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不就好了?幹嘛在那裏跟蘭師兄咬耳朵?”李天道把第一塊蛋糕雙手放在媽媽面前,順便說了這麽句話。
舞華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笑道:“這孩子,怎麽說話呢。”
蘭星狐也笑,說:“就是,說我跟伯母咬耳朵,像什麽話。”
白藏鋒和趙子午在一旁悄悄嘀咕,不知道等會兒李天道會出什麽主意“回報”他們倆送的禮物,不過,只要舞華在這裏,他們倆就是安全的。
蕭東雨本來還是挺好奇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不過無意間看了下時間之後開始局促不安起來。已經九點多了,自己還沒去醫院,沒問題嗎?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舞華笑着說:“東雨啊,你要是趕時間,等會兒吃完蛋糕阿姨送你。”
蕭東雨勉強笑着點點頭,沒說什麽,站起來伸手接過李天道遞過來的蛋糕。
李天道不知道蕭東雨家發生了什麽,只當她是在這裏不自在,想早點兒回去,剛想說點兒什麽,白夕可的話讓他吃了一驚。
“東雨,我哥已經跟司徒老師通過電話了,跟他說了你晚些去醫院。”
“醫院?誰怎麽了?”李天道和葉殘零同時開口問道,蕭東雨臉上又是一白,沒說話。
白夕可掐了葉殘零一下,葉殘零住了嘴。
舞華拍拍兒子,李天道雖然心裏滿是不解,不過也沒再繼續問。
趙子午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看到其他人的反應,也沒問。
蘭星狐笑笑,說:“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東雨妹子不必多慮,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聽見這話,蕭東雨笑笑,低聲說了句:“謝謝。”
白藏鋒眯起眼,打量着蘭星狐,心裏覺得好笑,這種話誰不會說,換你做當事人試試,看你還能不能像你說的這麽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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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藏鋒臉上略帶輕蔑的笑意,蘭星狐寬厚地笑笑,接着說道:“世間的人或事都有其既定的軌跡,參不透,只能跟着路線走。”
“可是在有結果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是麽?就算有了結果也不一定不可以挽回。”白藏鋒笑着回了一句。
葉殘零和白夕可對視一眼,裝作沒聽見,低頭吃着蛋糕。
李天道和舞華、趙子午,也只是聽着,吃着蛋糕,不插話。
蕭東雨突然悶聲來了一句:“你怎麽知道你做了努力之後的結果不是原來早就設定好的結果?”
這句話說得白藏鋒無言以對。
蘭星狐像是很贊同似的,笑着點點頭。
一時間,餐桌上一片靜寂。
第五話 兩少女敘舊,父女起争執
在卧室裏的何勝貴對于外面發生的一切知曉得清清楚楚,聽到蕭東雨說了這麽句話,終于笑出了聲。對着空氣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一句:“這次我不會再讓着你了,老匹夫,我也不會再讓你和稀泥了。”這話不像是說給同一個人聽的。
葉殘零的手機“啪嗒”掉到了地上,彎腰撿手機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旁邊的蘭星狐是盤坐在椅子上的。直起身來之後,葉殘零怪異地看了蘭星狐一眼,随後把這個發現悄悄告訴給了白夕可。
白夕可也吃了一驚,偷偷瞄了瞄,終于相信了似的點了點頭。
“你們倆打什麽啞謎呢?”李天道出聲打破了尴尬沉寂的氣氛。
“沒。沒打啞謎。”葉殘零天真無邪的笑着,然後忽然端起自己只剩下奶油的紙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李天道撲了過去。
沒懸念的,李天道被糊了一臉奶油。
舞華及時往蘭星狐這邊閃了一下,險些被殃及。
收到信號的趙子午、白藏鋒和白夕可也開始了行動,将這最高的祝福送給了今晚的主角、壽星李天道。
蕭東雨仍舊悶頭吃着蛋糕,她不太喜歡甜食,可是對于質地松軟的蛋糕有着特殊的偏愛,之前已經把甜香的奶油都撥給了白夕可。
白藏鋒和趙子午兩個人跟大多數男性一樣對甜食不感冒,低頭吃蛋糕不過是禮節性地淺嘗辄止罷了。
葉殘零和白夕可雖然喜歡甜食喜歡奶油,可是畢竟是李天道過生日,這奶油可是大有用途,不能只顧貪吃誤了大事。
于是,李天道同學瞬間就變成了貨真價實的“油頭粉面”。
不過,對于這個,李天道其實并不意外,這早已經成了慣例,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麽沒有任何征兆地就發生了。
“……”李天道有數次數,等了很久都沒有第五個人糊上來。葉殘零,白夕可,蕭東雨,白藏鋒,趙子午,是五個人啊?會是誰那麽善良沒有糊過來?
李天道勉強把眼睛睜開一個縫,看到媽媽遠遠地躲在一邊,他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說:“媽,你真不夠意思,不攔着他們也就算了,你還離得遠遠兒的。”
“兒子,媽媽這是為你好,過生日就是圖個高興,他們這不是在給你送祝福麽,跟那個藏族的哈達一個作用。”
“……”李天道服了他自己的媽了,什麽時候都能有一大堆道理,還乍一聽非常正确的樣子由不得人反駁。
其他幾個人也樂了,舞華阿姨還是這麽可愛。
李天道洗個臉出來,看到蕭東雨還在低頭吃蛋糕,就知道剛才是她沒有糊過來,心裏還挺高興。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表達他對蕭東雨的感謝,贊她夠意思、夠義氣,蕭東雨已經吃完了蛋糕,擦擦嘴,表示要離開。
聽她說要走,李天道心裏有點兒失落,都還沒說上幾句話呢。可是,他也說不出挽留的話,完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她再多待一會兒。
見白家兄妹也沒有要挽留她的意思,李天道看向媽媽。
舞華也擦了擦嘴,說:“好,我送你,我去個廁所先。”
蕭東雨下意識地想拒絕,轉念一想,他們肯定不會放心自己一個人走,白家兄妹很久都沒跟李天道見面聊聊了,也不好讓他們倆送。
想到這兒,蕭東雨點點頭,勉強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跟白家兄妹道別之後,看着李天道,蕭東雨笑着點點頭,說:“再跟你說一次生日快樂,謝謝你的款待。”
被她這麽鄭重其事的一說,李天道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紅着臉搔了搔頭,“嘿嘿”笑了好一會兒也沒接上話。
從廁所出來的舞華看到兒子在傻笑,笑着搖了搖頭,又是歡喜又是憂。當媽的當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可以一直都像孩子一樣害羞、單純、簡單快樂,可是又想自己的兒子有擔當有作為,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一樣的矛盾。
蕭東雨跟其他幾個人說了再見之後,跟在舞華身後出了門。
一路上,蕭東雨話都不多,坐在後座出神地看着窗外,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舞華從後視鏡裏看了幾次,笑着說:“東雨跟我家天道好像從幼兒園就是同學了吧?”
“嗯,”蕭東雨點點頭,看着映在車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愣愣地說:“是的,阿姨。”
看得出來她心不在焉,舞華挺心疼,這麽個好孩子,怎麽淨是碰上些倒黴事兒。
“東雨還不知道吧,阿姨和你爸爸是同班同學,上學的時候還暗戀過你爸爸呢。”舞華試圖活躍氣氛,想讓蕭東雨開心一點兒,畢竟,消極和沮喪這些負面情緒對于她眼前的事任何幫助都沒有。
“我爸爸?”有些意外,蕭東雨扭頭看着她,雖然只能看到側面。她爸爸?是說她的親生父親吧,繼父司徒不色的年齡要比舞華阿姨大好多,兩個人沒什麽可能會是同班同學。
舞華一時間沒想那麽多,扭頭沖她笑笑,說:“是啊,當年蕭長明可是我們學校的大才子,寫得一手好字,還很會寫詩,很多女孩子都瘋狂的迷戀他,阿姨我也是其中一個。”
說着,舞華像是回到了當年似的,臉上洋溢着少女情窦初開時特有的那種羞澀腼腆又滿是仰慕的笑容,靜靜回憶着當年的蕭長明。
蕭東雨在心裏嘆了口氣,在她上小學之前爸爸就去世了,那時候爸爸常常出差不在家,對爸爸的記憶僅限于每年過年時的禮物、壓歲錢和一些照片。很久不看那些照片了,所以現在蕭東雨連爸爸蕭長明長什麽樣子都想不起來,更別說他上學時候的事了。
這一大一小兩個滿腹心事的“少女”就這樣保持着沉默,各自陷在各自的回憶裏。
忽然,伴随着刺耳的車胎摩擦聲,一個急剎車,兩位“少女”的身體都跟着前傾,由于剎車太猛,舞華一頭撞在方向盤上,額角磕得生疼,回頭看東雨,居然斜躺在後座,像是暈了過去。
還好路上沒什麽人,沒因為舞華的緊急剎車造成追尾。
把蕭東雨送到醫院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