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說服讓父親離開?”

蘇瀛給了他們一人一瓶酒,酒是開了蓋的,花蓮珞接過酒就喝了一大口。

花蓮琛也是仰頭喝了一大口,說:“你有辦法,你去說。”

“我能說服他,他早就去了別墅了。”花蓮珞非常苦惱。

“要不,對父親直說了吧,他早晚得知道。”

“不行。”花蓮珞一口否決:“如果讓父親知道,他受不住這個刺激的,我們不能讓他出事。”

“可如果不這樣,你根本沒有辦法讓父親離開這裏去別墅。”

花蓮珞也是想到這點,一時二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還有什麽更好的法子?

蘇瀛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誰來告訴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而這時,一陣鈴聲響起,三個人同時警覺起來,然後花蓮珞和花蓮琛同時看着蘇瀛,蘇瀛很囧,才發覺原來是他的手機在響。

他的號碼很少知道,除了甜品店的人,也就花蓮珞和花蓮琣,不會是甜品店的人,難道是花蓮琣打給他?

蘇瀛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就走到窗臺那裏聽:“喂……哦……好啊……您說,什麽時間和地點……好,我知道,我現在就過來。”

挂了電話,蘇瀛兀自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花蓮珞看見他失神的表情,不由走到他身旁,問:“誰的電話?”不是他想約束蘇瀛,實在是蘇瀛的表情讓他擔心。

“是母親,他說讓我現在去見我的親生父母。”蘇瀛沒說,夏纏在電話那頭還特別強調是他的親生父母,為什麽他要這樣強調?

花蓮珞也是愣了一下,繼而眼神變得冰冷,說:“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他現在又想玩什麽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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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瀛聽了他的話,覺得整件事好像都已經脫離自己的認識。

28、離婚

在車上的時候,花蓮珞才簡要對蘇瀛說了事情經過:“我前晚和武笑侯已經取證了,那個人,千真萬确是假的,他不是我們母親,而是芝麻教,就是我讓武笑侯去查的那個神秘組織的人,說是芝麻教,他們的教衆沒有一個是芝麻簡單的人,每個都身懷絕技,他們把那個人整容成母親的樣子,三年前的飛機失事以後,他就回到花家……他真名叫鐘一群,他今天突然說讓你見你父母,裏面可能大有文章,你一定要小心他,很可能,他已經得悉我知道他的身份。”

蘇瀛半響無語,這是雷人的真假皇後的故事麽。

花蓮琛在這時才問出自己的疑惑:“他到底是怎麽做到和母親的習性一模一樣,母親極愛吃酸,青檸都可以嚼着吃的,這是多數人都做不到,他也可以眉頭不皺一下的嚼着吃,別說是父親,就算是我,都沒看出破綻,我記得父親說過,他身上有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胎記。”

“我想他在那三個月時間裏,一定接受過非人的嚴格訓練,就是這樣,他才可以瞞天過海,把我們所有人都騙過去了,如果不是他在處理問題的時候和母親不一樣的手段,我也不會疑心他。”

“他們的芝麻教,搞出這麽多到底想要幹什麽?”花蓮琛覺得那什麽芝麻教的人真是瘋子。

“總之他們都是超級變态的人,不能以常人去揣度……”

說到這裏,花蓮珞忽然想起什麽,叫花蓮琛停車,花蓮琛一個急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問:“怎麽了?”

花蓮珞已經下車,走過去打開他的車窗,說:“你回家去看着父親,他已經對蘇瀛的父母下手,我擔心他會對父親不利。”

花蓮琛也想到嚴重的後果,雖然不想和他們分開,但相比起來父親更加重要,只好悻悻的下車,自己另外打車回家。

花蓮珞坐在駕駛位,蘇瀛也坐到副駕去,想起那個人——鐘一群是個超級變态組織裏人,而他父母現在落在他手上,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來,不由頭皮一陣發麻。

花蓮珞握緊了他的手,說:“別擔心,記住一切有我呢。”

蘇瀛連忙點頭,也握緊了他的手。

鐘一群約見的地點是離朝花夕拾辦公樓不遠的一家咖啡館雅間,說明他剛從辦公室出來不久,蘇瀛和花蓮珞一起進去的時候,他靜靜的坐在那裏喝咖啡,他身旁坐着兩個男人,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母親。”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蘇瀛叫了一聲。

“不介意我一起過來吧。”花蓮珞沒和他客套,看也沒看他,自從知道眼前這人不是他們的母親,他就沒辦法再保持對他原有的尊敬,也或許,他已經知道自己查到了什麽。

“我預料到你們會一起來的,坐吧。”鐘一群笑着招呼他們。

他們在鐘一群的對面坐下,花蓮珞不想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問:“我聽蘇瀛說,你想讓他見他的父母,他們呢?”

“他們就是。”鐘一群指着他旁邊的兩個漢子說。

晴天一聲霹靂,鐘一群就算想耍他們也不必這樣睜眼說瞎話吧,那兩個漢子是蘇瀛的父母?即使是蘇瀛從來沒見過他們,可他也從小宇口中得知,他父母是正常的性向,絕對不是眼前的兩個同性。

而且,蘇瀛也從小宇口中知道他父母的一些特征,父親是個精瘦的糙漢子,母親倒是有幾分容貌,當初他們結婚時,還有不少人笑他們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多年過後,蘇瀛父親一直對他母親好得沒話說,雖然賺錢不多,卻從不缺她吃缺她穿的,兩口子也從不吵架,據說是他父親從來都是順着他母親的,也算是街頭巷尾的一段佳話。

而眼前的兩個漢子,怎麽看也不像是蘇瀛的父母吧?

“你想玩什麽就直說,叫這兩個人來見蘇瀛,是想鬧哪樣?”花蓮珞和他沒好氣,他們結婚那天,蘇瀛的父母是陪同他一起到花家的,當然絕不是眼前這兩個人。

“他們真是蘇瀛的父母,應該這麽說,他們才是蘇瀛真正的親生父母,原來的兩個……他們只是撿到棄嬰蘇瀛,把他收養了。”鐘一群十分淡然的說。

“……”這太狗血了吧。

不,他簡直就是無中生有,指鹿為馬,難道這樣真的大丈夫?

“你什麽意思,蘇瀛只有他自己的父母,他們也只有蘇瀛,從來沒有什麽收養不收養,你別以為血緣也可以做假。”花蓮珞毫不留情的回擊,心裏卻是一動,難道他們芝麻教已經到了血緣也可以做假的瘋狂地步了?

“我沒有說謊,他們真的才是蘇瀛的父母,如果你們不信,前面就是醫院,我沒記錯的話,親子鑒定好像兩個小時就可以出結果了。”鐘一群一副篤定的樣子。

花蓮珞也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到了那個瘋狂的地步,說:“去就去,用事實說話。”然後拉着蘇瀛起來,決定去做個鑒定。

醫院确實離得不遠,但是花蓮珞心急,也不想和鐘一群多做周旋,和蘇瀛開車過去,幾分鐘就到了,鐘一群和那兩個人也一起過來。

鑒定科在三樓,花蓮珞陪蘇瀛到三樓抽了血做鑒定,也親眼看見那兩個漢子抽了血拿去鑒定,然後他們才坐在外面等結果,反正兩個小時就可以出結果。

花蓮珞和蘇瀛都沒有理會鐘一群他們,離他們遠遠的,然後才給花蓮琛打了個電話,問他家裏情況怎麽樣。

“家裏和往常一樣,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父親說,你們那邊怎麽樣,要怎麽做?”花蓮琛報告完後又問,他現在心裏也急,拿不定主意。

“晚一點再說吧,他現在非常瘋狂,帶了兩個不知道什麽人,說是蘇瀛的父母,我們現在醫院呢,做鑒定。”花蓮珞簡明扼要的說。

“……”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花蓮珞沒有和花蓮琛多說,等待總是漫長的,中間李蔚然給他打了兩個電話,他兩天沒有上班,李蔚然手上都積壓了不少事情。

花蓮珞覺得這次鑒定的結果不會樂觀,看鐘一群十分篤定的神情,或許他該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他們現在處于太過被動的狀态。

蘇瀛坐在花蓮珞身旁,他遠遠打量那兩個人,怎麽看都和他們沒有半點“親情”的感覺,他真不明白鐘一群為什麽會找了這兩個人來充當他的父母,他們那面無表情的僵屍臉,真是他的父母?

蘇瀛打了個寒顫,想都不敢想。

花蓮珞默默握緊他的手,想安慰他也不知該怎麽說,只是這樣,蘇瀛已經覺得安心些許了。

這裏科技比較發達,鑒定非常快,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來,蘇瀛拿着那份鑒定報告,一大堆的專業數字,他看不明白,遞給花蓮珞,花蓮珞匆匆掃了一眼,問醫生:“直接說結果。”

醫生還是非常專業,說:“一般醫學上的數據來說,沒有100%的精确,但誤差非常細微的我們都忽略……”

花蓮珞不耐煩:“說結果。”

醫生頓了一下,說:“是父子和母子關系。”

花蓮珞對這個結果都沒有感到太大訝異,不然,鐘一群不會篤定的讓他們來做這個鑒定。

蘇瀛依然感到一些詫異,他不要這樣的“事實”啊次奧,但是蘇瀛還是不太明白,血緣不至于作假吧,鑒定不至于是假的吧,可是他對他們真的沒有半點親切的感覺怎麽破?

鐘一群一直看着他們的表情,這時笑道:“現在你們可以相信了吧,就算你們不信我,但醫生的鑒定報告總不會是假的。”

蘇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卻格外排斥那兩個所謂他的父母。

不要僵屍臉啊若是每天面對這樣的僵屍臉……他還是退散吧。

花蓮珞比他要淡定一點,說:“蘇瀛以前的……養父母呢?我們想見他們。”只憑他們一家之言,就算有醫學鑒定報告,想起那個變态的芝麻教,依然叫人難以相信,他們一定要見到蘇瀛以前的父母再做決定。

誰知鐘一群像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個想法,說:“他們已經離開了,他們不想看見蘇瀛難過,選擇離開這裏。”

他這麽說,蘇瀛想見到他以前的父母,只怕更有難度,不知道鐘一群會如何對待他們,這讓花蓮珞做什麽也要投鼠忌器——雖然有了醫學鑒定報告,但芝麻教太過變态,花蓮珞也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兩個人是蘇瀛的父母,怎麽看蘇瀛也不可能像他們,蘇瀛的眉眼倒有幾分像他以前的母親。

“他們去了哪裏?沒有見到他們之前,沒有得到他們的證詞之前,蘇瀛會保持沉默,也不會承認那兩人是他的父母。”花蓮珞必須表明他們的态度,他不相信鐘一群。

鐘一群看向蘇瀛,蘇瀛握緊花蓮珞的手,說:“對,花蓮珞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鐘一群表現得有些為難,說:“這個我就非常抱歉,他們現在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親口承認了,他們不是蘇瀛的父母,他們(那兩個漢子)才是。”

“也就是說,這件事我們只能聽你們說,你們說什麽都可以。”

鐘一群笑得非常古怪,絕不是平常的溫和:“怎麽能這麽說,醫生的鑒定報告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這家醫院的知名度和在醫學界的地位你是知道的,如果你連他們都懷疑,我不知道你可以相信什麽。”

他說的是事實,這家醫院算是知名度和地位都是最高的,以鐘一群一己之力,不論他是以夏纏的身份還是芝麻教,都不可能讓他們作假,醫院不可能作假,但芝麻教的變态,就不可以給那兩個不知何方妖孽作假,一如當年他冒充夏纏進入花家?!

但是事實對花蓮珞他們這邊十分不利,他就是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或者說證據不能拿出臺面,他要怎麽證明這兩個妖孽不是蘇瀛的父母?

“你今天讓蘇瀛來見他們,到底有什麽用意你就直說吧。”花蓮珞不想再和他周旋,幹脆問明白他的目的。

“這個只能請他們來說了。”鐘一群指着兩個妖孽說。

聽見鐘一群在叫他們,其中一個高瘦一點的漢子說:“蘇瀛是我們的兒子,他必須跟我們走,并且,你們的婚姻并沒有得到我們的許可,所以我們不會承認你們的身份,你們必須離婚!”

必!須!離!婚!

并且要帶走蘇瀛。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蘇瀛聽得呆了,半響才回過神來,說:“你們說什麽,我自己的事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說你們是我的父母,除了血緣關系,請問你們盡過一天父母的責任嗎?你們關心過我嗎?你們問過我的意思嗎?從來沒有盡過一天父母的責任,還有臉來管束我的事,不要太不要臉好嗎?請你們離開吧,我不會承認你們。”

蘇瀛真是氣極了,天下還有如此荒誕的事,叫他離婚,憑什麽,有多遠滾多遠去吧,哪有這樣的父母!

花蓮珞對他這番話十分欣賞,特別滿意他剛才的表現,不由把他護在懷裏。

蘇瀛激烈的反應确實有點超乎他們的意料,鐘一群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很快消失不見。

矮一點的妖孽顯然要聰明一點,說:“之前是我們的失策,可是現在開始,我們是你的父母,我們會盡最大的責任為你着想,也會保護你,所以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必須跟他離婚,和花家一刀兩斷。”

還一刀兩斷,見你的大頭鬼去吧。

“做夢!我不會跟你們走,也不會和花蓮珞離婚,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以前就不要我抛棄我,現在才回來找我,哪有這麽便宜的事,你們的關懷我謝了,我現在不需要。”

“不行,你必須離婚,必須跟我們走!”兩個妖孽異常堅定。

“不可能!”蘇瀛是不願意和他們在醫院外面争吵的,但是要他跟他們走,不是天方夜譚麽,怎麽可能。

可是蘇瀛也沒有想到自己反應會過于激烈,他自己都無法承受,說完這句話,只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花蓮珞懷裏,倒下之前還緊緊抓住花蓮珞的衣領:“我不要離婚。”

29、你要什麽

“蘇瀛!”花蓮珞急忙抱起蘇瀛,往醫院跑去。

醫院的導醫看見花蓮珞抱着個人奔跑進來,連忙就跟上去帶着他們到二樓的急診科。

鐘一群也沒有想到“談判”的中途,蘇瀛會出這樣的狀況,也是跟着回去醫院,而蘇瀛的“父母”,為了表示他們關心他,當然也跟着一起進去。

看見是暈迷的病人,醫生非常盡責,推着蘇瀛進急診室,但病房裏面都是消毒處理的,要求花蓮珞不能跟着進去。

花蓮珞在外面急得不行,站都站不住,不停擡頭看着急診室緊閉的門,滿臉擔憂。

許久,其實還不到一刻鐘,急診室的門打開,花蓮珞當即撲上去,但蘇瀛是被推着出來的,他依然暈迷,醫生說:“必須給病人轉婦科。”

婦科!

花蓮珞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只有更加擔憂,緊緊抓着蘇瀛的手。

這時鐘一群也跟着過來,花蓮珞看見他,雙眼格外眼紅,熱血上湧,上前抓住他的衣襟,說:“若是蘇瀛有半點閃失,我絕不會放過你。”

花蓮珞狠狠推開他,才跟着蘇瀛的急診車到婦科。

居然要轉婦科,鐘一群也很快想明白了,也明白花蓮珞剛才的警告是什麽意思,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蘇瀛進了婦科病房,花蓮珞同樣被關在門外,只看見兩個護士忙進忙出的,想拉住她們問蘇瀛怎麽樣,又不想打擾她們,只能幹等着,急得站也不是,坐更加不是。

又是過了許久,房門才算打開,花蓮珞當即一頭沖了進去。

蘇瀛已經醒來,只是非常非常虛弱,眼皮只是動了動,都不願睜開,兩排長長的睫毛,像受到驚吓的蝶翼。

花蓮珞連忙握緊他的手,說:“蘇瀛,是我,不怕,我在你身邊。”

聽見他的聲音,蘇瀛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花蓮珞在病床前,顯然安心多了,說:“我沒事,真的,我不會有事。”

花蓮珞點頭,帶着笑親吻他的手,這才轉身問醫生:“醫生,我老婆他怎麽樣?”

醫生剛摘下一些器具,說:“目前還不能檢驗出來,不過,以我多年的經驗看,十有八九是懷上了,所以以後你們要格外小心,再不能讓他受到刺激。”

花蓮珞聽了又是苦澀又是甜蜜,又問:“那他現在……”

“現在我們給他打過鎮定劑,是安定下來了,不過病人非常需要休息……”

“好,我知道。”不等醫生說完,花蓮珞已經答應,對蘇瀛說:“你乖乖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等你醒來,我們就回家。”

“真的可以回家?”蘇瀛太不喜歡這裏的消毒氣味了。

“當然。”花蓮珞連忙答應,蘇瀛才閉上眼睛睡覺,卻依然抓着花蓮珞的手不肯松開。

想哄蘇瀛睡覺是件特別容易的事,他沾上枕頭很快就可以睡着,這次也一樣,等蘇瀛睡着了,花蓮珞才輕輕抽出自己的手,和醫生一起走出去。

鐘一群三人依然等在外面,看見他出來,定定的看着他。

花蓮珞知道是該和他們攤牌的時候了,但他不放心離開蘇瀛,走到一個人少靠窗臺的地方,鐘一群非常聰明的走過來。

“你想要什麽,才放過蘇瀛?”花蓮珞看着遠方,像漫不經心的樣子,卻一個字都不想和他廢話。

“我要朝花夕拾,和你們每個人手上的股份,你,花萬重,夏纏,花蓮琛,花蓮琣,還有蘇瀛的。”

“……”他真是獅子大開口!

“還有花家祖宅。”

“!”

他這太狠了,等于要了他們花家的所有祖業,還不讓他們繼續住在花家祖宅,是要将他們趕盡殺絕,那他們還剩下什麽。

“如果不能答應這兩個條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帶走蘇瀛,以後他将和你沒有半點關系。”很像夏纏溫和的聲音,卻字字句句都令人心寒。

朝花夕拾,和蘇瀛,哪個更重要?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你答複,但是你要保證,這三天給我絕對的安靜,不要再出現在我和我家人面前。”花蓮珞依然平靜。

“行,三天我絕對可以等。”說完,便帶着那兩個人離開了醫院。

花蓮珞轉身回到蘇瀛的病房,抓起他的手,把臉埋在他手上,這時蘇瀛一點也不知道,他比朝花夕拾還值錢。

蘇瀛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來,醒來的時候花蓮珞依然抓着他的手不放,他的手指一動,花蓮珞就感覺到了,雖然知道他不會有什麽事,依然是十分緊張的看着他,心裏一陣狂喜,卻又擔心他有個什麽意外一樣很緊張,心裏卻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蘇瀛悠悠醒來,眯着細縫看着他。

“好些了麽,還有木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花蓮珞關切的問。

蘇瀛動動手指踢踢腿,全身都活動個遍,才說:“好像沒有事了。”

花蓮珞松了口氣,說:“不過還是要叫醫生看看。”于是走出門口找到一個護士,讓護士叫一下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就過來,又給蘇瀛把了脈,檢查了一遍,說:“基本已經沒事,随時可以出院。不過,我想提醒一句,病人的身體底子不是很好,可能是以前沒有注意保養,如果真打算要孩子,還是需要養好身體,這樣,以後才不會落下病根。”

花蓮珞一聽就緊張了,說:“那麽能不能麻煩醫生給開個方子?”

醫生想了想,拿出蘇瀛的病歷本,揮揮灑灑在上面寫了些什麽,然後交給花蓮珞,說:“按照我寫的方子給他進補,他的身體會恢複比較快。”

“好,謝謝醫生。”送走了醫生,蘇瀛已經坐了起來,說:“我們現在回家吧。”留在醫院真是太難受了。

“好。”花蓮珞答應着,只是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和蘇瀛一起離開醫院。

他們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走出醫院,便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高峰期,所以要到了一個雅間,若是午飯時間,附近都是上班的白領金領Boss,想要一個雅間,沒有提前兩個小時都預定不到。

點了幾個菜,喝了一杯水,蘇瀛不由問:“他們呢?”

花蓮珞當然知道他問的是誰,說:“現在是吃飯時間,不要想其他。”

蘇瀛哪裏放心,說:“說好了有事不許瞞我的,快告訴我,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我能承受。”

花蓮珞知道拗不過他,只好說:“他們走了,回去了,現在放心了吧。”

“走了?就這麽走了?他們還說了什麽?”以他們那強硬的态度,怎麽可能就這樣走了。

“沒有,什麽都沒說,看見你暈迷了,可能覺得讨不了好,就走了。”

“花蓮珞!”蘇瀛提高了聲調,側目瞪視着他。

花蓮珞被他這麽一個瞪眼,心都要化了,忙說:“好,我說,我不瞞你……他只是提了個條件,就走了,至于是什麽條件,你現在不要問,等回到家,我們再叫上小琛一起商量。”

“不能現在告訴我麽?”蘇瀛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

“現在先吃飯,你放心,他這個條件我能處理。”

蘇瀛雖然有些擔心,但花蓮珞不肯說,他也只好等回去了再問他,而且他肚子也是真的餓了,所以這頓飯吃得非常快,吃完就拉着花蓮珞回家去。

花蓮琛也是心急的等着他們回來,不像平常那樣的淡然,總是時不時擡頭去看門口,連海叔都覺得詫異,看見花蓮珞他們終于回來,再也坐不住,走到門口迎接他們。

花蓮珞牽着蘇瀛的手出來,剛進門,花蓮琛已經按耐不住問:“哥,到底怎麽樣了?”回來就不發一言,真是急死人。

花蓮珞看他一眼,又看蘇瀛一眼,蘇瀛同樣一副很着急的樣子,同時他也覺得緊張,以鐘一群的架勢看來,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不知道他想要怎麽樣。

“他找了兩個人來,充當蘇瀛的父母——我暫且這麽說,雖然有醫學鑒定,但是沒有見到蘇瀛以前的父母,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跷……他們要帶走蘇瀛,要求蘇瀛和我離婚。”

“你沒有答應。”花蓮琛很了解他的大哥,大哥已經認定的人,就不會放棄。

花蓮珞點頭,說:“後來蘇瀛在醫院暈倒,我送他去檢查,醫生說,蘇瀛可能已經懷上孩子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蘇瀛依然禁不止一陣惡寒,卧槽要不要這麽狗血啊,鬧離婚的時候正好懷孕了?他是男人好麽!撫着他平坦的小腹,難道這裏面真的有個小生命?

花蓮琛也無語,看着蘇瀛,他心裏五味雜陳,他能說什麽?

“我問他,要怎麽才肯放過蘇瀛,他提了個條件。”

“什麽條件?”這才是重點,蘇瀛和花蓮琛同色問。

花蓮珞抓起蘇瀛的手,說:“他要朝花夕拾,和我們每個人手裏的股份。”

蘇瀛:“……”太瞧得起他了吧,他有這麽值錢?

“還有這座祖宅。”

半響無語,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那他們還剩下什麽?鐘一群是不是太給他面子了,憑他一個蘇瀛,能和朝花夕拾比麽,他還貪心不足,還要加上每個人的股份,和這座祖宅……這不是要逼他和花蓮珞離婚麽!

蘇瀛被花蓮珞握着的手抽了一下,他們現在算什麽,真要離婚,就痛快點好了。

蘇瀛用力抽出他的手,霍然站起來說:“鐘一群是一定要逼我們離婚,我知道自己無法和朝花夕拾比,更別說你們手上的股份和這座祖宅,反正我也只來了一個多月,我放得下,我們明天就離婚吧。”反正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想好了要和花蓮珞離婚的,現在好了,如願了,可是,為什麽心裏會一抽一抽的疼?

花蓮珞定定看着他,直到他說完,一把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手腕,他用力很重,蘇瀛被他捏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這算什麽啊,離婚還不夠麽,還要這般折騰他。

“說完沒有,你就那麽想和我離婚?”花蓮珞逼近他,一字一句問,看得出,他是真的噴怒了,從一開始他就打着要離婚的念頭,好不容易前幾天“求婚”成功,上午暈迷之前還心心念念說着不要離婚,他只道蘇瀛心裏真正有了他,卻原來,也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蘇瀛心裏更委屈了,作死了捏得他那麽痛,還沒離婚,就要趕他出門口麽?

“你當是我想離婚?你有更好的辦法?要我和朝花夕拾比,和你們手上的股份比,我能比麽,既然明知道不可能,也只有離婚,既然要離婚,何不幹脆……啊,痛!”蘇瀛被花蓮珞捏得說不下去,痛呼出聲。

花蓮珞看見他眼淚都出來了,一陣心疼,忙松開他的手腕,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離婚,也沒說要離婚,除了離婚,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蘇瀛甩開他的手,說:“別的辦法,你倒是說說,能有什麽辦法?讓我認那兩個僵屍妖孽做父母?做不到。”

花蓮珞把他擁入懷裏,說:“你可能有了我們的孩子,不要太激動好麽,醫生囑咐過的,你不能再受到刺激。我不會離婚,無論如何都不會。”除非是你一定要堅持。

蘇瀛聽他這麽說,安心一點,撫着他的小腹,花蓮珞不願意離婚,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他腹中可能有的孩子?

“你打算怎麽辦?”能有辦法嗎?蘇瀛對此一點也不樂觀。

30、願意麽

“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大不了答應他的要求就是。”花蓮珞咬牙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丢了的東西,以後還能找回來。

老婆卻只有一個。

“答應他的要求?花蓮珞,你說的好輕巧,你以為朝花夕拾是你一個人的?你以為你能做決定?別鬧了,你比我更明白這難度有多大,除了離婚,我真想不到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蘇瀛推開了他,也許鐘一群就是知道他們做不到交出朝花夕拾和股份,他在用這樣的方法逼他們離婚。

花蓮珞也有些來氣,說:“你就一點也不相信我?你就一心只想着要離婚?你就沒有想過離婚以外的辦法?”他現在痛恨離婚兩個字。

蘇瀛看着花蓮珞,他知道花蓮珞心裏不好受,很不好受,他又何嘗好受,心都在滴血了好麽。

“随你怎麽想,朝花夕拾不是你一個人的,交出朝花夕拾,和每個人手裏的股份,你以為我真有那麽重的分量嗎?我沒有的,就算你同意,你父親也不可能答應,我也不想欠你們,你讓我怎麽去還?花蓮珞,我已經欠你太多,我真的還不起,我背負不起。”說完,蘇瀛已經沖上樓去了。

花蓮珞呆站着,他是不是太自大了,是啊,就算他願意,花蓮琛呢,花蓮琣呢?最重要的,花萬重能答應麽,必然不能,朝花夕拾不是他一個人的,他說了不算,這些沒有實現的事情,他卻想許諾給蘇瀛,難怪他要生氣。

花蓮琛默默走到他跟前,說:“哥,不論你做什麽決定,是選擇離婚也好,是交出朝花夕拾和股份也好,我都支持你。”

花蓮珞看着他,他還沒有做出決定,這木頭居然第一個支持他?

花蓮琛苦笑一聲,說:“我知道你可能會選擇要蘇瀛,就算只有交出朝花夕拾和股份這個辦法,我都支持你,反正公司一大堆糟心事,我也頭疼。”

花蓮珞還是看着他,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最後拍一下他的肩,說:“謝謝你,小琛。”

花蓮琛一掌拍了回去,說:“兩兄弟說什麽謝不謝的,我們只是投胎投得好,許多人生活都不如意,我們過了二十多年好日子,已經很好了。”他意思是說,即使沒有朝花夕拾,他以後照樣過日子。

花蓮珞知道他對得失看得不重,不過他會這麽說,還是令他刮目相看。

花蓮珞感激的看他一眼,然後回頭找海叔:“海叔,小琣快放學了吧,讓司機去接他回來。”

“好的。”海叔知道他們這事非常重要,什麽也沒問,也不是他該問的,答應了就去找司機。

然後花蓮珞又找到紅姨,說:“紅姨,我這裏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大少千萬別這麽說,有事吩咐就好。”

吩咐了紅姨以後,花蓮珞才上樓到東苑去找花萬重,無論他多麽不願意,總是要面對的。

對于蘇瀛來說,他有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他都是先推開放在一邊,然後狠狠睡上一覺,睡着了,醒來以後人也清醒了,這時候再回頭去想問題,可能會有出其不意的收獲,所以他回到卧室以後,倒在床上便睡了。

外面又下起雨,也許是臺風過後帶來的降雨,使這初秋的天氣有些涼意。

花萬重這幾天身體也不是很好,都是卧床的時間比較多,這會也是,躺卧在床上,方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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