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33)

第五十章 最大被害者【手打VIP】 (33)

決往來,感動的因子還是一點一滴地自他心裏升起……

等她的傷口不流血了,他便推開她的手,她剛要走,他拉住她,“讓本尊親自為你包紮……”

她微微一愣。若是祁雲想這麽做,她會很開心吧。

無情地走開,她翻動着架上的烤雞。

他癡癡瞧着她的身影,即便是坐着,也掩飾不住的清雅,眉如遠山抹黛,長發及腰,腰如柔柳不盈一握,側面極美極美,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如此的美人兒。

“小鴻兒……”他深情地啓了唇,強撐着坐起身,因用力的動作扯痛了重傷的髒腑,不由微蹙眉宇。

上官驚鴻側首掃了眼他的舉動,知道他很痛,他卻不吭一聲。這個男人不怕痛。

“做病人,就得安份點。”她語氣毫無波瀾,他卻神色愉悅,“你在關心本尊。”确定的語氣。

“我是不想你再無謂的加重傷勢,給我增添麻煩。今晨我趕來這裏時飛奔了二十裏路,加之一天都在耗費功力給你添溫,水米未進。要不是我毅力過人,也受不了了。”

他的目光變得深情,“你心裏是有本尊的。”

她冷哼,“是麽?今晨我是趕來殺你。現在,我是為了解藥,不得已救你一命。”

他沉默,妖冶的面龐有點陰晴不定。

烤雞肉的香味飄散在空氣裏,香噴噴的味道提醒着洞裏的兩人即将有一頓美餐。

“可以吃了。”她從架上取下烤雞,烤得金黃,肉香四溢。

将烤雞留了一小半給自己,其餘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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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他說。

她堅持,“我的份,夠吃了。你無需客氣。”

他接過,咬了一口,贊道,“色香味俱全。是本尊吃過最好的食物。”

她速度極快地‘解決’自個的份餐,末了走到他旁邊,他剛說,“你要侍候本尊進食?”她便拎起他的袍擺在手上擦了擦,“沒有水洗手。”

“所以?”他挑眉,忽爾笑了,“天底下還沒有人敢用本尊的衣服當成抹手布。”

“現在這步田地也是拜你所賜。不用你的衣服,難道用我的?”

他也吃完了烤雞,學她一般,剛想用她的衣服擦手,她卻閃躲開。他悻悻然只好也用自己的衣服擦手。

她有些意外他也有這麽搞笑的舉動,“任你再權傾天下,也不過是個男人。”

他動作一僵,閉了閉眼,“而且還是個被你俘虜了心的男人。”

“君烨熙……”

“嗯?”他嗓音溢着溫柔。

她并不感動,只是淡淡地說,“我不想與你為敵。”

“本尊還以為你會說出什麽溫存的話。”他妖異的瞳裏閃過笑意,“天下沒有人會想與本尊為敵。”

070 生不如死【文字版VIP】

“自大狂。”

“本尊說的是實話。”他溫和地瞧她,“小鴻兒?”

“幹嘛?”

“如果現在給你解藥,你會棄本尊而去麽?”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真話。”他冷酷而自信地說,“在本尊面前說假話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的。”

“會。”她絲毫不考慮。

他原本就妖冷的面色變得陰沉,細細盯着她,她神色淡漠冷冰,像天山上難以融化的寒雪,寒陌得不容人靠近。

她說的是真的。

添了幾根柴火,她用手裏的一枝柴将火堆撥旺了些。

“本尊對你一片赤誠,難道你的內心就無一絲悸動?”他的聲音裏有絲受傷。

“我讨厭一個只會強迫我,逼我、甚至不惜傷害我的男人。更遑論心動?”

“依你清冷孤傲的性子,本尊不逼你,又如何能靠近得了你身邊?”

她不言。想起了祁雲,那個不染浮華,寧靜如玉的男子。

“你在想什麽?”他有點憤怒,“在想祁雲?”

“是。”她的神情有點落寞。

“本尊知道你為了祁雲而動了心,連帶牽動滅情水之毒發作。”他血色的妖眸微眯,“祁雲不要你,讓東祁國皇帝下旨退婚,你應該清醒一點。”

“我還不夠清醒麽。”

“若是夠清醒,你就當知道,祁雲不值得你愛。雖然唯一讓本尊動心的女人只有你。也許本尊不懂愛情。但本尊明白,愛情,不該輕易放手。愛情就該不離不棄。”

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她認真地回視他,“不要變多情。你的野心太重。心懷天下的人,有了愛情,只會是負累。”

“那又如何?”他邪氣的瞳裏盈着溫存,“若是你,本尊甘願。”

她的心,又次跳動起來,又是那種不受控制的心跳。

他發覺了,“為本尊心動了?太好了。”

“我沒有心動。”她皺眉,“可是我控制不了心跳,為什麽?”

“等哪天你把本尊侍候好了,本尊心情好時再告訴你。”他閉目,動作小心地躺下,受傷的髒腑一受牽動,再次被扯痛。

她坐在火堆邊,望着燃燒得正旺的火苗出神。祁雲現在做什麽呢?

皇宮撫沁櫊,書房裏地上淩亂地丢棄着數十幅畫,每一幅畫都是美人圖,而且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一襲青衣的祁雲站于書桌前,提筆揮豪,悉心地點綴着紙上的一筆一畫,畫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似能從畫裏走出來一般絕色動人。

夏至走入書房,剛想收拾地上散亂的畫,祁雲清淡的聲音傳來,“別動!”心目中的女神,豈容人碰觸?

“公子,您總算肯說話了。”夏至小心翼翼地繞過地上的畫走向前,“自從退婚聖旨下了,您從鳳凰山莊回來,就關在書房裏,滴水未進,滴米未食,一個人關在書房裏作畫,這樣會熬壞身體的,您就吃點東西吧,廚房裏随時備着吃的。”

祁雲依舊認真地作畫,提筆的手有點無力,太久未休息進食,體力将耗盡,落筆有點顫抖。

“公子,您這樣不行的……”夏至在一旁幹着急,卻憾動不了祁雲分毫。

又過了好久好久……

終于,祁雲握不穩毛筆,手中的筆掉落在桌面,筆峰的墨汁毀了一幅即将完成的畫。他體力不支地頹然倒地,掙紮着想爬起身,卻努力了下,怎麽也站不起來。

“公子!”夏至趕忙過來将他扶起,“您這樣怎麽行?”

祁雲細細地輕撫着被污了的那一筆,正好在畫上人兒的胸前衣襟,“她是這麽美,怎麽容許一絲玷污……我卻污了她的感情,輕易地抛棄了她……”

“公子,不是的,您也是為了驚鴻郡主好……”

“可我的心好痛……”祁雲唇角浮起慘淡的笑,指腹觸上畫中人兒的臉龐,“我的心太痛了。”

“求您了,”夏至說着就跪下,“公子,您注意着自個的身子吧,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真的支撐不住的。”

“失去了她……我活着比死了更難受。”他神色慘白得毫無血色,“也許,死了比活着更好。”

“沒了驚鴻郡主,您還有小的,小的會一直侍奉公子,雖然小的是個微薄卑賤的下人,但小的對公子一片忠心,小的擔心公子……”

“沒有人可以替代她……”他喃喃着,身軀晃了晃,陷入了昏迷。

“公子!”夏至驚吓地大叫,“孫大夫,您快來,公子昏倒了……”

……

山洞裏,上官驚鴻好笑地搖首,祁雲都不要她了,還想他那麽多,一點意義也沒有,一定要忘了他,忘了他!

不知過了多久,她躺在火堆邊不遠,睡着了。這一夜,睡得還算安穩。醒來的時候,竟發現是睡在魔龍君烨熙的懷裏,她不由騰地坐起身,“你對我做了什麽?”

君烨熙苦笑,“本尊傷成這樣,能對你做什麽?”

“我怎麽會……”

“昨晚你睡着了,冷地縮成一團,不自覺就往我懷裏靠了。”

“瞎說。你的身體一年四季都是涼的,找熱源也不會找你。”

“本尊身上至少還穿了兩件衣服,衣服總能稍稍保暖。”

“是你爬過來主動抱着我的吧?”

他不再否認。

上官驚鴻瞄了眼一夜都未熄的火堆,一定是他不斷地在添柴,帶傷在照顧她,決定不與他計較,“你的傷沒好,就該多休息。”

“當成你關心本尊。”他也跟着坐起身。

“你能起來了?”她有點訝異,“我還以為你會治重不治死了。”

“小鴻兒伸出援手,本尊又豈能負了你好意?”他面容邪得霸氣,“即便是死了,本尊也要掀了閻王殿回來見你。”

她臉上又現落寞,如果祁雲也有這樣的氣魄,那該多好。可惜,他永遠是那般的清越俊雅,高尚得連到手的愛情也可以放棄。祁雲明明知道她的心裏有他。

“本尊不喜歡你走神。”君烨熙冷下面孔,“你的心裏只能想本尊。”

她站起身,冷淡地說,“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以免北棠傲的人尋回來。”

“你想去哪?”

“東祁國境內非北棠傲管轄。他也調派不到東祁國的兵馬,也不會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他是在暗殺。而你的身份特殊,貴為南遙國皇帝。前天晚上,你不過是一時不慎中了陰招,才會落到這步田地。”上官驚鴻分析,“那些搜山追殺你的衛兵不過是北棠傲帶來東祁國的親衛。你現在就想辦法,聯絡你在東祁國的部署。別告訴我說,你孤家寡人,聯絡不到?天魔教衆遍布各國,只等你一聲令下,多的是人願意為你效勞。”

“小鴻兒……”君烨熙神情突然充滿認真,“本尊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聽着的。”

“對不起。”他誠懇地道歉。

她挑了挑眉,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

“前晚被北棠傲從背後偷襲了一掌,本尊當時以為你同北棠傲合謀,是本尊錯怪了你。”

“不必道歉。我不在意。”她神色平淡若水,不興半許波瀾。

“怎麽會不在意?”

“連你都不在意,又怎麽會介意你的誤會?”她反問,他的心深深地受了傷,妖冶的血色瞳仁寒意逐漸加深,“上官驚鴻,難道你的心就是這般冷血?”

“我沒必要跟你多扯這些。”她有絲不耐煩,“你趕緊好起來。解藥給我,各奔東西。”

他抿緊薄唇,表情邪冷,像地獄裏吃人的惡鬼,原本就冰冷的天氣,更是雪上加霜,“本尊不想聯絡部署。”

“事已至此,北棠傲根本不會放棄追殺你。”

他冷笑,“北棠傲那個小人,本尊也不會放過他。不過,還是感謝他的偷襲,否則,本尊又豈能有與你獨處的機會?”

“随你怎麽想。我不覺得跟你相處是件好事。”她細瞧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昨天那樣蒼白得随時會死去,精神了很多,不由伸手探上他的脈門。

他的心狠狠一動,僅是她的碰觸,即使是診脈,都覺得是一種蝕骨的**。

“你的傷恢複一些了,就算我的藥血見效,也不該有這麽快的速度……”她眼裏蘊起猶疑。

他妖異的瞳仁裏閃過無奈,“戰魔決第七重——地獄狂魔。在本尊重傷生命垂危之時,第七重魔功會自動修練,以護心脈。”

“對你來說,武功更上一層樓,不是好事麽。”

“本尊練就第六重魔功已有段時日,原不打算繼續練第七重。第七重起練,就停不下來,要一直修練習,否則就會走火入魔。而練就第七重魔功之時,身體照樣受不了魔功的強大真氣逆流,同樣會走火入魔。本尊不介意變成一個沒有人性的殺人瘋魔,卻不想瘋得連你都不再識得。”

九世聖女。她腦海裏想起這四個字,卻不言。君烨熙說過魔功是極陰、極惡,而九世聖女卻是世間最純聖,只要在魔功大成時,破了九世聖女的處子身,也許就不會瘋。

君烨熙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邪氣冷森的眸子裏異樣的眸光閃了閃,“該不會你……”

071 想要孩子[手打文字版VIP]

“我什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想不想盡快拿到解藥?”

“有什麽條件?”

“在你的眼裏,本尊的行為處事,就一定會有條件?”

“難道不是?”

“陪本尊回血族。”他說,“到了血族,便給你解藥。”

她問,“要是不呢?”

“那就會有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君烨熙絲毫不在意,“等本尊傷好了,你才能功成身退,才算得了完全救了本尊,不介意你慢慢等。”

她冷着面孔,他也不催促。

好一會兒後,她說,“走吧。”

“本尊站不起來。”他說的是實話。

“以你這等狀态,怎麽走?”她皺起了眉頭。

“扶本尊下山。再找地方邊歇邊走。”

她上下掃了他一眼,“以你這副尊容,太過醒目。”紅頭發紅眼睛,還偏偏一身紅衣紅指甲,皮膚又不是普通的白,誰看了都會印像深刻。

“嫌棄本尊了?”他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懶得答他的廢話。

“到山下再易容。”他妥協。

她走到他身旁,扶起他,他站起來,她的身高卻只到他肩膀還過點,他真的挺高的。

一步步朝山下走。

他懶懶地斜倚在她身上,她撐起他的體重也不算吃力。

下山的路蜿蜒崎岖,走了一段,她便覺得有點累,他盡力自己撐起身體的重心,減輕她的負擔。

寒風料峭,天冷地凍的荒山野嶺,兩道身影相依相偎,相扶持着慢慢行走。

他微微勾起了唇角,側低首見她額際已累出了些許汗水,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一顆邪冷的心也升起一縷幸福感。

“累了麽?”他亦吃力地開口,“要是累了,就歇一會兒再走。”

“不用了,前邊應該有農家。我們去前邊的住戶那借地方再歇。”

他同意。從袖袋中掏出一支精細的竹筒,拔掉竹筒一端上的引線,信號煙花在半空暴炸。

不一會兒,四名身穿紅衣的隐衛出現,一齊單膝跪在君烨熙面前,“參見聖尊!”

君烨熙吩咐了幾句,四人又一同離開,沒多久,其中一人便折返,将手中的包袱與鬥笠呈上,又次離去。

“小鴻兒,你要的物品包袱裏都能找到。”君烨熙打開包袱,裏頭是幾件換洗衣物,男裝女裝都有,及易容物品,“幫本尊更衣易容。”

“讓你的下屬照顧你,絕對比本郡主周到。”上官驚鴻閑閑地站在一旁,“搞不懂,你非要我陪着做甚。你不是通緝犯,實力不僅不會弱于北堂傲,甚至更勝一籌。有必要弄得像逃犯麽?”

“本尊只是想跟你多呆些時日。”他的嗓音妖冷中不失溫和,“我們說好了的。”

她不再言語,取了包袱裏的一張人皮面具戴上,換了個發型,加了件外衫,傾刻間,一個絕世大美女變得相貌普通。

目光掃向君烨熙,才發現他也已動作迅速地易容完畢。換上灰衫、戴了假黑發,連指甲也塗了一層肉白色的指甲油。眼前的他已化身為一名再普通不過的路人。

“再怎麽變,你的血色眼瞳,也改變不了。”她淡淡一笑,“可惜,這個年代沒有隐形眼鏡。”不然就能掩飾眼睛原來的顏色了。

“何謂隐形眼鏡?”他眼裏閃過疑惑。

“沒什麽。”她臉色平靜。“

他也不追問,将鬥笠戴在頭上,笠紗遮面,”眼睛的顏色掩不了,本尊也沒必要戴人皮面具。只能這樣了。“

她繼續摻扶着他往前方走,到了山腳下,走的是與回京城相反的方向,大約走了半個小時,見前方幾戶農家,叩響其門。

農家院門打開,一名三十多歲的農婦開門,”誰呀?“”我們是路過的。想借貴家歇一宿。“上官驚鴻露出親和的表情。

農婦目光在上官驚鴻與君烨熙身上溜了一圈,”這得問我們當家的……“”是過路的嗎?進來吧。“裏頭一粗漢子大嗓門吆喝了一聲,”外頭天冷,別凍着。“”那就進屋歇着吧。“農婦一邊領着上官驚鴻與君烨熙往院裏走,一邊說,”屋裏就三間房,我跟孩兒他爹一間,四個小孩子住兩間,我讓他們擠一間,給你們騰一間出來,你們住一間方便嗎?是夫妻吧?“

上官驚鴻還沒說話,君烨熙先開口,”是。一間便夠。“聲音似乎比寒冬還冷,農婦不由打了個顫。”這位小哥是做什麽的?“農婦不由好奇。”小生意。“”哦。“農婦不自覺離君烨熙遠了些,看起來不是好惹的主。

院子不大,只有三十餘平方,一大半堆滿了柴木,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在院子裏劈柴。”孩兒她娘招呼客人進屋。“漢子客氣地說了聲,繼續劈柴。”大叔您忙。“上官驚鴻也客套地回了句。随着女人入主屋。

屋廳裏的爐子裏燒着柴火,地面是硬的黃泥地,家具就是一張大桌及幾張椅子。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圍着火爐在取暖,見到有陌生人,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春綠、春芽,叫哥哥嫂嫂!“農婦一說,兩個小女孩一起朝君烨熙與上官驚鴻怯生生地叫,”哥哥……嫂嫂!“

君烨熙很滿意這樣的稱呼,上官驚鴻心裏有點郁悶,卻不好在孩子面前發作,”你們好。“”你們随便坐,家裏窮,也吃不起茶水,只有熱水在外間的廚房裏。我去給你們準備房間。“農婦熱情地說着,出了主屋。

上官驚鴻自發搬了張椅子坐在火爐前,君烨熙也效仿。倒是兩個小女孩還站着。”坐。“這話居然是君烨熙說的,只是明顯的命令語氣。

兩個小女孩被他冰冷的聲音吓着了,卻莫名不敢違抗命令,乖乖坐回先前的椅子上。”她們只是孩子,你這麽兇,吓着她們了。“上官驚鴻不滿。

君烨熙不認同,”本……我已經盡量親和了。“”你還是閉嘴比較好。“上官驚鴻白了他一眼,目光在兩個小女孩身上溜了一圈,”讓我猜猜,你是春綠,她是春芽。“

其中一個小女孩驚了起來,”嫂嫂,您怎麽知道我是春綠,我跟春芽長得一樣,有時連娘都會認錯呢。“”是哦,剛才娘沒說我是春芽呢。“春芽滿臉興奮,”那你知道我們幾歲了麽?“”七歲。“上官驚鴻笑說。”嫂嫂,您真神,快說是怎麽知道的?“春綠拉起上官驚鴻的手搖晃。

上官驚鴻微愣,第一次發現,原來,她這麽有孩子緣,”你娘喊你們的時候,先是看了你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春綠啦。“

兩個小女孩對視了一眼,跑到門外頭,又雙雙走進來,異口同聲地說,”現在你還分得清楚嗎?“”左邊的是春芽,右邊的是春綠。“”哇!“兩個孩子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嫂嫂,你太厲害了!您怎麽分出來的?“”我看人很仔細,只要看一眼,就不會認錯的。“她微笑着應承。開始與兩個孩子聊天。聊天中得知,這個家的男主人叫田大壯,女主人村裏人都叫田嬸。春綠、春芽這對雙胞胎是大女與二女,家裏另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才一歲,都是女孩。田大壯想生一個兒子,可惜家境貧寒,家裏再也養不起更多孩子了。

君烨熙坐在火爐邊,邊線一直未離開過上官驚鴻,見她與兩個孩子時不時歡笑,也時不時随着孩子的不高興而皺了眉,他妖冷的眸光也不知不覺放溫柔。”小鴻兒,你想要孩子嗎?“君烨熙忍不住開口說,”如果你想要,我們也可以生一個。“”不……“她還沒回答,田嬸進屋,手裏還拿了幾個烤番薯,”大妹子,你們還沒小孩呢?要趁年輕,多生幾個。你們成親多久了?“”很久了。“接話的是君烨熙,”所以,有點急。“

上官驚鴻瞪君烨熙一眼,這不是沒事找事?

果然,田嬸熱心地說,”那可得趕緊生啊。人這一輩子,哪能沒有孩子呢?沒孩子會斷了香火。要是早些生,多生幾個,指不準總有一個是兒子。不像我……“”田嬸怎麽了?“上官驚鴻關心地問。”我身子骨不太好,家裏四個女兒,不能再多要孩子了。“田嬸将手裏的番蓍遞到上官驚鴻手上,”來,吃些。家裏沒啥好東西招待,先将就着吃點。“

上官驚鴻接過,默默地剝起薯皮。田嬸又遞一個給君烨熙,君烨熙沒反應,尴尬地放地上,”這位小哥要吃的話,自己拿。“

君烨熙還是沒一點反應,根本不屑于跟個農婦說話。等上官驚鴻手裏的烤番薯一剝好,他直接搶過,微撩起笠紗開始進食。”大妹子,你丈夫好像不太愛說話。“田嬸真的很熱心,”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

上官驚鴻點頭,”是受過刺激,行為有時候都不像人。“”不像人像什麽?“小春綠好奇地眨眼。”他會咬人,你們說像什麽?“

春綠咯咯笑,”那不是像小狗嗎?“

072 兇殘成性【手打文字版VIP】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君烨熙猛地伸手掐住春綠的脖子,渾身散發着凍死人的陰戾之氣。

春綠臉色發白,春芽在一旁吓哭了,田嬸也臉色大變,“你要做什麽!”

“田嬸別怕。他開個玩笑的。”上官驚鴻風華萬千地伸手搭上君烨熙的手,“夫君,你不是咬過人家的……你說你不是小狗是什麽?就算夫君是小狗,也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狗。乖,你這麽嚴肅,會吓着小孩子的,松手啦。”

君烨熙血色的瞳眸透過笠紗,直視上官驚鴻‘平淡’的面孔,她撒嬌的語氣直暖了他的心,讓他覺得,真的願意做一只小狗,獨屬于她一人的。

“夫君……”她又次柔柔地喚。

他總算收回了手。當是賣她個面子。

春綠也吓哭了,兩個小女孩哇哇大哭地跑到田嬸懷裏,田嬸抱着兩個小娃兒直發抖。

“別哭了。”君烨熙不算重地冷喝一聲,兩個小女孩馬上閉嘴,吓得不敢再吭一聲。

“發生了什麽事?”屋外的田大壯大步走過來。

“哦,沒什麽,田大哥。”上官驚鴻解釋,“是這樣的,我夫君幼年受過刺激,不喜歡人家說他小狗,或是什麽不敬的話。孩子一時頑皮觸到了他的禁忌。妹子在此道歉。”

田大壯有點不滿,“來者雖是客,也不該對主人家……”

上官驚鴻不讓他說下去,“田大哥,我夫君年少時父母相繼過世,那些個親戚只顧着争他家的家産,不但不管他的死活,還派人暗殺他,多少年,他都過着含鋅茹苦的日子,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還請田大哥田大嬸原諒我夫君的一時之失。”

田大壯憨厚的臉上也了然,馬上就起了同情心,“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位兄弟成長也極其不易,能娶得妹子這麽好的妻子,真是上天賜的福份,兄弟可要好好珍惜啊。”

田嬸也是老實人,“是啊,是我家春綠不懂事,冒犯小哥了,小哥別見怪。”

君烨熙戴着鬥笠,沒人知道他是什麽表情。

“哪裏哪裏,是我們不好。”上官驚鴻站起身,“多謝田大哥田嬸招待,我們還是不打擾了。”免得做了好心人還得枉送性命。

“不走。”君烨熙涼涼丢出兩個字。

“你……”上官驚鴻微眯起眼,“你想怎麽樣?”

“明天再走。”君烨熙好心地給出四個字。

“沒關系,沒關系。”田嬸忙擺手,“你們歇一宿應該的。天都黑了,附近要很遠才有投宿的客棧,明天再起程吧。”

“是啊。”田大壯毫無心眼的說,“兄弟既然有心酸的過往,我交待我家幾個娃不犯你的禁忌就是。春綠、春芽,以後別拿哥哥尋開心,知道不?”

“知道了。”兩個小女孩聽話地點頭。

上官驚鴻走想一走了之,可放心不下這家善良的人。要是走了,他又起殺機怎麽辦?無奈地坐回火爐邊,豈知君烨熙長臂一伸,将她帶入懷裏,心安理得像抱小孩子一樣抱着她。

“你……”她臉上浮起怒氣。

田大壯臊紅了臉,又去忙了。

田大嬸說,“小哥跟妹子可真恩愛。”

“是……”這個字,上官驚鴻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夫人似乎在生氣,是為夫錯了麽?為夫獻上一吻,不賠罪。”微掀紗笠,他一手按壓她的後背,讓她退不開,吻上她嬌豔的紅唇。

她睜大眼,想推開他。

邊上春綠與春芽好奇地瞪着眼睛在看,“娘,哥哥嫂嫂在做什麽?”

“做夫妻才能做的事。”田大嬸捂住兩個孩子的眼,“小孩子不能看的。”心裏也嘀咕這小哥怎麽這麽不羞。

君烨熙狂熱地吸吮着上官驚鴻的唇瓣,上官驚鴻猛地在他受傷的胸口揍了一拳,他重重的傷勢愈發嚴重,只得退開,“夫人,你想謀殺親夫嗎?打得這麽重。”

“哎呀!”田嬸走過來,一臉責怪,“妹子,別說嬸子說你,就算你夫君剛才對你的親密行為有點出格,你也不能打他啊。他那不是太愛你麽?看得出你們感情相當好……”

上官驚鴻腮幫子氣鼓鼓地生着悶氣,該死的君烨熙,難怪不肯走,原來是想借這家人牽制她。

“別生氣了。”田嬸樂呵呵地說,“年輕夫妻恩愛些,實屬正常。”

“聽到了麽。”君烨熙嗓音裏有絲笑意,“小鴻兒,我的夫人。你應該跟本尊好好恩愛。”

上官驚鴻猛呼一口氣,朝田嬸咧嘴一笑,“嬸子說的是。”

“這就對了。”田嬸開始打開話匣子,“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我跟孩兒他爹也是這樣。晚上你們好好……哎喲,那事你們懂的,明天肯定感情更好。”

“小鴻兒,晚上為夫要賣力好好為娘子你服務。”君烨熙心情有絲愉悅,“才為免辜負田嬸一片好心。”

上官驚鴻狠瞪君烨熙一眼,卻不想再跟他杠,免得逆了他,又拿田家人開刀。

晚飯一桌吃的是青菜,極少許的肉絲炒的一盤土豆。

“家裏也沒啥菜,兄弟跟妹子就将就着吃點吧。”飯桌上,田大壯很是熱情。

“是啊。我們是窮苦人家,今年收成也不好。”田嬸說,“看二位的衣着,應該是出身富人之家。吃這些是委屈了,将就着吃吧。”

“哪呢。”上官驚鴻夾菜吃菜,“青菜土豆,還有肉絲,很好了。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也并不好,借宿田大哥田嬸家,真的是很開心。”說着,還給春綠、春芽夾了菜。

“謝謝嫂嫂!”兩個小女孩禮貌地道謝。

君烨熙定定地瞧着上官驚鴻,光是如此青菜白飯,亦能吃得如此安樂,心中是百感交集。他看上的女子,果真非同一般,不論富貴榮華,或是貧苦生活,她都如此有滋有味。

“看什麽?”上官驚鴻夾了片青菜到君烨熙碗裏,“快吃。”

君烨熙心情大好,開始吃白菜配飯,這等幾乎有生以來都沒吃過的劣等食物。小鴻兒第一次給他夾菜呢。

“田嬸,您家裏不是還有兩個小娃兒麽?”上官驚鴻淡聲問。

“她們愛睡覺,醒了又睡了。一會兒,我再端去房裏給她們吃。”

“哦。”

晚上,田家騰出的房間裏,也不過是一間土胚房,房裏就一張床,一張桌子,沒有別的東西。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下等粗差的質料,不過還好,看起來挺幹淨。

君烨熙皺着眉站在房門口,似乎不打算進入。

上官驚鴻低喝一聲,“還不進來?”

田嬸将油燈放在桌上,看了看門口的君烨熙,“家裏只有這樣的條件,小哥先委屈一晚吧。”

君烨熙不為所動,田嬸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小哥……”

“沒事的。田嬸您也去歇着吧。”上官驚鴻體貼地說。

“可……”田嬸瞧着門口,上官驚鴻知道君烨熙堵着門口沒法讓人出去,于是,一把将君烨熙拉進了房裏。

田嬸交待有事叫她之後,就走了。

關上房門,上官驚鴻馬上板起臉,“君烨熙,你這算什麽意思?在這裏白吃白住,人家欠你了不成?還擺譜?”

君烨熙嘆口氣,“小鴻兒,本尊不是擺譜,是這般簡陋的環境,怕委屈了你。”

“有昨天在山洞裏連床被子也沒有,要睡地上委屈?”

“情況不一樣,昨天本尊重傷到動都動不了,今日,本尊好多了,也能聯絡到部署。原想與你一同體會下農家的生活。”

“不是體會到了?”上官驚鴻眼底露出欣羨,“田大哥一家雖然生活清貧,卻其樂融融。一家人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很幸福。”

君烨熙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想,本尊願意給你這樣的日子,關心你,照顧你,但不會讓你吃苦。”

上官驚鴻抽回手,“得了吧。一個兇殘成性的男人,談什麽關心照顧?”

“那是對別人!”

“白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她拉下臉,“春綠不過說了句無心童言,你便想掐死她。”

“本尊不止貴為血族聖尊,天魔教主,更是南遙國至尊無上的皇帝。”君烨熙不覺有錯,“冒犯本尊,敢把本尊與小狗相提并論,即便是玩笑,也是死罪。誅殺他全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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