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險些入戲
“你好好看着!”掌櫃扭過二少盯着鞋面的頭。
“......”司昂的臉還被掌櫃捏在手裏,扯掉他的手,繼續盯鞋面兒。
掌櫃伸手再給他的腦瓜扭回來。
就在這時,門哐當一聲,傳說中花門裏長着絕戶的神秘李寡婦要進來了。
那三十出頭的女人味兒熏人的寡婦邁着小碎步掀開閨房的簾子,手裏還拿着一卷畫兒和一個小包裹。
她起先走到梳妝銅鏡前,展開手裏的那張畫卷,扒拉開自己的梳妝匣子,抖了抖一張清明薄透的皮,碾平,再洗淨臉,比照着将那張皮往臉上蒙住,捏捏掐掐又拍幾把,然後對着銅鏡塗塗抹抹搗鼓了半天,其中玄機門外漢自然看不懂,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寡婦搗鼓很久,再轉身已經是另外一張臉子,清清秀秀泛着蒼白,活似一托不見太陽的山茶花兒。
熟悉這臉子的人可能會驚呼一聲,這...這...不是毫州郡太守家那個...冷冷冰冰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六姨太太許清河麽?!
可真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按理說這寡婦原來長眉細眼,臉蛋豐腴,熟得像熟透裂開的石榴粒兒,一咬一嘴甜,比現在弄出的這張秀秀氣氣清清淡淡的臉還來得媚些,做什麽換成這個皺巴巴沒張開的,不是自砸招牌麽!!
二少和掌櫃詫異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倆沒怎麽接觸女人的家夥的審美标準還都挺原始粗野,愛石榴粒兒不愛山茶花,兩人難得有一致的時候兒,且繼續瞧着。
接下來那女人又有動作了,只見她解開剛進門時拿得那包裹,抖出來一件湖綠色的長裙,包裹裏還有雪白的裏衣和帶着淺黃色小花兒的素白繡鞋。
李寡婦看見這套把式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唱着咿咿呀呀郎啊妹啊把牆角裏兩人骨頭都弄酥了的小曲兒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掉,先解開嫩黃色對襟的上衣的對扣兒,再抽開同色帶着紅撒花的長裙上的腰帶,慢慢兒地就剩下了一層薄薄的隐隐約約可見肉的裏衣。
目前角落裏兩人的姿态是這樣的,掌櫃用手卡着司昂的脖子,卡死了,司昂迫不得已将這女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裏,掌櫃基本上是一會兒看看女人一會兒盯着這別扭的小子,現在到了最重要時刻——
叉!這小子居然把眼睛給閉上了!窩囊!
掌櫃湊近了他耳邊,碰了他一下無聲地道:“裏衣已經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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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兒白...肉豐...骨架小。”
“.......”
“開始褪亵褲了。”
“.......”
“真不看看?”
“......”
“又穿上了。”掌櫃失望地松開手。
二少聽聞果然馬上睜開眼,這個挨千刀的破掌櫃!!!
這女人的裏衣分明在二少剛剛開眼的一剎那剛被她扒下來,這個入目所見才叫一個皮兒白肉豐要流油,還有兩顆剛剝殼兒的大個兒水嫩熟雞蛋在那女人解開肚兜時猛地二少面前彈跳了兩下。
更銷魂的是!那女人好死不死又在這時候轉過了身,伸手去拿旁邊搭着的亵衣,腿兒沒站穩左腳往前一裂開。
雙丘白雪細水蛇,草叢水溝小蝴蝶——原生态!
掌櫃看他瞪直的小眼神腹诽:隔着層裏衣半脫不脫的朦胧美你不要,非要看這種肉乎乎閃瞎眼的,真低俗!還是本掌櫃懂得循序漸進。
這下好了,這下真的好了!不該見的全見了!!!司二少,聞名C城的司二少臉紅了你信嗎?
司昂扭頭怒目瞪着掌櫃,手慢慢朝着某個方向,掌櫃腰一抖想後撤,晚了!已經被捏住了一塊肉,二少下了狠命地扭啊,掌櫃差點沒忍住叫出來,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睛裏都逼出淚花了。
掌櫃用他的小眼神懇求無數次:別鬧了別鬧了,二少就是不放過他的那塊嫩肉,撚來擰去,掌櫃只能自我安慰,就當那塊肉不是本掌櫃身上長的,揪掉就揪掉吧——實在是疼得麻木了。
掌櫃再回過頭,女人已經穿好了衣裳,走出門哐哐哐地敲了三下。随後院子裏就響起另一個人的腳步聲。
“齊秀才,小婦已經嫁人,你還來找我作甚?”那寡婦聲音清冷,這時候她分明已經扮上了那位名叫清河的姨太太啦。
“想來當初與齊某山盟海誓勾走我一片癡心的人和夫人同名,夫人可認識她?”門外一男子聲音卡在嗓子眼,澀住了一樣,教屋裏的兩人身上一抖,酸!
“呵!那些山盟海誓天長地久的話兒誰還肯信,公子是被那姑娘給騙了,還是早些歸家,尋個正經人家——你做什麽?退開!”女子因為秀才一頓急促的腳步聲驚呼出聲。
“拽着小爺的手幹什麽?!疼!”二少朝着掌櫃低聲怒喝。
掌櫃啪地甩開:“差點入戲了。”
二少:“.......”
“清河,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是逼不得已對不對,那個狗太守逼你了!”男子義憤填膺地吼道。
“秀才爺說笑了,小婦守着夫婿,這些年吃得香睡得好,何來逼不得已?還請公子放尊重些!拿開你的手!”
掌櫃:還真拉手了!本掌櫃沒騙你吧。
二少雞皮疙瘩亂起,将手蹭在腰側使勁兒抹了幾把。
掌櫃斜着眼看他的小動作哼了一聲:至于麽,摸的都是骨頭,又冷又硬,雞爪都比你那肥,硌手!
二少挑釁地瞪了他一眼啐道:你的比小爺的香軟?
掌櫃:指不定呢,這得看具體哪個部位!
二少:.......
這時候兒外頭還在繼續。
“哼!果真吃得香睡得好麽?”聽聲音那男子好似又近了一步,放低了聲音道:“太守有一大院子的女人,哪天才能輪上清河?清河看起來過得很是不好,我說得對不對?”那男子又近了,然後是一陣激烈的摩擦聲。
“放開!唔——”
那邊兩人靠在門板兒上吧唧吧唧得很歡,裏頭兩人很震驚,這叫j□j了?還不小心聽到了太守家的私事兒,真不好意思!
外頭間或傳來女子細細的反抗,哐當一聲,門被關住了,掌櫃和二少齊齊朝那邊看,兩親着嘴兒的人推推嚷嚷擠進了門,二十七八的齊秀才身形硬朗,分明不像秀才的模樣,那女子推推嚷嚷間湖綠色的素淡裙子便被他從下頭撕開,剛進屋下面的褲子就扒掉了,那秀才不是個溫柔的主兒,帶着滿腔怒氣,恨不得把面前的女人撕爛了般,一邊撕一邊問:“七年前為什麽不等我??”
“我作何要一輩子等一個吃了今日沒明日的窮秀才!等了一年兩年三年你到底不回來,現下還有臉說我?!”那女子說着,好似心酸地捂着臉抖動着肩膀哭了起來。
“原來是郎情妾意!太守拆散有情人,忒不厚道。”二少打抱不平在心底咕哝。
“寡婦把齊秀才意淫出來的戲碼演的太逼真了,那眯眯眼的胖太守看起來實在不像壞人。”掌櫃心想。
秀才把哭着的“許清河”往床上一摟,兩人便扭麻花一樣在床上“打起架”,跟打了雞血一樣演起了一段才子佳人版苦情戲,這時候只怕火燒房子他們也停不下來了,那寡婦很有一把演技,推推嚷嚷折騰了很久,真的是很久,連親帶摸的足足有兩刻鐘,那秀才着了魔一樣死命地将她那一身衣裳扯成破布片兒,一會兒兩條白花花的人影就滾做一團兒了。
這時候女子尖叫了一聲把兩個在牆角打呵欠快睡着的人從瞌睡邊緣拉了回來——
“你個混帳東西!小婦是有相公的人,相公馬上要回來了,你出去,疼!!”
“清河,我這就出來,有來有去,是也不是,這兒經久沒人來了吧,疼是自然。”
“啊!!太...你個死人......果真一點都不留情......”又是一頓細聲嗔怪。
“這寶貝,其他女人爺都不給,全都留給你這張愛吃獨食兒的小嘴吮了,還不夠留情麽?我的清河,還有一半兒卡着呢,也都給你好不好?”
“啊唔.......”
被驚醒了的二少和掌櫃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偏偏那水汽潤澤叽咕叽咕的聲音還大得很,床廳吱呀吱呀地像一只老鼠咯吱咯吱啃着兩人脆弱的神經。
作死的人只能相顧無言悔斷腸,他們同時曉得,對方的臉紅了,那可疑的紅還不放過他們,迅速蔓延到耳朵脖子根,跟剛出鍋的粉蒸肉一樣,騰騰地冒着熱氣兒。
司二少臉燙得跟惹了火燒雲一樣,用唇無聲地對掌櫃道:
“別-看-着-小-爺!”
“你-也-別-看-着-本-掌-櫃!”
“別看人家......”這時候那女子羞答答地抿着腿兒嬌滴滴不讓齊秀才掰開她的大腿,嗓音快甜化了。
二少:“.......”靠!
掌櫃:“.......”操!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