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早上是在502的哭聲中醒來，小可憐醒來發現宋月堯摟抱着陌生人，又急又委屈的嚎啕大哭起來。他昨天睡的比往常晚，醒的又跟平時一樣早，本來就因為沒睡夠有些鬧覺，如果宋月堯及時拍拍他倒還能補一補睡覺的時長，可宋月堯還抱着別人熟睡呢。
聽見了502的哭聲，兩個人都立刻跳了起來，宋月堯也顧不上洛飛薄了，趕忙抱起502細細的哄，衣服也來不及換一件就抱着他出去喝奶。502平時是坐兒童椅裏喝奶吃飯的，現在卻矯情起來，怎麽都要宋月堯抱着，坐在宋月堯腿上，抱着自己的奶瓶，一臉嚴肅的審視着洛飛薄，但凡他跟宋月堯舉止親密些就立刻出聲制止。
Poppy見了便覺得搞笑，502一直乖得省心，不曾想他也有爆發占有欲的一天。她吃完了早餐便朝502拍拍手，“姐姐抱啊？”
502跟她是親近的，往常也很習慣在早餐後由她抱着去院子裏轉一圈，很信任的投入了Poppy懷抱去了花園摸樹看花。
宋月堯起身偷摸似的親了一口洛飛薄，朝他露出充滿歉意的笑容。
為了重建他們父子間的親情，宋月堯将Poppy和保姆都放了假，跟洛飛薄兩個人照顧502。畢竟是親父子，試探着相處了兩天後502就接受了洛飛薄與宋月堯的接觸，只是在宋月堯故意當着他的面親洛飛薄時502還是義正嚴辭的喊“No”，抱住宋月堯宣示主權道：“Daddy kiss Bryan！”
宋月堯就會故意逗他說：“Daddy kiss 爸爸。”
這時502便會響亮的在宋月堯臉上親上一口，重申：“Daddy kiss Bryan Only！”
育兒專家說這是幼兒常見的占有欲，2歲大概是人一生中第一個叛逆期，宋月堯看育兒書，有人将這個階段稱之為terrible two。
他們的鄰居領養了一條大狗，502在一次早餐後的散步時見過，但保姆和Poppy都有些怕狗，不肯帶他去看。洛飛薄便借了這個機會哄他，終于成功抱到了502，帶着他在鄰居的院子裏經歷了一個早上後順利的獲得了502的信任，每天吃過了早餐就張開手臂對着洛飛薄“嗯嗯”示意。
洛飛薄尚未有做父親的自覺，他缺失了太多真實感，他對502的困惑或許并不亞于502對他的困惑。但當502朝他各種“嗯嗯”時，又好像真的因為血緣便存在靈犀似的都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宋月堯也很好奇，不過幾天時間，洛飛薄說國語502也能聽懂，并且已經能蹦出幾個國語詞彙。
502在早餐後“嗯嗯”，洛飛薄便心領神會的問他：“抱了去看狗是嗎？”502就點點頭說：“抱，看狗。”
鄰居的狗是一只巨大的混種犬，長得兇神惡煞脾氣卻很溫柔，502捏捏它的耳朵，它就舔舔502的小手，逗得502咯咯笑，甚至向洛飛薄提出要求說：“也養。”
“嗯…”洛飛薄有些猶豫的想了一會兒，很現實的告訴502:“要問你Daddy才可以。”
宋月堯當然不同意，他小時候被狗咬過，要養只小狗還可以，要養那麽大的他可受不了。洛飛薄便偷偷跟502商量：“我們養只貓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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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還沒見過貓，洛飛薄給他看了一些視頻，獲得了502的支持後真的在502生日那天領回來回來一只小貓。
502是8月7號出生的，緊接着就是他們的生日，仿佛是命中注定。
宋月堯不知道洛飛薄是用了什麽辦法才在貓舍這麽迅速的買到了一只跟過去視頻裏一模一樣的小貓，毛絨絨的尾巴，活潑又溫順，洛飛薄非常沒有創意的給它起名叫咪咪。502得了自己的活體毛絨朋友開心得連連拍手，晚上睡覺都要摟着貓一起，對宋月堯的占有欲也轉換到貓的身上，晚上也不纏着宋月堯了，宋月堯不讓他摟着貓睡，他甚至反駁說：“Daddy with papa，Bryan with mimi。”
宋月堯阻止不了，醫生也說幼兒适當的接觸健康的寵物可以增強免疫力，他便叫人在兒童房的門上開了扇貓洞，方便貓咪夜裏出來活動。
502終于恢複到獨立睡覺的狀态後他們才有時間獨處。溫哥華的夏季夜裏依舊涼爽，洛飛薄在泳池裏游了幾個來回，宋月堯坐在池邊，幾年沒有游過了，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忘記怎麽浮起了。
“下來啊，不冷。”洛飛薄将濕透的頭發捋到腦後，游到宋月堯腳邊對他伸手，“我扶着你。”
宋月堯跟着他滑進池中，在池水中搖晃了片刻，漸漸浮起了身體，洛飛薄教他怎麽踢腿才能直立着漂浮在水中，但這個泳池其實不深，站直的話水其實才到胸口。
“為什麽突然買只貓啊？”宋月堯游得累了，踩在池底站着。
洛飛薄也停下來站在他對面，“你在港島是不是差點買了只貓？我看到那個網友發出來的照片了。”
宋月堯并不做聲，洛飛薄也跟他一樣安靜，泳池邊的路燈高懸着，吸引了一些飛蟲，發出輕微的翅膀震動的聲音。
他明白自己就算再做十年頂流可能也無法擁有南衫資本那樣的財富，現在也比不上那個Roger，黎辰跟宋月堯那段青梅竹馬的時光他也不可能可以補替，他是所有宋月堯的選項中最不合稱的那一個。
“你到底喜歡我什麽啊？”宋月堯終于忍不住的問他。
“那你呢？”洛飛薄反問他，“你喜歡我什麽？”
“我先問你的。”宋月堯笑着将水潑到他肩上，要他先回答。
“都喜歡。”他握住了宋月堯的手，将他輕輕的拉近，“從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開始就覺得喜歡你。”
宋月堯看着他頭發上的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将臉慢慢的湊近，“洛飛薄。”他很輕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似笑非笑的看他，“你是不是以為我跟很多人在一起過？”
洛飛薄沒有回答，但宋月堯大概知道他确實是這麽認為的。他相信少年人一眼鐘情的感情，卻依舊不确信這種感情可以維持的時效。
宋月堯是一個從來沒有得到過永遠的人。
“洛飛薄。”他在洛飛薄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很鄭重的告訴他：“我喜歡你喜歡我。”
“我永遠愛你。”
宋月堯不再去辨別他的誓言裏有多少是因為暫時的迷戀遮蔽了他的眼而過份的美化了自己。
“那我也永遠愛你。”
洛飛薄的粉絲說他笑起來眼裏有星星，宋月堯難得的生出一種得意，他是住在星星裏的人。
“起來吧。”他拉着洛飛薄往池邊走，“別着涼了。”
他先上了岸，拿了浴巾等着給洛飛薄擦。洛飛薄扶着扶手大狗似的搖晃自己的頭，将頭發上的水甩得到處都是，宋月堯不自覺的笑起來用手擋了擋甩過來的水珠，手指的縫隙裏有水珠折射的光斑，池面是水珠濺起的漣漪，像那天海市落下的太陽雨，像最開始洛飛薄投入這片蔚藍的那個細雨天。
他想洛飛薄真的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他願意陪他一起盲目下去。
夜裏洛飛薄有些打噴嚏，宋月堯擔心他感冒了，給他煮姜茶喝，洛飛薄說姜茶太辣了。
“會嗎？”宋月堯嘗了一口覺得還好，看着他皺緊了眉頭往下灌便覺得想笑，等他喝完了湊過去和他接吻。
洛飛薄摟緊他的腰靠在中島邊深深淺淺的交換唇舌，宋月堯被他親得膝蓋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中島的岩板臺面硌得他發痛，咪咪不知道什麽時候鑽到腳邊打轉，嗲裏嗲氣的叫了兩聲，可能是想讨一頓罐頭宵夜。
兩位主人暫時沒空顧及它了，洛飛薄退開些距離，調整了急促的呼吸，拉着宋月堯回房間繼續。他跟502協商好了，會再給他添個妹妹。
不過宋月堯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他去看過醫生了，擔心之前留下病竈，醫生說他恢複的很好，可以再懷了。
宋月堯跟洛飛薄開笑讓他再加把力，真被他不留餘力的頂到芯時又受不了的叫他停。洛飛薄現在也學壞了，壓着他更快更深的動作，還哄着他一會兒就好。宋月堯總被他弄得眼睛都紅了，整個人奶油一樣的癱軟在他身下，他總是能在平常的日子也頂開了生殖腔，注入熱燙的精液，填滿宋月堯的一切，将他浸得像廚房那塊明天早餐要吃的法式吐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