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2)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2)
一見到上官驚鴻,錢貴立馬上前,“主子,您可來了!骧王爺似能看穿塞锺裏的點數,逢賭必贏,賭坊內的九十萬兩白銀已被他贏光,屬下又調動了錢莊裏的一些錢銀,從清晨到現在,骧王已贏走近黃金一百萬兩。”
“本王記得很清楚,”祁煜森冷盯着上官驚鴻絕美的身影,“今日就到了該給上官六郡主從本王正妃位下堂該得的補償金。桌上這堆錢,應該夠數了,不過上官六郡主太過不知好歹,本王不給你點顏色,你還真以為本王拿你沒辦法。待一會兒本王贏光你整個風雲賭坊,再給上官六郡主你一點補償款花花,六郡主可就得好好把本王賞給你的贍養費藏着掖着,千萬別再做什麽開賭坊,鬼主意打到本王頭上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本王可不是時時都這麽心軟的。”
“嘩……”衆賭徙一陣喧嘩,“原來‘風雲賭坊’的幕後老板是驚鴻六郡主!”
有人疑問了,“骧王爺說驚鴻郡主鬼主意打到他頭上,是不是骧王恢複汝南郡王府一幹人頭銜一事是故意的?廢除郡王府頭銜,再恢複郡王府頭銜,這根本就是骧王與驚鴻郡主故意設下的局?好讓驚鴻郡主開設‘風雲賭坊’贏盡天下人一票?”
又有人說,“骧王方才說他不是時時這麽心軟,說明他以前曾心軟?一定是驚鴻六郡主求骧王這麽做的,骧王不是無能輸給了六郡主,眼睜睜自打嘴巴看着郡王府恢複頭銜,而是被驚鴻六郡主的美貌所迷惑,與她一塊欺騙世人!”
“哇……想不到驚鴻六郡主心思如此歹毒,竟然妄圖騙盡天下人……”
“害我之前因為押錯骧王贏,輸得傾家蕩産,骧王簡直可惡!”
“我也輸得很慘,但這哪能怪骧王?驚鴻郡主貌賽天仙,換成哪個男人在她的軟求下能不動心?骧王身份再高貴,也是男人,英雄難過美人關,情有可原。可惡的是驚鴻郡主,居然蠱惑骧王騙世人,真是比蛇蠍還毒……”
上官驚鴻臉色冷凝,審視祁煜冷峻帶着微微得意的臉色,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世人這樣誤解!
“敢問骧王,實情是否如此?”衆人群情激昂,有人大聲質問祁煜。
一人問出,馬上幾十上百人全部接連疑問,質問聲滔天。仿若他講一個是,就要将上官驚鴻這個女騙子碎屍萬段。
若是往日,有人敢這般跟祁煜說話,早給他下令打死打殘,現下,他卻毫不在意,“諸位稍安勿躁。”冷峻的目光轉望向上官驚鴻,眼神是萬般苦惱而歉疚,“驚兒,對不起,我不能再欺騙世人……”
“嘩……”賭坊裏又是一片嘩然,“原來驚鴻郡主求骧王騙人是真的!”
“……骧王根本不是無能……只是與六郡主合謀,故意恢複郡王府一幹人等身份……”
“骧王現在醒悟了……六郡主卻是毫無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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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憤怒的議論聲,衆賭徒有些人望着上官驚鴻都恨不得将她殺了,也有些還是不忍傷害如此美貌驚世的女子。
骧王祁煜雙手比了個安靜的手勢,衆人又靜了下來,祁煜嗓音沉穩懇切地說,“想來,本王這一生,也沒做錯過什麽,也不曾為了什麽事情而後悔。唯獨後悔的,便只有這一件事。本王大錯特錯!如今迷途知返,還請衆人諒解。如今上官驚鴻手持休書,坐擁風雲賭坊錢財無數,不再将本王看在眼裏。本王醒悟。等本王将風雲賭坊贏到破産,必會将所贏錢財還之于民。”
這般誠退的一番話,摯真忏悔的表情,任誰,甚至包括上官驚鴻都看不出祁煜是在撒謊。
可惡至極!祁煜這麽說,分明是她上官驚鴻騙得他祁煜開了賭坊贏了錢就翻臉不認人,他祁煜還成了被抛棄蒙蔽的最大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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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不介意當衆鑽你的洞【最新手打VIP】
賭坊內雜亂,唯一道視線清越幽然,與混亂的場面格格不入,獨善其身,似能将人心看透。
豪華的南廂房貴賓包間內,祁雲一襲青衣,安坐于輪椅上,神情沉靜如溫玉。包間的門開着,隔着垂簾,凝視着外頭大廳的動向。
一生不曾錯,卻唯一後悔,二皇兄指的悔,是不該休妃吧。
上官驚鴻這一次是真的動了怒氣,“祁煜,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真是……”
祁煜看上官驚鴻動氣,非但不惱,反而笑,“本王真是如何?”
“內賤外賤,各種賤,賤得通透。”
祁煜的笑僵在了臉上,“是啊,被你利用完,本王反倒還成了你口中的賤人……”幽嘆忏悔的語氣立即博得衆人同情,人群裏有人開罵,“驚鴻郡主,你有沒有搞錯,我看賤的是你!”
“就是,沒見過這種過河拆橋的女人……”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一堆堆攻擊的話不斷襲向上官驚鴻。
站在上官驚鴻邊上的素兒氣得渾身發抖,“小姐,骧王實在太可惡了,明明是他被迫恢複郡王府的頭銜,您根本沒與他竄通,他居然把白的說成黑的!你快跟衆人解釋清楚。”
“這裏面有幾名帶頭幫着骧王說話的賭徒被骧王收買了,專門挑起事端,說的話全對本郡主不利。”上官驚鴻面色恢複平靜,“你以為解釋有用嗎?現在群情激昂,本郡主若是解釋,只會越描越黑,沒人會相信我。”
素兒急得快哭了,“早知道您就躲着不出現好了,如果世人不知道您是風雲賭坊的幕後老板,就不會出這種事……”
“素兒,你太天真了。”上官驚鴻搖首,“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風雲賭坊因郡王府恢複頭銜一注,大家都押骧王贏,從而輸注,風雲賭坊贏了無數錢財,祁煜因此被世人罵無能,他不可能吃這種啞巴虧,肯定會查清誰是風雲賭坊老板。我這個老板的身份早晚被他查出。既然他知道了,必定會施以報複。沒看到他一跟我說話,就故意提我開賭坊一事麽?接着說我是‘風雲賭坊’幕後老板的賭徒就是祁煜收買的人。”
旁側的青龍也皺起眉頭,“主子這麽一說,骧王根本是有備而來。要麽屬下跟骧王拼了……”
“別。”上官驚鴻白青龍一眼,“別說你打不過骧王,看骧王帶的十餘名護衛,表面沒什麽,其實都是武林高手。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要是我所料不錯,你一動手,衆人只會以為我們騙天下人錢財被揭穿,惱羞成怒,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是主子理智。”青龍是又怒又沒辄。
祁煜一直屏息凝神,避過嘈雜的人聲聽到上官驚鴻與其下屬對話,唇角浮出冷笑,“諒你再冷靜,這種情況,也只有吃鼈的份。”無聲的,只是唇動了動。
上官驚鴻看清楚祁煜的意思,冷諷,“若是本郡主真就這麽兩下子給你打倒,确實無顏開賭坊,甚至無顏面對世人。”
這麽說什麽意思?祁煜濃眉微蹙。
“風雲賭坊是騙子!驚鴻六郡主是騙子!騙了我們的血汗錢!賠錢賠錢賠錢……”祁煜收買的中年男子開始帶頭喊話,整個賭坊的賭徒都跟着喊了起來。
上官驚鴻從手中甩出一錠重重的金元寶直飛帶頭喊話的中年男子,男子被金元寶打掉了門牙,塞了個滿嘴。
“唔唔唔……”中年男子痛苦地口齒不清,從嘴裏使命摳出金元寶,“你……你……”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衆人頓時噤了聲,另一名被收買的男子馬上說,“驚鴻郡主怕被事情揭穿……所以想殺人滅口!”
衆人還來不及反應,上官驚鴻清冷地接話,“你可別冤枉了本郡主!殺你本郡主只會嫌髒了手!他不是叫本郡主賠錢麽?本郡主不是賠錢給他,而是要他那顆黑心別亂說話。不知道本郡主給他的那錠金元寶多點,還是骧王給的胡說八道費多些?”
“六郡主這麽說什麽意思?”人群中一名黃衣賭客開問,“你是說剛才那人是骧王收買的?”這人這麽一問,衆人又開始議論,人群暫無前邊那麽激動了。
上官驚鴻手擡過左肩優雅地三擊掌,五名穿着考究的男子在侍婢鳳舞的帶領下走了過來,鳳舞恭敬地對上官驚鴻說,“主子,人都給您找來了。”
祁煜見到此五人,似是猜到此五人前來的目的,神情瞬間僵了僵。
上官驚鴻掃了那五人一眼,“你們先自我介紹吧。”
“在下是東福牙行少東。”
“南祿牙行主事。”
“西德牙行當家。”
“北財牙行總管。”
五人中的其中四人一說完,衆人立即宣嘩起來,“京城四大牙行的主人全都到齊了,真難得!”
上官驚鴻邁動步伐,素手比了比先前作介紹的四人,“大家都知道,牙行便是專門鑒定事物、事情、東西真假的行當。京城四大牙已有百年歷史。雖然是私人營生,卻衆所周知,比官府斷事斷物還公道真切,他們的宗旨是絕對不說假話,絕對給客戶辯明真僞。百年來從未出錯。因而名震天下。很多案子,老百姓不麻煩官府,而是請牙行出馬,牙行每次都做得是公公道道,比官府斷案還得民心。”
“對呀,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衆人争相附和,有人問了,“可請他們來,跟六郡主你騙人有什麽關系?”
“哎~!先別說我騙人。本郡主自問沒騙過天下人。”上官驚鴻又指了一下還沒做介紹的五人中的最後一名年約九旬的老者,“他是誰,有人認出來了嗎?”
衆人面面相觑,有人說出聲,“這不是當今皇上的啓蒙老師鄭太傅嘛?”
“是啊,真的是鄭太傅!”又有人認了出來,“鄭太傅已經九十多歲了,還耳聰目明,真是老壽星呢!好久沒看到鄭太傅,鄭太傅近來可好?”
鄭太傅一拱手,“承蒙各位惦記,老朽一切安好。”
上官驚鴻朝四大牙行主事與鄭太傅比了個請的手勢,“再五位把十五天前在汝南郡王府後院,聽到我與骧王的對話,重複一遍。”
四大牙行的主事,由其中一人開始說,“那夜,驚鴻六郡主的侍衛青龍向六郡主禀報說,‘顧采兒的屍首被骧王府的人碎屍十八段,就連先前您讓屬下買通偷放顧采兒的幾名獄卒也全被骧王府的人滅了口,屍首都扔到了城郊……”
第二人接着,“郡主命人加印了二十萬冊《傻郡主成長錄》……”
第三人道,“六郡主那時這麽說,‘祁煜還以為他真能廢了本郡主……其實本郡主是故意激怒他,使他生氣廢郡王府,本郡主早就有把握恢複郡王府頭銜,從而贏得這天下人都認為本郡主會輸的賭局……得感謝榮妃姨娘暗中給本郡主留下的財産,本郡主才能有錢在各地暗中開設風雲賭坊贏了那麽一海票……”
第四人跟着說道,“那時骧王躲在暗處偷聽,知曉被六郡主設計,很是氣憤地吼,‘你向天借了膽,竟敢設計本王?’……‘你以為你風雲賭坊贏的那些錢,能保住嗎’……‘一個月內,本王會要你風雲賭坊破産!’”
四人說罷,同時一拱手,“我等就聽到這裏,便被六郡主府內的人帶離密室。”
衆人聽罷又開始議論起來,“這是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四大牙行的人不管給多少錢都不會撒謊,否則會有辱家人百年招牌……”
“原來是這樣,看來陰險的是骧王……”
“諸位安靜。”鄭太傅開口了,衆人又都靜下,鄭太傅才說,“記得十五天前傍晚的時候,驚鴻六郡主親自到太傅府,請老朽幫她做一個公道的見證,老朽一生清廉剛正,兩袖清風,未曾收受過任何人賄賂。并不是要幫着驚鴻郡主,而是恰巧看過郡主的成長錄,對郡主癡傻時所受的苦大有憐憫,才同意幫她。于是晚上,老朽便與四大牙行的主事一起出現在密室。牙行的主事們也是受驚鴻郡主所托,前來聽證。然後,便暗中聽到了以上四大牙行主事們說的那一番話,後老朽又與牙行主事們一起離開郡王府。”
上官驚鴻謙和地對大家說,“具體的實情,各位都已經聽得很清楚了。上官驚鴻也沒有再重複一遍的必要。驚鴻一介女子開賭坊贏盡天下財,早就知道會遭人眼紅。也猜到骧王會存心報複,所以,才故意把設計骧王一事當骧王的面說出來,骧王當時還憤怒中了我所施的計。我事先讓五位得高望重的前輩在暗室聽着,替我做了見證。果然,骧王當時就放話說一個月內必要我風雲賭坊破産。這一個月都沒到,骧王半個月就找上門了。至于小女子讓人加印二十萬冊小女子的成長錄書籍,不否認想讓大家更了解小女子,書中都是實情,讓更多人知道也無可厚非。”
“嘩……原來實情是這樣!”衆人恍然大悟,有人不屑地說,“枉骧王身份尊貴,竟然會犯起普通百姓才會有的紅眼病。人家郡主憑榮妃娘娘生前留下的財産開賭坊贏錢怎麽了?那是人家有本事讓骧王自匡耳光恢複郡王府一幹人身份。”
“骧王自己沒用,還盡會颠倒是非黑白……”
“就是,居然還收買賭徒幫着抹黑驚鴻郡主……簡直夠不要臉……”
“你們也別完全這樣說,我還是覺得骧王不像這種不要臉的人……”還是有少部份人替祁煜說話。
基本人都倒向上官驚鴻這邊,之前被祁煜收買的人見情況不妙,悄悄想溜。
“本皇子當時正好路過汝南郡王府的屋頂,也聽到了這番對話,可以證明四大牙行的主事與鄭太傅說的絕無半句虛言。”燕玄羽一身白衣,潇灑地搖着折扇走進賭坊,清朗的聲音與高貴的身份就像活招牌,再無人替祁煜說半句話。
“呀,你這是想走嗎?”燕玄羽一個眼色,身邊的護衛灰影像拎小雞一樣拎起想溜的男子。
燕玄羽笑說,“要走也得把話說清楚再走,否則,等一會兒你又去哪亂吠說鴻兒要謀殺你。”
先前說上官驚鴻要殺人滅口的男子見大勢已去,跪在上官驚鴻面前,“驚鴻六郡主,小的知錯,是骧王給小的錢,讓小的誣賴你開賭莊騙世人……”
話未說完,祁煜身邊的護衛星魂一柄長劍擲過去,男子當場喪命。
星魂冷哼,“敢背叛王爺,只有死路一條。”
先前被金元寶打缺了一嘴門牙的男子瑟瑟發抖,其餘幾名被收買的人同樣抖得不像話。
骧王身後不遠的其中兩名侍衛手腳利落地将地上喪命男子的屍首拖走。這回是死也沒人敢再出賣骧王。
賭坊裏霎時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衆人都在心裏紛紛指責祁煜黑心、冷酷無情。骧王尊貴如神的形像徹底破滅。
“氣氛不要這麽僵嘛,”燕玄羽輕松地說,“死了一個就夠啦,說明鴻兒沒有說謊,是骧王祁煜在蒙蔽世人,而非我家鴻兒。”
祁煜微眯眼瞥向燕玄羽,“燕三皇子非要管這麽多閑事?”
“骧王怎麽能這麽說呢?”燕玄羽收起折扇,“本皇子向來不愛管閑事,但是,只要是我家鴻兒的事,我想不管也不行。何況,本皇子也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骧王你是自找的。”
“本王會‘好好’記下燕三皇子這份公道的‘情’。”祁煜幾乎是咬牙切齒。
“那最好不過,骧王可記得還我人情啊。”燕玄羽想了想,“要麽等下次本皇子起了欺騙世人的歹心的時候,骧王就冒出來說公道話,還我這個‘情’。只不過,怕是骧王沒這種機會了,本皇子向來誠實得很。”
“哼。”祁煜冷哼一聲,面孔氣得泛黑,轉而森瞪着上官驚鴻,發狠地說,“你有種!幫你的人可真不少!”
上官驚鴻臉色冷漠,瞧向燕玄羽的眼神不善,“燕玄羽,本郡主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燕玄羽挂起受傷害的表情,“鴻兒你太傷我心了,我只是想幫你……”
懶得理燕玄羽,上官驚鴻別開視線。
衆人又開始議論起祁煜居然誣陷上官驚鴻一事起來,不知道是誰膽子大,氣憤地扔給祁煜一塊吃過的香蕉皮,可惜的是,祁煜雲袖一掀,香蕉皮非但沒砸中祁煜,還反彈了回去,将扔香蕉皮的賭客砸得當場吐血倒地。
衆人這回又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驚呆了。
上官驚鴻一個眼色,青龍立即會意地前去查看倒地的賭客,“主子,他死了。”
衆人倒抽一口氣,臉色泛白,再不敢指責祁煜一聲。骧王竟然這樣也殺人,太可怕了。
祁煜寒着臉開口,“不管本王如何,沒有人可以在本王面前對本王無禮!敢對本王出言不遜的,給本王看好你們脖子上的腦袋!”
衆人紛紛低下頭,深怕真給祁煜砍了。
燕玄羽一臉斯文地旁觀祁煜大顯王爺威風,反正不關鴻兒的事,那他就不插手。
上官驚鴻瞄了眼被香蕉皮打死了的賭客,啓唇,“厚葬他,再給他的家人一筆安家費。之前本郡主設計了一出在‘楓橋夜泊’客棧讓骧王祁煜休妃的戲碼,死囚顧采兒是本郡主找來冒充本郡主的。可憐的是屍首被骧王的人分屍,本郡主萬想不到,骧王連本郡主收買的偷放顧采兒出獄的獄卒也殺了。骧王為人恐怖,本郡主實在不敢再占着骧王妃的位置,免得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但本郡主也是‘仁慈’的,顧采兒是死囚本來就要死,幫了本郡主又能得到一筆錢安置家人再死,她何樂而不為?所以,本郡主才會找了顧采兒。”
上官驚鴻的話既顯出了顧采兒替她賣命而死,是死有所值,所應該的,又得到了衆人的諒解。
“上官驚鴻,你這是欺瞞本王,偷放殺人犯!”祁煜冷笑,“死罪!”
衆人皆為上官驚鴻捏一把冷汗,現在事情真相大家都知道了,這樣一個敢跟皇權,敢跟骧王對抗的率真女子,死了可惜啊!
鄭太傅朝祁煜拱手一揖,“骧王,上官驚鴻雖然犯了罪,可罪不至死,還請骧王往開一面。”
“鄭太傅,本王念在你是父皇的老師,曾經對你還算尊敬。”祁煜溫怒,“你現在是在幫上官驚鴻向本王求情嗎?你以為在你幫着上官驚鴻對付本王後,本王還會給你薄面?”
鄭太傅老臉憋紅,上官驚鴻說道,“多謝鄭太傅美意,驚鴻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一揚手,侍婢鳳舞會意地送鄭太傅與四大牙行的主事離開。
“鴻兒不必擔心,本皇子會保你安然無恙。”燕玄羽走到上官驚鴻身邊,伸手欲拍她的肩膀安慰,上官驚鴻退開一步,燕玄羽手撲了個空,“鴻兒,你就這麽不領本皇子的情麽?即便你無心于本皇子,再怎麽樣,本皇子也有權有勢,你若是跟本皇子攀好交情,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笑話!”上官驚鴻冷嗤,“本郡主還需要跟人攀交情?你那點交情還是給需要的人去巴結吧。”
與祁雲所在的南廳包間位置不同,東廂一間極致奢華的包間內,一名渾身華錦衣袍,衣色紅如血的男子斜睡在躺椅上,十指修長,長長的指甲是妖異的血紅色。
他閉目養神,傾聽着賭坊外的情況,任何人的聲音都聽得真真切切,絲毫不因外廳的雜亂而受到影響。
夠狂!不買任何人的帳。骧王的下堂妃還算有點意思。
男子倏然張開眼,雙目色澤同樣是通紅如血。
而南包廂的祁雲,雙目明淨如水,目光隔着垂簾瞧着上官驚鴻,眼裏盈起淡淡的寵溺。不管她是狂是傲,還是冷漠,對他而言,她都是那般可人。
似察覺到什麽,祁雲的視線轉望向左側前方的東廂包間,東廂包間門緊閉,總覺得裏頭的人不正常。
“夏至,一會跟着東廂包房裏的人。”祁雲淡聲吩咐。
夏至颔首,“是,公子。”
東廂的紅衣男子聽清此言,唇角勾勒出邪肆的笑痕,笑痕如地獄裏綻放得最美的曼陀羅,詭異妖嬈。
賭坊大廳裏,燕玄羽識趣地摸摸鼻子,“好吧,我的鴻兒就是如此特別,就連本皇子尊貴得要死的身份也不屑一顧。你不巴結我沒關系,換我巴結你也一樣的……”
“燕玄羽!”上官驚鴻冷聲警告,“管好你的嘴巴,若再敢說我是‘你的’鴻兒,信不信我拔掉你兩顆門牙!”
燕玄羽故作詫異地捂住嘴,“不要啦!人家沒了門牙會很難看的,要麽這樣,鴻兒你給我舔掉門牙……”
“滾!”未免燕玄羽說出更難聽的話,上官驚鴻指了指門口,“‘風雲賭坊’不歡迎你!”
“本皇子長那麽大,還沒有在地上滾過。”燕玄羽試着打商量,“要麽這樣,鴻兒,我先不滾,改天學會打滾了再滾,如何?”
要不是現在衆目睽睽,上官驚鴻想留點可憐女子的弱質形像給天下人,早就将燕玄羽這個讨厭的家夥打得滿地找牙了。
無視燕玄羽,上官驚鴻冷問祁煜,“骧王可真不害臊,污蔑本郡主的謊話連篇給衆人拆穿,還有臉呆在這裏。本郡主要是你,真想變成老鼠生的兒子。”
素兒好奇地問,“主子,為什麽是老鼠生的兒子?”
“會打洞啊!”上官驚鴻一臉天真,“你不覺得有個地洞給骧王鑽進去,骧王才好避避風頭麽!”
衆人哄堂大笑,紛紛有人說,“驚鴻郡主真是好幽默!”
“你身上的‘洞’,本王倒是不介意當着衆人的面,讓大家欣賞着,現場鑽上一鑽。”祁煜皮笑肉不笑,那雙冷峻的眸子盯着上官驚鴻的目光,似乎光用眼神,就能将她的衣服剝光。
002 懸浮的血色紅瞳【最快手打】
“無恥!”上官驚鴻冷然一笑,“本郡主冰清玉潔。跟你說話,都是污了本郡主。”
“本王也不是什麽時候都這麽有興致當衆‘表演’的。”祁煜不在意上官驚鴻的話,禁自說,“本王一片好心想教教六郡主,六郡主可真是不識好歹。”
“這聲六郡主,使得本郡主心裏舒坦了些。”上官驚鴻輕輕一拍腦袋,“本郡主怎麽忘了?本郡主早就跟骧王沒有任何關系,又何必跟骧王這等不要臉的人一般見識呢。”
燕玄羽不贊同,“鴻兒,你跟骧王怎麽會沒關系呢?你忘了?再過個把月,骧王就要娶你的妹妹七郡主上官燕鴻為妾了。骧王怎麽說,也是你的未來妹夫呢。”
“是哦。”上官驚鴻這回認同,“燕三皇子說得對,怎麽着骧王也是本郡主的未來妹夫。等到妹妹與妹夫成親那天,本郡主要是心情好,指不準還會包個紅包,喜酒就不用去喝了,免得看到骧王,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望着上官驚鴻說得輕快的表情,祁煜的心劃過一道尖痛,“你就這麽希望本王迎娶別的女人?”
嗓音沉重隐隐帶着一縷傷心。上官驚鴻總算正眼瞅了祁煜一眼,“這種話來問我?你太好笑了。我除了希望你生不如死,也沒別的什麽不合理要求。”
祁煜突然狂笑起來,笑容冷峻卻又帶着隐隐的悲哀。
上官驚鴻不喜歡他這種笑聲,搞得好像她負了他一樣,個有毛病的!
“骧王今日收獲不淺,就抱着你贏來的錢滾吧!”上官驚鴻對于賭坊裏輸這麽多錢,是眼也不眨。
“鴻兒,你可真是慷慨,賭坊裏輸了黃金百萬,本都不用翻了?”燕玄羽驚奇地說。
“既然本郡主敢開賭坊,自然是面向天下人開門。”上官驚鴻面色泰然,“輸點錢算什麽?我風雲賭坊絕對輸得起。只要賭客不出老千,憑真本事贏錢,風雲賭坊絕對樂意之至!”
“好!”衆賭客間暴起洪亮的掌聲,不斷有人稱贊,“驚鴻郡主視金錢如糞土,豪爽之極,真乃女中豪傑!”
上官驚鴻覺得好笑,錢她還是喜歡的。試問世間,有什麽東西比錢更可靠?男麽麽?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本王可沒說贏了就走。”祁煜神情變得冷酷,“本王既然就了要贏到風雲賭坊破産,那就要贏到風雲賭坊破産!”
賭坊主事錢貴走到上官驚鴻身側建議,“主子,您還是說幾句好話,把骧王這尊賭神請走算了,他沒有一把輸的,再讓他賭下去,屬下真怕賭坊要關門了。”
上官驚鴻不悅,“敢開賭坊,即便輸盡,本郡主也不會做縮頭烏龜。”
“可是……”錢貴還想說什麽,上官驚鴻冷然啓唇,“再有畏縮心态,本郡主就隔你的職。在本郡主手底下做事,就不該怕東怕西的。”
“是……”錢貴不敢再多言。
祁煜好心說道,“上官驚鴻,若是你向本王求一聲饒,本王可以考慮放你風雲賭坊一馬。今日贏來的錢權當給你當下堂贍養費。你并無損失。”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上官驚鴻冷問,“骧王既然來者是客,風雲賭坊又豈會拒骧王于千裏?說吧,今日帶了多少本金錢來?”
“也許你還不知道,本王自幼逢賭必贏,只是本王向來不屑于賭。”祁煜峻顏滿是自信,“本王空手便贏得桌上黃金百萬,還需帶本金?若是你有那個膽,許本王把把壓注黃金百萬,本王三局之內,便贏光你風雲賭坊。”
“何需三局?”上官驚鴻臉上是暢然的笑,“一局便足以定輸贏!”
“嘩……一局?”衆人竊竊私語起來,都佩服上官驚鴻的膽量。
“怎麽個一局?”骧王祁煜眸中浮起興味。
“我風雲賭坊存入錢莊的現錢約莫共餘黃金千把萬,”上官驚鴻瞟了眼祁煜贏的那堆錢,“而骧王你只有黃金一百萬。若是骧王拿得出黃金九百萬,合起來湊個一千萬的數。那麽,我上官驚鴻就親自與骧王你賭一場,由在場所有人作證,一局定輸贏。”
“哇!上官六郡主真是膽大包天啊!”有衆人唏噓不已,“是知道骧王逢賭必贏,竟然還敢如此賭法,六郡主真是這麽想不開,這麽不想要錢啊……”
燕玄羽眉宇微蹙,“鴻兒,這種做法,是不是太沖動了?”
“本郡主做事,什麽時候輪到燕三皇子幹涉?”上官驚鴻看都沒看燕玄羽一眼。
燕玄羽委屈地摸摸鼻子,“人家只是關心你嘛。畢竟,你一手策劃建立風雲賭坊,花了不少心血心力,若是就此付諸東流……”
“原來你認為本郡主一定會輸。”上官驚鴻冷笑,燕玄羽無奈,“本皇子從未聽說過你會賭,而且,今日本皇子來得很早,一直在觀察祁煜賭錢的方式,他贏了多少,每把都是一次押光。他能聽出骰盅裏所搖出的點數。”
我還看得穿骰盅呢。只不過這具身體體質太弱,特異功能一時發揮不出來,今天想靠看穿骰盅贏祁煜是不可能了。
上官驚鴻不說話,燕玄羽還他勸慰生效,“鴻兒,要麽你再想想……”
“你閉嘴。”上官驚鴻冷喝,燕玄羽這回是一言不發了。
南廂包間內,祁雲神色恬淡而安适,隔着垂簾瞧着上官驚鴻的眼神滿是寵溺,似乎不管她做什麽,他都是無條件地支持。
東廂包房內,紅衣男子血紅的雙瞳又次閉上,修長的指頭優雅地輕點頭躺椅扶手,五官是極致的妖異。
上官驚鴻好像挺好玩呢?
這樣的賭局,倒是有一丁點看頭。聽頭?
南廂的祁雲凝起了眉宇,東廂裏的人太過高深莫測,即便隔着對角走廊,隔着亂而雜的賭廳,甚至還隔着一道門,那股無形的狂肆邪氣,還是令人警覺。
大廳內,骧王祁煜面色森寒,語氣譏嘲,“上官驚鴻,既然這麽多人勸你,你不妨別賭這一口氣,乖乖認輸。免得輸得凄慘。”
她像是沖動的人嗎?上官驚鴻脾睨祁煜,“骧王不必假好心,本郡主知道,骧王買下了好幾座山,開采金礦,黃金千萬還是拿得出來的。是骧王你不敢拿出這麽多錢賭吧?”
“哼,本王有什麽不敢。”祁煜微眯起眼,“本王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來人!去将本王存放在錢莊的九百萬兩銀票取過來!”
“青龍,去,将風雲賭坊的銀票全都取出來。順便再請四大牙行的主事前來見證賭局。”上官驚鴻交給青龍一樣提款信物,青龍領命而去。
沒多久,青龍帶着一票護衛護送一箱銀票折回。而祁煜的人也同樣擡了一大箱銀票。
箱子一打開,全是一張張數額巨大的官府錢莊銀票,引得衆人一陣驚嘆。
“清點銀票數目。”上官驚鴻話畢,賭坊內立即有專人開始快速核對起銀票數額,兩方的錢都各核對完,數目剛好是一邊一千萬兩黃金。
上官驚鴻比了個手勢,“本郡主的人清點過數了,骧王要不要再清點一次?”
“不必。”祁煜冷冷開口。心中則是無所謂,錢多點少錢,又何妨,她又豈會明白,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