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13)
辰的房間裏并沒有懸挂他的任何照片,她知道是因為她來過。
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她來過!
夏千晨有片刻的慌神,很快又鎮定下來說:“常理推斷。這房間的擺設大氣陽剛,明顯是男人的主卧,而你又在那裏換衣服。難道我猜的不對嗎?”
“冰雪聰明。”
“你換好了沒有?”
冷天辰丢給她一條『毛』巾,正好蓋在她的頭上,他走過來,大掌罩在她的頭上:“落水狗,讓我來好好把你擦幹淨了。”
夏千晨抗拒地退後了一大步,全身充滿防備:“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很好,按照你的常理推斷,應該知道浴室在哪裏,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我不用,你只要現在放我走就好了……你會放我走吧?”
“等你洗幹淨了,我會派車接你走。”
“真的?”
冷天辰揚眉:“我說的話何時變過?”
以前他的話就經常會變。
夏千晨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這個時候除了相信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還站着做什麽?等着我幫你洗?”冷天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也好,我們一起洗個**好了。”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自己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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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生怕他跟過去洗“**”,夏千晨慌忙往浴室裏走,她走的方向篤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冷天辰微微一怔,他的主卧連着好幾個房間,所有的門關着,按道理來說看不出哪間是浴室才對。她難道“常理推斷”得如此準确?
冷天辰并沒有多想,拿起衣物離開這裏,去別的房間使用浴室了。
夏千晨将門倒鎖了幾層,才有一絲安全感,背抵着門,覺得自己真是狼狽。
全身黏黏的,非常不舒服,她打開熱水,正準備脫衣服,聽到敲門聲。
夏千晨立即全身警醒:“什麽事?”
“我是送幹淨衣物過來的傭人。”是傭人的聲音。
“放在門口吧。”
“你會使用浴室裏的東西嗎,需不需要我進來幫你?”
這裏有很多東西都是高科技,不過夏千晨來過,也會使用。
“嗯,我應該會的。”
“少爺說你的手受傷,需要我們來服侍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完全能夠自理。”
“不要碰水,”傭人說,“冷少爺吩咐說,若讓他知道浸濕了一滴水,你就死定了!”
夏千晨:“……”
“對了,我們還給你準備了化妝品……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傭人臨走前又告訴她,“少爺在二樓健身房,你洗完澡後過去找他便是。”
“知道了。”
傭人離開後,夏千晨總算松了口氣。
冷天辰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裏了?他去了健身房?心裏的提防松懈了一點。
否則還真怕那頭狼什麽時候就沖進來了……
夏千晨單手脫去衣物,進入水中,舒服地泡着熱水浴。
這個浴室很大,分室內浴室和室外浴室。
室內的是按摩浴缸,室外的浴缸連着一樓的泳池,設計得就像迪士尼的水上滑梯。
夏千晨先使用按摩浴缸,放了精油,好舒服……
而就在這間室外泳池連接下的泳池……
波光粼粼閃爍着。
冷安琦穿着**的**泳衣,坐在池邊微笑。
她的目光仰望着高高的跳板上,英俊如神祗的男人。
南宮少帝走上跳板,面龐緊繃成倨傲的線條。
就在所有人還沒反應之際,他猛然墜下,如利劍紮進水中,激起一朵碎浪。
冷安琦嬌聲笑道:“beautiful!”
羅德照例拿着『毛』巾站在一側,關注着主人時刻的動向。
南宮少帝在陸地上霸氣如虎,在水中矯健如鯊魚,不管何時都勇猛無比。
水波被他劈開……
冷安琦進入水中。
如一尾游魚擺動着,速度也絲毫不慢,緊緊尾随在南宮少帝身後。
就在他轉身之際,她迎面而上,撞進他的懷中。
“納西塞斯,已經好久沒有跟你一起游泳過了。”
冷安琦撩撥地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劃來劃去,眼中盡是對他的『迷』戀之『色』,**的身體磨蹭着他,透漏出濃濃的情/欲。
南宮少帝的眼眸是一片冰層。
将她的手拿開,她卻環繞地抱上他,更用力地以柔軟擠壓他。
她有非常傲人的身段,引誘男人根本不是問題……
而南宮少帝也有需要,以前只要她輕輕撩撥,就會水到渠成。
可是現在,她再動人的表情也失效了。
南宮少帝氣息冷然。
“納西塞斯,不要又一次拒絕我。”
她心底開始慌張,那一次在郵輪裏的勾引最後也沒有成功,難道南宮少帝的驟變都是因為夏千晨的出現?
她不能輸給夏千晨,不能失去他!
她就揚起美麗的臉去吻他,豔紅的雙唇即将觸碰到他了——
“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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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塞斯……”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她的身體被重重地甩開,南宮少帝重新紮進水中,冰冷的氣息透過水波『蕩』漾開了。
冷安琦手指冰涼,臉上飛快劃過羞辱的神『色』。
她緊緊咬着唇上岸,目光落在茶幾的糕點上,目光一閃。
不久後,羅德被冷安琦派來的人支走。
傭人将盛放紅酒和糕點的籃子放在岸邊。
游累的南宮少帝鑽出水面,拿起紅酒……
冷安琦在紅酒裏放了催情最用的『藥』,那是一種帶『迷』幻作用的『藥』,可以讓人失去理智,回歸原始的野獸。
冷安琦算了算時間,現在正是她的危險期……
如果能夠懷上南宮少帝的孩子,也許是彼此的一絲牽絆吧?
她知道南宮少帝喜歡孩子,之所以避孕措施做得極好,是不願意有意外的生命出現……
目前為止,他玩過很多女人,卻從未有讓任何一個女人為他懷過孩子!
如果她懷了南宮少帝的孩子,他應該不會扼殺新生命,再者,她冷安琦是冷家的二小姐,也有她的地位。
……
夏千晨洗得很舒服,按摩浴缸很全方位,到了時間自動停止。
她推開門,看到浴缸相連的泳池,這個泳池是私人領地,專供冷天辰使用的,一般不會有人出沒。
活動的水流沖洗着,夏千晨靠在扶手邊。
奢侈的生活才能享受。
與下面泳池相連的一邊是滑梯,一邊是階梯。
夏千晨看到那個跳板,想到曾經冷天辰抱着她,曾經從上面一起跳下來過——
【冷天辰,不要,我怕高。】
【那就說愛我。】
【可是我不愛你——啊啊啊,別『亂』動!跳板在搖晃。】
【說不說,再不說就跳下去了。】
【你真是幼稚!就算強人所難說出來的,有意思嗎?】
【有意思……】他說,【你說的就算是假的我也願意相信。】
仿佛就場景重現,看到跳板上站着的兩個人,夏千晨一臉蒼白,被冷天辰抱在懷中,她雙手也緊緊地摟着他的頸子,生怕他手一松,跌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原來你恐高……】
記憶中他自信滿滿的神情:【千晨,有我在沒事的,就算我摔死了,你也不會傷半根頭發……】
忽然池子裏發出水聲。
夏千晨從回憶中清醒——
池子裏水波動『蕩』,好像有東西在裏面游動?夏千晨一驚,緊接着,有人破水而出。
南宮少帝渾身火熱,仿佛周圍的水,都被他的溫度熨燙了。
沒呼出的一口氣,都仿佛地獄之火。
他的目光黑暗,身體裏湧動着一股強烈的欲望。
夏千晨看到水裏冒出的人,整個人有片刻的驚呆,緊接着,慢慢地往水邊爬,想悄無聲息地回到室內。
可是——
水聲傳來動『蕩』。
南宮少帝深淵的眼猛地望向夏千晨,跟她的視線對了個正着。
夏千晨覺得心口停跳,隔着長長的距離,與他對視着。
南宮少帝緊緊皺着眉,神情痛苦難耐,盯着她,卻半分沒有反應。
夏千晨拿起浴巾,上岸的同時裹住身體,就要往裏面跑——
然而,野獸緊緊壓着太陽『穴』,嘶吼着:“死女人,你敢跑!”
夏千晨一頓,腳底一滑,就順着滑梯往下掉了……
夏千晨猛地破水而出,聽到身後響起的水聲,掙紮着就往階梯上爬,那種垂死掙紮的心情……
分明知道做這一切都沒用的。
南宮少帝目光『迷』幻,頭腦發熱,但是極好的水『性』令他極快前往,抓住她的肩膀。
夏千晨的身體被強力扳回去,他深切而灼熱的目光,仿佛是火種,投擲在她臉上。
南宮少帝氣息粗喘,定定地盯着她,眉頭緊皺……
夏千晨發覺到他神情的異常。
他猛地垂臉過來就要吻她,夏千晨用手壓住他的臉,用力地往後推。
正常的情況下,她的推搡絲毫起不了作用。
可是南宮少帝今天卻沒有那麽有力……
她的手壓在他臉上,感覺到不同尋常的熱度,他的呼吸很不平穩,連目光都是渙散的。
一切的信息都在告訴她,他被下『藥』了。
夏千晨更加用力地掙紮,一只手受着傷,在掙紮中被壓疼了。
夏千晨猛地痛呼:“你放開我!”
受傷的手被抓在他手裏,他有些『迷』離地望着她:“你受傷了。”
“……”
“夏千晨,”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為什麽逃開我?”
“放開我啊!”
紅酒的熱氣撲來。
南宮少帝『迷』望着她,雙目緊緊擭着她,又要去吻她。
夏千晨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屈起膝蓋用力一頂,他皺皺眉。
她又是用了愛倫教的防狼動作對他連着幾擊……
平時這些招數根本動不了南宮少帝一根毫『毛』,今天他的反應卻極其遲鈍,掌掌都被打了個正着。
夏千晨被打得手都痛了,上岸時看他還追來,一腳将他踹回水中。
夏千晨急忙地就往階梯上跑。
腳底濕的,一直打滑,幾次險些跌打,她的心口狂跳,仿佛在做一場生死大逃亡之戰……
“夏千晨!”
野獸緊追其後,仿佛地獄來的魔鬼,步步緊『逼』。
就在夏千晨逃進房間,猛地要拉上門時,一直手掌壓住門。
夏千晨全身的力氣抵住門了,門還是猛力被推開,力到反作用讓她朝前倒去,身體還沒跌在地上,腰已經被一只手臂撈起。
“砰——”
門被重重地壓上,将兩人關在密閉的室內浴室內。
夏千晨的下巴被扳起,一個兇猛的吻如海嘯而至。
她被嗆得無法喘息,身體濕漉漉的,浴巾被水打濕早就将掉欲掉,他的手掌輕輕一勾,浴室順着白皙的肌膚滑落。
兩具身體緊緊地相貼着。
南宮少帝滾燙的溫度傳達到她身上,熨燙着她,于是她的身體也變得滾燙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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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唔……”
雙唇被用力地堵住。
她的身體被壓進浴池裏,按摩浴缸自動開啓,震動着。
溫暖的水不斷溢出來。
夏千晨心裏湧起一陣悲涼。
該死,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這個魔鬼嗎?
南宮少帝宛如地獄裏的使者,目光邪惡又深谙地看着她……
“千晨…”
沙啞透了的聲音叫着這個名字。
那聲音是從胸前震出的,含着極濃的思念和情/欲。
夏千晨當然感受不到他的思念……
他目光中的**和獸『性』,讓她膽懼。
她費勁地想要爬出浴缸,四腳朝天的狀态卻那麽困難,每次才支起一點身子,他又輕松地将她摁回去。
噴水口嘩嘩地流動着。
水珠溢出在地面上,發出破碎而殘忍的聲音……
這是一場極致的角力賽,夏千晨也不知道自己在掙紮什麽,明明每次奮力掙紮後的結果,還是被她**……
“夠了吧,南宮少帝,羞辱我就這麽讓你得意嗎?”
她無助地叫着。
“那麽多女人供你玩弄,為什麽是我,為什麽——”
水聲。
南宮少帝仿佛有片刻的回神,皺着眉盯着她。
“你這個禽獸,你會遭報應的,你對我做的一切……你幹什麽,別碰我,滾開啊!”
美麗的傲然在水中若有若現,南宮少帝不受誘『惑』地抓住她,使勁地『揉』搓着。
他又開始遺失理智……
夏千晨用腳踢他,被他壓在腰間。
南宮少帝『迷』離地盯着她,滿滿的占有欲:“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就在他分開她的雙腿,進入的那一刻……
夏千晨抓住噴灑,用力地敲着他的頭。
随着每一次劇烈的抽/動,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頭上。
堅硬的金屬發出撞擊聲,還有水流『蕩』漾的聲音……
南宮少帝任由她敲打着,眼睛裏滿滿的都只有她一個人,着『迷』地盯着她。
夏千晨的手打得累了,鮮血順着他的額角粘連地流下來。
“還敢不敢再逃?”他時而清醒問。
“……”
“說話。”
他垂首吻她,她卻牙關咬得很緊,坐着徒勞無力的捍衛尊嚴之戰。
夏千晨目光放空,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思緒游離得很遠。
就算逃到了冷家,惡魔都緊追而來,仿佛這個時間上到處都是他的身影,她不管如何都逃不掉了。
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吧,她又要被關回去,遭受怎樣的對待?
她這樣費盡努力,都沒有看到爸爸。
南宮少帝的喘息越來越重,而他的神情更是逐漸的忘我,仿佛傀儡被**的力量控制。
汗水和水珠一起交/融,順着尖削的下巴滴落在她臉上。
夏千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南宮少帝,可怕。
正常狀況下的他勃**欲就很可怕了,而現在有『藥』效的協助,她會不會死在這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
水聲中,外面響起敲門聲。
“洗好了?”是冷天辰的聲音,“你該不是在裏面睡着了?”
夏千晨呆滞的目光輕輕一轉,茫然的表情變得悲恸。
這是第二次了,在冷天辰的面前,她被這個強見犯……
“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不要進來!
夏千晨全身一激,張口就要說話。
男人溫熱的舌趁機鑽進她的口腔裏,肆意地攪動着。
夏千晨說不出話,只能發出悶聲的唔唔聲。
夏千晨用力掙紮着,手推倒了一個沐浴『露』,跌在地上發出大動靜。
“你在做什麽?該不是真的暈倒了?!”冷天辰聽見動靜,轉了轉門鎖,發現倒鎖了,“你們之間跑得最快的那個去拿鑰匙!”
不要!絕對不要這個樣子再被冷天辰看到第二次!
夏千晨用僅剩的力氣推着南宮少帝。
他仿佛被『藥』物徹底控制,變成了一頭失去理智的豹,只會重複地律動和索取。
冷天辰等待不及,開始踹門。
一下,兩下,三下…門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然而南宮少帝恍若未聞……
最後一聲用力的聲響,外面的人破門而入,夏千晨絕望地閉上眼,最後的掙紮也放棄了……
外面的人看到這一幕,皆是驚呆了。
冷天辰整個身形僵住,在那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情緒擭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可是很快,他恢複常狀:“原來你們正在忙,是我打擾了。”
夏千晨嘴唇動了動,忽然叫出聲音:“救我……”
冷天辰轉身離開的步子一動。
既然都被看到了。
盡管知道這樣子真的很難堪,可是夏千晨還是強忍着求救:“救我!求求你!”
“你需要我救你嗎?”
“……”
“被他寵愛的你看起來很享受。”
“他被下『藥』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可是我還不想死,我要去見爸爸……”
冷天辰沉默片刻,轉身回來,細細打量了一下南宮少帝。
“南宮。”
“……”
“你不覺得在浴池裏很不舒服?”他一手壓在池邊上,臉湊過來對南宮少帝說話,“去床上怎麽樣?”
南宮少帝目光血紅。
冷天辰一頓,立刻了然這是誰的傑作:“他被下『藥』了,劑量還不少。”
夏千晨:“怎……麽辦?”
“他被下的這種『藥』含有『迷』幻成分,直到發洩完所有的精力他會昏死過去,一旦還有一絲力氣,都如原始的野獸毫無理智。”冷天辰說,“沒有任何事能分開你們了,不過他醒來後,會忘記他被下『藥』發生的一切,只以為是做了場夢。”
這也就是冷安琦為什麽敢對南宮少帝下『藥』的原因。
否則南宮少帝知道被算計了,憤怒的後果很嚴重……
夏千晨神情一變,黯淡的目光中有死灰複燃的光芒:“你說他醒來後會忘了被下『藥』發生的一切?”
“嗯。”
“那他也會忘了跟我……只以為是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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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吧……”
冷天辰:“……”
“既然你幫不了我…難道要站在這裏,看着我被屈辱嗎?”
“說的也是。”冷天辰眼目一閃,轉身就要往外走去,在門口的時候嘎然停步說,“或許我可以幫你們換一個更舒适的空間。”
他拍了拍手,幾個士兵走進來。
……
夏千晨躺在冷天辰的大床上,緊緊地懷抱着自己的身體。
海洋的被單傳來年輕男『性』的氣息,那是屬于冷天辰的,而壓在身上的,卻是另一具火熱陽剛的身軀。
心裏湧起一陣一陣的冷意……
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躺在冷天辰的大床上接受南宮少帝的侵犯!
而冷天辰呢,卻兩次冷眼旁觀着她受辱。
在他的眼裏,她是個怎樣的女人?所有過去的美好回憶都沾上了污點。
越是美好,反而越是殘酷。
她現在只求冷天辰這輩子都不要恢複記憶了。
就當從前的冷天辰死了……
如果他恢複了記憶,他會怎麽樣?是放棄她,還是殺了南宮少帝?
而她更要以怎麽的面目看着他……
“千晨。”
“唔…混蛋……”
身體時而麻木,時而又疼痛。
南宮少帝在她身上跌轉起伏的同時,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夏千晨覺得她的名字經過他的嘴,都變得肮髒了。
“住嘴。”她忽然沙啞着嗓音說,“你這個種馬,住嘴啊。”
“千晨。”
“住嘴,我叫你住嘴——”
“千晨,千晨……”
世界在她眼前旋轉。
夏千晨拿起一個枕頭,瘋狂地朝他的臉上捂去。她心中充滿仇恨,甚至想這一刻捂死他好了。
明顯感覺南宮少帝運動的身體緩緩放慢了速度。
夏千晨的手指在發抖……
空氣靜止,她的心髒大力地跳動着。
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的身體徒然一沉,壓倒在她的身上。
夏千晨腦子裏閃過白光,将枕頭抽開……
南宮少帝倒在她身上,漂亮的睫『毛』緊閉着,打下一沉暗影。**的汗水布滿全身,被染透的發滴着水……
夏千晨的手在他的鼻息上一探,還有呼吸。
手掌心又壓在他的胸膛上,跳動的起伏平穩。
“南宮少帝。”夏千晨叫他。
沒有一絲聲音。
她用力地推他,他的身體那麽沉,宛如磐石,而夏千晨的力氣也已經被他的生猛掠奪殆盡了!
想起冷天辰的話,他現在是耗光力氣,所以昏死了嗎?
夏千晨吃力地推開,松軟的男『性』帶出濕滑的『液』體,發出讓她惡心的味道。
夏千晨爬起來,腳踩在地上,卻明顯發顫。
她随手拿起一件男子的襯衣穿在身上,走了幾步,酸疼麻木,一絲力量都沒有,仿佛是失去靈魂的木偶。
手壓在床頭櫃上歇氣,看到鋒利的水果刀。
夏千晨冷冷地回頭盯着床上的男人。
南宮少帝睡容滿足,英俊的眉峰之間,有略微的疲憊……
夏千晨顫抖地握住刀柄,一步步,往床邊靠近……
被他抓回去是死,而殺死他後大不了也是死!
反正爸爸的命也不長了,她活下去更是受罪。
她要殺了他!
如岩漿翻滾的仇恨蒙蔽了夏千晨的眼睛。
她抓着刀柄,鋒利的刀刃向着南宮少帝的頸子——
忽然南宮少帝睜開眼,微醺的仿佛喝醉酒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麽,夏千晨的離開讓他的胸腔變得空『蕩』,就算是深睡的狀态,也會生出一股意識。
有一種重要的東西即将要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他必須醒來——
夏千晨瞪大着眼。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夏千晨只覺得手骨一痛,水果刀落在地上。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逃麽……”
他摩擦着她的唇,眼神像是清晰的,又像是毫無理智,仿佛有兩個他正在打架。
最後,他還是輸給強大的『藥』效。
南宮少帝将她壓回去,夢游般在她身上『摸』索愛撫。
“南宮少帝,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夏千晨咬牙警告。
又是卷土重來……直到這次昏過去的是夏千晨……
……
“哥,你有沒有看到納西塞斯?我到處都找不見了他……”
冷安琦在健身房裏找到冷天辰。
他正在打桌球,修長的身形前傾,額前的頭發碎落着。
力道太兇,桌球被撞擊得四處逃竄,就是不進洞。
冷安琦有些意外:“很難得見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心情不好?”
冷天辰用手支着球杆,若無其事地擦着球杆說:“你給南宮下『藥』了?”
冷安琦一怔:“你看到他了?”
“……”
“他在哪,快點告訴我!”冷安琦有些着急。
“你到底給他下了多少的量?”冷天辰斜睨一眼,“他不用『藥』的情況已經夠禽獸了,你就不怕你招架不住?”
冷安琦咬了咬唇,忽然想起什麽:“他在你房間裏?”
泳池跟冷天辰的房間相通的,她怎麽沒想到。
冷安琦轉身就要走,兩個士兵過來攔她的去路。
“大膽,你們敢攔本小姐的路?”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找刺激了……都這個時間點,他恐怕已經發洩完了。何況『藥』的效果你也知道,他只認準看到的第一個女人,除非他消耗完精力,你以為分得開他?”
冷安琦立即僵住身形,嘴唇全白。
“是誰?”該死,她明明吩咐過任何傭人不得進泳池的。
“不巧,有一個傭人在清洗我的室外泳池……”
“你的意思是他跟傭人?”
冷天辰又是兇猛的一擊,沒有進球,倒是把白球打進了洞裏。
“shit”他暗暗低咒了句,竟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煩悶,難道因為剛剛浴室裏上演的那幕激情戲?
“哥,你還有心情在這裏打球!”冷安琦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球杆,氣得發抖,“你妹妹的終身大事,你就一點不關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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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辰懶洋洋看她一眼:“我以為你終身不嫁了。”
“……”
“喜歡南宮少帝的女人都應該做好當修女的準備。”
“我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是冷安琦。”
冷天辰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你們認識多少年了?”
“從我出生的時候就認識了。你不是很清楚?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更清楚的是,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愛上你——所以你比一般的女人更沒有機會。”
“哥!”
冷天辰的神『色』忽然一變,嚴厲說:“別再做傻事,沒有意義。”
冷安琦想了想,說:“我知道他不會愛我,他不會愛任何人。我跟他認識了這麽多年,我最了解他,知道他要什麽,最喜歡的是什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如果男人和女人注定要結合,攜手才能走一輩子,這個人必須是我……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告訴納西塞斯,我跟他到底有多合适。”
“……”
“你難道不覺得,他的脾氣只有我才能忍受得了嗎?”
冷天辰不置可否。南宮少帝古怪的個『性』,普通人還真沒辦法招架。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還怕什麽?”
怕南宮少帝會愛人。
這句話冷安琦怎麽說得出口?!
篤定了一輩子,卻突然因為夏千晨的到來打破了。
冷安琦咬住唇,忽然想起曾經的冷天辰恨不得将夏千晨當珍寶一樣藏在兜裏,不讓全世界窺視——
有次他帶着夏千晨在冷家後院玩,南宮少帝來了,他居然将夏千晨藏到了儲藏室裏。
【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歡夏千晨?】
【他的眼光跟我很像,每次我看上的東西,他都會喜歡。】
【你不要侮辱納西塞斯。】冷安琦當時充滿不屑,【另外,你以為藏得了一輩子?】
【除非她嫁給我……】
冷天辰防着南宮少帝,倒不是怕他會搶走夏千晨。
因為他們之間立了君子之約:誰先看上的東西歸誰,另一方不許争搶。除非那樣東西自己選擇。
那時候的夏千晨還不愛他,他沒有自信她會不受南宮少帝的誘『惑』。
就在這時,一個傭人恭敬道:“二小姐,有位叫夏千早的小姐,說是找你有重要的事。”
……
冷安琦握着聽筒,恢複她一貫優雅從容的口吻問:“什麽事?”
“冷小姐,我看到你的報道了,你為什麽對外澄清夏千晨的清白?”
“她都上天堂了。”她拿出一根煙點了火,只要聽到夏千晨三個字就煩悶。
“她沒死,現在不知道在哪裏逍遙法外呢!”
冷安琦全身一僵:“你說什麽?”
“我哥去事發現場弄了燒融的東西回來做實驗,實驗報告和結果我都email給你了,你一會上網看看。各種證據證明,夏千晨一定還活着的……”夏千早狗腿地說,“你也知道我爸爸的病情吧?我猜夏千晨一定會回來……要不要我幫你守着她,等她回來看爸爸,抓住她送到你面前。”
“你确定她會去看你爸爸?”
“跟她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她的個『性』我再清楚不過,放心吧,她一定會回來。”
冷安琦目光暗閃,将煙頭狠狠地燙在煙灰盒上:“那好,捉到她後立即交給我。”
……
冷天辰推開房門,一股『淫』靡的味道傳遞而來。
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糾纏,春光無限。
『藥』效應該是過了,南宮少帝陷入昏睡中,夏千晨也昏死了過去,臉蛋一片紅潤,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衫。
冷天辰目光一冷,一股惱火的情緒沖上胸腔。
很快,他又将這種情緒強壓下去,莫名地笑了笑。
該死,她是南宮少帝看上的女人,他不能再對她動心思。
跟南宮少帝從小長大,他很清楚南宮的個『性』——目光挑剔,睨傲天下,不容易看得上一樣東西。
然而,一旦被他看上,就要不惜一切得到。
甚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親手摧毀,也絕不讓身邊的染指。
除非,他失去了興趣,親手舍棄。
“醒醒。”他拍拍夏千晨的臉,她睡得很死。
冷天辰将夏千晨從南宮少帝的懷裏撈出來,随便拿起一件大衣罩在她身上,走到地下車庫,開出了城堡。
☆☆☆☆☆少爺專用分割☆☆☆☆☆
渾身好疼,好冷……
夏千晨蜷縮了一下身體,慢慢醒轉過來。
外面還在下雨,暴雨,雷聲沉悶,轟隆隆一個接着一個,從打開的窗簾裏飄進來一些雨……
夏千晨發現自己睡在旅館的小床上,仿佛昨天的一切經歷不過是夢。
旅館?
她猛地驚醒,她怎麽會回來這個旅館的?!
她的包包和衣物都在這裏,床櫃上還有她買的一些食物,一切都維持着她昨天離開前的樣子。
是冷天辰送他回來的?可是他怎麽知道她住在這裏?!
夏千晨起身倒水喝,雙軟疼痛的**讓她走路微晃,将身上的衣服一拉,看到全身密布的紅痕——
那個該死的禽獸。
夏千晨發現她受傷的手包紮過,身上卻還穿着冷天辰的襯衣,衣服上有屬于冷天辰的味道,卻又沾染了南宮少帝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她情緒複雜。
夏千晨走進浴室清洗身體。
她用力地将皮膚搓到發紅,那肮髒的感覺還是清洗不掉,她靠在牆壁上開始發怔。夏千晨,你還在怕什麽,爸爸就在眼前,再錯過這次機會畏首畏尾的不敢去見的話,恐怕再沒有機會了。
三個小時後,醫院。
一個護士端着托盤走進病房,盡量壓低的嗓音說:“不好意思,是時間給病人注『射』『藥』水了,請問家屬是否可以暫時回避?”
靠在沙發上的夏千早打了個哈欠:“平時不是都不用回避的嗎?”
“這次例外,是打『臀』部針,我想還是回避比較好。”
章節目錄 一支玫瑰花(vip170)
夏千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哥,正好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
冷峻的背影站在窗前。
夏千夜身形微微一動,回過頭拿起外套,就在經過護士身邊時,他的腳步明顯一頓,目光朝她不經意看了一眼。
随着病房門合上,夏千晨一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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