打敗了兩位黑魔王,最偉大的白巫師,這是所有的巫師都公認的,即使是魔法部也是如此。

他們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的确足夠偉大,但是新上任的好大喜功的魔法部長卻一心想要得到最高的權力。

西弗勒斯對這位部長的野心嗤之以鼻,鄧布利多有那麽好打敗?你當霍格沃茨是幹什麽的?

整個英國唯一的一所魔法學校,所有英國本土的小巫師都是從那裏畢業的,不說斯萊特林,光格蘭芬多對鄧布利多的那種崇拜勁兒,別說福吉真的敢動鄧布利多,就算是表露出一點點的意向也是絕對會讓所有格蘭芬多群起而攻之。

所以西弗勒斯只能對這位部長表示由衷的鄙視。

現在鳳凰社與魔法部算是半合作半敵對,而哈利的失蹤對于魔法部也是一個極大的麻煩,所以當鄧布利多宣布救世主的死訊時,魔法部同時也發表了一封對于救世主死訊的哀悼信。

整個魔法界幾乎瞬間陷入了悲傷凝滞的氣氛中,而最諷刺的是,這些悲傷的巫師中有些甚至并不知道他們所哀悼的救世主姓甚名誰。

西弗勒斯幾乎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戲。

說到底,就算他接受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命運,他也并不打算接受原主的感情,那真的是很麻煩的東西,所以就算之前說的好聽要一個人尋找哈利,但是怎麽可能?他可不是一個足夠善良的人,所以這一個月,他就乖乖的自己消失吧,等到二月份的時候,再回來給德拉科補課。

反正他現在處于休假期間不是嗎?

西弗勒斯歪了歪頭,笑得有些輕快。

他望向窗外的陽光,極其明媚燦爛。

西弗勒斯今天一早就離開了蜘蛛巷尾,利用麻瓜的方式向着法國進發。

兩代黑魔王,法國是受到影響最小的國家,所以現在法國的魔法界極其平淡安詳,讓西弗勒斯忍不住放松下來。

法國是以浪漫而出名的國家,法國人也是極為熱情的。

只不過現在,西弗勒斯只是想讓自己靜一靜,他避開所有熱鬧的地方,向僻靜無人的地方走去。

但即使是這樣,也會碰到麻煩嗎?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的人,一身白衣,金發金眸的帶着聖潔的笑容的年輕牧師,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牧師,從來都不喜歡。

“請問,有什麽事嗎?”西弗勒斯的嘴角挂上了優雅而淡然的微笑,擁有着不下于年輕牧師的溫和與包容。

不過是演戲,難道他還不會嗎?

牧師嘴角的笑容淡了下來,留下一點點冰冷的弧度:“你身上的能量從何而來?”

西弗勒斯眼中閃過驚訝,卻是迅速的答道:“是我的魔法生物血脈覺醒。”

“血脈覺醒?”年輕俊朗的牧師忍不住反問。

“是的。”西弗勒斯篤定的點了點頭。

的确是這樣沒錯,他也沒有說謊,的确是他的血脈覺醒。

當初何歡送他過來的時候,為了不引起這個世界法則的排斥,使他接受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并且在最短速度內修改了這個世界對于西弗勒斯斯內普此人的記錄,将其塑造成一個擁有魔法生物血脈并且覺醒的男人。

“什麽血脈?”牧師恢複了平靜,微笑着問道。

“獨角獸,不過我并不是純粹的獨角獸混血,所以只是覺醒了力量而已。”西弗勒斯無所謂的聳聳肩,卻透露出一種潇灑和随意的姿态。

牧師點了點頭:“我是加百列。”

西弗勒斯怔了一下,忽然笑得異常生動,語氣柔緩:“我是拉斐爾。”

加百列的眼中閃過興味,他笑了笑,竟然帶了幾分欣慰的意味:“好久沒見到這麽聰明的孩子了……歡迎加入天使之杖,‘光輝使者’拉斐爾,我是‘總督’加百列。”說着,行了一個古老而優美的禮節。

西弗勒斯淡笑着回禮。

加百列遞給西弗勒斯一個戒指,上面刻着一個天使的形狀,但是在天使雕塑的中間卻立着一個權杖,硬生生破壞了天使的優美與聖潔。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加百列,等待解釋。

“這是天使之杖的标志,一旦你接受,那麽天使之杖的名冊上就會擁有你的姓名,當然,只是代號。”加百列帶着些哭笑不得的解釋道,這孩子的戒心還真是強。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那麽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覺醒的到底是什麽血統了嗎?”加百列輕笑着問道。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答道:“聖翼天使。”

“那個傳說中并不存在的光明系鳥人最高級別?!”

……表述的倒是沒有錯,不過……

“什麽叫鳥人?嗯?”西弗勒斯笑眯着眼睛。

加百列幹笑着縮了縮,破壞了他外表的神聖——當然也不可能是神聖的。

“咳,那個,拉斐爾,要不要去總部看看?不過現在總部可能只有梅塔特隆在。”加百列生硬的轉移話題。

西弗勒斯看着加百列,點頭:“也好,不過,為什麽選擇我?”

加百列微眯着眼睛:“這個世界上能夠同時擁有聖潔與堕落兩種氣質的人已經不多了……”

“那麽你恐怕看錯人了,”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我始終身處地獄。而且,這樣無聊的理由不要用來搪塞我。”

加百列被噎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說道:“就因為你身上的強大光明系力量行了吧?”

“那是聖翼力量。”西弗勒斯好心的糾正加百列的錯誤。

“拉斐爾你還真是一個惡劣的人诶……”加百列搖搖頭,“都已經加入了天使之杖還問什麽原因。”

“我向來注重結果,”西弗勒斯偏了偏頭解釋,“只不過既然結果已經确定,那麽再來糾結一下過程也無傷大雅。”

這話似乎是挺正确沒錯,不過……

拉斐爾你真的不是故意針對我剛剛質問你嗎?啊?加百列無語凝噎。

西弗勒斯看着眼前這個不知道多少歲還在裝可憐的【僞】牧師,終于忍不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

喂喂,是誰剛剛非要知道我是誰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哈利的去向在後面會有寫到……

下章是有關天使之杖那群活寶們的~

相信我,比起教授這個年·輕·人,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還在裝·嫩的老家夥們更加活潑好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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