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8)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8)

知道啊,那就叫您月夫人好了。”

另一名家丁也說,“是啊,月夫人,要我叫你什麽都行。”

“趙原,敢這種态度對本夫人說話,你反了不成?”蘇盈月氣勢很雄,裝溫婉的那一套現在不适用。

張五與趙原哈哈一笑,趙原說,“我們就是反了啊。”

“小心等本夫人回府,讓我爹砍了你們的頭!”蘇盈月意識到危險,身子開始發抖,這荒郊野外的,她一孤身女子面對兩個男人……

“怕是月夫人您回不去了。”張五盯着蘇盈月的胸脯,“小的知道您身上帶了一大疊巨額銀票,是整個相府東拼西湊得來的。小的為了相爺作牛作馬,窮其一生也賺不到幾個錢,您說,是不是該分點給我們?”

趙原丢掉燈籠,袖中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匕首,神情狠戾地朝蘇盈月走過去,“月夫人,是您乖乖把錢交出來,還是小的親自動手?”

張五也朝蘇盈月逼近,蘇盈月吓得往林子裏跑,還沒走幾步,就被趙原追上,一腳踹飛,蘇盈月倒地,驚駭地向後退,“別過來……我爹待你們不薄,你們……你們不能……”

“不能什麽?”趙原呸道,“什麽對我不薄。我與張五武藝高強,為相爺賣命十幾年,除了作牛作馬,工錢微薄,連一點好處也沒撈到。四十多歲了,我連個婆娘也娶不起!要是拿了你身上的這筆錢,我與張五二人遠走天涯,就算被通緝也好過窮一輩子。何況,我們陪你前來請‘萬象’殺手要取上官驚鴻性命,等你利用完了我們,還不殺我們滅口?”

“不會的!”蘇盈月趕忙搖頭。

張五說,“跟個臭娘們羅索什麽,趕緊‘上’完拿錢。”

什麽叫‘上’完拿錢?蘇盈月驀然瞪大眼,“你們該不會想……”

張五淫笑,“廢話,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們還沒玩過丞相千金,骧王侍妾這麽好的貨色,你說要不要玩?”

“爺當然要爽一把再說喽。”趙原走到蘇盈月跟前,俯身一把扯爛蘇盈月胸前的衣服哪知蘇盈月死命掙紮,趙原甩了蘇盈月幾個大耳刮子,對着蘇盈月一陣猛打,蘇盈月被打得吐血慘叫,“啊,別再打了……求你……”

“不打你也行,好好侍候本爺,讓本爺爽個夠,或許可以不殺你。”趙原面孔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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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盈月為了少受痛苦,為了保命,趕忙同意,“好,求爺手下留情……”忍着痛主動脫了衣服,趙原趴在蘇盈月身上與她結合爽得忘乎所以。真他媽的好‘貨’玩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一旁的張五也按奈不住,與趙原一前一後同時在蘇盈月身上舒服得忘情。

蘇盈月忍着屈辱的肮髒,假意迎合着,注意力全在趙原先前的那把匕首上,匕首在衣堆裏露出個手柄。

就在趙原與張五同時爽得攀登最高峰的時候,蘇盈月抓起匕首一舉割斷了身後張五的喉嚨,她前面的趙原太過投入還沒發現,只覺得蘇盈月似乎轉了下身,等趙原覺得有異睜開舒服得懶得睜的眼時,喉龍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蘇盈月整個人癱了沒力氣再動,嘴裏狠哼,“你們這等賤民也敢碰本夫人,自己找死。”

過了少許,她從兩具男屍中間掙紮地爬出來,穿好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裳,望了漆黑的樹林一眼。

真是背時倒黴,爹竟然派了兩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來護送她。害她被兩個下人玷污,若非她機謹,早已經被兩個賤下人女幹殺了。

付出了這麽重的代價,這一切都是上官驚鴻害的!上官驚鴻若不死,她豈能甘心!恨豈能平!

想到此,蘇盈月大着膽子往樹林深處走去,越走越黑,越走越吓人。

“有人嗎?”蘇盈月邊走邊顫着嗓子問。

一陣狼嚎叫聲在不遠處清晰地傳了過來,蘇盈月陡然一驚,林子裏有野狼,還該不該往前走?

忽然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出現在黑暗中,蘇盈月知道那是黑暗中的狼眼,吓得趕忙往回逃,狼也馬上追了上去,在接近蘇盈月前,銀光一閃,狼首與狼身被劈成了兩半。而蘇盈月被吓得除了死命逃,還是死命逃,哪敢往後再看一眼。

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出現在樹林外,其中的女子說道,“想不到這蘇盈月還有幾分本事。居然殺了那兩名家丁。”

男子接話,“這樣更好,不然還得裝正好路過救了她。”

“還不是殺了匹狼救了她。要是看她被狼一塊塊地吃掉肉,應該很舒服。‘極’,主公為什麽要我們暫時留蘇盈月一條性命?他想幫上官驚鴻,就更該殺了蘇盈月。”女子臉上浮起疑問。

“我想,主公有他自己的考量。他是不希望上官驚鴻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助她。”被女子稱為‘極’的男子這麽說。

這二人便是‘萬象’殺手組織旗下的四大頂尖高手之一的‘極’與‘幽’二殺。

‘幽’神色複雜的說,“像主公那樣的人,你說他會喜歡上官驚鴻嗎?”

012 滅情水發作【手打】

‘極’殺手面無表情,“主公的心思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服從主公的命令。”

‘幽’眼裏有着不滿,“人人提到‘萬象’莫不聞風喪膽,誰又知道,‘萬象’頭領竟然會暗中為一個女人做那麽多事情。”

‘極’說,“你是指前段時間主公讓你用真的發釵悄悄暗中替換了上官驚鴻手裏的假發釵一事?”

“哼,主公變了。”‘幽’眼裏呈現痛苦,“他的心已經開始變暖了。”

望着‘幽’眼裏過多的情緒,‘極’的心裏微微一痛,變的又何止是主公?

“走吧,去交差。”‘極’揚了揚手中多出的一大疊巨額銀票,“這次出來不用殺人也能賺進一票銀子,真是太過容易。不知道蘇盈月與左丞相發現他們好不容易籌來的銀票就這麽莫名消失了,會是怎樣的驚惶失措?主公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幹涉,若是給主公發現你的心理變化,恐怕主公不會留你。”

‘幽’咬了咬下唇,“主公不會這麽對我……”

“主公的嚴厲你又不是不知道,做為‘萬象’頭目,沒有絕對的狠絕,豈能生存?”

‘幽’不再說話,與‘極’的身影一晃消失。

後半夜,上官驚鴻在郡王府的無心閣裏調息過後上床睡了。

一股極淡極淡的隐帶一絲血腥味的怪異迷香飄散在房間裏,憑着過人的敏銳直覺,上官驚鴻驚覺有異,屏住了呼吸。

少傾,香味漸散,一抹血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床邊,坐于床沿,修長的手指撫了撫上官驚鴻散落在枕上的青絲,“小鴻兒,你以為你的機關困得住本尊嗎?本尊不當時出來,不過是想平息你這只小野貓的怒氣。”

妖異的視線落在上官驚鴻臉上,室中雖然暗漆一片,血色的眸子卻能在黑暗中視物。

她沉睡的五官美得無法用筆墨形容,皮膚白皙無暇,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閉着的眼睛沒有了醒時的清冷孤傲,一種屬于女子的柔弱令人格外憐惜。

“你真美!”血色的身影忍不住贊嘆,“本尊還從未誇贊過一名女子。若是你醒着,你肯定會不屑于本尊的稱贊吧。不過,這确是你的殊榮。你說,本尊是将你強行帶走?還是慢慢虜獲你的心?本尊喜歡後者。你的人,你的心,本尊都要!本尊會慢慢享受虜獲你心的過程。小鴻兒,你安心睡,就讓你以為本尊還被你罰在機關裏,呵呵呵……”

妖魅惑人的嗓音輕飄飄蕩漾在房間裏,血紅色的身影已沒了蹤影。

上官驚鴻突然眼開雙瞳,清澈的眼瞳裏滿是冷冰。君烨熙!你就撥着你的如意算盤吧!可惡的君烨熙,以為下點迷藥就能迷昏她?不過君烨熙确實有幾分本事,連她設的機關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出來。究竟他是用什麽辦法離開地下機關的?

房外遠處,君烨熙血紅的身影隐藏在深沉黑暗的夜色中,與黑暗融為了一體。隔着很遠的距離,以不可思議的透視力瞧見房中上官驚鴻睜開的雙瞳。

“越來越有意思了,連‘血香’都迷不倒你。小鴻兒,不愧是我未來的夫人。”君烨熙邪氣地勾起唇笑了,像是天下的至尊,又似黑暗的主宰,妖異絕代!

……

天灰蒙蒙,大地籠罩在一片暗沉中,黎民前的黑暗。路上行人寥寥無幾,蘇盈月一身破爛髒污,蓬頭垢面,繞到左丞相府後門,用力敲響門扉。

“誰啊?大清早的,有前門不走,走後門!”過了老半天,才有一名下人打着呵欠慢吞吞開門,一見門口髒得認不出人的‘東西’,眼裏升起憤怒,“哪來的叫化子大清早擾人清夢!這裏是丞相府。不要命了?滾滾滾!”

“好你個狗仗人勢的東西。看清楚本夫人是誰!”蘇盈月一把抹了抹臉,哪曉得越抹越髒。

下人一個激靈,“這聲音……是小姐?”

“給我滾開!爹呢?”

“相爺還在睡覺……”

蘇盈月快步朝相府書房走,走了一段路,又發狠地回頭對下人說,“不要說看到本夫人回府了,給我閉上你的狗嘴,知道不?否則……”

“小的知道。”下人還是忍不住不停打量蘇盈月,衣不蔽體,裸出的肌膚又是紅腫又是一個個的啃咬痕跡,看這情形,小姐似乎被人糟蹋過?真是天大的事啊,不說怎麽行?不說主子還不宰了他?

蘇盈月一路躲藏着來到左丞相蘇景山的房門口,剛要敲門,蘇景山卻先一步開了房門,老臉不好看,“何處的要飯……”

“爹,是我啦。”蘇盈月委屈地嬌喚。

蘇景山驀地瞪大眼,“月兒?進房再說。為父一宿沒睡,擔心了你一個晚上。”一把将蘇盈月拉進房裏,蘇景山急切地問,“發生了什麽事?”

“都是你派的那兩個家丁,他們把我給……”蘇盈月邊哭邊把事情敘說了一遍。

蘇景山聽完,老臉黑得吓人,“該死的賤奴才!竟然敢糟蹋你,死有餘辜!錢呢?月兒,我們籌備的巨額銀票……”

“沒被搶……”蘇盈月一摸懷裏,空空如也,“明明在懷裏的……”

“好好找找!”蘇景山急壞了。

蘇盈月全身上下找了個遍,就差沒将衣服脫下來,“沒了!不可能!怎麽會沒了……”

蘇景山頹然坐在椅子上,“怎麽會這樣?為父之前就勸過你,三思而後行,叫你不要傾盡全部家財去殺上官驚鴻……”

“不要光埋怨我,要不是你找的家丁不可靠,沒見到‘萬象’的人就害我被家丁侮辱了,指不準我現在早就跟‘萬象’的人接好頭,坐等上官驚鴻死訊了。”

“事情沒這麽簡單。”蘇景山微眯老眼,“張五、趙原二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你身上有那麽多銀票。”

“不是您說的?”蘇盈月驚訝。

“為父又不是傻子,怎麽會告訴他們這事?難道不怕他們見財起義?為父只叮囑他們好好保護你走一趟,回來有重賞。”

“那……”

“除了‘萬象’的人,沒有人知道我們昨晚正打算花巨資殺上官驚鴻。”

“爹的意思是‘萬象’組織與上官驚鴻是一夥的?這怎麽可能?”

“表面上看來不至于。照發生的事,還是有一定可能。”蘇景山一臉嚴肅,“你想想,之前我們請去殺上官驚鴻的殺手,還沒動手就無聲無息給人滅了。一般人根本查不到,也沒那個本事做得如此利落。最主要的是‘萬象’叫我們去樹林接頭,還指定讓你前去,為父不能親自前往,為保你安全,才安排張五、趙原随行保護你。我懷疑是‘萬象’的人把你攜帶巨款的事告訴他們,并威脅他們對你下毒手。”

蘇盈月駭然,“那現在怎麽辦?”

“月兒,我們的處境十分被動了。”蘇景山憂心重重。

“爹,是不是你想太多了?”蘇盈月說,“上官驚鴻一介女子,又豈能與‘萬象’攀上關系?依我看,是我受了打擊,在回程途中,不小心掉了銀票,要不,我們派人去找找……”

“找?”蘇景山嘆氣,“怎麽找?二百萬兩銀票,人心貪婪,就算找到了,誰還會還給你?派人出去只會将此事敗露。尤其,你被玷污一事,要是傳出去,你想骧王還會要你嗎?這些錢不是髒款就是借來的,巨款丢失,債主上門,要是再失去骧王這個後盾,還能活?骧王對上官驚鴻感情不一般。如果東窗事發,不止骧王不要你,連骧王都不會放過你。”

蘇盈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跌跪在地,喃喃自語,“現在該怎麽辦?”

“這個時候回骧王府,你一身的傷,骧王肯定會發現。你先梳洗養身子,在相府裏調養幾天。聽說骧王昨晚一夜都沒去迎月居找你,我馬上派人通知婢女香蘭,就說你回相府小住。”

“只能這樣了。”蘇盈月憤惱,“我消失個一夜算什麽?如今骧王祁煜眼裏只有上官驚鴻那個賤人。哪是光昨晚沒去迎月居看我?已經快一個月沒去了。”

“這個時候你還争什麽寵?”蘇景山訓斥,“保住名節、保住小命、保住相府要緊!”

“是。”蘇盈月暗暗捏緊拳頭,“上官驚鴻,我落到如此境地,一切都是你害的!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女兒放心,為父一定會為你報仇,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賤人。”

“爹,骧王的心已不在我這兒,女兒只能依靠您了……”

“放心吧。”蘇景山老眼裏滿是算計,“為父一定會讓上官驚鴻償償你所受過的痛,讓她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還是爹好。”

“別拍馬屁了,府裏有誰知道你這模樣回來的?”

“就一個看守後院的門房。”

“看後院的門房?留不得了。”

“爹您處理吧。女兒先去洗澡,全身髒得實在受不了了。”

窗外,給蘇盈月開門的門房偷聽至此,輕功一展,沒了蹤影。

左相府大廳,蘇景山拍桌而起,“你說什麽?”

相府總管蘇德顫聲說,“老的門房劉叔退休回鄉養老了,那後院門房是小的約莫二十多天前新招用進來的,叫張二牛。方才小的已經派人将相府的雞角旮旯都找了,沒有見到張二牛的影子。”

蘇景山老眉皺得死緊,“張二牛什麽背景?是可靠的人嗎?”

“說是京城南郊的貧民,從小孤兒,讨飯長大,小的核實過,确有此人。看他可憐,又是本地人,才讓他進府給個活計。”

蘇景山氣上肝火,“派人去找,找到張二牛為止,找到後,悄悄把他做了!”

“是,相爺。”

蘇景山心裏直犯忤,但願張二牛不是有心人暗中派來的探子,最好張二牛是聰明人認為發現了不該看到月兒這副模樣,自知有禍會降臨才跑了。

可惜,蘇景山沒那麽幸運。

……

清晨的汝南郡王府無心閣,院中的石桌上放着精致可口的茶水點心,上官驚鴻坐于石桌前,悠然惬意地喝着早茶。素兒恭敬地站在她身側。

張二牛單膝跪地,把左丞相府今晨黎明時分發生的事連同蘇景山父女的對話,一字不漏轉述給上官驚鴻聽。

真正的張二牛一個月前死了,現在的張二牛不過是榮妃生前訓練出來的探子,上官驚鴻命他假冒張二牛之名混入左丞相府打探消息。實際上她也在暗中訓練所需要的各方面人手,只不過沒這麽快能勝任,就先用榮妃以前留下的可用之人。

“嗯。”上官驚鴻颔首,“你做得挺好。換個身份,繼續你的差事。”

“是,主子。”探子領命離去。

素兒氣呼呼地說,“蘇景山父女真是該千刀萬刮!小姐,你千萬不能放過他們!”

“這是當然。”上官驚鴻同意。

素兒又道,“奴婢不明白,您明明有能力整死他們,為什麽遲遲不動手?派人去暗殺他們也好。奴婢看骧王對您今非夕比,您這次失蹤都親自找您。要是您把蘇盈月在您大婚時想派人輪jian您,與蘇盈月自食惡果被兩名下人糟蹋這二件事說出去,蘇盈月不死才怪!”

“我為什麽到現在都沒動手?”上官驚鴻笑說,“蘇盈月個賤人,本郡主一下就拍死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本郡主今日的能力衆所周知,她肯定擔心我會報複,從而日日夜夜寝食難安。先把她的心折磨夠,我再讓她慢慢痛苦死,她就像甕中裏的鼈,一舉一動都在本郡主的掌握中,何時屠宰由本郡主說了算。你說,是不是更有趣一點?”

望着上官驚鴻淺淡的微笑,那般迷人,說出來的話看似沒什麽,素兒卻覺得頭皮發麻,惹上小姐,比死還遭。還好小姐對她是特別好的。素兒輕噓口氣,“小姐您有分寸就好。奴婢還真怕您忘記報仇了。”

“怎麽會。”上官驚鴻若有所思,“以前我請動‘萬象’裏的一名殺手‘極’,讓‘極’殺手在‘楓橋夜泊’客棧裏出現一下,造成要我這個假‘幽’殺手可能會伏殺骧王一事,實際上目的在引誘骧王去客棧,再設局讓他氣憤時休妃。我也總感覺請動‘極’殺手太過容易。這次蘇盈月想請‘萬象’出馬殺我,卻落了如此下場,明顯是‘萬象’一手安排的。一般殺手沒必要也沒膽子做這些事,肯定是受幕後首領指使。現在想想,‘萬象’的幕後首領一路在幫我。我現在更加有興趣的是,‘萬象’的首領是誰?”

“會不會是燕三皇子?”素兒說,“奴婢覺得,燕三皇子對您最好了,連自己的命都不顧前來向您提親呢。有誰會為了僅叫小姐您一聲‘鴻兒’就投湖自盡的。不過燕三皇子也不像‘萬象’這種殺手組織的頭目,要做殺手的頭頭,應該比殺手更厲害,更會殺人嘛。燕三皇子人這麽好,怎麽看也不像的。”

“有些事情,不是用像與不像來說。越是看起來無害的人,反而是最有殺傷力的。”上官驚鴻輕品一口茶,茶香袅袅,回味無窮。

“這麽說,‘萬象’的頭頭是燕三皇子了?”

“不一定。”上官驚鴻腦海裏閃過一人的身影,“我現下還無法确定。”

“不過奴婢至少可以肯定是個男人。”

“說說理由。”

“‘萬象’是專門殺人的,奴婢聽您說起過,還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呢。殺人貴不說,從不失信,亦失不失手。一般女的也沒本事能控制整個殺手組織啦,所以奴婢就猜啊,‘萬象’的頭頭是喜歡您,才會‘有生意’不接,反而倒整出錢的顧客。”

“有。”

“小姐您說什麽?”

上官驚鴻清冷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有這樣的人。曾經也為了我,有‘單’不接,反而出手殺了下‘單’的顧客。”

“真的嗎!”素兒眼睛發亮,“那個人對小姐您真好哦!他是誰呢?”

冷銘寒。三百萬美金不夠格他動手,三千萬美金卻可以。上官驚鴻的心陡然一痛,面色變得蒼白。該死,滅情水居然發作了!

013 致命的浪漫【手打】

新娘之夜在她動情準備獻身的時刻慘死,浸濕了新娘禮服,蔓延了一整床的鮮血……上官驚鴻在清晰地在記憶中感受着自己曾經悲慘的死去。

被最愛的人背叛,被最愛的人親手毫不留情的殺死,這種痛像是心被硬生生撕裂的心扉痛徹!

身體的痛,她早已經習慣,也早已麻木,心裏的痛,卻讓她感受到了什麽是地獄,還是給人一下從雲端踹入地獄。

冷銘寒!

想起這三個字,除了恨,已無其它。

仔細感受起來,這種心痛,是想起自己極度悲觀絕望時的痛,是識人不清的痛,似乎與滅情水無關?

自從在古代重生後,她已很少再想起冷銘寒,也許她天生就是冷情的人,既然徹底痛過死心,就不會再對冷銘寒有愛。以前付出的愛收不回,卻已經滅絕。

為了試探是否真的是滅情水發作,她回憶起曾經跟冷銘寒相處的日子……

六十層的高樓大廈天臺上,冷銘寒一身西裝筆挺,帥氣而冷酷。葉雪依身影窈窕有致,一身淺蘭色的時尚連衣裙尚,大方簡約,襯托出窈窕有致的身材。

二人居高臨下,眺望遠方。整個城市一片燈火輝煌,像天上閃耀的繁星,卻又五顏六色,綻放出各式各樣的燦爛光輝,一輛接一輛的汽車小得像火柴合,車燈亮着,像螢火蟲排成兩行蜿蜒形成一條長龍前進,真是美不勝收!

風一陣一陣涼涼地吹過,沁爽而怡人。

“景色真美。”葉雪依出聲贊嘆。

“沒有你美。”冷銘寒的嗓音帶着些許沉醉。

葉雪依回過身,見冷銘寒漆黑的雙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裏深情無限,她不由微微笑了。

冷銘寒攤開手掌,掌上是一個打開着的漂亮的精美紅盒,盒子裏一枚鑽戒奢華尊榮,耀眼的鑽石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着光。

同一時間,腳下忽然一路井然有序閃出粉紅的光芒,定睛一看,拇指粗的燈線管亮出一個大大的心形,心形的中央也是同樣亮寫成:雪依我愛你!

輕緩悠揚的歌聲從冷銘寒的手機裏傳出,冷銘寒深情認真地單膝跪下,對葉雪依說,“雪依,嫁給我!”

雖然憑葉雪依敏銳的觀察力,早就發現銘寒可能會向她求婚,直到這一刻,他真那麽做了,她卻難掩高興與激動,臉上漾起了最美的笑容。

她的笑容是如此美麗耀眼,奪人心魄,冷銘寒嗓音沙啞地啓唇,“雪依,答應我好嗎?”

她羞澀地點了點頭。職業殺手生涯多年,這一刻,她有了女人的嬌羞,有了女人該有的期盼,有了對婚姻的向往,有了永遠脫離‘血百合’殺手組織的念頭,有了堅定的信念要好好愛銘寒一生一世……有了太多太多的感想。

求婚戒指套在了葉雪依的左手無名指上,冷銘寒抱着葉雪依高興得在原地轉圈圈,笑聲愉悅爽朗……

誰能想像,這樣美麗的愛情,卻送了她的性命。

或許冷銘寒也喜歡她,只不過,愛情在他眼裏,不值三千萬美金,不,應該說是一文不值。

殺手本來就不該存在感情,雖然冷銘寒不是殺手,卻是國際恐怖組織‘死神’的頭目,與她是同類人。她犯了太講感情的錯,以為自己都能夠為了愛情脫離組織過平靜的生活,冷銘寒一樣可以為她放棄與付出一切。

她錯得離譜。如果學不會教訓,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何況她本來就是冷心冷肺,不容易動心的人。

收回飄遠的思緒,上官驚鴻驚覺魔龍君烨熙不知何時站在了她面前,妖森的瞳光不知審視了她多久。

丫鬟素兒吓得在一旁直發抖,“小姐,怪……怪……怪物……”

君烨熙妖冷的線視掃過素兒一眼,素兒只覺得全身都給凍冰了,就像被死亡抽走了魂,吓得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君烨熙僵白的臉上閃過極快的不滿,妖異的目光又落在上官驚鴻身上,“你剛才在想誰?是誰曾為你殺了下‘單’的顧客?你還愛他?”

“一連三個問題,這不像你魔龍君烨熙的作風。”上官驚鴻神色恢複平靜。

“合并成一問。反正也是同一人。”君烨熙再次開口,“他到底是誰?”若說是‘萬象’幕後首腦,又不可能。據他所知,‘萬象’從沒殺過‘顧客’。

“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認識,也不會知道。”上官驚鴻冷然一笑,“可惜他沒在這個世界上。”

“你是說他死了?”

“他是死了。”

“他不在,你可惜,你心裏有他?”君烨熙妖冷的眸子微眯,若是她敢說是,他就把那男的從墳墓裏挖出來鞭屍。

上官驚鴻奇怪地盯着君烨熙僵白卻美得驚人的面孔,“什麽時候,你的反應力變得這麽遲鈍?”

君烨熙蹙眉,“你什麽意思?”

“本來我不想解釋。不過也借這次說出來,順便告訴自己。我對他的愛已經徹底灰飛煙滅。我這次故意想起他,滅情水之毒沒發作,足已說明這點。”

君烨熙不大相信,“那你方才手又捂着心口。”

“那是我為自己而痛心,痛心自己曾經的白癡與錯付。”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君烨熙卻聽得不是滋味,魅惑的嗓音啓唇,“小鴻兒,不管你曾經歷過什麽,本尊都不會讓你錯付。”至于她的以前,他會查個一清二楚,放眼整個天下,還沒有他血族聖尊查不到的事!

“沒有必要。”上官驚鴻淡淡說道,“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你會愛上本尊。”妖異的語氣充滿肯定。

“那你慢慢去幻想吧。”上官驚鴻站起身,朝室內邁步走去。她沒有趕君烨熙走,而是清楚地知道君烨熙這種人,若是他不想走,根本沒人趕得走他,何不眼不見為淨。

至于素兒那丫頭,膽子太小,也該歷練一下了,她要裝昏随她去。

君烨熙妖紅的身影站在原地,妖冶地笑了,“本尊不必幻想,就等着你愛上本尊的那一天。”

上官驚鴻不屑地勾起唇角。

君烨熙僵白的面孔白得更加晶透,身體有些搖晃不穩。該死,在死亡之道裏受傷過重,不能再硬撐了。

“小鴻兒,本尊有事離開,你就不留我?”妖魅的嗓音蕩蕩漾漾飄散在空氣中,邪氣十足。

上官驚鴻沒有回身,“最好永遠都不要再看到你。”

君烨熙抿着唇不再說話。

風,肯肯地吹,院裏沒有了任何動靜。

上官驚鴻知道君烨熙走了,素兒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她身邊說,“小姐……”

“什麽事?”

“奴婢其實昏了一下就醒了。”

“我知道。”

“這麽說剛才那個怪……剛才那個紅衣服的……”

“他叫君烨熙。”

“那君烨熙肯定也知曉奴婢早就醒了。都沒說奴婢,肯定是不把奴婢這號小人物放在眼裏。”素兒慶幸地說,“還好他走了。不過奴婢看到他走前,嘴角挂着血跡呢。真是怪吓人的,那麽白的皮膚,那麽紅的血,那麽恐怖的人,吓得奴婢差點沒又暈過去。”

君烨熙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上官驚鴻想起在皇宮地下石室裏,他有能力控制她的行動,說明他根本沒受傷,武功與特殊能力都不是一般的深不可測。她雖然用計沖破了他的控制,卻不至于傷害得了他。

難道他在後頭追随她重走了一遍死亡之道造成的?死亡之道她在走回頭路時已是艱難萬險,她幾次都差點喪命,每通過一遍,機關變得更兇險無數倍,等到他再闖關時,基本無活着走通死亡之道的可能。

“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上官驚鴻問。

素兒搖頭,“不會,那個紅衣怪……君烨熙不止嘴角流血,連站都站不穩,奴婢肯定他受了重傷。”

世間恐怕還難找出人重傷君烨熙。這麽看來,君烨熙确實為了她上官驚鴻追闖了遍死亡之道而受了傷。上官驚鴻的心微微一堵,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很複雜。

接下來的幾天,燕玄羽如他所說的沒來打擾上官驚鴻養傷,魔龍君烨熙也沒出現,只有北棠傲來過郡王府幾次,也只是找上官驚鴻喝茶談天。上官驚鴻出于欠北棠傲人情,并未拒絕。

第十天下午,上官驚鴻在郡王府無心閣的書房裏處理帳目,丫鬟素兒走進來禀報說,“小姐,宮裏派了人前來傳話,今天是皇上七十大壽,命您前去參加壽宴。”

“不去。幫我推掉,就說我病了。”上官驚鴻頭也沒擡,閱帳的速度快得驚人。

“小姐,您多數時間都在府裏,聽說宮裏今天熱鬧得很呢,各個王孫貴族都到齊了,一些有名望的小姐閨秀都巴望着這次能進宮參宴,借以機會希望能覓一門好的親事。奴婢也希望您前去瞧瞧,指不準會碰到您喜歡的人。”

“不會有我喜歡的。”

“可是……”

“沒有可是。”

“好的,奴婢這就去替您回了。”過了會兒,素兒又折了回來,“小姐,傳話的公公說,皇上早知道您會如此反應,如果您肯前去參宴的話,皇上願意賜‘血色妖蓮’做為交換。”

原來青龍與鳳舞為了救榮妃走遍千山萬水都沒找到的‘血色妖蓮’竟然在老皇帝手裏。老皇帝連她對‘血色妖蓮’感興趣都知道,肯定清楚‘血色妖蓮’能救榮妃的命。

老皇祁晉不是很寵愛榮妃麽?竟然眼睜睜看着榮妃死,而見死不救。

上官驚鴻眉頭微皺,對老皇帝是越來越沒好感。

素兒又接着說,“還有,六皇子安王爺來找您呢,正站在院子裏等您呢。”

“你說什麽?”上官驚鴻問,“祁雲‘站’在院子裏等我?祁雲的腳好了嗎?”

“是啊。”素兒颔首,“六皇子長得真是好看呢,奴婢忍不住看了他半天,都差點忘了來禀報您了。不過,六皇子都沒理我。”

上官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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