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自投羅網

彙豐銀行的InvestmentBusiness,投資部和項目部的主管一同敲定,由蘇葉和Alina同往。

機場的VIP候機室,兩人點了冷飲,蘇葉随手翻了幾頁雜志,顯得百無聊賴,擡頭端看對面的Alina,容顏精致,衣裝大方,氣質優雅,果然,魅力是需要時間來沉澱。

蘇葉笑着說:“公司裏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我們會是泾渭分明的兩種人,我做事的風格顯得有點飛揚跋扈,而你卻沉穩內斂,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還能其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喝飲料。”

Alina說:“他們喜歡欣賞女人明争暗鬥,以便隔岸觀火,或許還可以來個漁翁得利,所以,我們應當極力配合,成人之美。”

“如果不是先認識方儀,我們一定會是親密無間的朋友,你的性格太對我的胃口,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親密無間跟堅不可摧差之毫厘卻可以得出大相徑庭的結果。”

蘇葉說:“所以男人總喜歡找年紀小入世不深的女人,因為她們相信堅不可摧,至死不渝,而男人恰好鐘情于女人那種竭斯底裏的投入,這樣他們才能屹立不倒”

Alina說:“不相信愛情的女人當真可怕,如果再天生麗姿,足夠聰明,那麽愛上他的男人必定一敗塗地”

蘇葉皺眉:“似乎我又給了你一種不好的印象,不過,我總是運氣不濟,遇上的對手總是身經百戰,深謀遠慮,一柱擎天之輩,所以輕易撂倒他們實在艱辛,我倒是要時時擔心會不會粉身碎骨”

Alina說:“徐浩軒從未在公司顯山露水地捧過一個女人,他對你的例外,彌足珍貴。”

蘇葉說:“高處不勝寒,誰知道是不是口蜜腹劍,棉裏藏刀,愛一個人并不是把她推到風口浪尖,到時候暗箭難防,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Alina長嘆“你從未嘗試徹心徹底地相信一個人,所以有些事顯得畏首畏尾,我是旁觀者清,與他共事多年,從來沒看過他會為一個女人大費周章”

“Alina,你覺得徐浩軒是一個可以讓人徹心徹底去愛的人嗎?”

Alina聳肩,不置可否,認識那個男人幾乎十年,可還是看不透徹,更何況是蘇葉?

“蘇葉,處處留後路,實則堵上的亦是自己的前路,為什麽不放手去博呢?”

“我沒有冒險主義,永遠不會把自己陷入無路可退的境地”

赤鱲角機場裏,沈延修笑著看她走出。蘇葉詫異地問他“你什麽意思?”

沈延修說:“如你所見,只是來機場接你”說着想接過蘇葉手中的行李,蘇葉側了身子躲過

“在那麽多人面前大獻殷勤你目的何在?”

沈延修皺眉,這女人果然難搞定“你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給我面子?你不像那麽小家子氣的人”

蘇葉偏頭去看Alina和助手“你們誰出賣我?”

小助手一臉無辜求助地望着Alina

Alina笑着說:“香港是沈少的地盤,你自投羅網與他人何幹,不要累及無辜方顯你蘇小姐氣度”

蘇葉懊惱,憤憤地瞪着沈延修“我來香港是為公事,公司安排了食住,且行程緊湊,沒時間應付你。”

沈延修說:“如梁小姐所言,香港是我的地盤,你不用反客為主地招待我,只要賓客盡歡,我樂于效勞。”

Alina擺手:“賓客盡歡就免了,我們很識擡舉,大壞風景的事情我們不會做,只要蘇葉明天不讓我獨當一面,成全一樁美事,我自然欣之如怡。”

Alina臨陣倒戈帶着助手離開,蘇葉再一次被出賣,孤立無援。

蘇葉說:“我不喜歡固執的人。”

他說:“無關愛情,只談風月,你說過只接受這樣的相處方式,現在,如你所願。”

她湊近,用撩人的語氣跟他說:“你真的對我戀戀不忘?還是香港女人的功夫不到家?”

他說:“兩者皆有,你可滿意?”

蘇葉憤怒跺腳:“你一點也不在乎我有交往的人?”

沈延修頓了頓,然後說:“徐浩軒嗎?你一天都不成為徐太太,我都有機會,更何況徐浩軒這個人,我自認不比你了解得少。”

“那好,既然有人樂此不疲,那随你吧”

沈延修詫異蘇葉答應得如此輕巧,他把理由說的露骨簡單,可她并沒那麽認為,愈是簡單的東西往往迷霧重重,而她似乎嗜好這種無法預知的感覺。

蘇葉随他進了車子,沈延修搭上她的肩膀,若無其事地說:“你每次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

蘇葉淺笑:“轉彎抹角說我陰晴不定。”

他說:“至少到現在,我還不懂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蘇葉拿開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仰頭靠在位置上“如果我不是你的結局,你根本不需要追究來歷緣由,只知道這種追逐的過程令你享受便已足夠。”

他說:“你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回答他:“你總是做一些不計結果的事情。”

港島的天彙大樓,蘇葉撂下行李,倒在沙發上“在香港只有四天的時間,而且我是來做Business的。”

沈延修從冰箱拿了飲料遞給她“我也沒說要你假公濟私,而且多了一個免費的司機,何樂不為?”

蘇葉翻身看着他:“你最近在香港做什麽?”

“找老婆”

“原本就是包辦婚姻,阮氏小姐不早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

沈延修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原來你知道”

“沈家公子的婚姻,即使不刻意打聽,消息也會鋪天卷地襲來,無處可避。”

“那麽你的看法?”

“緩兵之計只能用在一時而已”

他幹掉威士忌“也好過血濺當場。”

她皺眉:“結婚有這麽可怕嗎?何況對方還是名門望族。”

沈延修輕輕看她一眼,把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同樣的問題,你該問問你自己,的心”

蘇葉說:“我不是那種身份,所以永遠不會出現這種顧忌,而且,談婚論嫁之際,你卻金屋藏嬌,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偏偏這個嬌對你還态度不明”

他說:“不金屋藏嬌難道要招搖過市,搞得人盡皆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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