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幽冥幻境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我羅嗦了……
好吧,我承認我狗血了……
但素,我絕對不是在湊數字!!!
下一章,阮沁竹大BOSS出場,所有謎底全部解開……
墨鴛的問題着實把蕭子晟吓了一大跳,繼而開始糾結。
說實話,他也沒想過誰是那孩子的父親,他只知道,那孩子的母親,是姚芷蘭。以後,要管誰叫親家啊?
墨鴛沉默了。
如果上官庭是她的父親,那麽一切都明了了。上官庭執着地要見她,待她甚至有一種刻意的讨好。淩殷說阮沁竹不過是個妾而已,恐怕也是因為上官庭心裏惦記着她娘,不願意将她扶正。
所以,阮沁竹是有動機的。
可是那個蛇妖,又是怎麽回事?是要借刀殺人嗎?嫉恨原來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如此可怖。
白羽遒起身,在衆人面前慢慢走了兩遭,皺眉問道:“淩殷的舊傷是怎麽回事,您知道嗎?”
“不是很清楚,”蕭玉冥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是因為一場大戰,在那次大戰中,很多人都受了傷,包括竹清卓和曾長生。”
“爹和師傅?”墨鴛忍不住出聲,“到底怎麽回事?”
白羽遒望向門外,眼中有一抹深思:“或許那個蛇妖會告訴我們一些東西。”
阮沁竹給他們指的路,是在兩座荒山之間。那條小路,一樣的荒涼。
然而,在踏入的那一剎那,周遭布景轉移,只是轉眼之間,他們就進入了一片幽靜的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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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境,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它可以幻化成任何一種形态,竹林、沙漠、沼澤、冰寒之地、炎熱之地、地獄,甚至天堂。它處處都是危險,它的任何東西都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一片竹葉、一根松針、一朵花或者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美人。
墨鴛抿唇,清澈如琉璃的眸子裏泛着冷光。
竟然恨她到如此地步嗎?她不介意被算計,但是……她看向身邊的白羽遒,眼中的冷光更加懾人,就算是游戲,她也不會放過那團數據。
竹林清靜怡人。根根翠竹挺拔如那清秀俊逸的少年,碧綠的葉子在清風中微微搖晃,葉尖上挂着的露珠清晰地反射出靠近的人影,偶爾的幾聲鳥鳴也是分外嘹亮。
如果不是嗅到了隐藏的血腥味,這是會是一個隐居的好地方。白羽遒撇了撇嘴。
三人還是以與上次同樣的防備姿态緩慢前進。
空中會突然出現妖怪朝他們殺來。
猶如日本神出鬼沒的忍者。
“變異的蛤蟆精:妖,25級,水系,水吸收,善使水毒。”
妖,又是妖!
為什麽這個時候會出現妖?
或許該給程仲報告一下這
個系統BUG了。
這一路,自然是分外艱辛。
每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墨鴛不得不召喚出了銀月和紫電。銀月的狐嘯綁了他們很多忙。紫電顯得特別興奮,在剛出現那一刻就發出了綿長卻有力的清吟,陣陣雷光毫無規則地劈在它們身上。一時間,林子裏到處都充盈着熟肉的香味。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麽地方?”用折扇扇飛一只妖怪後,蕭玉冥終于忍不住暴喝出聲。
這樣不行。
墨鴛微微皺眉,絕世清瞳裏流轉着一抹光芒。這樣走三步就會遇上一個妖怪,太費時間了。好像,這幽冥之境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
白羽遒銳利的目光将四周掃視了一番,開口道:“鴛兒,我們應該是闖入了一個陣法。”
墨鴛從儲物镯裏拿出一把花生米,然後撚起一顆朝西北角射去。當花生米沒入土地的那一刻,天空突然變得灰暗,然後漫天的竹葉,如同攜帶着深仇大恨般朝他們飛射而來。
三人大吃一驚。一銀一紫兩把劍立刻随着主人的舞動交織出密不透風的劍網,将攻擊擋在了外面。
這場進攻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然後是西方,西南方向,北方,東北方向……
所有的方向都試過了,可就是沒有找到路。
三人互相對視,有些無可奈何。
白羽遒從墨鴛手裏撚起一顆花生米,略一沉思,就将它丢進了竹林中。奇跡忽然出現了,整個竹林的幻境都消失了,原先是竹林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山洞。山洞內部黑暗一片,看不出任何東西。
原來之前,都是在山洞前面打轉啊。
蕭玉冥已經郁悶地想要罵人了。
墨鴛拿出楓溪木。
楓溪木一觸到空氣,頂端就倏地燃起了火苗。
白羽遒和蕭玉冥都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了這塊木頭。
墨鴛含笑道:“這是我在新手村做任務的時候,一個NPC給我的獎勵。”
蕭玉冥轉頭,定定地看着她:“墨鴛,我……”
未等他說完,白羽遒就用淡淡的嗓音打斷了他:“好了,我們也該進去看看了,老是被這個任務困着也沒什麽意思。”說罷,就拉着墨鴛朝裏走去了。
墨鴛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轉過頭卻看到蕭玉冥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因為光線不好,他的面容很是模糊,可是她卻感到了纏繞在他身邊的濃重的寂寞和憂傷。她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
那個場景,很熟悉。
突然
手上一緊,她的耳邊傳來了白羽遒懊惱的聲音:“鴛兒,不要這樣看着別的男人!我會生氣的。”
完全是小孩子的語氣。
墨鴛回頭,不出所料的看到了白羽遒那張氣鼓鼓的包子臉,墨色眸子裏寫滿了對她的控訴。
她微微一笑。。
罷了,他人的事情還是少管為妙。
有了楓溪木,他們在山洞裏走路也方便了很多。
山洞裏很安靜,沒有任何妖怪,只能聽見水滴下落的聲音。
然而,太過順利反而不是好事。
終于走到底了。
蕭玉冥率先靠近那個危險的地方,然後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順利地包圍了三個人。
墨鴛環顧着這山洞的最深處。石壁上挂着兩盞油燈,發出昏暗的光芒。油燈下面一根手臂粗的鐵鏈鎖着一個蛇身人面的男子。那個男子卧倒在地上,赤 裸的上身全是鞭痕,仿佛受了重傷。
蕭玉冥小心翼翼地接近,用折扇戳了戳他,沒有一點反應。他看向墨鴛,眸子裏盡是疑惑:“那個女人說的是這家夥嗎?怎麽看他都不可能去将軍府作亂啊。”
對于阮沁竹的舉動,墨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細細打量着那個蛇妖,他的臉被長發遮着,看不清面容。她上前撥開他的長發,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
突然間,那蛇妖睜開了眼睛。
墨鴛迅速地拉着蕭玉冥後退,喚出了銀月和紫電,然後戒備地盯着他。
那蛇妖的眼睛深不見底,随後出現了嗜殺的血紅,可是馬上又被壓了下去,仿佛在漩渦裏掙紮一般。
墨鴛小心翼翼地上前,才走了兩步,兩只手就都被拉住了。
“鴛兒!”
“墨鴛!”
竹墨鴛沖他們安慰地笑了笑,眉宇間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兩人不情願地松了手。
墨鴛站在離那蛇妖三步遠的地方,柔聲問道:“你聽的到我講話嗎?”
那蛇妖渾身一震,繼而全身都掙紮起來。
墨鴛接着問道:“你需要我幫忙,是嗎?”
蛇妖掙紮地更厲害了,嘴唇不停地蠕動。
墨鴛的聲音更加柔和了:“你想告訴我什麽?”
蛇妖眼裏的漩渦更大了,仿佛用盡了力氣般,他終于用沙啞的嗓音艱難地吐出三個字: “快……離開……”
“什麽?”墨鴛還沒聽清,突然間又一股清香襲來。蛇妖眼中的紅光暴漲,他陡然跳了起來,掙斷了身上的枷鎖,一拳擊向墨鴛的胸口。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墨鴛愣在那裏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的身體本能地往後退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掠到了她的面前。
畫面定格在那一瞬間:白羽遒雙手張開,将她完全護在身後。在那一拳帶來的勁風下,他黑色的長發四處飛揚,白色的衣衫獵獵作響。
墨鴛睜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着拳頭擊在他的胸口,然後眼前一片血紅。
一陣噬心的疼痛瞬間襲來。
她慌亂地抱住他倒下的身子,往他嘴裏塞藥丸。
蕭玉冥和銀月已經上前和蛇妖纏鬥在一起,紫電守護在她身邊。那蛇妖速度奇快,他手裏拿着一把長劍,劍術頗為厲害,偶爾射出的暗器竹葉,也是讓人防不勝防。蕭玉冥只能湛湛擋住他的攻擊,若不是銀月的狐嘯,他恐怕早已去了重生點。
蛇妖善用蛇尾纏人,可奇怪的是,那蛇妖卻從沒有用蛇尾戰鬥。
白羽吞下藥丸後,回複了一點精力。他微微顫顫地站穩後,對墨鴛道:“我沒事了,你快去幫他們吧。”
不知為什麽,墨鴛極不願意與那妖怪動手。她總覺得他的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又一陣清香襲來,牆上的油燈晃動了一下。
蛇妖的攻擊更加兇猛了。
墨鴛盯着那對油燈,忽然眼前一亮。
她扶着白羽遒喊道:“蕭莊主,銀月趕緊回來。”
一人一狐聽到她的聲音後,馬上退到了她的身邊。趁着蛇妖還沒沖過來,墨鴛馬上射出兩枚銀針,滅了那兩盞油燈。
山洞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一會兒,楓溪木發出了柔和的火光。
衆人定睛一看,地上哪裏還有蛇妖,只有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子虛脫的躺着。
墨鴛将白羽遒交給蕭玉冥,上前再次撥開那男子的長發,然後忍不住驚叫起來:“爹——”
兩個男子也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個妖精,居然是墨鴛的NPC老爹?!
墨鴛心裏怒火大熾。
阮沁竹,竟要他們父女相殘嗎?!這女人,怎麽能夠狠毒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