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地接過一支手機,聽到羅德陰聲說:“保镖已到樓下,夏小姐,不介意他們請你過來?”
夏千晨跑到走廊上一看,果然樓下停着2輛黑『色』的保镖車。
“夏小姐,你是第一個敢接連挂我電話的人,我很佩服你的膽量。”
“我很快就到。”
挂上電話,夏千晨優雅将手機還給房東:“麻煩你轉告他們,我收拾好就下去。”
關上門。
夏千晨風急火燎就開始收拾行李,常穿的衣物,日用品,手機,包包……等。
那個變态怎麽會找到她的家裏來的?
她感覺自己被魔鬼跟上,陰魂不散的感覺。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回到那個別墅,見到南宮少帝,匆匆裝好重要東西,從後門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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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接到手下電話,說是人跑了,于是摁下竊聽器:
“所以說,你最近被『色』/情狂盯上,甚至不惜跟蹤到你家裏『騷』擾,你才不得不逃到我這裏來,暫時借住?”
夏千晨提着行李走進去:“屋裏沒男人吧?”
“又對我傷口撒鹽!哪來的男人?”佳妮追過來問,“怎麽不報警?”
“恐怕警察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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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什麽『色』/情狂這麽大本事?”佳妮好奇,“不要告訴我是‘冷少爺二世’!很有地位的?”
夏千晨倒在沙發上:“一言難盡。”
佳妮更感興趣了:“到底是什麽人,能把我們的夏小姐為難成這樣子。看來絕對是個厲害角『色』,說說看,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章節目錄 大變态看上你了
海邊別墅。
巴洛克建築被燈光映出輝煌金『色』。
南宮少帝衣衫半敞,媚骨風情,卻又野『性』十足。
卧在絲滑的絨毯上,他眼眸暗綠,手裏把玩着一個精致的竊聽器,小小的一粒,狀似珍珠。
夏千晨的聲音從裏面清晰傳來道:
【你知道我一直在為千羽拼命籌錢。用錢買通監獄長,上下打通,多立幾次功,減刑就是這麽回事。聽說某位別墅的主人招收鐘點工,工薪巨額,我便去了。】
【多少……不會吧,他請的到底是鐘點工還是黃金工!】
【可惜,工薪和他的變态指數成正比。】
【于是大變态看上你了?】
【謝天謝地,不要這樣咒我。我的意思是他人格方面的缺失,怪癖多多,『性』格扭曲,還有嚴重的精神疾病……而且,我爸爸心髒病晚期,他……】
手指收緊,南宮少帝的眼中飛快一閃而過陰鸷的『色』澤。
他站起身。
過大的動作帶起床上的小茶桌翻到,流動的茶香散開。
保镖就要過來收拾,他冷然道:“滾開。”
保镖吓得駭住。
羅德驚慌道:“帝少,我立即讓人處置了這兩個胡說八道的女人!”
竟敢說少爺是“『色』/情狂”、“大變态”、“人格方面的缺失”、“怪癖多多”、“『性』格扭曲”,還敢說帝少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等等,”南宮少帝全身散發着強大冷氣,“帶過來。”
“是。”
就這麽處置了豈不是便宜了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珍珠竊聽器裏,兩個女人的聲音還在說。
【不會吧,你瘋了要跟你哥結婚?】
【我爸的病不能受刺激,千羽的事瞞着的……還有,爸爸住院後,公司經營不善,一再潦倒,其實就剩個空殼,只勉強維持運營,這也是瞞着的。如果我盡早跟夏千夜結婚,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讓公司回歸常态,不愁救出千羽……】
【喂,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們擅闖民居?!】
……
夏千晨和佳妮被突然闖進室內的保镖捆綁,壓制,塞進了保镖車裏。
一路呼嘯到了海邊別墅。
兩人被保镖一起扔下車,身體重重摩擦在沙地上。
佳妮早被他們的氣勢吓得由開始的大罵到悶不吭聲。
“千晨,你沒事吧?這裏是哪?”
佳妮慌『亂』地左右四看,眼前是一個如城堡般雄偉的別墅,矗立在海邊,燈火輝煌的夜景仿佛別墅內燃起沖天火光。
章節目錄 帝少,她們來了
夏千晨朝前挪爬了一下,臉埋在花圃中,用力地吸氣。
頭發忽然被一把揪起。
保镖惡狠狠道:“還不起來,是等着做化肥嗎?”
夏千晨被揪得站起,頭皮發麻發痛,被推搡着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到處都是保镖站立。
經過偌大奢華的客廳,來到桑拿房。
霧氣氤氲,房間對應有一面巨大的圓鏡,金『色』鏡框盤繞着荊棘與玫瑰。那鮮紅的玫瑰仿佛活的一般,嬌得幾乎滴出血來。
南宮少帝就躺在圓鏡前的躺床上。
皮膚白皙,身材颀長,棕發碎碎『亂』『亂』,背對着的身形尤其結實。
他的臉映在鏡上,眼窩很深,眼線狹長,尤其微閉的睫『毛』格外濃密,就算打了睫『毛』膏的女人都比之不及。
高挺的鼻梁下,是薄情的妖豔的雙唇。輕抿,更顯得冷峻孤傲。
整個西方混血版的帥哥。
羅德正在親自為他按摩:“帝少,她們來了。”
南宮少帝沒有出聲。
倒是佳妮,目光瞪得大大的,拼命眨了眨眼,又眨了眨,仿佛自己看錯了:“千晨,他就是你的主人?他明明是……”
“不要說話。”
佳妮完全陶醉了,以為這是在做夢。
南宮少帝做了多久的桑拿,夏千晨和佳妮就被晾了多久。既不處置她們,也不讓她們走,導致夏千晨一直在猜他的心思,想他下一秒會對她們做什麽。
整個過程,她全身豎起防備,處于強烈的戰鬥狀态。
1個多小時後,結束按摩的南宮少帝穿上睡袍,懶懶坐起。
“你們誰先來?”
夏千晨皺着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佳妮也是『迷』戀的地盯着他的臉,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帝少問你們話!”一個保镖推了推佳妮,“誰先去?”
佳妮後知後覺說:“什麽?去哪裏?我去,我!”
“佳妮!”
“千晨,怎麽了?”
“你不要『亂』說話,你忘了我告訴你的了麽?”夏千晨低聲的,眼神警告“他就是那個大變态”。
可是顯然佳妮此時被男**『惑』,把一切都忘得一幹二淨。
南宮少帝站起身,将他躺過的地方讓出來:“過來。”
佳妮雲裏霧裏,臉上的興奮之情不渝言表:“這怎麽好意思,不用了……謝謝。”
“我們帝少讓你過去!”保镖又是用力一推。
“那,我,我就不客氣了。”
“佳妮!”夏千晨直覺沒有好事,就要去攔佳妮,被保镖鉗住手腕。
“你不要急,你也有份,一個個來。”羅德狠狠笑了下,對保镖吩咐,“讓她躺下。”
章節目錄 你想吃什麽
佳妮被保镖摁到躺床上,竟然還配合地脫去衣服。
“鐘佳妮,你在做什麽?你腦子進水,不要命了?”夏千晨忍不住大罵。
“放心啦,只是按摩嘛,”佳妮笑了笑,“我經常去做spa,也有男服務員哦。”
其實她更迫不及待的,是想把自己的身材展示給南宮少帝看吧?
這個笨蛋還不知道自己面臨着怎樣的危險!
夏千晨用力掙紮,卻被保镖拽着往外走,羅德招呼道:“好好地侍候這位小姐。”
佳妮見南宮少帝不看她一眼就走了,而現在夏千晨也要走,這才仿佛中蠱的人開始清醒:“千晨,你要去哪,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別走!”
“啪”,夏千晨被強行推出去,桑拿房門同時關上。
佳妮害怕的聲音傳來:“千晨,千晨!放我走,啊——”
他們對佳妮做了什麽?
保镖的力氣那麽重,起碼會把她全身的骨骼壓碎。又或者是其它更殘忍的方式!?
不管佳妮發生了什麽,都是她害的,是她!
夏千晨用力掙紮扭動,被保镖擡着,丢到客廳的沙發前。
她的身體一撲,臉正好埋在南宮少帝的腳前。
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颌,讓她擡起頭來。
她的頭發淩『亂』,臉因為花粉過敏,紅斑點點,兩頰還紅腫起來。
南宮少帝綠眸一黯,立刻就知道這都是她的傑作。
這個女人一而再地讓她的臉過敏,隐藏外貌,為的是避開他,不讓他看上她麽?他什麽樣的美麗女人沒見過,她敢如此自信?
更該死的是,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了魅力!她接近他是真的純粹為錢……
她是第一個不屑他,不服他,打他的耳光,無視他的命令逃跑的人。
南宮少帝揚起紅唇,男『性』的尊嚴受到挑釁。
他會全部從她的身上讨伐回來。
“放過我朋友,”夏千晨急切道,“她是無辜的,放過她!”
“你着急了。”
“她什麽也沒有做錯,錯的是我,我願意受罰,放過她!”
南宮少帝有趣問道:“錯在哪?”
“我錯在不該擅自辭職,不該避開你派過去的保镖,還逃跑……錯在不該讓你餓了這麽久……”
羅德适時嗤笑,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說: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我現在就去做蘋果雪梨湯!”夏千晨猛地起站起來,就要往廚房走去。
“可惜晚了,我已經不想吃了。”
夏千晨的身形一僵,腦子像被有千萬的銀針刺着,一陣一陣地發麻。
眼前的情景跟那天太過相似,她的腦海中來回晃過沐暖暖的下場……
她不能慌!
夏千晨轉過身,極力鎮定說:“那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做。”
章節目錄 看你的表現
他看着她,目光暗欲:“你說呢?”
夏千晨猛然明白了什麽,手指抓緊了:“你想要什麽,我都聽你的吩咐。”
南宮少帝挑挑眉,伸出一只手。
坐在沙發上,他渾身散發着天生的王者氣息。
夏千晨把手交給他。
他只輕松一帶,她站起身的同時,恰好的力道讓她軟坐在他的腿上。
剛剛桑拿過,南宮少帝身上有好聞的玫瑰花『露』味道,夾雜着他身上散發而出的男『性』氣味……
他的熱氣也直撲而來,深深地環繞着她。
夏千晨全身發僵,他的臉近在咫尺,綠眸仿佛泛光的琥珀。
“你最好是記得你說過的話。”
“是的先生,我不會忘。”
“若有第二次,你不再有後悔的機會。”
“不會有第二次的,我保證。”夏千晨僵硬說,“……可以放了我朋友嗎?”
“看你的表現。”
表現?
南宮少帝的大掌輕輕摩擦着她的手臂,示意她動作。
夏千晨心口微沉,僵硬擡起雙臂,環住他的脖子。
他的體內立即湧起一股沖動。
為什麽這女人只是跟他相觸,就能輕易挑起他的欲望?
他的眼眸越發深谙,氣息紊『亂』,炙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
他盯着她,等着她下一步舉動。然而,她只是發怔地盯着他——對于男歡女愛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哪知道要怎麽做?!她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她的尊嚴和人格,不允許她成為去主動挑逗男人的女人。
南宮少帝等得惱火,猛地掐住她的下颌,傾身過去。
當他就要吻住她,她的臉微側,唇瓣擦過她的臉落了空——
南宮少帝瞳中的怒火更烈。她敢拒絕?!
夏千晨完全是下意識的抗拒,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晚了:“抱歉,我身體的自然反應所以…”
她忙閉着眼,一副赴死的決心,這表情讓南宮少帝啞然失笑了。
shit,她把他當什麽了?!
下颌傳來更清晰的痛楚,傳遞着對方的怒火。
她睜開眼,面對的是他冰火交融的怒意。
“仆役,”他狠聲道,“你以為我非你不可?”
“當然不是,先生有那麽多女人,你想要誰都可以。”
“那麽是我沒有魅力?”
“怎麽會,我的朋友一見到你就被『迷』倒了,相信為你瘋狂的女人很多。先生的魅力不需要我來肯定。”
既是如此,為何唯獨她沒有被他『迷』倒?
南宮少帝凝視着她,冷冷說:“那你好好解釋,‘身體的自然反應’是出于什麽原因?”
章節目錄 慘叫的聲音
夏千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是方才我沒有做好準備,”她咬咬唇,閉上眼,“現在我準備好了。”
半晌都沒有等到南宮少帝的動靜?
睜開眼看到的是他離去的背影:“我會期待你求我要你那天。”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
“千晨。”佳妮的聲音适時傳來。
夏千晨回過頭,看到佳妮好端端地朝她走過來,身後跟着兩個保镖。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好舒服哦,他們按摩技術真是超棒的……”
“按摩?”夏千晨不确定地上下打量着佳妮,“沒對你做別的?”
“沒有啊……我剛剛尖叫是因為害怕啦,還以為真的有你說的那麽恐怖,結果他們都很正常,還跟我聊天,告訴我怎麽保養皮膚的知識!”
“鐘小姐,時間不早了,這邊請。”羅德難得恭敬的神『色』。
佳妮點點頭,剛走了兩步,又催促夏千晨:“走吧,睡覺了!”
“鐘小姐,我們為夏小姐安排了其它房間。”
“為什麽?我和她可以用一間。”
“這是帝少的意思。”羅德打了個眼『色』,佳妮好像心領會神的樣子,沖夏千晨眨了眨眼睛,就跟着羅德興沖沖上樓了。
這個見『色』忘友的家夥,她都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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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被保镖帶到一樓的房間。
這不是客房,沒有床,從布置看應該是書房。
層層的書櫃高到天花板,白『色』旋轉樓梯靠牆連接樓上,隐隐看到一扇地門。
迤逦的紗窗垂着,房間裏燈光鵝黃,只有一張紫『色』的沙發床以供休息。
夏千晨的心情很差,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南宮少帝盯上,不肯放過。僅僅是因為她會做蘋果雪梨湯?他這麽有本事,連她逃到佳妮家了,都立即追蹤得到……
她要怎樣再次逃出去?逃出去了以後呢?
心煩意『亂』見,門外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夏千晨背脊發冷,打開門,正好看到一個保镖被拖走,地上被拖出一條長長的血印。
“看什麽看,還不睡覺?”候在門口的保镖惡狠狠盯着她道。
“我剛聽到有慘叫的聲音。”
“犯錯的保镖被懲罰了,你最好不要管,否則……”
“你放心,我當然不會管。”夏千晨關上門,虛軟地靠在門板上。
感覺這個別墅就像墓地,陰冷,黑暗,可怕。她能活着再逃出去嗎?
章節目錄 帝少,時間不早
夏千晨的目光在四周到處張望着,忽然跑到一個書櫃前,拉開抽屜。
曾經她在清掃時,無意中打開過這裏的櫃子——
南宮少帝喜歡槍械,有收藏的習慣。在這些櫃子裏,滿滿的,全是收羅了全世界各種精致絕版的槍。
果然,當夏千晨拉開抽屜看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厚厚防彈玻璃橫亘,在左下角方位,有密碼鎖。
除非摁對密碼,她根本拿不到這些槍。
夏千晨将抽屜推回去,又在四處找了找,每個放着重要物件的抽屜都有密碼鎖,她連把水果刀都找不到。
沒有武器,無法自保,夏千晨全身泛起極度的不安全感。
她略作思考,倒鎖了房門,走到咖啡機前找到一小罐『奶』粉。
将『奶』粉灑在密碼鎖上,再輕輕吹開——被經常摁動的按鈕有指紋留下,不再光滑的鏡面容易粘附粉末。
當『奶』粉吹開,4個按鈕上微微顯現出了指紋印。
可是,4個數字可以組成24組不同的4位數,前提是密碼是4位數的情況下。
夏千晨開始試。
二樓主卧,也就是這間書房相對應的樓上。
監控器是一個金『色』的地球儀,正在記錄着夏千晨的一舉一動。
“她不老實睡覺,又想做什麽?”羅德皺起眉,“帝少,就這樣放着她不管麽?”
南宮少帝靠在床上翻閱資料,懶懶地撂眉看了一眼,不管。
夏千晨把24組數全試過一遍,都是錯誤。
這證明密碼可能是5位數,或者是6位數和更多,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一個數字是重複的——然而現在她卻不知道重複的字數是哪個。
如此一來,工程變得相當浩大。
她在桌上拿了紙筆過來,開始将數組一批批列出來……
夜越來越深。
夏千晨坐在書櫃前的地板上不停地試,演算,一次次的密碼錯誤讓她幾度要失去信心了。可是她堅持着,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總歸有希望。
半夜三點,她試得手都要麻掉了,還在機械地重複。
“帝少,時間不早,該休息了。”羅德輕輕提醒道。
南宮少帝舒展了一下身體。
羅德立即将床上『亂』七八糟散開的資料全部收拾整理,又倒了有助睡眠的牛『奶』。
南宮少帝慢慢喝了口,目光是無意識看向地球儀——
那個身影還在不知疲倦的忙碌。
微微側着的面頰,下巴小巧,紅唇微抿,密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地翹着。
章節目錄 淺淺低吟的妖精
夏千晨完全不知道自己過敏的紅點和腫痕都漸漸消散了。
她麻木地将一組剛試過的密碼劃去,打下一組新密碼,突然“滴”的聲音響起,密碼鎖終于配開了!
夏千晨先是微愣,從抽屜裏拿出兩把手槍,又拿出子彈匣。
她曾學過狩獵,會用獵槍,手槍是差不多的原理。
她上好子彈,手槍在手裏帥氣地轉了一圈,她藏了一把在懷裏,這才松口氣,微微一笑。
那笑容在淡淡的壁燈光中勾勒,仿佛上了年份的畫卷……
坐在地毯上的她,散發着寧靜的『毛』絨絨光芒。
南宮少帝心口一窒,神情在瞬間變得捉『摸』不透。
……
片刻後,一樓書房的角落,龍形噴口吐出淡粉『色』的煙霧。
夏千晨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正覺得奇怪,可是下一秒,她什麽知覺也沒有地昏倒在地毯上。
地門響起打開的動靜。
南宮少帝站在入口,背影高高大大,走下樓梯。
有力的手臂将夏千晨從地上撈起。
她的指骨松着,手槍從她的手心掉落到地上。
南宮少帝翻起她的下颌。
入目的是一張極其精致的面容,唇如紅酒,密茵的睫『毛』投下淡淡眼影。她完全素顏,卻仿佛有精心粉飾過,眉線勾得細細,眉間下彎,耳朵尖長,讓人想到森林裏淺淺低『吟』的妖精。
任何男人看到這樣的臉,都會被蠱『惑』人心。
南宮少帝皺起眉,饒是見多了美女,這樣驚人的美還是第一次。
妖精。唯一适合形容她的詞。
柔軟無骨的身子在他的手臂裏沉浮。
南宮少帝将她放置在沙發床上。
夏千晨吸食了『迷』香,正陷入昏睡中,對眼前的一切毫無所知。
長長的青絲高盤,兩鬓落下數縷的卷。
南宮少帝伸手撫『摸』她的頭發,絲滑的觸感在他的手中流動,水一般。
夏千晨的臉無意識的往他的掌心裏靠過去,輕輕地磨蹭了一下。
南宮少帝眼眸發暗。
他半垂着眉目,低下頭去觸碰她的唇。
就在這時樓上響起羅德的聲音:
“帝少,您在做什麽?時候不早了,請休息吧?”
南宮少帝的身形一頓,仿佛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一般,神『色』極度的複雜起來。
他居然差點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被她『迷』『惑』了?
他用力抓住她的下巴,白皙的面頰凹陷,昏『迷』中的她因為疼痛蹩起眉。就連皺眉的樣子都那麽美。
“痛……”她模糊地說着。
南宮少帝這才發現,他的手臂壓在了她受傷的肩膀上。
章節目錄 這裏的蛇很多
☆☆☆☆☆少爺專用分割☆☆☆☆☆
早晨。
夏千晨從沉睡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書房的沙發床上。
她有點記不清昨晚的事了,難道是她太困,所以自己睡着了?
剛要坐起,感覺脖頸一涼,她低頭看到衣襟被扯開過,肩膀上的繃帶換了新的?傷口顯然被包紮過!
夏千晨整理好衣服,在身上到處找了找,果然不見了那把手槍。
昨晚有人來過,是南宮少帝?
夏千晨『亂』七八糟的想着,在書房自帶的衛生間洗漱時,看到鏡子上自己的臉恢複常狀,心中更是發沉。
她的過敏症狀是從什麽時候消失的。南宮少帝來之前,還是之後?
這時院子裏傳來槍響聲。
夏千晨心中警鈴大響,該不是佳妮出事了?
幾步奔到窗臺。
天氣很好,一個俊朗的身影站在院中練習『射』擊。
黑『色』緊身背心,單手舉起手槍。
“砰砰砰——”,花園裏不斷彈出『射』擊牌,而子彈卻顆顆直中靶心,南宮少帝超變态的『射』擊速度讓人嘆為觀止。
“帝少。”一旁候着的羅德管家見練習結束,拿起幹淨的『毛』巾遞上。
南宮少帝随手将手槍放置托盤上。
摘下黑『色』『露』指皮手套。
根根分明的指關節扭動,連着肩膀,脖子,都發出“咔嚓”的脆響。
夏千晨皺緊眉,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把手槍就是她昨天偷拿的那一把!
因為南宮少帝珍藏的每一把手槍,款式和型號都不同,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品,外型上也跟普通手槍有差別,很好辨認。
該死,南宮少帝果然來過,他知道她幹的好事,會怎麽懲罰她?
就在她發呆的瞬間,“砰”,又是一聲槍響炸在耳邊。
仿佛可以感覺子彈從她臉邊擦過時帶起的風。
與此同時,一根從窗臺垂下的蛇掉下來,鮮血染在綠『色』的爬上虎葉上。
南宮少帝以抹布擦了擦手槍,興味的目光看她一眼。
夏千晨後知後覺,低頭一看,那蛇分成兩截掉在她腳前,蛇尾還不甘地扭動了一下。
她退後一大步,面孔煞白的,心髒都吓得停跳片刻。
“怎麽,怕蛇?”
南宮少帝已經走到窗邊來。
夏千晨僵硬地搓了搓雙臂。
南宮少帝淡聲說:“那恐怕你要擔心了,這裏的蛇很多。”
別墅在海邊,附近有森林,尤其別墅的後花園這麽大,全是植物科,有蛇出沒也正常!
章節目錄 你加蛇血幹什麽
夏千晨沒有料到的是,南宮少帝有養殖奇怪東西的樂趣——
原來是他讓人新到了一批蛇,養在後花園的雜房裏。
下午,她在院子裏澆花,看到保镖拿了蛇料去雜房裏喂養。蛇應該有巨毒,幾個保镖穿着防護衣,戴着防護罩,進雜貨房時戰戰兢兢:
“你進去。”
“你先進去!”
“小心點,別把門打得太開,讓蛇跑出去了。”
……
保镖離開後,夏千晨偷偷接近那間雜貨房,從玻璃窗口看到裏面簇擁着成百上千的蛇,密密麻麻,全都警醒的豎着脖子。
“帝少真他媽man,居然養這麽多蛇!”佳妮稱贊。
“我覺得變态。”夏千晨若有所思,“我們要盡快想辦法逃出去。”
“急什麽,這裏好吃好喝好住,景致那麽美,重點是可以看到南宮少帝本人,就當休假了。”
“鐘佳妮小姐,我看你非得等變成蛇料給蛇投食,才要想着逃跑?”
“哪有你說的那麽可怕,他又沒有對我們做什麽。”
“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然你以為他囚着我們想做什麽?”
“我以為……他是看上你了。”
“不要咒我。”
“那就是看上我了?”
“……”
兩人給花園澆完水,又開始清掃別墅。佳妮笨手笨腳的,什麽都做不好,只會給夏千晨添『亂』,不是打翻水桶,就是踩到拖把,甚至是被地板滑倒。
夏千晨頭疼:“拜托你乖乖別『亂』動,我來就好。”
佳妮靠在牆上,看着牆壁上挂着的南宮少帝畫像:“他真酷。”
“……”
“他有女朋友沒有?”
“花癡。”
“說吧,你在這個別墅裏做了這麽久,別告訴我不知道?”
“我覺得在他的世界裏女人只分兩種。”
“哪兩種。”
“吃掉的…和沒吃掉的。”哪有什麽女朋友?
“那有沒有第三種?”佳妮指指自己,“譬如我這種,命中注定将要被吃掉的?”
夏千晨很想抹布甩她一臉:“我要專心做事了,別再吵我。”
“千晨,你在水裏加什麽東西?好惡心……”
“你小聲說話。”夏千晨忙左右看了看,還好附近沒有保镖——這個地方是監視器的死角,她打掃過這麽久的別墅,早就知道了。
“好腥,”佳妮捏着鼻子,“到底是什麽東西?”
夏千晨壓低了嗓音:“蛇血,想活着出去的話就閉嘴。”
“你加蛇血幹什麽?”
“到時你就知道了……”
章節目錄 觸犯的禁條
夏千晨怎會知道,她的一字一句,都透過她耳上的竊聽器耳釘,傳達到另一端。
羅德難忍說:“這女人真是一刻也沒有安分過……帝少,要不我現在就派人去收拾了她?”
南宮集團,87層高樓的辦公樓,陽光在巨大的玻璃窗前閃耀。
南宮少帝坐在黑『色』真皮轉椅上,臉陷在暗影中。
尖削深邃的下颌,英俊絕倫的氣息。
鋼筆下,流線型的簽名大氣磅礴!
将最後一份資料簽署完畢,戴白手套穿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立即行禮,将文檔抱走。
南宮少帝靠在椅子上,玩弄着珍珠竊聽器:
【千晨,你到底在幹嘛?把這東西擦在地上,好難聞啊。】
【閉嘴。】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利用這些鮮血,到時候引起雜貨房裏的蛇群起而攻之?】
【你知道就好……】
【你怎麽把蛇放出來?你別忘了我們也在別墅裏!還有啊,那些蛇有巨毒,傷到人怎麽辦?】
【我有計劃,總之你不要再講話了,ok?】
【怕什麽,我說這麽小聲,沒人聽到的啦……什麽計劃,這些蛇血是哪裏來的……】
金屬鋼筆在南宮少帝的手裏轉了個圈,恍若昨晚在夏千晨手裏轉動的手槍。
羅德偷偷觀察着主人的表情,并沒有看到動怒的跡象,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
“有意思。”
紅唇勾起。
羅德皺眉,立刻明白帝少是又一次要縱容夏千晨的行為了。
他第一次見主人對一個女人這麽上心!
24小時全程開着竊聽器,只要夏千晨一有的動靜,他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哪怕在同一個屋檐下,也是時刻開着監視器,監控着夏千晨的一舉一動;
夏千晨明明想要逃,卻安置了保镖在家裏,以防她再次逃跑……
她打帝少耳光,偷偷逃跑,背後罵他……觸犯的禁條數也數不清。
然而,南宮少帝卻沒有用他的準則去處理這個女人!
像帝少這樣顯赫身份的人,每一秒鐘的時間都極其珍貴,以前從不會分半分精力在任何女人身上。
“幾點了。”
“回帝少,4點32分,你今天的工作都提前結束了,”羅德打開南宮少帝的行程冊,“接下來在5點半有瑞民銀行陳總的宴請,在商東大酒店……”
南宮少帝拿起意大利手工西服,墨綠**眸閃過幽光。
“帝少,您現在是……?”
“別墅。”
衣服往身後一扔,羅德慌忙跑了兩步接在手裏。
南宮少帝已經拉開門,單手『插』兜,腳步又疾又穩。
章節目錄 你在搞花樣
夏千晨預計南宮少帝晚上7點才會到家,所以她趕在這之前,将別墅除了她住的書房以外的地方,全都拖一遍。
水裏不但加了蛇血,還有蟾蜍血……
前者是被南宮少帝擊斃的蛇,後者是在院子裏捉到的。
據說蛇懂得複仇,一旦聞到同伴的血『液』,肯定會往這個方向過來;至于蟾蜍是蛇喜歡的食物味道,如果蛇血吸引不了,食物的血『液』總可以吧?
雙重保險!
為了防止有蛇跑到書房去,她特地在那裏灑了醋。
蛇怕醋和雄黃,可惜別墅裏找不到雄黃……醋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雜貨房其實有另一道暗門,鑰匙向來都是由夏千晨管理的。到時候将門悄悄打開,把蛇放出來,以保镖們的能力,不會被蛇咬死……
夏千晨只是趁他們與蛇混戰時,拉着佳妮逃掉!
“這是什麽味?”保镖們聞到蛇的腥味,于是責問。
“應該是後院裏的蛇發出來的味道?”
保镖想想有可能,也就沒有多想。
保镖一離開,佳妮靠過來說:“要是被帝少抓到了會怎麽樣?”
“做蛇食料吧。”
“啊?那我不幹了!”
“不幹也是做蛇食料啊,”夏千晨挑挑眉,“只分時間早晚。”
“我們可以向帝少求情啊!”
“他不吃這一套。”
“不試試怎麽知道……”
正說着,外面傳來車剎聲,南宮少帝回來了!
夏千晨詫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