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震撼

從學校回來的轉天，歐陽媽媽就帶着歐陽芸去了市一小，“校長，這是我女兒，歐陽芸，今年5歲”歐陽媽媽将歐陽芸推到小個子校長面前，歐陽芸的臉上沒有顯現出5歲孩子應該有的正常的怕生與害羞，只有着冷漠與沉靜，（小個子校長姓吳，我們暫且就稱呼他吳校長吧）吳校長将目光投到眼前這個瘦小精致的女孩身上，對上她的目光，眼睛裏不可避免的顯現出驚訝，這個女孩子，似乎與自己見過的五歲孩子完全不同，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場竟然不輸自己，呵呵，看來很有意思，也許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他很期待這個與衆不同的小女孩的表現，帶着些許深意的眼神，沖歐陽雲笑了笑，“你叫小雲是嗎？你上過學前班嗎？”“吳校長，您好，我叫歐陽芸，您叫我芸芸就可以了，我沒有上過學前班，但是，我也不準備上幼兒園，我要上四年級”歐陽芸帶着稚氣的話語讓歐陽媽媽愣住了，自己沒讀過幾年書，前幾年裏也只教了她最基本的學前班知識，她怎麽會要求上四年級呢？歐陽媽媽還未回過神來，“芸芸，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還小，你的知識面不足以讓你上四年級”吳校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自己剛剛的感覺是錯誤的？這個孩子只是個好高骛遠的孩子嗎？“校長，請您把之前三年級的期末考試的試卷給我考試，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您不滿意，我會馬上離開這裏，去別的學校上幼兒園！”歐陽芸的話驚醒了歐陽媽媽，也讓校長再一次愣在了那裏，“芸芸，你……”歐陽媽媽想要說些什麽，被歐陽芸制止了“媽，我回去再跟你解釋，現在，請讓我來，相信我！”說完給了歐陽媽媽一個安撫的眼神，靜靜地盯着吳校長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神。這時，一個男老師走進校長辦公室，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他們英明睿智的校長，對着一個4～5歲的小女孩發呆，為了避免在校長回神後發現自己沒有幫他挽回他的面子而遷怒于自己，捂着唇大聲地咳了咳，終于，吳校長回神了，想到自己五十多歲的人了，被一個5歲的娃給驚得愣在那裏，黝黑的臉上乏起可疑的紅暈，假裝咳了咳，沖旁邊的男老師說道：”陳老師啊，那個，你把上個學期的三年級的期末考試的卷子拿一份給我。陳老師進入內室，不一會就拿出兩張卷子遞到吳校長手上，吳校長沒接，朝歐陽芸指了指，陳姓老師一夥的看了看芸芸，又疑惑的看着校長，并未将拿着卷子的手改變伸出的方向，“還愣着幹嘛，給雲雲啊！”吳校長瞪了陳姓老師一眼，芸芸為了避免會發生的某些不好的情況，上前一步接過男老師手上的卷子，“校長，給我半個小時，”說完就在校長辦公桌上開始答題，也不管幾個大人是否受得了，吳校長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不在狀況的陳老師，示意歐陽媽媽跟他一塊出去一下，順便也沒忘記把僵硬的男老師拉出辦公室。

歐陽芸答完題，看了看挂在牆上的鐘，嗯，不錯，才25分鐘，比自己預測的時間要短，拿着卷子走出辦公室，看見外面的校長和男老師，以及歐陽媽媽正在談論着什麽，她一走出辦公室門，吳校長就發現了，以超越本身狀況的速度朝歐陽芸走來，“芸芸，這麽快就完事了啊？快給我看看卷子”吳校長的語氣有點按耐不住的激動，如果，這個小女孩真的如她自己所描述的那麽厲害，那自己可就撿到金子了，她會把學校的輝煌推向另一個高層，吳校長拿着卷子就開始閱卷，十分鐘不到，“碰”一聲，把跟進來的歐陽媽媽和男老師給吓了一跳，看到校長手上的杯子碎在了地上，而那個“英明神武，睿智”的校長帶着一臉的垂涎的笑臉握着歐陽雲的手，“你明天就來報道吧，學費給你免了，生活費給你補助”，歐陽媽媽還未反應，陳姓男老師就叫了出來“校長，學校沒有這個先例啊”“你懂什麽，學校沒有，我就讓它有，哼！”說完，吳校長使勁的翻了個白眼，陳姓老師只好摸摸鼻子自認倒黴，誰讓自己多嘴，去懷疑校長的決策呢！

回程的路上，歐陽媽媽還處在雲裏霧裏的狀态，不明白，怎麽自己的孩子就不用交學費呢？甚至連生活費也給她省了，歐陽芸拉了拉媽媽的手“媽，你不好奇為什麽我會三年級的知識嗎？”“對哦，對哦，芸芸，我沒教過你，為什麽你會三年級的知識？”歐陽媽媽終于醒過神來，知道要拷問拷問女兒的不可思議的知識量，畢竟自己也就讀過二年級而已，芸芸怎麽會自己都不會的知識呢？“媽，我找山坳裏的杏兒姐姐借的書，自學的，你不在家的時候，除了鍛煉身體，就是看書了”歐陽芸之所以敢指名道姓的說，是因為那個杏兒的媽媽是個标準的潑婦，不允許杏兒和這個“沒有婦德”的女人生的女兒來往，她這樣說，媽媽是絕對不會去求證的。歐陽媽媽寵溺的摸了摸女兒的頭“媽媽的女兒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呢！”嘴角的笑容怎麽也止不住！

晚上，“芸芸啊，媽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媽媽準備搬到城裏，離你學校近點的地方”“恩，這件事，媽媽決定就好”歐陽雲僵硬的心在面對這個溫柔的母親時，總是軟的不可思議。

次日，歐陽媽媽把歐陽雲送到學校後就去忙着搬家的事情去了，歐陽雲被吳校長帶到四年一班，對裏面正在上課的女老師招了招手，女老師很疑惑的走出來，“校長，您有什麽事嗎？”“小劉啊，這是我昨天跟你提過的，芸芸小同學，我安排她進你的班級，來，芸芸，這是劉老師，是你的班主任”拉過歐陽雲，輕輕地推到劉老師面前，劉老師驚訝的看着面前的芸芸，昨天校長說今天會送一個新生過來，卻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個小女孩，看樣子似乎年紀不到五歲，皺緊了眉頭“校長，再怎麽樣的家庭背景，您也不能拿我們學校的升學率開玩笑啊，我不答應！”“小劉啊，她會給你意想不到的結果的，我就不多說了，一個月後月考，到時候，你再決定是否收了她吧”吳校長說完，也不看劉老師的表情，轉身，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離開了。劉老師盯着面前的芸芸，無奈的撇撇嘴角，牽着芸芸的手進入了教室，看着同學們好奇的目光，并不準備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朝角落的位子指了指，“過去坐那裏”也就開始上課了，歐陽雲冷冷的看了劉老師一眼，轉身就走向了位子，歐陽雲不想說什麽，反正事實會證明一切。劉老師覺得，一個小孩子，挫挫她的銳氣，到時候就會自己提出離開了，并且也不會不好給她的家庭交代，在劉老師的心裏，始終認為芸芸是一個大家族的孩子，不然怎麽會在幼兒園的年齡段跑到四年級來呢？

下課了，孩子們一下子就圍在了雲雲的桌邊，很好奇的看着她，終于還是有個小孩子忍不住開口了“小妹妹，你多大了？你是我們的新同學嗎？”雲雲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推開了人群，慢慢的朝教室外面走，那個問話的小女生愣愣的站在那裏，似乎有點發懵，為什麽她覺得剛剛背上的汗毛豎起來了呢？難道是因為這個小女生的眼神？郁悶的搖搖頭，這都哪跟哪啊？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能吓着她一個高年級的學生？看來是錯覺！也沒有細想，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日子就在芸芸的沉思中飛逝而過，轉眼間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芸芸除了思考還是思考，不曾聽課，更不曾搭理任何人，同學們也在她冷漠的面孔下，慢慢的失去了對她的好奇，而各科老師，也沒有去注意她，因為誰也不想因為一時心軟而影響自己班的升學率，那可是獎金的保障啊！

一大清早，老師就宣布今天月考，讓大家做好準備，同學們都習以為常，劉老師的目光掃向芸芸的座位，看她還是處于“雲裏霧裏狀态”的樣子，輕輕地搖了搖頭，悄悄的在心裏呼出一口氣，終于，可以讓校長心服口服的帶她走了，幸好校長沒有逼迫自己收下她，否則，自己這個重點班的班主任也得下崗了。上課鈴打響後，監考老師發下試卷，而芸芸在接到試卷以後，花了十來分鐘做題，然後又進入了發呆狀，臺上的監考老師看見芸芸的樣子，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也不知道校長怎麽想的，讓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進入四年級，這不是拿學校的名譽開玩笑麽？考試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老師們也進入了改卷，“小陳老師，你看看這份數學試卷，整潔的不像一個四年級孩子的卷子，而且一個錯也沒有，是不是你們班的李剛的卷子？”被稱呼陳老師的男老師轉過頭，原來是那天在校長辦公室被吓住的那位，陳老師拿過卷子看了看，嘴角翹起，“不是的”在那位老師的疑惑的眼神中轉過了身子，校長跟他說了，不讓告訴別人，想看看四年一班的各科老師掉下巴的情景，當然，校長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惡趣味的，嘿嘿！在心裏樂個不停，說真的，自己也很想看看那些平時不可一世的老師吃鼈的場景。

當劉老師拿到自己班的成績單的時候，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沒錯，第一名是歐陽雲，那個小小的女孩，那個自己不想接受的女孩，除了語文的作文扣了一分，一點錯都沒有。郁悶的不敢相信，可是也無話可說，因為這次考試的卷子，自己為了讓她知難而退，把考卷的難度提到了五年級的難度，除了她的成績，全校再也找不出一個上九十分的了，自然也不可能是抄襲的了。劉老師強裝鎮定地走進教室，“那個，考試成績出來了，這次我們的成績很不理想”劉老師邊說邊把眼神投向芸芸，發現那個小女生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很郁悶的扯了扯衣袖，看來她的發呆并不是真正的發呆啊，難道自己班上也會出一個馬克思？發現自己有點走神了，劉老師馬上調開自己的視線，看向其他的同學，假裝咳了一聲，“這次，我們年級的第一名是歐陽雲小朋友，199分”同學們，聽完“嘩”一下子就讨論開了，很好奇這是誰，難道二班三班來了新同學？他們都沒有去猜測歐陽雲的存在，因為誰也不知道雲雲就是那個第一名，誰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老師，是別的班新轉來的嗎？”一個平時在班上很吃得開的男孩子站了起來，“額，那個……是……”劉老師的老臉一下子紅了個透徹，自己當初把歐陽雲放在角落裏，任她自生自滅，都沒有介紹過她，“咳……那個……恩，就是坐在那裏的小朋友，歐陽雲”劉老師很後悔的看着歐陽雲，同學們都順着劉老師的目光看過去，“呀”有的同學甚至叫出聲來，誰也沒有想過會是她，在同學們與老師的注視下，我們的歐陽雲小朋友仍然保持着她一貫的表情。劉老師在考試成績出來後，就準備把歐陽雲的座位調到前排來，但是歐陽雲拒絕了，她不喜歡每天待在別人的驚嘆中，她還有很多事情還要做，坐到前排去了就沒辦法進行自己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