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14)
的心髒這才放下。
“哥,每天守着好累哦,那個賤人該不會不來了吧……真是沒良心,爸爸都病成這個樣子了……”
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走遠。
夏千晨皺眉,該死,夏千早居然在這裏待着就為了守她?
她想抓她幹什麽?冷安琦不是已經對外澄清了她的清白?
總之,她來醫院的事還是盡量小心,說不定哪裏就有南宮少帝的眼線窩着。
夏千晨放下托盤,走到床邊查看夏父,他正陷入睡眠之中,由于病情,面容枯槁,兩頰深陷……
瘦得只有皮包骨。
夏千晨的目光一濕,一股哽咽湧到喉頭。
眼淚根本是沖框而出,落到他的手背上。
沉睡中的夏父手指微微一動,睜開眼。
“晨晨……”
夏千晨身形一僵。
夏父握着她的手,像是半夢半醒之間:“晨晨你來看我了……我不是在做夢?”
夏千晨将口罩摘下去:“爸,是我,是我,我是晨晨。”
夏父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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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是我?”
她喬裝成這個樣子都被一眼認出來的話……
夏父淡淡地說:“我有心靈感應,我的女兒站在身邊,我還會認不出來?”
伸手去撫『摸』她。
“你別『亂』動,你還在挂『藥』水呢……”
“你換工作了?”指她的護士服。
“爸,你知道我每次來看你,夏千早都不高興。我這段時間工作忙,沒有及時來看你,我聽說你的病情……我很後悔。以後我就可以每天穿成護士服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了……但是我每次來看你的事,你不要對夏千早說……我想安靜地守着你,你也不喜歡她每天大吵大鬧吧?”
夏父有所理解:“是不是她又找你麻煩了?”
“沒有,爸爸,我這次又給你帶來好東西了。”
她從懷裏『摸』出一盒蛋糕……
看到夏父,夏千晨心情激動,坐在床邊陪他說了好多話。
她滔滔不絕地編造自己在外面的“精彩生活”,她知道夏父愛她,只有說自己過得好才會放心。
她親自喂他吃蛋糕,又打了水來給他擦洗身體。
夏千晨争分奪秒地享受着跟夏父相處的每一刻。
她來時就用金錢跟一個護士交班,并且令護士看守在醫院大樓下,留意着夏千早回來的動靜,一旦發現身影,立即打她手機。
很奇怪,這天夏千早走了後就沒有回來了,夏千晨有一整個下午的安逸時間陪着夏父。
到臨走前,夏父欲言又止:“你和千夜……”
夏千晨身形一僵:“這件事我會跟他再談,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來看你。”
她現在還怎麽和夏千夜結婚啊?
夏千晨帶上口罩,走到大樓下,碰見那個護士。
“他們還沒有回來?”
“沒有,我一直盯着的呢。”
“謝謝,從今以後每天都麻煩你了。”
“不客氣。”
還好有愛倫給的一些錢,可供夏千晨應急做一些她想要做的事。
見過了夏父,夏千晨沒有心情好轉,反而更沉重了……
夏父的情況不容樂觀,夏千晨問過主治醫師,說是除非讓病人保持開朗放松的狀态,才能稍微延長時間,最近夏父的情緒不穩,加重了病情。
夏千晨的到來為夏父緩解了情緒,如果夏千晨能每天去看她,也許對他的病情有些幫助。
可這幫助也只是暫時的,夏父能挨過的時間真的不長了。
夏千晨發着呆,走出醫院大門,忽然聽到一輛車摁着喇叭。
夏千晨擡頭看到旁邊的樹蔭下停着一輛車,有點熟悉。
車窗緩緩降下來,男人的手伸出車窗,對她勾勾手示意她過去。
夏千晨身形一僵,是夏千夜!
她急忙往前,站在馬路上打車,那輛車卻開到她面前:“上車。”
夏千晨沒有在車裏看到夏千早……
想了想,拉開門上車了。
夏千夜既然認出她,卻沒有在醫院裏的時候當場拆穿,而是等在這裏……
并且夏千早也是他支走的吧,他留給她時間跟爸爸相處?
夏千晨忐忑地坐在車裏,不懂夏千夜為什麽要幫她:“謝謝。”
犀利的目光掃過後視鏡。
“我們現在是去哪?”
“……”
車停到一家西餐廳,夏千夜泊好車,走到後座為她拉開車門。
夏千晨下車,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已經朝前走去。
夏千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只好硬着頭皮跟在他身後進了餐廳。
接下來是點菜吃飯,夏千晨一只手受傷,切食不方便,都是由夏千夜幫她切好的。
菜式都點的夏千晨比較愛吃的。
稍一偏頭,就會發現這家西餐廳裝點浪漫溫馨,進來吃飯的都是情侶。
可惜整個過程夏千夜都一言不發……
夏千晨雖然很餓,但吃得很拘束,餐盤裏的食物都沒有怎麽動。
飯後,夏千夜去前臺結賬時,來了個店員送夏千晨一支玫瑰花。
花枝上系着蝴蝶結,吊着一顆心形的巧克力。
夏千晨以為是店裏的特惠,誰知道店員小姐說:“那位先生送你的喔,吃得開心,歡迎下次再來。”
夏千晨拿着那支花,有一瞬間仿佛被雷劈到了。
夏千夜結了賬站到門口,也不叫她,就只是站着等。
等夏千晨注意到他走過去時,他微微皺眉:“這麽慢。”
“你又沒有告訴我要回去了。”害她坐在位置上幹等着。
夏千夜看她一眼:“常識。”
“你總是這樣,記得有次你在學校打球,不聲不息就走到校門口等了,我一個人在籃球場等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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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裏拿着一份打包的食物遞給她。
夏千晨皺了下眉。
“在減肥?”
“沒有啊。”
到了停車場,夏千夜為夏千晨打開車門。
夏千晨覺得他今天對自己真是太過殷勤,等他坐上駕駛座後就問:“今天怎麽對我這麽好了?”
“你住哪?”
“送我的這支花是什麽意思?”
夏千夜将方向盤打出去,背着的身影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夏千晨将花在鼻前嗅了嗅說:“還是塑料的哎,你沒忘記我對花粉過敏麽……花很漂亮,剛剛的飯也很美味,總之今天都謝謝你了,尤其謝謝你将夏千早那只聒噪的麻雀引開了。”
“住在哪?”他又一次問。
“你把我放到容易打車的地方吧,”夏千晨說,“既然找我沒事,那我自己回去。”
夏千夜沒說話,将車開出去,徑直往一個方向去。
夏千晨有些懷疑道:“你難道要送我回夏家?”
“……”
“停車,放我下車!”
“……”
“我服了你了,我住在xxx路xxx酒店。”夏千晨說了自己對面旅館的酒店名。
夏千夜這才打了個彎,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巧克力。”冷面人忽然說出三個字。
夏千晨拿起花上的巧克力:“你要這個?”
夏千夜冰冷的眼神又是往後視鏡裏一掃,仿佛在懊惱她的愚笨一樣,那眼神有所暗示。夏千晨打開巧克力,一枚銀『色』的戒指突然掉出來……
還好夏千晨動作快,接到了手裏,目光微微詫然:“這是……”
一枚小巧美麗的鑽戒。
夏千夜見她發現了戒指,這才恢複沉穩。
夏千晨仔細地打量了戒指一下,又套在自己的指間,剛剛合适:“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
“夏少爺的求婚,‘一言不發式’,到底該說浪漫,還是冷酷呢?”
夏千夜終于開口了:“第一次求婚。”
“所以?”
“……”不知道該說什麽,何況是他這麽冷傲的男人。
夏千晨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現在處于這種情況,還怎麽跟夏千夜結婚。
“你跟我求婚,是因為爸爸,還是?”
夏千夜譏諷一笑:“你以為?”
“果然是因為爸爸嗎?”夏千晨也笑起來,“我今天去看了他,他很高興,醫生說他好久沒有這麽高興過了……他也問起過我們結婚的事,如果看我們在一起,他一定非常開心。”
外面已經入夜了。
夏千晨看着馬路邊的霓虹燈:“可是我現在的狀況沒辦法跟你結婚。”
車子猛地急剎車,停在路邊,夏千夜問:“理由。”
“別忘了我是個竊賊,你要娶一個小偷做老婆麽?”
“報道澄清過。”
“其實是我被一個大變态跟上了,這個男人不遺餘力地在找我,他不會讓我們結婚的。”
“南宮少帝。”
夏千晨一怔,詫異問:“你怎麽知道?”
夏千夜眸光深谙,想起那一夜……
監獄的廢墟邊,倨傲如天神的男人命令他說:【密切關注她的消息,一旦看到人,立刻通知我。】
羅德補充道:【有重賞。】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夏千早問,【你找夏千晨幹什麽?】
【她是我的女人。】
絕對而直接的宣判,夏千晨是他的女人。
……
夏千夜回過神:“你愛他?”
“愛?”夏千晨仿佛聽到了全天下最諷刺的話題,“那種大變态可能會有女人愛他麽?”
夏千夜說:“他愛你?”
“如果他愛我,會眼睜睜看着我被誣陷關進大牢嗎?”
“……”
“我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困境,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惡魔,他盯上我了。他非得玩死我才甘心的……”
這時車已經到目的地了,夏千夜對她伸出手:“手機。”
夏千晨拿起手機給他,他在上面打了號碼,響到自己的手機上後,将手機還給她:“不要再随便換號。”
“那這枚戒指……”夏千晨要還回去。
“這個決定我不打算變,你好好考慮。”夏千夜專注地盯着她,“我們只需要考慮我們的問題。”
“可是你敢得罪南宮少帝?”
“結婚後我帶你回美國。”
夏千晨的目光瞬間一亮,盯着他問:“你說的是認真的?”
“明天幾點鐘去醫院?”
“嗯,我其實什麽時候都可以的,就是夏千早……”
“上午9點我來接你。”
看着夏千夜的車開走,夏千晨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種陷入夢中的感覺。
雖然夏千夜不是她所愛的人,也經常誤解她,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壞人。跟他結婚一來夏父會高興,也算完成他臨死前的一個心願;二來家産不會落入外人手中;三來來她離開中國,就永久地可以逃離那個魔鬼的掌控了……
她的新生活,是不是要開始了呢?
夏千晨穿越馬路,進了自己的旅館,就在打開門摁開燈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坐在窗旁的搖椅上。
夏千晨的心差點一驚:“是你!”
冷天辰穿着咖啡『色』的制服,兩條長腿搭着,搖着椅子,半清閑半惬意的模樣。
“你來這裏做什麽?你怎麽進來的?!”
冷天辰站起來,揚起眉壞壞地笑道:“哦,我今天把你送回來的時候,忘記把房卡給你了,我擔心你進不了門,就好心親自給你送過來了。”
“……”
“我倒是想問問你沒有房卡是怎麽進來的?”
夏千晨一頓,原來他知道她的落腳點在這,是通過房卡。房卡一般會寫酒店名、地址和聯系電話。
房卡她随身攜帶身上,但是當時發生那種事,她的衣服都落在了冷天辰的家裏。
冷天辰的到來讓夏千晨又想起跟南宮少帝發生的屈辱關系。
“房卡我到前臺交錢補了一張,你沒別的事的話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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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辰揚揚眉,眼神一凜:“你趕我走?”
夏千晨:“……”
“我為了等你,都沒有吃晚飯。”他目标瞟到她打包好的食物,“正好有現成的。”
夏千晨還來不及說什麽,手裏的袋子就被他拿過去了。
夏千晨皺眉瞪着他,他專程來這裏,就是為了來給她送房卡?
打死她都不信。
“送房卡這種小事,你其實可以給下人代勞。”
“順路。”
“你要去哪,能順這條路?”
這個爛借口以前冷天辰就用過很多次了……
沒想打失憶後,他還是老樣子。
看冷天辰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夏千晨知道他的『性』格,不幹完他想幹的事,恐怕用掃把都轟不走:“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房卡。”
“房卡已經給我了。”
“餓。”
“吃完東西你就走是不是?”
冷天辰挑挑眉,将東西從袋子裏都拿出來,放在桌上鋪好。
夏千晨嘆口氣,将門關上:“吃完東西你必須走!”
冷天辰環視了四周一圈:“我也沒有在這裏長留的打算。”
“……”
“怎麽租在這麽簡陋的環境?你很缺錢?”
夏千晨給自己倒了杯水:“只有這間旅館不要身份證……租在簡陋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察覺。”
冷天辰翹唇一笑,居然有些高興:“躲他麽?”
“你不是要吃東西嗎?怎麽還不快點吃?”
“渴了。”
“你事情為什麽會這麽多?”夏千晨找了找,“我這就一個水杯。”
“我不介意。”
夏千晨喝了水,進洗手間洗了杯子,這才倒了水放到他桌前,手腕一把被抓住,他拉她在椅子上坐下:“我真的不介意……防着我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誰知道……”
“如果我要吃你,你以為防着我有作用?”
“放開我!”夏千晨惱火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一起吃。”他的腳踩在椅腿上,将她卡在椅子和桌子之間,避免她站起離開。
“我不想吃。”
“不想吃打包食物回來做什麽?”
“……”
剛剛在餐廳裏幾乎都沒有什麽心思吃,一直在猜測夏千夜想幹什麽,現在的确肚子餓餓的,加上夏千夜打包回來的全是她愛吃的食物。
“居然還有烤全雞,生活不錯麽。”冷天辰笑了笑,拔起一根雞腿。
鮮美的肉被撕開,一股肉鮮味飄出來,而且這雞肉裏包了玉米碎肉等,是夏千晨非常喜歡吃的……
冷天辰将雞腿遞給她:“看看你,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夏千晨接過雞腿:“謝謝。”
“不客氣。”
“我為什麽要說謝謝……這本來就是我的旅館,我的食物。”
冷天辰拔了另一根雞腿……
氣氛不知道為什麽就變得融洽起來,也許以前跟冷天辰相處過,也許是他『性』格随和起來比較偏于正常人,容易溝通。
以前夏千晨覺得跟冷天辰溝通很費事,可是跟南宮少帝比起來……
為什麽又要想起那個混蛋!
“張嘴。”冷天辰用筷子夾了雞肉裏的玉米粒喂夏千晨。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口咬在嘴裏,結果牙齒都咬在筷子上。
發現自己在做什麽時,她反而僵住了。
“一直咬着筷子做什麽?松口!”冷天辰抽了抽手。
夏千晨忙松口,起身想走,椅子還被他的腳踩着的。
冷天辰用筷子也夾了玉米粒吃,夏千晨:“那是我的筷子。”
“只有一雙筷子。”
“我剛剛用過……”
“都說我不介意了。”他說着,還『舔』了『舔』筷子,漆黑的眼中有點點邪惡的笑意。
夏千晨預感不妙,冷天辰的個『性』,除非對待感興趣的人和事,才會特別粘和糾纏。他現在的狀态,太像以前纏着她的時候了。
她在想,要怎麽把他趕出去。
并且,立即要換地方住了。
目光瞟到塑料袋裏還有東西,像是啤酒。
她目光一閃,将啤酒拿出來:“怎麽不喝這個?”
有一個奇怪的事是,冷天辰可以喝紅酒,白酒,香槟,但是不能喝啤酒,一喝就醉。并且是醉得不省人事睡着的那種。
在醫院裏檢查過,說是啤酒裏有某種成分,冷天辰的身體沒有免疫。
“我不喜歡啤酒。”
“我這裏沒有茶水了,一直吃菜你不渴麽?将就吧。”夏千晨打開一罐遞給他。
冷天辰不接。
她笑了笑,激将說:“怎麽,別告訴我你不會喝酒。”
冷天辰的目光奇異地看着她,帶着一種古怪審視。
夏千晨被看得不自然,該不會被他看穿心思了吧?正要放下酒罐,冷天辰接過去。
“不過我有個習慣,吃飽了才喝東西。”
根本沒有這個習慣,夏千晨知道他是忽悠她的。
夏千晨知道他不食辣,就将一些辣的菜拼命往他的碗裏夾:“多吃點。”
看着她突然這麽殷勤,冷天辰說:“你知道我不食辣?”
夏千晨筷子一僵:“燒烤的時候,你不是說過了麽?”
冷天辰說:“原來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記得這麽清楚……”
“昨天才發生的事,我怎麽會忘記?”
“不要找借口了,你對我有興趣就直說。”
……
兩人吃完東西,冷天辰拿起啤酒罐,坐到她的小床上,一口氣喝完說:“忘記告訴你一件事。”
“……”
“我會喝任何酒,唯獨不會喝啤酒。”
話音剛落,啤酒罐從他的手裏滑落,他往後倒在床上,醉了。
夏千晨正在收拾桌子的手一頓,走過去,推推冷天辰,踢踢他,又拍他的面頰說話:“你醉了嗎?醒醒,你真的醉了?”
冷天辰面頰微微升起紅暈。
果然是醉了。
夏千晨想起以前冷天辰想賴在夏家不走的時候,就喝酒,把自己放倒了,夏千晨沒辦法擡他走,夏家的人也都不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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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怕他醒來的時候,『亂』動自己房間的東西,或『亂』跟家人說話,就只好守在旁邊看着他的。
每次他醒來,睜開眼,看到她,嘴角都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說:
【這覺睡得真香啊……】
可惜冷天辰,那個以前被你強迫地守着你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夏千晨心裏清楚,她以前願意被冷天辰糾纏,是因為不到深惡痛絕的程度。他跟南宮少帝糾纏的方式不一樣,他是軟中帶剛,而南宮少帝是剛中剛。
夏千晨收拾好東西,其實沒有走遠,就在同家旅社的一樓租了房間。
一來這家旅社方便而且不要身份證,二來冷天辰應該想不到她還在這家旅店吧?
第二天夏千夜準時來接夏千晨。
她又穿上了護士裝,戴着口罩。
“夏千早不在醫院吧?”
“嗯。”
夏千晨提着大袋小袋的上車,滿臉的汗水,明顯是剛剛逛街歸來。
夏千夜皺了皺眉:“這是什麽?”
“維生素片、蜂王漿,水果籃,像蘋果、菠蘿、櫻桃、猕猴桃等,這都是護心的水果。”夏千晨又拿起一個盒子,“這是家用水銀柱式的血壓計,帶報鳴的,和一般的血壓計差不多,但是可以不用帶聽診器了,高壓開始響,低壓停止……”
夏千晨一一翻着自己的戰果。
夏千夜暗眸說:“幾點醒?”
“6點多吧,趕在你來接我之前我就去到處逛了逛。”
夏千夜沒有說話,開始啓動車。
夏千晨把東西整理好說:“我剛剛說的那些水果你記下了沒有,你去看爸爸的時候也不要兩手空空,要經常買點東西。”
“我學不會讨好人。”
夏千晨手指一僵:“如果讨好人是從心出發的,對方開心,自己做什麽都開心。付出是相等的,能為爸爸做一點力,我會覺得開心。”
夏千夜沒有說話。
所以,夏千晨對夏父的讨好,并不是為了在夏家取得一席之地麽?
到了一個紅綠燈,夏千晨奇怪地後看,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好像車被人跟蹤了。
因為昨天下過大雨,又正好是容易堵車時段,水洩不通地卡着半天都挪不動。
就有附近的小販趁機提着籃子過來兜售。
夏千晨降下車窗,接過小販遞過來的一竄手鏈:“小姐你看看,你皮膚這麽白,這手鏈很适合你。”
夏千晨卻拿起一個平安符。
四方形的符下面挂着一個鈴铛:“我要這個。”
“小姐你真有眼光,這是開過關的符,有保佑平安的作用。”
夏千晨付了錢,将平安符挂在夏千夜的後視鏡上。
用手輕輕一撥,鈴铛就旋轉着叮叮響。
夏千晨看車還沒有要開的意思,随手拿起一本雜志,百無聊賴地看着。
夏千夜擡眸看了看那個平安符……
提籃的小販往後走,一輛黑『色』的車降下車窗,男人的手伸出來勾了勾。
小販走過去:“你好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麽?”
“剛剛那個女人買了什麽?”保镖問。
“是一個平安符。”小販拿起平安符,“剛好還剩一個,你要嗎?”
保镖付了錢,将鈴铛交到隔壁男人手中。
南宮少帝綠眸森暗,看着手裏的鈴铛,臉上是陰暗不定的神氣。
車開始重新暢通。
所有車流開始前行,夏千晨和夏千夜到了醫院,将水果提進醫院大樓不久,十幾輛黑車停到大樓前的空地上。
保镖們層層站立,動作整齊劃一。
立即引起附近人們的圍觀。
羅德打開門,南宮少帝正了正衣領下車,在簇擁中往樓上走去……
夏千晨怎麽會知道,從在監獄廢墟裏南宮少帝和夏千夜見過面後,他聽說夏千晨很可能會回醫院看爸爸,就布置了層層眼線。
病房門突然被撞開。
夏千晨正在給夏父削水果,回頭看到保镖們魚貫而入。
她手一僵,水果骨溜溜滾到了地上。
南宮少帝走進病房,氣場冰冷強大,瞬間将四周的空間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夏千晨恍然如夢,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她根本毫無準備。
夏父半躺在床上,詫異問:“你們是什麽人?”
南宮少帝朝病床走來,皮鞋磕着地面,發出的每一聲脆響,都仿佛響在夏千晨的心上。
羅德手裏抱着一大束鮮花,嚴肅的臉上微微扯出一絲笑意:“夏先生,我們帝少聽說你病了,特來看看你。”
夏父疑『惑』地看着南宮少帝。
年紀大了,他只在報道裏看過南宮少帝,不是太分辨得出真人。
羅德親自将鮮花『插』在花瓶上。
南宮少帝走到床邊,立即有兩個保镖搬來椅子,他坐下,夏千晨剛好就坐在他隔壁。他全身散發出的氣勢波及得夏千晨全身發寒。
又進來三個保镖,一個提着水果籃,兩個擡着一個輪椅。
“這是我們帝少看望你的禮物。”
夏千晨還是第一次見看心髒病患者卻送輪椅的……
難道他在間接威脅或暗示,要打斷夏父的腿?
夏千晨捏了捏手心,才好不容易接受南宮少帝真的到來的事實。她覺得自己是活在一個又一個的噩夢之中,每天都以為自己逃離了惡魔的掌控,剛要清醒,可是下一秒,巨大的冷水就潑過來。
有前天的突然經歷,夏千晨今天反而比較淡定。
她已經見到爸爸了,昨天陪了爸爸一整天,她死而無憾了。
只是,南宮少帝怎麽可以跑到醫院裏來,在爸爸的面前……
他這麽肮髒的人,進了醫院夏千晨都覺得是污染。
“你來這裏幹什麽?!有什麽事我們出去說。”
夏千晨站起來,一只手卻摁在她的肩上,強迫她坐回去。
南宮少帝長腿交疊,惬意地坐着,目光打量着床上的夏父,夏父從他的氣場上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晨晨,他是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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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說:“她現在是我們帝少的女人。”
夏父非常意外:“晨晨,這麽說你們是戀愛關系?”
夏千晨:“我……”
夏父的目光又掃到夏千夜,他靠在窗邊,不知道是什麽神情,一如既往的沉默。
夏父拍着夏千晨的手:“難怪你不答應爸爸的請求……原來你已經找了個男朋友,怎麽不早點帶給爸爸認識?”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
忽然夏千晨的手被拉住,南宮少帝用力一扯,她朝他身邊靠過去。
而夏千晨原本跟夏父交握的手就分開了。
南宮少帝眉峰冰冷,淡淡地将夏千晨額跡的發捋到耳邊。
他的氣息靠她很近……
夏千晨真的不知道南宮少帝突然殺到醫院裏來想幹什麽?
他難道要在她爸爸面前對她……
不會的,如果他真的敢,刺激到爸爸,她就直接殺死他。他也不會病态到這種程度吧?
用力握着他的手,夏千晨壓低聲音:“我們有什麽事出去談,算我求你。”
南宮少帝不理,淡淡說:“不要為我和岳父介紹?”
岳父?
“介紹。”他清冷地命令。
夏千晨咬了咬唇:“爸,他是我工作的boss……”
忽然感覺手骨一痛,夏千晨忍着疼痛,僵硬地說:“這是我爸爸,他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你帶進來的保镖太多了……醫院是清靜之地,麻煩你能不能将他們撤出去……”
“……”
“另外窗邊那個是我哥哥。”
哥哥?
南宮少帝微微挑眉,為她的介紹而滿意,這證明在她心裏他只是哥哥。扭着她手骨的手放松了點力道,微微擡手,羅德令保镖都出去,關上了病房的房門。
夏父畢竟是商場歷練過的,這之間的氛圍還是察覺得到。
尤其是南宮少帝的強勢和冷然,讓他微微蹩眉。
“晨晨,還站着做什麽,還不快給客人倒水。”
夏千晨礙于爸爸的面子,只好慢吞吞起來接水。
夏父又看着夏千夜:“你也別閑着,去洗幾個水果。”
好在南宮少帝暫時好像沒有找茬的樣子,夏千晨遞給他水,他接了,還破天荒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夏千晨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睨傲天下不可一世的男人,會說謝謝?
有南宮少帝在,夏千晨忽然無所适從,不知道該幹什麽,就又拿了個水果準備削。
她的手已經在醫院裏重新包紮過,現在可以活動自如了,只是一動力,掌心牽扯着還是會痛。
夏千夜洗了水果出來,冷冷地去接夏千晨手裏的刀:“我來。”
空氣中,明顯傳來一片殺氣。
夏千晨對上南宮少帝陰冷的目光,而他正看着那把水果刀。
夏千晨捏緊了刀柄:“不了,我想親自給爸爸削。”
……
夏千晨給夏父削了個水果,羅德就遞給她一個,示意她削。
夏千晨忍着耐心削了一個給南宮少帝。
夏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吃完蘋果,就閉上眼說:“晨晨,既然客人來了,就不用陪爸爸了,你帶他到附近的公園轉轉。正好我也困了,想休息。”
“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會再抽空來看你。”
不知道踏出這個病房,還能不能再回來看爸爸,夏千晨的目光戀戀不舍。
忽然握住爸爸的手,囑咐他一些要好好休息,多吃東西,沒事曬曬太陽的話……
夏父笑了笑:“傻孩子,這些話不用趕在這個時候說,客人還等着你。爸爸等你再來看我。”
夏千晨有苦說不出,看向夏千夜,他撐着窗框,看着外面的天。
“夏千夜,好好照顧爸爸。”
南宮少帝站在門口等她,高高大大的身影引起過路的護士頻頻觀望。
他看着夏千晨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薄情的唇勾起。
病房門砰的一聲轟然關上。
夏千晨的眼眶差點就濕潤了,可是很快,又恢複淡定倔強的樣子。
她腳步很快地朝前走,只想快點将清靜之地留給爸爸。
并且時刻都提防着南宮少帝會開始變态。
大樓前的空地上停着一排的黑車,在醫院內一般是不能停車的,可是這些車卻大張旗鼓地停放着,一如南宮少帝本人的嚣張霸道。
他不管去哪裏,都從來不用遵從規則制度。
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他想如何就如何。
羅德打開車門,請夏千晨上車的手勢。
夏千晨重重地吸口氣,回頭望一眼醫院……爸爸,祝福你。也許不久後,我也會很快去陪你的。
鑽頭進車的瞬間,夏千晨的眼中泛起殺意。
她一定會尋找最恰當的機會,殺了這個魔鬼。
南宮少帝随後上車,大門哐地關上的瞬間,夏千晨就被一只大手拽過去,攥進了懷抱之中。
南宮少帝方才的淡定和自恃完全不見。
狠狠地吻着她的唇,來回地**她……
那種失而複得的心情,夏千晨怎麽會懂?
以為夏千晨死去的那一天,他的心情極度落寞,煩悶,心髒仿佛被挖掉了一樣,空洞洞空『蕩』『蕩』的。
他居然第一次自省,覺得對夏千晨的對待的确太過嚴苛。
如果她能活着,他一定彌補她……
雖然南宮少帝的“彌補”,對夏千晨來說依然是霸氣十足,暴戾可怖。
這個該死的禽獸,何時何地**的本事又要展現了嗎?
她就知道他除了這個什麽也想不到……
慶幸他在醫院的時候沒有失去理智。
他提着她的身子到她腿上坐着,粗糙的手指『揉』着她的臉,下巴,感受她真實鮮活的生命存在……
端詳她,吻她,又端詳,吻。
那**的目光『射』得人不敢直『逼』。
狂『亂』的吻很快将她的唇吻腫,順勢而下,挑開了她領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