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退去情欲後的洛飛薄又會變成一副人畜無害的姿态,在睡意裏習慣性的抱住宋月堯,将臉埋進他的胸口。宋月堯揉揉他的頭發問他:“要是再生一個兒子怎麽辦?”

洛飛薄抱着他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不假思索說:“我覺得會是女兒的。”

宋月堯喜歡他這種近乎任性的天真,笑說:“還是兒子的話我就再生一個,生到女兒為止好不好?”

他是開玩笑哄他玩的,洛飛薄卻像是當真,仰起頭将他摟緊在懷裏,“是什麽都好,只有一個也好,如果你35歲以前沒有的話我們就不要了。”

“為什麽啊?”宋月堯貼着他的脖子,聞到他漸漸淡去的信息素,心上像是被小貓打了個滾。

“他們都說高齡生産很危險的,我不想你冒險。”

“哦…”宋月堯佯裝生氣拖起了長音,推開洛飛薄撐起肘亦嗔亦笑的睨着他,“是我年紀大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洛飛薄以為自己真的說錯了話,急的坐起來,磕磕絆絆的解釋。

宋月堯看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窘迫就忍不住笑彎了眼睛躺回到枕頭上,洛飛薄看他笑了明白他不是真的生氣,重新将他摟入懷中,還是鄭重的闡述真心。

“我知道了。”宋月堯親親他的鼻尖,在他懷裏躺好不跟他鬧了。

躺了片刻,宋月堯感受到洛飛薄的呼吸漸漸變得緩慢,覺得他快要睡着了,揉了揉他薄薄的耳垂,洛飛薄迷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告訴你一些事吧。”宋月堯在他耳邊很輕的說道。

洛飛薄應該真的快睡着了,動也不動的又“嗯”了一聲。

“其實我只跟老王一個交往過,但沒和他過過發情期。”

洛飛薄擡起眼皮看了看宋月堯,呆呆的,很快又合上了。緊緊摟着宋月堯的手臂,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不重要。”

不管宋月堯以前遇見過誰,為誰流過眼淚,以後有他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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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起的比他們早,他已經走得很穩,保姆也攔不住他,喝過了早上的奶就要來敲他們的房門,雖然有了貓,也不能冷落了隔壁的狗。

被吵醒的洛飛薄在被窩裏蠕動着,艱難的爬起來,開了房門讓502進來,匆匆換了衣服洗漱好就抱着他去外面看狗。

宋月堯拖着略顯疲憊的身軀撐着腰在廚房煎泡好的法式吐司,無奈的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被陳銳文傳染了才會滿腦子黃色廢料。

等到父子兒子晨練回來,宋月堯隔着餐桌問起洛飛薄今後的打算,他跟公司解約了,不問世事的在溫哥華待了近四個月。宋月堯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這麽拘着他,他有翅膀,總要飛的,這樣的日子一年半載還好,如果真要就這麽過一輩子,是委屈了他的。

“先陪你兩年。”洛飛薄這幾年不要命的工作,除去賠償合約的那些,還留有不少積蓄,他也不亂花錢,好好做了理財,也有一筆穩定收入,之後是做別的投資也好,還是做個人工作室重新再來也好,都要以家庭為重心來安排了。

宋月堯低頭切着吐司,抿了抿唇擡頭問他:“那你要不要靠一靠港圈大佬啊?”

陳銳文在籌拍一部喜劇電影,要拉宋月堯客串一個角色,是個專偷珠寶的神偷,戲裏有個同為神偷的對家,這個角色給了洛飛薄。

他們戲份不多,新年後飛了一趟港島拍了不到一周就結束了。拍洛飛薄的單人戲份是宋月堯和陳銳文一起坐在監視器後看他,他在戲裏是很酷的黑衣銀發造型,在溫哥華半年多被宋月堯養的臉上又長出了些軟肉,仿佛回到了一開始遇到他的時候。

“是帥哦。”陳銳文朝宋月堯壞笑,“其實他演技也沒那麽差嘛,看來是那些垃圾導演不會調教。”

宋月堯懷疑他跟洛飛薄的對手戲是陳銳文故意加的,洛飛薄在戲裏總是和宋月堯作對,截胡宋月堯看中的珠寶,最後一次兩人打了個賭,目标是一條古董鑽石項鏈,輸的那個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宋月堯飾演的角色不僅沒得手還差點被警方抓住,最後關頭是洛飛薄那個角色及時出現救了他。最後一幕是他們成功脫身,将車停在無人小巷,宋月堯握着方向盤認輸,洛飛薄要捧着他的臉給他猝不及防的吻,吻完會把鑽石項鏈已經戴在宋月堯脖子上,然後飛檐走壁離去。

戲裏有一場在盤山公路漂移飙車的戲,是請了特技替身的,他們原本只需拍攝幾個特寫鏡頭,不過洛飛薄很想自己試,跟特技老師學了兩天,準備自己上。宋月堯覺得危險,勸了幾次他還是堅持,便和他一起上陣完成了拍攝,連學都不用,早幾年他什麽都玩過。洛飛薄倒有些被他吓到,拍完以後跟他約定以後都不可以在公路開快車,想飙車的話就一起去賽道。

這場飙車戲理應是最難的,但最令宋月堯崩潰的卻是那場吻戲,陳銳文肯定是故意整他,才怎麽都不對的拍了52條,親到洛飛薄耳朵發紅,宋月堯嘴唇發麻,朝他猛按喇叭,從窗裏透出腦袋問他親夠沒,陳銳文在監視器後大笑說他耍大牌。

離港前陳銳文請他們到家中吃飯,他喝了些酒有些瘋,開始拉着宋月堯講些不着四六的胡話。宋月堯陪他鬧了半天覺得夠了準備要走,陳銳文跟他拉拉扯扯要再開一瓶。

“着急回去造人啊!”他鬧不動宋月堯便去逗容易臉紅的洛飛薄,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自家那位制住了。

“好了,人家也要回去休息的。”

他們多少都喝了一些酒,那位叫了司機來送他們,臨走時偏巧遇到了登門的Roger。他未料到宋月堯在場,與他招呼道:“阿Moon,好久不見。”又看向一旁的洛飛薄,有些明知故問的:“這位是?”

宋月堯挽住了洛飛薄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銳文不嫌事大的掙脫了那位的束縛跑出來摻和,向Roger介紹:“這位是洛飛薄,是阿Moon的男朋友。”又對洛飛薄說:“這位是Roger,是Rachid的同學,之前…”

“Rivan,”那位打斷了陳銳文,扶着他的肩膀讓他先回屋,“寶寶應該在找你了。”

正好司機把車開到門口,禮貌的道別後,宋月堯當逃過一劫,和洛飛薄鑽進後座離開了。

陳銳文住半山的別墅,下山後還要再開十幾分鐘才能到家,司機在前排,宋月堯也不好有什麽動作,等進了電梯看洛飛薄還是沒什麽表情的臉才忍不住仰頭親在了他的嘴角。

洛飛薄沒躲開也沒回應,只是擡眼示意轎廂裏有攝像頭,宋月堯覺得他有些不高興,到了家裏便讨好似的吻他,洛飛薄被啃了兩口嘴唇就錯開了臉。

“怎麽啦?”宋月堯放軟的聲音。

其實真要論起來Roger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只是比起洛飛薄這麽多年只他一個,除開拍戲跟異性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潔身自好到圈裏出名,宋月堯便有些無謂的心虛。

“你等一下。”

洛飛薄松開他回了房間不知道做些什麽,宋月堯站在客廳裏有些心慌,忍不住跟了上去,在房門口與他碰個正着。

毫無預兆的,洛飛薄在他面前打開了戒盒,黑色的絲絨上呈着枚彩黃色的碩大方形鑽戒。并沒有什麽老套的單膝下跪,洛飛薄仿佛稀松平常的,将他不自覺瑟縮的手從身後牽出,将戒指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不大不小,剛剛好的圈住了他的手指。宋月堯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扇動着睫毛望着洛飛薄的模樣竟有些無辜,仿佛不明白洛飛薄的用意似的,偏要問他為什麽這麽喜歡黃色。

“因為黃色是月亮的顏色。”

洛飛薄總是做得多說得少。他真摯的望向宋月堯的眼底,想叫那裏隐藏的哀傷永不再浮現。

宋月堯迎着他的傾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倒在床上的時候他又小小的走了神,想着洛飛薄總有些特別的純情,比如從來不在床以外的地方跟他做愛,偏好用最傳統的姿勢與他結合,總是用最虔誠的吻觸碰他腹部的疤痕。

宋月堯覺得可以跟他嘗試些不一樣的東西。拍《Candy》時有一些删掉的情節,準備拍攝前陳銳文給他看了些“科普”,不過後來沒有用上,原本他是要通過含着棒糖表達一些隐喻的。

他并沒有這樣的經驗,洛飛薄的尺寸也不是小小一顆棒糖可以比拟。他不太敢看洛飛薄的眼睛,默默的握住了他的陰莖撸動着,小心翼翼的從根部舔到頭。

宋月堯懷疑自己是一個不懂付出也完全不會自愛的人,為了得到一個人的偏愛,可以如此不知羞恥的跪在地上吞咽他的性器。

洛飛薄的東西太過粗長,當他完全勃起後宋月堯含住一個冠頭都很勉強,他試探着吮了吮,聽到洛飛薄抽了一口氣,就更賣力的往裏吞,進到一半就覺得到了極限,記着陳銳文強行灌輸給他的經驗盡力的放平了自己的舌頭,順着要吐的生理反應順勢讓那根熱燙的柱體滑進了自己的喉頭。

他的臉幾乎都埋進了洛飛薄茂盛的毛發中,鼻尖全是叫人發軟的荷爾蒙氣味,宋月堯覺得自己無法再控制喉嚨這個器官,吐不出咽不下的差點要窒息了。

洛飛薄被他的喉嚨深深的裹纏了幾下,幾乎立刻就要射了,握着他的肩膀拔了出來,宋月堯的牙齒輕輕在性器上劃過,他忍不了的立刻就射了。

躲閃不及的宋月堯嘴還合不上,被他射在下巴上,像條失水的魚張着嘴不住的喘氣,鬼迷心竅的當着洛飛薄的面,伸出舌頭舔食了濺到唇上的精液。

“你!”洛飛薄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說不出話,宋月堯握着他東西的手上還戴着他剛送的戒指,眼角有被逼出的淚花,黃鑽折射的光芒在他臉上晃動,而他臉上粘的全是他不可名狀的東西。

宋月堯從地上爬起來,攀住他的肩膀将他撲在床上,不管不顧的問他:“這樣好不好?”

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東西,胡亂的擦在洛飛薄的身上,他的手心腳心癢到發熱,舔着洛飛薄的嘴唇氣聲說:“飛飛,我好像發情了。”

就算沒有發情期信息素的引誘洛飛薄也很快重新勃起,宋月堯早就濕軟不堪,冠頭進去時他還是難受的哼了一聲,睨着洛飛薄挂着汗的眉角,再次不合時宜的想着還是他原始的眉型最好看,他從前的幾部戲裏該死的化妝師總是将他的眉毛畫的很醜。

洛飛薄握着他的腿根一寸寸挺進時終于仰起脖子咬着唇,除了最大限度的敞開自己再不能做其他多餘的思考。

宋月堯不知道是失去那層橡膠薄膜後的洛飛薄變得更加兇狠,還是他以前做得有所保留,現在他每次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性器上偾張的青筋,自己腔道內的軟肉也貼合着他冠部的溝壑。

他很快被插得出了汁,房間裏充斥着攪動的水聲,洛飛薄突然抽了出來,少有的将他翻了過去,他的腰腿都是軟的,艱難的跪趴着扭頭去看洛飛薄,他的胸膛鼓動着,表情莫名的嚴肅,令宋月堯感到緊張。

他無法拒絕洛飛薄任何的要求,在他沉默的強勢裏被膨大的結堵住生殖腔,被刺破腺體,任由精液和信息素大股大股的湧入他的身體,滾燙而熱辣的侵犯他的神經。洛飛薄在原始的獸欲裏再不能壓抑自己,全憑本能的侵占着宋月堯,不管他此刻是快樂或是痛苦。

那顆熒黃的鑽石滑到了掌心,被緊緊攥着,硌痛宋月堯的手心。他在呻吟裏哭了出來,在難耐的酸麻與脹痛間無端的衍生出一種奇異的安心來,像一根線,或是一張網,困住他,籠罩他。

洛飛薄一次又一次的撞擊着,像第一次在滑雪場,仿佛沖向海面的飛鷗般撞開了他人生的冰層,起初只揚起了一些潮濕的粉雪,而滑落的雪片越來越多,終于随着無可藏匿的愛轟然傾倒了。

他不知道這次有沒有成功孕育生命,只知道無休止的索取着,身體泛起的熱究竟是發情熱還是運動後的汗已經無從分辨,他只想在這樣一浪接着一浪的單純快感裏跟洛飛薄永遠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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