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撫慰·争執

将他平放在床上,花未情順勢将他壓在身下,再吻上他的唇,吸吮着他口中的津液,蕭岚軒握住他的肩膀,呼吸漸漸困難,胸口不斷起伏。衣襟處滑進去一只手,貼着胸膛游走,蕭岚軒偏頭避開花未情的吻,“別……”

花未情喘着粗氣,“你可是還不信我?”

蕭岚軒咽了咽,脖子上的喉結上下滾動,“我身體不适,改日。”

到嘴邊的美色沒了,花未情将身子疊在他身上,蕭岚軒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得到他身子異常燥熱,胸口起伏劇烈。

“怎了?”

“硬了。”

“這麽快?”

“你也不想想我在蕲州做禁欲和尚做了多久。”花未情的身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你可要負責。”

蕭岚軒推了推身上的人,“下去,我用手給你做。”

“那你呢?”

“我不需要。”

花未情從他身上下來,蕭岚軒掀起折疊在床內側的被子蓋住兩人。花未情解開衣裳,裸着身子貼在蕭岚軒身上。蕭岚軒撫了撫他嫩滑的皮膚,手掌貼着胸膛往腹部下探去,确實觸到了擡頭發燙的東西。

花未情側着身子,雙手摟住蕭岚軒的肩膀,來回摩挲,滿含秋水的眸子閃着水光,呼吸粗重,偶爾從喉嚨裏發出一絲聲音。這個模樣任是誰見了都會把持不住。

“夫君……”花未情将臉湊近,含住蕭岚軒的唇瓣,将舌頭探進去。

蕭岚軒避開,“再鬧我可就分心了。”

花未情勾起唇角,發出低聲呻吟,“嗯……啊……啊……嗯……”撩撥着蕭岚軒的心。

蕭岚軒被他惹得全身燥熱,低喝一聲,“嘴閉上。”

花未情聽話地閉上嘴,放在他肩上的手往他的腹下探時,也只是摸到微微擡頭,不得不說這人定力十分好。

解決了花未情的問題,蕭岚軒坐起身,拿出絲帕擦着手。花未情也坐了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他白皙誘人的上身。

蕭岚軒扯着被子掩住他的上身,“躺下。”

花未情別有意味地笑着,傾身倚在他的肩上,被子下的手往他腹下探去,“你別忍着。”

蕭岚軒隔着被子按住他的手,“快歇着。”

蕭岚軒脫了外袍,花未情撿了亵衣亵褲穿上,與他一同躺下,“你真不難受?”

剛才花未情故意挑逗他,他腹下也微微擡了頭,這麽忍着必定是不好受的。蕭岚軒倒淡然,“不難受。”

“我看你是禁欲慣了。”

蕭岚軒不語,藍翎人本就比平常人清心寡欲。

花未情說起了別的話題,“有個事要和你說說。”

“嗯。”

“柳紅袂腹中的孩子,我已打算收為義子。”

“那是你的事。”

“也是你的,我的義子也要稱你一聲義父。”花未情用手指把玩着蕭岚軒的發,“你不高興?”

“不是。”蕭岚軒為他提了提被子,輕聲道:“睡罷。”

花未情将身子挪過來,貼着他的,手臂橫在他的胸口将他抱住,濃密的長睫落在下眼眶,投下一片陰影。

翌日,蕭岚軒早起,花未情也跟着起了。兩人穿好衣裳,洗漱過後便坐在房中用早膳。

蕭岚軒道:“有甚東西要收拾的,等會回去收好,下午随我去膠州。”

花未情喝粥的動作頓了頓,“去膠州作甚?”

“難不成,你還想留在蕲州?”

花未情茫然地看着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打算帶你回京。”蕭岚軒端起旁邊的淡茶抿了一口,“在外面一年,你也該知足。”

“這才一年,你說過,會給我三年。”

“我是說過給你三年,但我從來沒說,會等你三年。”

花未情看着他,眼神複雜,“若是我不随你回京,又如何?”

“回不回是你的事。”蕭岚軒從懷中摸出一塊玉玦,放在桌面上,“不過,你若執意留在蕲州,日後,便不再是我蕭家人。”

花未情袖下的手握緊,“你是在要挾我?”

“不是。”

“那你為何……”花未情蹙着眉,十分痛心。

“你不明白我為何要這樣做,就像,我同樣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留在蕲州。”

“我有不得不做的事。”

“你若想嘗嘗經商的滋味,我蕭家店鋪無數,讓出一部分讓你打理也無妨。”

花未情為難,看着那枚放在桌上的玉玦,便知道蕭岚軒是認真的,“真的不能再等我兩年?”

蕭岚軒沉吟片刻,“這裏始終有你放不下的東西,兩年又能改變什麽?留在這裏越久,你便越不舍,誰能保證兩年之後,你就能抛開一切?”

花未情心窩被狠狠一戳,蕭岚軒說到了痛點,兩年後若還沒達成心願,那到底是該毫不猶豫離開回到他身邊還是不甘心地執着留下。

在心裏做了一番掙紮,花未情緩緩舉起三根手指,一字一句道:“我發誓,兩年後,定回到你身邊,不再離開。”

蕭岚軒從凳子上站起來,“那時,我已不需要。”

他并沒想到花未情經歷過種種,還是執意留下。他心意已決,若花未情不願放下這裏的一切随他走,他便不再承認他花未情是蕭家人。自然,孩子的身世他也不必知道。

花未情見蕭岚軒離開,慌亂地從凳子上起來,大步跨過去牽住他的手,“別走。”

“容我考慮考慮。”

蕭岚軒回頭看他一眼,“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我便從膠州啓程回京,你若想清楚了,便來悅來客棧,若還是執意留下,便不用來了。”

說完,蕭岚軒抽回手,提步離開,背影決絕。

花未情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聚緣坊和花氏絲織坊的封條已由官府揭開,只可惜裏面的絲綢都被官府收繳,空留一屋灰塵。

花未情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裏面值錢的東西也已經被搬走,留下一些不值錢的桌椅櫃子。站在開滿桃花的庭院,花未情眼眶不禁酸澀,不知不覺一年過去,他除了那一間店鋪一間作坊,還有這間小院子,又得到了什麽?

三年過去了一年,兩年後,他又會得到什麽?這一年遭了兩次命中大劫,若不是蕭岚軒,恐怕他連這僅有的東西也得不到。

一切都是是不甘心,上一世他被奪走一切,包括性命,有仇不報并非他的作為。這一生他為複仇而生,為成就大業而生,若是半途而廢,那他這輩子也不會瞑目。

即便遍體鱗傷,也要走下去!

小酒在一旁小聲道:“老板,別傷心了,你人沒事就好,財沒了還可以再賺回來。”

花未情眼裏有着不服輸的氣勢,他一步一步提步進門,走到門口雙手推開門,再提步進去。小酒沒跟着進去,站在原地。

不久,房裏傳來砰砰的聲音,小酒大跨步沖進去。花未情把房裏的紅色的衣箱移開,撬着衣箱下的磚板,搬開兩塊方形地板磚,下正是白花花的銀子和一沓銀票!

“老板,這是……”

花未情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早擔心會有人眼紅上門劫財,便将錢財藏在這裏。”

和南洋人做生意賺來的一萬兩銀子都在這裏,是花未情準備開新鋪子用的。小酒憨厚地笑了笑,“老板可真有先見之明!”

藏起來的錢財還在,花未情确認後便将磚板放回去,用衣箱壓着。拍了拍手,看着小酒,“記住,你方才所見不能讓別人知道。”

小酒點頭,“恩恩,我一定不會說。”

花未情彈了彈袖子上的塵,邊走邊道:“先去一趟衙門,把我們的東西要回來。”

徐進東自從被蕭岚軒吓過一次之後,不敢對花未情有半點不敬。花未情開口說要把官府收繳的絲綢器具要回去,徐進東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花未情将作坊裏的工人都請了回來,每人發了些賞銀,囑咐明日正式開工。至于聚緣坊,也打算明日重新開張。屆時買絲綢送絲帕,将新老顧客都吸引過來。

打理好了一切,花未情就上了一趟莊府。

莊易璃一見到他,臉上笑着,心裏恨着,“花老板這次能從牢房裏出來,可真是福大命大。”

花未情笑了笑,“花某本就是無罪之人,上天也只是還花某一個公道。”

“不知花老板,來莊某府上,是想……”

“不過是兌現我說過的話罷了,莊老板可是忘了,半月前,花某在牢裏親口說過,若是能重見天日,必定要登門拜訪。”

沒想到他竟是專程過來炫耀的,莊易璃幹笑,“那花老板可要進來喝杯茶?”

“不必了,花某近日事務繁忙,不宜久留。”花未情別有深意地看着莊易璃,“對了,花某還要提醒莊老板,晚上睡前可要把門鎖好,以防半夜有人敲門。”

莊易璃眉心發黑,冷聲道:“多謝花老板提醒。”

“告辭。”離開莊府,花未情臉上的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未情勾結番邦通敵叛國的罪名也被洗清,蕲州知府下了令,日後可與南洋人有生意來往。

作者有話要說:好感動,我終于更上了。QAQ

多謝14773131大人的兩顆地雷,荔枝的一顆地雷,半截白菜的一顆地雷,麽麽噠

關于蕭岚軒為什麽不告訴花未情孩子的事,第一,孩子只能是蕭家的繼承人,如果花未情無心回歸蕭家,那他寧願不告訴他(雖然有點狠心)第二,蕭岚軒不想用孩子來将花未情困在身邊,他希望花未情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所以他讓他随他回京。如果花未情願意,那麽他将告訴孩子的身世。當然,這其中後面還會解釋。這只是我的初衷,如果讀者大人覺得岚軒過分的話,我也沒辦法,畢竟岚軒對花未情沒有安全感,他确實很喜歡花未情,但是安全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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