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挑一個。”

“我?”

羅德咳嗽一聲:“聽不懂?帝少讓你挑。”

夏千晨往幾個女人一看,她們争相『露』出讨好和期待的表情。要說身材,燕肥環瘦,要說長相,各有千秋……全都漂亮,只是類型不同,實在不好挑。

“好好挑,”羅德意味深長說,“可別挑錯了,壞了帝少的興致。”

夏千晨心中警鈴大響,這顯然不是份好的差事。

為什麽要讓她挑?挑對了如何,挑錯了又如何?

總之為了以防萬一,她肯定不能挑錯!

可是她怎麽分得清南宮少帝對女人的口味?

夏千晨的目光靈敏地在5個女人身上流轉,好一會了,羅德不耐煩道:“挑好了?”

夏千晨想了想,指向其中的護士:“就她了。”

羅德見南宮少帝沒有異議,将其她的四個女人遣散下去。

護士按耐不住的欣喜,溫柔對南宮少帝說:“帝少,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暖光中。

南宮少帝坐在軟榻上,惬意慵懶,墨青『色』睡袍寬松垮着,『露』出大半的胸膛。

輕輕轉了下手裏的茶杯,他問:“選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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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回道:“你不是喜歡體力好的麽?我幫你選了個體力最好的。”

“何以見得她的體力好?”

“我猜的。”

羅德警告道:“若是猜錯……”

“應該不會錯。”夏千晨走過去,忽然握起護士的手,她的手心裏果然都是厚厚的一層繭子,“你是體『操』員吧?”

護士咬咬唇:“你是怎麽猜到的?”

“因為你的體型嬌小,身形柔軟……”

而且,一直将雙手交握,當夏千晨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她顯得局促不安,像是在藏着什麽。還有從她的站姿,腿型,很多細微的方面看出來的。

夏千晨挑起唇:“體『操』員的體力都非常好的……尤其,韌帶超好,可挑戰各種高難度動作……”

她的意有所指,立即讓護士微紅了雙頰。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幾個拿着醫『藥』設備的人員走進來,要求護士躺到床上進行檢查。

“我來之前,已經檢查過了。”

“為了确保安全,還需第二次檢查。”

護士看了看屋內四處站的保镖:“可是現在……”

“帝少不喜歡等。”

很快,夏千晨就明白過來,所謂的“檢查”是指女『性』**的檢查,看是否有『性』病,感染炎症之類……

章節目錄 你只需要服從命令

檢查的過程中,保镖們沒有退下,但是都面『色』平靜,習以為常。

接受完檢查的護士喝了一碗湯,據說是特制的避孕湯,可讓女人在24小時內不受孕。

“這湯真的這麽有用嗎?”護士小姐不放心說,“就算是避孕『藥』,都有幾率發生意外……”

“帝少不允許任何意外。”

“我知道,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羅德絕對地回答。若有,也會将“萬一”扼殺。

一切都準備妥當,護士小姐局促不安地躺在床上,**的白『色』交輝着黑『色』的被單,絕對的香豔刺激。

羅德親自點了香薰,提醒南宮少帝:“帝少,可以開始享用了。”

夏千晨趁機說道:“你們忙,我先出去了。”

南宮少帝的手指一動。

羅德呵道:“站住,你留下。”

夏千晨的背脊一僵:“為什麽?”

“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疑問,你只需要服從命令!”

夏千晨:“……”

卧室裏的燈光都熄了,卻點燃了千百的燭火。

南宮少帝站在床邊,由夏千晨脫去睡袍,傾身上床……

那燭光照耀着,如同振翅飛過大鳥,灑下細細碎碎溫軟,飄在他們身上。

“啊,啊啊…啊…”

護士的聲音由痛苦逐漸轉為愉悅。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連,大床随着動作晃動。

仿佛天花板上的景象也在動——

雕繪的兩只天使垂着翅膀,**糾纏着。

夏千晨嘲弄搖搖頭,将視線從天花板移開,如此狀況下連天使都變得『淫』/『蕩』了。

不曾想剛一轉頭,兩人早從床上轉移了陣地!

南宮少帝抱着護士在落地窗前,一整面牆的玻璃在夜『色』中仿佛程亮的鏡子,清晰地映着房子裏的一切。

護士的雙腿失去力氣,勾不住他的身體,緩緩地就要滑落下去。

一個保镖走過去,擡起她的腿。

南宮少帝側臉清俊,發尖滴着濕汗,汗水停在密長睫『毛』上,更顯得絕世的美豔。

他的動作緊迫而兇猛,絲毫沒有讓對方喘息的餘地。

夏千晨站得有些累了,感覺雙腿都是要麻掉了。

好可怕的男人,剛剛在浴室裏才……現在又……

她皺起眉,更佩服的是那個護士,被保镖參觀歡愛的畫面,不會覺得難堪嗎?

她不是個沒見識的人,但在這個別墅裏的經歷,卻有些颠覆她的人生觀了……

**經不住甜心們的要求,今天會加更!大家要多多收藏留言,給少爺更多鼓勵!

章節目錄 大家公平競争

神游間,身體被撞了下:“還愣着幹什麽?”

夏千晨猛地醒神過來,這才發現已經結束了情事的南宮少帝斜卧在床上,敞『露』的胸膛布滿薄汗。

那個護士居然暈倒在沙發上了!

夏千晨端了茶水過去,伺候南宮少帝喝下,又進浴室放水,服務他沐浴更衣。

等南宮少帝再躺回床上,時鐘已經指向夜晚2點。

保镖們撤走前,把護士女人也帶走了。

夏千晨卻被留下來,以便他随時醒來有任何需要。

候在床邊,盯着這個睡着的惡魔,劍眉挺鼻,珊瑚紅般的唇。他的臉五官精致,有種柔美,可是輪廓大氣,英俊陽剛。

要怎麽形容呢?

就像站在黑『色』荊棘中對她邪笑的堕天使,高貴優雅,卻陰狠冰寒。拉着整個天堂一起沉淪。

随着夜『色』加深,夏千晨又困又累,跪坐着靠在床邊睡着了……

早晨。

天邊第一縷曙光照耀進來,在窗邊投下暖暖的金『色』。

夏千晨從後院裏摘下一大捧新鮮的薔薇花,『插』在花瓶中。

美麗的薔薇在晨曦中如火般綻放,她的思緒不自覺游離到半個月前——

【夏千晨,你這個賤人!這個應聘的消息是我費盡心思才好不容易得來的!你怎麽會知道?】

大廳裏,正排隊等着應聘的美女們争奇鬥豔,姿『色』絕不亞于選美大賽。

【你說,你是不是偷聽了我的電話?】夏千早憤怒地追問她,【帝少的應聘消息對外封鎖,只有內部人員才有資料!】

【不管我是怎麽知道的,既然我知道了你就沒機會了。】夏千晨微微一笑,【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早點回去吧。】

夏千早氣得美麗的面孔扭曲:【我要殺了你!】

【機會是平等的,大家公平競争。】

【就憑你也想接近帝少?】

【憑我比來這裏參賽的任何一個女人漂亮,】夏千晨勾起唇,優雅的笑容讓附近參賽的女人都黯然失『色』,【憑我比你能幹,姐姐。】

【你不要叫我姐姐,我們夏家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你勾引了冷少爺,又勾引了千羽……你多厲害,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對,你和千羽沒有血緣關系,你不過是我們夏家撿回來的孤兒!你怎麽配和我們有血緣關系?你害他年少沖動,把冷少爺打成植物人,現在做了牢。你呢,卻在這裏千方百計地想勾引別的男人。】

【閉嘴,我不想在這裏跟你吵。】夏千晨輕松一閃,避開夏千早撲過來的身體,【你再撒潑我就叫保安了。】

章節目錄 我是過敏性膚質

【夏千晨,你夠狠!】

夏千早恨得咬住唇,忽然目光落到一旁裝飾大廳的花籃上——

【站住,你別走!我還有話沒說完!】

夏千晨的胳膊猛地被拉住,就在她回過頭的同時,花香的氣味襲來,夏千晨躲閃不及,一大捧花壓在她臉上,讓她敏感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你不是對花粉過敏麽?賤人……看來老天都在幫我!】

夏千晨的膚質敏感,立即開始瘙癢,接觸過花的肌膚都冒出紅『色』小疹子……

……

從思緒中回神,夏千晨凝視着窗外泛白的天際。

沒想到那次招聘的規矩變了,因以前的鐘點工太過漂亮,都想博得主人的青睐,不好好做事,整天想盡花招接近南宮少帝,所以應聘要求鐘點工的準則是“難看和能幹”!

于是全身過敏的夏千晨,反而誤打誤撞,應聘成功。

突然身後響起起床的動靜。

夏千晨慌忙用力嗅了嗅花香,将口罩戴好,剛轉過身,就撞到一個堅硬的胸膛。

南宮少帝身形高大,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

雙手壓在玻璃窗上,将她籠罩在一片黑影中。

暗綠的眼閃過興味的鋒芒:“在做什麽?”

夏千晨朝後退了退,貼在身後的窗上:“我覺得房間裏缺少一種生氣,所以特地摘了鮮花來布置。”

“是麽。”

“天才亮,先生不需要多休息一會?”

“為何戴着口罩?”他說着就要來揭開她的口罩。

夏千晨閃開臉,提醒說:“我是過敏『性』膚質,只要接近空氣就會長滿紅疹……這兩天我都沒有戴口罩,肌膚接觸空氣,所以過敏了。”

南宮少帝的手一停。

夏千晨沒有被口罩遮住的地方,果然密布着紅『色』的點點。

“帝少,您醒了嗎?”門外響起敲門聲。

南宮少帝起床的時間一向很有規律。

夏千晨趁機從他籠罩的範圍中鑽出去:“我幫你去放水。”

早晨要沐浴也是他的習慣。

看着夏千晨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南宮少帝輕輕抽出一支薔薇花,在眼前端詳。瑰麗的紅『色』仿佛他的唇瓣一樣妖冶,他勾起嘴角,似若有所思。

夏千晨關上浴室門,沖到鏡前摘下口罩,看到皮膚上開始越來越多的紅點,這才松口氣。

醒來時,她發現臉上的腫塊消失了,差點要暴『露』出的美只會給她帶來災難而已。

她必須趕在他發現前逃出去,畢竟這不是長久之計。

章節目錄 安置了竊聽器

然而,夏千晨沒有想到的是——

由于道路已經疏通,正常狀況下,南宮少帝不會在別墅用餐,洗浴後将直接離開別墅。

黑『色』保镖車排成長龍,氣勢磅礴離開。

直到整個別墅都空寂下來,夏千晨依然不敢置信!根本不需要她逃,南宮少帝已經敞開大門讓她走了麽?

她在別墅裏轉悠了幾圈,确定沒有留下一個保镖,走到一樓浴室拿起自己的包包,又在別墅前院裏找到她的自行車……

銀『色』房車內。

鋪着白『色』狐『毛』的座椅雍容華貴,南宮少帝單手支着額頭,懶懶磕着眉目。

羅德正在給他讀報。

忽然定位器發出“嘩”的聲響,羅德看了一眼:“帝少,她離開別墅了。”

南宮少帝眉峰一攏。

羅德緊接着說:“她逃不掉的,我不僅在她的自行車裏安裝了定位儀,還在她的身上安置了竊聽器……”

放虎歸山,引蛇出洞,相信很快就能探知這個女人的底細,以及她接近帝少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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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從來沒想過,她會這麽想念她這個小小的租房。

第一件事是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當她高挽着長發,站在氤氲着霧氣的鏡面前,這才發現耳垂上白光一閃,多了枚不屬于她的耳釘。

她奇怪地皺起眉,想要摘下來,無奈那耳釘似有扣鎖,竟怎麽也打不開?

就在她的耳朵被拽得發紅發痛的時候,客廳裏在充電的手機震動起來。

夏千晨匆匆跑去拿起手機,看了到屏幕上跳動的手機號,略有遲疑,按下通話鍵。

男人磁『性』命令的口氣:“我在你家樓下,下來。”

“喂……”

“嘟嘟嘟……”

還沒等她說話,電話已經斷了,這果然符合他的作風。

夏千晨握住手機,他找自己幹什麽?

猛然發現手機裏有好多通夏家打來的電話——這幾天被困在別墅,手機沒電了,沒辦法跟外界取得聯系。

在身上套了件衣服,夏千晨跑下樓。

剛踩在最後一層階梯,腳步就凝滞了……

燦爛的光芒從樹縫中篩落,院子前的柳樹下站着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男人清俊冷酷,女人精致小巧。

“這賤人好大的架子,竟敢一直不接電話,非得我們找到這裏來。要不是爸爸就快……”夏千早怒氣地跺跺腳,“我絕不讓她再進夏家的家門!”

夏千晨走過去:“爸爸怎麽了?”

章節目錄 藏了什麽野男人

夏千早轉過臉來劈頭就罵,各種難聽的話接憧而至。

夏千晨只是皺了皺眉,清冷道:“我不想跟你吵。”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吵?!裝什麽清高!”夏千早還要罵,淡淡的男聲打斷:

“上車。”

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夏家長子,夏千夜。

一襲鐵灰『色』西裝革履,沉穩幹練中不失倜傥。

他從夏千晨身邊走過,擦起一陣風,自她出現後連她的一眼都沒有掃過,就率先上了車。

三年不見,他的聲音一點都沒有變,如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清冷孤傲。

夏千晨奇怪他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出國後,就連春節都沒有回來。

夏千早打下車窗:“喂,你走不走!再拖拖拉拉的,是不是想等爸爸死了才甘心!”

“死?”夏千晨反應過來,“爸爸他……”

“你別啰啰嗦嗦,爸爸的心髒衰竭,一直住院不見好轉,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已經是晚期了……”

晚期?連夏千夜都回來了,看來病情勢必不容樂觀。

坐在車裏,夏千晨心思沉重,緊緊交握的雙手顯示她的擔心。

夏千夜開車。

銳利的雙眸在反光鏡裏一掃,嘴角勾起嘲諷。

夏千早趁機說:“哥,我就說了她很不知檢點!千羽被她害苦了,你看她現在穿的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家裏藏了什麽野男人……”

夏千晨下樓的急,什麽都沒有帶,裏面穿的是浴衣,只在外面披了件單衣。

濕的頭發滴着水,将肩膀打濕,『露』出她白皙秀美的脖頸。

回家後她就立即吃了過敏『藥』,臉上的紅疹在慢慢消退,只餘下點點紅痕。

夏千夜陰測測開口:“千羽如何?”

“在監獄裏肯定苦啊,我前幾天和張媽想去探他,可他誰也不見。”

“……”

夏千早又說:“這件事別讓爸爸知道了。”

夏千夜沉『吟』。

“你知道的,爸爸心髒不好,禁不起刺激!”夏千早拿出粉餅補粉,“還好你舍得回來,我們就怕爸爸死了你也狠心藏在美國不回來……”

有夏千早在的地方,一定極其喧嘩,這個女人嘴巴開了匣就很難停了。

接下來夏千晨免不了受到各種冷嘲熱諷。

她沒心情吵,沉默非常,偶然目光落到後視鏡上,跟那雙冷眸交彙。

夏千晨還沒有正面見過夏千夜的臉,更別說目光對視了。

她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那雙黑眸卻冷冷別開。

章節目錄 是男人見了都會跑

這時,經過一個蛋糕店。

夏千晨忽然想起什麽,叫道:“等等,我想買點東西。”

“……”

“停車,我要買蛋糕!”

夏千早白眼罵:“這種時候了你還記得吃!孤兒就是孤兒,沒心沒肺,爸爸怎麽會把你撿回來,白疼你養大這麽久!”

“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給我5分鐘……”

夏千夜陰冷的目光看她一眼,把車開到路邊。

“哥,你就不該停車!”

夏千晨剛下車,記起沒有帶錢包,又敲敲車窗:“能不能借我點錢?”

夏千早嗤笑道:“錢?這麽多年,你在我們夏家白吃白住,還想要錢?!”

夏千晨極力忍耐道:“回去就還給你。”

“口氣不小,你欠我們夏家的還得起麽?!”

“給她。”冷冷的嗓音響起,夏千夜不耐煩看向手表。

夏千早不想給,被夏千夜冰寒的目光一掃,心中堵了口氣,不甘願拿出錢包,翻出十幾枚硬幣,用力往夏千晨的臉上一摔:“喏,給你!”

金屬的硬幣彈在夏千晨臉上,很快又掉到地上,到處滾開。

夏千早得意地笑了:“你的人格,就只配我借你這些,多的沒有!”

夏千晨的臉『色』發冷,正要發作,想一想,忍了。

她蹲下身,将地上滾開的硬幣一個個撿起。

夏千早第一次見她如此乖順,不由得疑『惑』,這個女人今天怎麽這麽老實了?

……

回到座位,夏千晨小心翼翼護着手裏的蛋糕,竟沒有為剛剛硬幣事件發作。

夏千早實在納悶:“賤人,你不會想在我哥面前裝淑女?又想故伎重演,勾引我哥吧?可惜他不同千羽,才不會被你這個狐貍精……”

“你不說話的樣子還挺漂亮的。”夏千晨看着蛋糕,冷不丁冒出一句。

夏千早一愣。

夏千晨又慢悠悠接口道:“可惜你一說話,那兩顆難看的龅牙就把你出賣了。”

“你說什麽!龅牙?!”

“尤其是現在,你的表情我讓想到一個成語。是男人見了都會跑,你沒照過鏡子?”

“什麽成語?”夏千早惡狠狠問。

“河東獅吼。”

“賤人,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夏千夜的目光正好在後視鏡裏與她相撞。

“對了,你身邊就有一個男人,你不妨問問他的意見?夏千早,你都25歲了還沒嫁出去,沒想過原因?”

夏千早還想罵,卻忽然住了口。“嫁不出去”狠狠戳到了她的痛楚,她咬住唇,悄悄拿出鏡子看了看。

章節目錄 最近過的好不好

醫院。

顯然今天有個重要家庭會議,夏家一大家子人全都到齊了,聚集在走廊上。

夏千晨的登場,立即引起一陣悉悉索索的指責,從小她就活在人言可畏的目光中,看盡了長輩們的臉『色』。

唯有夏老爺,是唯一疼愛她的。

好在今天夏千夜讓親戚們很快轉移了目光,全都打量着這個海歸的成功男士,唏噓長嘆。

夏千晨趁機先溜進病房,只有陳媽一個人在伺候:“老爺,您就吃一點吧,您已經幾天沒吃過東西了。”

夏父背對着坐在窗前的輪椅上:“沒胃口。”

“可是您一直不吃東西,身體怎麽吃得消……”

“陳媽,”夏千晨打斷道,“讓我來吧。”

“三小姐。”

“晨晨。”夏父轉過輪椅,臉上立即洋溢出高興的笑意。

夏千晨也忙揚起笑容,幾步跑過去,蹲在輪椅前,靠在他腿上。

“爸爸!我很想你,最近過的好不好?”

只有在夏父面前,她才會卸下強硬的僞裝,變得像個孩子。

“好,看到你就什麽都好了。”夏父擡擡手,示意陳媽出去。

“三小姐,這碗粥麻煩你讓老爺吃下去……”

“我知道了。”

看着門合上,夏千晨将蛋糕袋拿出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麽來?”

夏父目光一亮:“蛋糕。”

“嗯,我知道你喜歡甜品,在醫院裏要求飲食平淡,一定把你吃膩了。”

夏千晨的聲音很輕,有一種異常的溫柔。她擡起頭努力看着他笑,眼裏的淚水卻一圈圈滾動着。

她的眼眸本來就漆黑清澈,含着淚水時,更是亮如星辰。

“不可以不吃東西,你看你瘦得……”

她忽然嘶啞得說不下去。

夏父眼眶微紅,的确瘦的只有一把骨頭。

大手蓋在她頭上:“胃不好,經常吃不下,唉……”

“你把粥喝了,獎勵你吃蛋糕好不好?”

“好,你說什麽都好。”

夏千晨轉過身去端粥,一大顆淚水毫無預警地落下去。

為什麽老天如此殘忍,要把她最愛的親人一個個奪走?

她忙鎮住情緒,将粥端到夏父面前,一口一口親自喂他喝下。

父女兩有半個月沒見了——其實夏千晨很想天天來看望他,但每次來探病,都會受到夏家親戚極盡的阻撓和奚落,只得對夏父說自己工作忙。

“晨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你看你也瘦了。”夏父關懷地問,“交男朋友了沒有?”

章節目錄 有心機的讨巧

“沒有。”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夏千早看到吃了一半的蛋糕,立即叫起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想對爸爸做什麽?他的胃病不能吃高脂肪高熱量的東西,你想害死他?!”

魚貫而入的親戚見機也紛紛抨擊起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夏千晨不緊不慢道,“這是特制的,心髒病患者也可以吃的蛋糕。”

“你騙鬼,世界上哪有心髒病患者可以吃的蛋糕!”

“蛋糕店老板的妻子有心髒病,卻熱愛甜品,為了能滿足他妻子的口味,他才苦心鑽研出這種蛋糕。”夏千晨指了指蛋糕的盒子,上面特別寫了“心髒病患者可以食用”。

“……”

“它還有個好聽的名字,摯愛一生。”

夏千早馬上翻了個好大的白眼。

“爸爸,我也是前幾天才找到這家蛋糕店,當時想立即買來給你食用,不想工作上出了點麻煩……”夏千晨歉意說,“熬到今天才來,對不起。你以後都可以吃到美味的蛋糕了。”

夏父目光微濕:“難為你這麽替我着想。”

“爸!她這是有心機的讨巧,什麽‘摯愛一生’,吐死我了!從小到大她就是這樣,故意做些惡心的事讨你喜歡。”

“早早,不得放肆。”

“本來就是嘛,我才是你的女兒,爸你卻總是向着這個外人!”

“夏先生,”這時,幾名律師從門外擠進來,禮貌道,“您要立的遺囑我們已經拟好了,您看看是否需要附加條款,确定後好去公證處進行公證。”

原來這就是今天召集這麽多人的原因。

病房裏一下子靜下來,周圍的親人全都緊張地望着夏父。

夏父仿佛這才注意到夏千夜:“你過來。”

夏千夜臉『色』微沉,走過去。

夏父平淡問:“你到現在還記恨我,不肯叫我一聲爸爸?”

夏千夜身形微僵,沒有說話。

醫院裏光線不強,他站在那裏,眼神像凝結的琥珀。

他穿着很普通的西裝,卻襯出一種與衆不同的英氣,只是站着,就渾身散發着冷傲且不可忽視的氣場。

曾經,夏千晨問過他:“哥,為什麽你穿什麽衣服都這麽好看?”

那時候他也是目光冰冷,看着她卻是不同的。

只是一晃眼,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夏父嘆口氣:“罷了罷了,我都是半個身體埋進黃土的人了……晨晨,你過來。”

夏千晨就站在附近,慌忙走過去,見夏父對她伸出手。

她把手遞過去。

夏父又對夏千夜伸出手。

章節目錄 我臨死前的願望

夏千夜俊眉微蹩,還是将手遞過去。

夏父将兩人的手疊到一起,緊緊握着說:“我臨死前的願望,就是親眼看到你們成婚……”

“成婚?!”夏千早第一個大叫起來。

所有的親戚都面面相觑。

夏父望着夏千晨:“晨晨,以你的條件,我知道适合更好的,讓你跟着千夜實在委屈你了。你可以有你的想法,我不勉強,不過我的遺囑已經拟好了,不會再做更改——1是你跟千夜成婚,我将公司過繼到你的名下,你們婚後共同打理公司;2是你有更好的歸宿,我将夏家的公司拍賣,所有財産全部捐給孤兒院。”

一席話抛出來,整個病房陷入狂躁之中。

“大哥,你瘋了?你要把夏家的財産都給一個外人?”

“憑什麽捐給孤兒院?你當我們這些都是死人?”

“大舅,雖說你的公司我們沒有股份,但當時大伯、三叔還有我爸,這些親戚都出了一份力的,你這決定太草率了……”

夏父用力咳了咳,直到四周的聲音暫時壓住,他對身邊的人說:“拿戒指來。”

兩枚夏家祖傳的戒指展現,純黃金打造,樣式已老舊過時,但卻格外閃亮打眼。

夏千晨的手被牽起,蔥白的手指往後縮。

“晨晨,你的意思是?”

“爸爸,”夏千晨皺了皺眉說,“這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

“沒關系,你好好想,爸爸不勉強你……”夏父微微一笑,“但希望你快點決定,只怕爸爸沒有太多時間等你考慮。”

“爸……”

“我不同意!”夏千夜忽然冷硬拒絕道,沒等衆人反應過來,人已經大力摔開病房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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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小小租房的燈打開,透出一抹暖光。

夏千晨剛進房,就疲累地靠在門上,腦海中不停回放着醫院裏的一幕。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的鈴聲響起,仿佛猜到主人剛到家一般。

夏千晨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以為是醫院裏打來的,接起來卻聽到羅德的聲音:“你知道曠工的代價是什麽?”

夏千晨疲累道:“我不幹了。”

“你說什麽?”

“我說我不幹了,我辭職。”

那端沉默片刻,遂問:“你的工資也不要了?”

夏千晨支着額頭,覺得腦子從未有過的『亂』:“對,不要了。”

章節目錄 性格有多固執

羅德陰狠道:“你恐怕不懂我們帝少的規矩,任何人事只有他做選擇的權利。”

“……”

“半個小時後帝少要吃到蘋果雪梨湯。”

“喂,你說什麽?”

“服務帝少是你最至高無上的榮耀,再不識擡舉,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喂?奇怪,信號不好了麽。”

“啪”,夏千晨挂上手機,想了想,又将來電號碼設置了黑名單。

羅德:“……”

夏千早的電話在這時打來。

電話剛接起,劈頭蓋臉的怒罵襲來:“夏千晨,你這個賤人,到底是給爸爸灌了什麽『迷』魂湯?你天生就是浪女嗎,只要是男人你都勾引,連爸爸都不放過?……”

“夏家二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

“你這個臭**!”

“哦。”

“你要敢跟我哥結婚,玷污他,我一定在你臉上潑硫酸!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夏千晨巧笑嫣然:“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那我們就試試看!你這種賤人連給我哥提鞋都不配,最好離他遠一點……我哥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女人的!”

說完惡狠狠地挂斷了電話,還沒等夏千晨緩過神,又打過來。

夏千晨煩了,接起就說:“你哥不喜歡我這樣的女人,難道喜歡你麽?”

“……”冷氣。

夏千晨一看來電號碼,心口微沉,是夏千夜的。

“是你,”她調整口氣,“有事嗎?”

“說服他。”

“你的『性』格有多固執,爸爸也一樣。你認為我可能說服你嗎?”

“……”

“所以我也沒辦法說服他。”

對方就要挂線。

“哥。”她忽然叫住他。

“……”

“是不是很多年沒有聽過我這麽叫你了?”夏千晨『摸』『摸』鼻子,笑起來,“我也覺得叫出這個稱呼,似乎是很遙遠的記憶了。”

寬闊的『露』臺上,黑『色』背影冷凝而深黑,手僵硬地握住電話。

仿佛看到一個女孩站在樹蔭下。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哥,】她叫他,臉上浮動着千萬的碎光粒子,對他微笑起來,眼眸卻比光芒更肆意嚣張地發亮,【我的風筝挂到樹上了!】

……

“我們結婚吧。”輕柔的嗓音從彼端傳來。

夏千夜回過神,森冷的眉峰皺緊。

“我想過了,公司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就算不捐給孤兒院,也不能讓給外人。”夏千晨認定說,“我們可以只是名義上的結婚,一來讓爸爸高興,二來,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将公司轉回你的名下。你覺得呢?”

章節目錄 屋裏沒男人吧

“夏千晨!”他的聲音冰寒,還帶着一股怒意。

“嗯?”

“你怎麽會這麽不知廉恥!”

夏千晨頓了片刻,繼續笑:“是麽?那你喜不喜歡這麽不知廉恥的我?”

“……”

“說真的,夏千夜,”夏千晨故意挑逗問,“你就真的沒有喜歡過我,一點點都沒有嗎?”

得到的回應是挂斷的手機音,“嘟嘟…嘟……”

夏千晨皺皺眉,手似乎是長久舉着手機而吃力,緩緩地落到沙發下。

他以為她想嫁給他,把自己的下半生交給“不幸福”嗎?

她以為他會回她“不喜歡”“讨厭”之類的話,那她好接着說“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更是有名無實,沒有什麽好顧及的”。

搞不懂他為什麽就突然生氣了。

手機又一次響起。

該死,今晚為什麽會有這麽多電話!

夏千晨心煩意『亂』地看了看,是陌生號碼,幹脆将手機關機,想要蒙頭大睡一覺。

5分鐘後,房東來敲開門:“有人讓我把這個拿給你。”

夏千晨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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