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34)
來了,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佳妮望了一下四處,白『色』的醫院,黑『色』的保镖,她果然被救出來了。
嘴巴張了張,她卻發覺喉嚨沙沙的,發不出聲音。
佳妮吃力地想要說話……
“拿水來!”
保镖很快倒了茶水,冷天辰親自喂她喝下。
佳妮再要說話,還是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只有幹燥的唇無力地噙動着。
她驚恐地抓住自己的喉嚨,更用力地想要發聲。
怎麽回事,為什麽她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別擔心,你可能是傷口感染,喉嚨發炎,醫生會為你打一針。”
推開的病房門,冷安琦靠在門邊,摘下黑『色』的蕾絲帽子。
身後的醫生迅速進來。
佳妮的手臂被拿起,尖銳的針頭注入進去,冰冷的『液』體流淌進了她的血『液』之中。
冷天辰俊眉蹩起:“感覺怎麽樣?”
佳妮嘴巴張動着,感覺目光逐漸渙散,冷天辰的面容在她的眼前『迷』離,重疊成幾個人影。
冷天辰揮了下手:“拿紙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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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很快掏出紙筆。
冷天辰将紙筆塞進她的手中,冷冷說:“回答我,那個人是誰!”
冷安琦目光一閃,就要往前走近:“哥……”
“把她的名字寫下來。”
佳妮顫抖地握住筆,忽然覺得身體極冷,呼出的每一口氣都是冷的,她急劇地顫抖着,心髒在胸口瘋狂地跳動。
她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冷,為什麽說不出話。
為什麽逐漸看不清……
一種巨大的死亡氣息籠罩着她,讓她好害怕。
冷天辰搖着她的肩:“我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告訴我她是誰,我會治好你的病!”
佳妮顫抖着握住筆,在紙上慢慢寫:
【夏】
【千】
……
每一筆一劃,冷安琦的心都揪了起來。
冷天辰更是屏住呼吸。
【旦】
最後一個字,佳妮在寫完一個曰,再一橫以後,再也握不穩筆,在紙上劃了長長的線條。
佳妮閉上眼,嘴唇蒼白着,停止了心跳。
冷天辰拿起紙,眸光熠熠。
夏千曰?不像,明顯曰下面還有筆劃沒有完成。
【我跟她是很好的閨蜜,她的錢包和行李落在我家裏,我看到她錢夾裏有你們的合照。】
【如果我沒記錯,她是你最好的朋友。】
冷天辰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夏千晨?”
“夏千早。”冷安琦拿過紙看了下說,“她最後沒有完成的是最後一筆,豎。”
“夏千早?”冷天辰皺起眉,“她是誰?”
“我突然記起,我有一天碰到你載一個女孩子去兜風,她說她叫夏千早,是夏千晨的姐姐。”冷安琦盡量冷靜道,“或許說的是她吧?”
冷天辰轉過身去搖晃佳妮,想讓她醒來,把剩下的字寫完,卻發現她的身體格外的冰冷。
“她怎麽了?”
醫生擠進來,翻了翻佳妮的眼皮,探她的鼻息,又聽了下她的心跳,難過說:“她死了。”
冷天辰冰冷的眼眸帶着不敢置信,一把揪起醫生的衣服:“你說什麽?她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們立馬叫醫生過來診斷她的死因……”
“哥,其實你根本沒有什麽喜歡的女孩子,你的記憶不是好好地完整的嗎?你并沒有缺失過什麽吧?”冷安琦微笑地抱住冷天辰的胳膊,“她的底細我們都還不清楚,你怎麽能随便相信?”
冷天辰說:“我的記憶不完整。”
“……”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确實好像忘記了一個人。”
冷安琦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冷天辰都會想起來,不該啊,夏千晨的所有應該徹底都從他的記憶裏抹掉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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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辰閉上眼。
腦海中時而會閃過一些記憶的碎片,捕捉不清。
他也經常會夢見一個女孩,坐在礁石上,海風吹起她的裙擺,她回頭叫他:
【冷天辰。】
可是那張臉怎麽也看不清楚。
醫生魚貫進來協助剛剛那位醫生做檢查,十分沉痛地宣告說:
“這位小姐是心悸突發致死的……”
“也就是說她原本有心髒病?”冷安琦問,“是她自身的原因死亡的?”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麻煩你們聯系下她的親屬,出示死亡診斷,相應的補償我會找人來安排。”
冷天辰拿過那紙,夏千早,夏千晨。
紙張在他的手心裏『揉』碎成一團,他拿起外套,往外走去,候在門口的保镖也很快跟上……
“哥,你現在要去哪裏?”冷安琦就要緊跟而上,被醫生抓住手臂。
“冷小姐,請問我的妻子……”
“別擔心,你們很快會團聚。”
醫生放心地松了手,看着冷家的人全部撤離了病房,他迅速關上門,從衣兜裏掏出另一支針劑:“都讓開,準備搶救病人!”
針劑推進佳妮的手臂裏,沒有反應。
他用手摁壓着病人的胸部,其他醫生也相繼加入搶救的行動之中。
終于,原本冰冷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
僵硬的手指輕微一動,然後是跳動的脈搏和心髒,只是佳妮并沒有立刻醒來。
看到佳妮此等狀況,其他醫生震驚地說:“陳醫師,你該不會是把最新研發的『藥』物試驗到了她身上?”
陳醫生頹然地說:“沒錯……可我這是為了救她,也是救我的家人。”
“……”
“請大家務必保守這個秘密。”
“她為什麽沒有立刻醒來?”
“不知道,這『藥』物還是第一次使用,我們再對她進行觀察。”
……
冷安琦追到醫院大門口,見冷天辰上了車,車子嚣張而急速地離開。
冷安琦撥打冷天辰司機的電話,聽說是驅往夏家了……
她迅速将電話轉撥給夏千早。
“你說什麽?讓我冒充冷少爺過去的女朋友?我不行的,一定很快就識破了。”
冷安琦坐上車:“對過去的事情他都記不得了,要不是這個該死的陳佳妮……你只要騙騙他就行了,他估計只是好奇心。”
“可是……”
“他現在已經趕往夏家,你立即通知你的家人,做好準備。”
“冷小姐,這太荒唐了,我完全沒有心裏準備。”
“我給你半個小時做好心裏準備……這其實不難,你只要把你當成夏千晨……”
不論如何,她一定不能讓冷天辰想起夏千晨,絕不讓這個女人娶過門,成為冷家的媳『婦』!
“夏千早,我好像記得你的夢想是做大明星?”冷安琦忽然優雅一笑。
“……”
“現在那個夢想還有實現的必要嗎?”
“有!當然有必要!”夏千早大聲而激動地叫道,“冷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我假扮成冷少爺的女朋友,你就會幫我?”
“現在是考驗你演技的時候了,只要你能瞞混這一關,我保證将你推上巨星的寶座,讓你人人矚目,紅到發紫……”
合上手機,冷安琦冷冷地想,以夏千早的資質,不出三天就會被冷天辰玩膩。
可是夏千晨就不同了,那個女人不但有一張妖媚『惑』心的臉,還有一顆城府很深的心,她不但将冷天辰玩弄于鼓掌之間,連納西塞斯也沒能逃脫她的毒手。
她真的是妖精?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這次監獄的火都沒有燒死她……真是邪氣。
不過,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頭了。
冷安琦沉默地想,她要盡快想辦法除掉夏千晨——
“阿嚏!”夏千晨打了個噴嚏,将“千羽”埋在後院的樹下,用鐵鏟将土掩上。
不知道為什麽,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發生。
蹲着的時候,眼前的劉海老是掉到面前來,掃着眉目,只覺得心煩意『亂』。
她已經好久沒有修過頭發了,劉海都長得長了……
夏千晨正好無聊,見時間還早,就回到屋子裏拿了剪刀修剪劉海。
傭人推開浴室門,看到地上的碎發,驚訝道:“夏小姐,你在做什麽?”
“沒看見麽,我在剪劉海。”
“你太『亂』來了,要是剪壞了怎麽辦?”
“不過是劉海,怎麽會剪壞……你擋到我的鏡子了。”
她只是修短而已,現在修到一半。
“夏小姐,你快把剪刀放下!”傭人一副災難降臨的表情,“天啊,我早知道你一個人呆在浴室是剪頭發就好了,現在一切都完了,來不及了……夏小姐,你這是在害我們……”
夏千晨被吵的煩心:“別在我面前轉,快讓開。”
“你不要再剪了,快把剪刀放下!”
“你讓開!”
“夏小姐,快把剪刀給我!”
“我再命令你,讓開——”
傭人居然大膽到伸手來搶,夏千晨覺得她真是有『毛』病,偏偏就是不讓她搶。
在這個別墅裏,做什麽事都被管東管西的,她已經受夠了。上個廁所時間長點,傭人會進來查哨,吃飯要吃規定的分量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每天不停地聽傭人們大驚小怪的唠叨,現在剪個劉海而已好像她做了殺人放火的大事情……
争奪間,忽然,“喀嚓”一聲……
一簇頭發從夏千晨的眼前飄落下去。
她的劉海被剪出一個大缺口。
傭人整個面『色』蒼白,仿佛見了鬼一樣,退後:“夏夏夏…夏小姐……”
“你結巴了嗎?”夏千晨沒好氣地照了照鏡子,捋起那一把劉海,這下糟糕了,剪壞了。
傭人一臉哭喪:“我讓你不要剪,你非得剪,這下怎麽辦……”
“我剪得好好的,是你非得沖進來搶我的剪刀!”夏千晨嘆口氣,“還能怎麽辦?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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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再剪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告訴帝少,讓他給你安排造型師。”
“我可不想這點小事也麻煩繁忙的帝少大人。”夏千晨不屑地譏諷。
其她的傭人聽到聲音,紛紛跑來,從夏千晨手裏奪下剪刀,将所有的剪發設備都拿走了。
夏千晨呆坐着,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缺一個口的劉海像是被狗啃過,很滑稽。
“你們把我的剪刀拿走,劉海怎麽辦?”
“一切都等帝少回來再說。”
傍晚。
車抵達別墅門口時,羅德才敢把這個消息跟南宮少帝彙報,以免過早地影響到他的心情:
“帝少,下午的時候夏小姐擅自主張地剪了頭發。”
南宮少帝的身形果然一頓。
“傭人沒來得及阻止……呃,據說,很糟糕。”
南宮少帝:“……”
氣場開始不對,所有的冷氣包圍。
車門被猛地打開,南宮少帝大步出去。
別墅門口迎接的傭人和保镖,感覺到那濃濃的殺氣,全是吓得震住。
“人在哪裏?”
“在客廳裏看書,留着一個傭人看着她的……”
夏千晨窩在沙發上,總覺得劉海好像在透風,有一簇翹起來,她撫了撫。
然後就聽到南宮少帝進屋的動靜。
那瓦亮的目光,就像兩把刀,『插』在她身上。
夏千晨實在受不了一直這樣被盯着,擡起頭,四目相對。
這好像是近兩天兩人第一次視線交彙。
南宮少帝的臉『色』本來很難看,看到她的劉海後就更難看了。
夏千晨咬了下唇,她知道頭發剪得很失敗,他也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自尊心非常受到打擊。
已經每一個傭人在看到她的劉海後,都上演過臭臉了。
夏千晨拿起遙控器,換臺,專注看電視。
南宮少帝兀自地站了幾分鐘,進了二樓沐浴。
到了吃飯時間,夏千晨照例想要讓傭人将飯菜端到書房裏去,不想跟南宮少帝共桌吃飯,當然,她知道他也不想。
可是今天——
“對不起夏小姐,你必須去餐桌上吃,這是帝少的命令。”
夏千晨深吸口氣,反正半夜她就要順水逃走了,也不用再忍太久。
格外安靜詭異的飯桌。
夏千晨吃着飯,感覺兩道涼涼的目光不時在她臉上掃視。
終于,似乎是倒盡胃口,南宮少帝重重地放下碗筷,離開。
夏千晨覺得莫名其妙。
“把飯菜端到書房上去。”
她也随後起來,就要上樓,一把陰鸷的嗓音忽然響起:“夏千晨。”
聲音裏充滿了疲憊,隐忍,無奈。
夏千晨的心莫名地撞了一下,腳步一僵。
南宮少帝背對着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裏的煙頭猩紅地閃着一點火光。
夏千晨繼續要走。
“站住,”他冷冷說,“你一定要『逼』我你才高興?”
夏千晨嘲諷地掀起嘴角,她什麽時候『逼』他了?一直是他自己在發神經。
南宮少帝摁滅煙頭回過身來,目光深切地盯着她的臉:“為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剪頭發?”
“經過你同意?我自己的頭發,我随時有處理的權利。”
南宮少帝臉『色』發寒。
“我不過是剪壞了點劉海而已,”夏千晨咬着唇說,“我就算想剔光頭,你也沒有權利管我!”
“你故意的?”
“……”
他步步緊『逼』着,聲音發狠地說:“你故意剪壞頭發,存心報複我?”
太可笑了,剪頭發去報複他?這是什麽邏輯?
南宮少帝狠狠地就要去抓她的劉海,她別開臉,他掐住她的下巴,越看那道狗啃過的缺口,他眼中的怒意就越重。
殺人的目光盯着她:“你全身上下,所有,都是我的。”
“……”
“包括你的每一根頭發。”
夏千晨氣結:“我是我的,任何地方都不屬于你!拿開你的手!”
兩人狠狠的目光對撞着。
夏千晨伸手就去掰他的手——
“帝少,夏小姐,你們冷靜。”羅德在一旁站着,真怕他們這劍弩拔張的狀态,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南宮少帝!你夠了!”夏千晨似乎真的被弄到爆發,“我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倒胃口!再不放開我,你會後悔的!”
“我倒胃口?”南宮少帝皮笑肉不笑,偏偏就是攥着她的肩膀和下巴,“你如何讓我後悔?”
夏千晨伸手就要打他,被他抓住手腕,她的力氣不堪一擊。
夏千晨憤怒的火焰從眼睛裏『射』出來,可是很快,那火焰又慢慢地熄滅了。
就只有一個晚上了,忍,忍他!
千萬不要激怒他,影響自己的逃跑計劃。
“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夏千晨努力吸氣微笑,“我不好,ok?”
“你的錯?”
“是的先生,我很抱歉剪壞了‘你的頭發’。不過已經剪壞了,真是遺憾。”
她突然态度的改變讓南宮少帝匪夷所思。
“你不是要打我?”他冰冷的目光盯着她,“怎麽不動手?”
“我怎麽敢打你?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帝少。”夏千晨諷刺說,“何況我都說了,是我的錯,既然我做錯了怎麽還有資格打你?”
“你哪裏錯了?”他『逼』問。
“你覺得我哪裏錯了,我都有錯。”
“你還是沒有認識你的錯誤——”
“夠了,我認不認識有這麽重要嗎?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跟你吵了。每天這麽吵你不累嗎?”
“……”
“如果看着我這麽礙眼,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就是偏偏要把我放在你面前去礙你的眼!”夏千晨滑稽地笑了笑,“其實有個很好的辦法讓你再也不用這麽生氣的……”
南宮少帝怔了一下。
夏千晨趁機摔掉他的手,轉身往樓上走去。
南宮少帝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忽然就變得失魂落魄,好像被抽走了半個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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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少帝身形一動,雙腿根本是無法自控地前行。
仿佛是要抓住某種虛無缥缈的感覺,填補他日益空洞的心……
空得快要發瘋了。
直到聽到夏千晨抗拒的叫聲,才發現,他已經将她抱進了懷中!
夏千晨睜大眼,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了她,她沒想到南宮少帝會這樣做,一時僵住。
鋼鐵的雙臂緊緊箍着她,怎麽掙紮也不松手。
“你做什麽?放開我!”
南宮少帝眸光低垂着,聞着她頭發傳來的香氣,閃過不可捉『摸』的東西。
不想放手……
這兩天她就在離他那麽近的地方,随手可以觸及,卻又仿佛那麽遠。
“你夠了!”夏千晨大聲說,“到底想要怎麽樣?還想要吵架?”
“我也不想吵……”他忽然啞聲說。
抱着她,鋼鐵的胸膛貼着她的背脊,心髒有力地跳動。
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
夏千晨也感覺到他心髒跳得很快,微微怔了一下。
“你的道歉,我原諒了。”
“哈?”
“下次不許再『亂』動你的頭發!”他捋起一縷,親吻着。
本來是懲罰她,結果卻是懲罰了他自己。
不管他做什麽,都影響不到她的生活……
沒有他她還是照常睡覺吃飯洗浴開心大笑,而他?失眠,焦躁,食欲不振,覺得整個天空都是灰暗的。
有人說愛情是一場戰争,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夏千晨的身體被強硬地扳過去,他捧起她的面頰,英俊的面容壓下……
看着突然而降的陰影,夏千晨用力閃避着。
這個神經男人,前一秒還在吵架,後一秒就又想親熱?他把她當什麽了?
“我不要,放開我。”
“千晨。”
“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放手……”
她往後退,身後就是階梯,南宮少帝将她壓在樓梯扶手上。
夏千晨退無可退,于是被他霸道的吻席卷。
她的臉用力地掙紮,在他的手心擠壓下,嘴巴嘟起來,配合狗啃似的發型……
南宮少帝眼裏浮起薄怒:“這個發型太醜了。”
話音剛落,他用力地狂吻住她,吻裏充滿了不可躲避的力量。
夏千晨像一頁單薄的扁舟,在狂風暴雨中飄零着,找不到可以抵達的岸口。
羅德看着眼前這一幕,嘆口氣。
前一秒他還以為兩個人會殺個你死我活的,為什麽下一秒就又親昵到一起了。
所謂的“夫妻床頭吵床位和”當如是?
夏千晨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被抱回了主卧。
等她從這個狂風暴浪的吻中回過神,她已經躺在了大床上,衣服淩『亂』地從房門口灑到床邊一地,她只剩下**……
南宮少帝壓身上來。
夏千晨伸腳壓在他胸膛上:“夠了,給我滾遠一點。”
南宮少帝握住她的腳踝,深谙的目光盯着她,親吻她的腳趾、腳背和腳跟……
夏千晨幾次用腳踹,力量卻完全都被掌握在他的手掌裏。
夏千晨暗了暗眸,忽然借助床的彈力翻了個身,腳踝旋出他手心的同時,兩只腳扭住他的頸子。
這防狼一招是在監獄裏跟愛倫學的。
夏千晨用大腿緊緊扣着他說:“你再動,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南宮少帝勾唇一笑,将頭埋到了她的下面,隔着**……
一種異樣的感覺蹿起,熱流在全身奔流。
夏千晨的身體顫抖地痙攣着:“你……你走開,混蛋!”
他在幹什麽?用另一種仿佛羞辱她嗎?可惡!
真的想用力将他的頭扭下來的——
開始後悔對他使用這招防狼。
南宮少帝順勢拿起她的兩條腿,置于肩上:“想不想我?”
聲音暧昧而煽情,尾音很賤。
是那種充滿**的聲音,沙啞的,夏千晨的身體仿佛被沙粒打磨過,敏感起來。
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怎麽可以轉眼就變成這樣。
“我想你?別做夢了!我想你每天去死!”她難堪地說,“你難道沒有尊嚴嗎?”
“……”
“我都替你覺得丢臉!”
南宮少帝的綠眸泛出一層薄冰,他的尊嚴比天高……
夏千晨不知道怎麽突然就演變成這樣了。
比起這樣,她寧願冷戰的時候,至少他是空氣,不會搭理她,她也不用無時無刻不想着要怎麽招架他。
晚上她就要逃走的,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在這裏跟他耗。
她只希望,他立即暴怒,發脾氣地砸完東西就摔門離開……
而南宮少帝此時眼眸裏聚集的怒氣也在預兆,他即将暴怒。
“如果你還有一點臉面的話,立即放開我,從我的身上滾下去。”夏千晨激他,“滾啊,滾開。”
南宮少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中有什麽東西在悄然無息地碎掉。
他拉下她的褲子,不要臉地壓下去:“我知道你很想我,女人都口是心非。”
夏千晨不可思議地瞪大着眼,他怎麽可以說出這麽恬不知恥的話。
粗糙的手劃着她敏感的身體,拉下她的**。
最後一層防護都被摘下,夏千晨充滿不安全感,尤其是還以這個姿勢……
她別開臉,繼續說着會激怒南宮少帝的話。
可是他偏偏不急也不燥,只是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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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加更】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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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獲贈金牌條件後,系統将于第二天自動發放金牌。
金牌只在獲贈當月有效,過期作廢,請注意在限期內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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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的部分被愛撫,那種感覺很……讓她覺得難堪。
他不會嫌髒嗎?她都還沒有洗澡!
南宮少帝一向都是非常潔癖的人,她沒想到他發起情來,和動物根本沒有區別。
難怪都說男人是**動物。
如果是她,讓她去親吻他那裏的話,她一定會吐,連想想都覺得惡心。
夏千晨夾住他的腦袋,想要扭斷他的脖子,可是身體卻不争氣地使不出力氣。
“舒服麽?”
他低啞地問,喉嚨上下起伏着,說不出的感『性』。
夏千晨咬住唇,不說話。
南宮少帝繼續逗弄她……
濕滑的『液』體順着『臀』部流在被單上,染濕了那一塊。
南宮少帝低低沉沉地笑起來了:“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很舒服。”
“別說了!”夏千晨滿臉羞憤,她讨厭自己的身體這麽聽南宮少帝的話,從來不給她一點情面。
“害羞了?”
“……”
“你不必感到羞愧,正常人都有生理需求。”
他竟沒有向往常那樣,狠狠地羞辱她是個浪/『蕩』的女人,還給她找臺階下?
夏千晨惡狠狠地瞪着他:“你在諷刺我?”
南宮少帝握住她的小手,探在他的已經僵硬腫脹的某處:“你認為呢?”
夏千晨想要縮走手。
他綠眸深深地盯着她,繼續低聲用魅『惑』的說:“我比你還想要。”
“……”
“千晨,我每天都想你,”他撩撥起她的頭發,“想在床上,浴缸裏,餐桌上,辦公桌上,我的車裏……任何地方,我都想狠狠地要你。”
但是因為她懷着身孕,只能停留在想象上。
他有多想,她絕對無法知道……
自己最愛的女人就在他眼前,血氣方剛的男人,卻無法滿足需求,這是最殘忍的酷刑。
而夏千晨又怎麽明白,他現在在單方面取悅她,他的忍耐有多極限,多辛苦。
直白而**的這種話,也只有南宮少帝才講得出來。
夏千晨刺他:“你這個『色』/情狂!”
“還有呢?”
“**……禽獸,混蛋!……唔……”
他的手指突兀地探進去。
“出去。”夏千晨就要去打他的手。
南宮少帝掌握着速度,時深時淺地抽送:“真的想出去?”
“……”
“別『亂』動,我會讓你很舒服。”
夏千晨的臉紅彤彤的,被他這樣『色』/情的目光盯着,很想用枕頭将自己的臉藏起來。
他穿着完整,而她全身**地被他玩弄着,這種感覺很缺乏安全……
也好,讓他失控,在這裏占有她,流掉那個孩子。
夏千晨一直想以做/愛的方式流掉孩子,是希望南宮少帝因此“親自扼殺”掉他最心心念念的孩子。
她真的很壞……想用這種方式報複他!
孩子還只有2個多月,平坦的小腹沒有一點顯示。
懷孕的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南宮少帝當然沒忘記這一點。
所以他盡量緩慢,以撫『摸』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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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猛地抓住南宮少帝的胳膊,汗濕的身體貼過去,肢體語言暗示他。
南宮少帝汗水淋漓地布滿,放下她酸軟的雙腿,壓到她身上來。
卻依然沒有進入。
夏千晨難耐地摟住他的脖子,傾身去吻住了他的『乳』首。
南宮少帝全身一激,『性』感的目光盯着她,汗水從他的發尖滴在她臉蛋上。
“千晨……”
夏千晨伸手急切地脫他的褲子。
南宮少帝壓住她的手:“不行。”
不行?這麽能忍?
夏千晨身體貼過去,八爪章魚似的抱住他,私密的地方在他的男『性』象征處來回地摩擦着。
南宮少帝低低地笑起來:“你在折磨我?”
對,就是折磨你!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你真的很壞,”南宮少帝拿住她的下颌,“毒蠍女人。”
夏千晨咬住他游弋到她唇上的手指,她再壞能壞得過他嗎?
忽然嘗到怪怪的感覺……
該死,他剛剛才用手指碰過她的那裏。
夏千晨眉頭一皺,吐掉他的手指:“你——走開!好惡心啊!”
她猛地推開他,就要往廁所沖去,南宮少帝又将她勾回來:“怎麽,你自己的味道你都惡心?”
“我才沒你那麽髒,連女人的那裏……你都不放過。”
南宮少帝綠眸一黯說:“我髒?”
一想到他曾為無數的女人那樣過,又跟她接吻,夏千晨就覺得更惡心了,全身都好像爬滿了病菌。
南宮少帝被她嫌惡的眼神怒道:“你是第一個。”
夏千晨斜睨着他:“第一個什麽?”
“受到特殊服務。”
夏千晨怔了一下,懷疑地看着他,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
“你幹什麽?”
“還沒結束……”他輕咬她的耳朵,“我說過了,今晚會讓你很舒服。”
那晚,南宮少帝确實讓她很舒服,是完全的服侍……
他本來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想要讓夏千晨開心還不簡單?
全身痙攣,腳趾愉悅地蜷縮。
那瞬間仿佛達到雲端,要飛起來了……
第三次高/『潮』結束,夏千晨有些累了,但是身體還是非常興奮。
南宮少帝将她的身體放平,讓她躺着休息。
剛剛歡愛過的氣息布滿室內,濃濃地散着……
夏千晨休息了一會,聞到那種味道,很快又有了感覺。
南宮少帝撫『摸』着她被剪壞的劉海,低沉一笑說:“今晚到此為止,你累了。”
孕『婦』不能太累。
這句話猛地讓夏千晨驚醒——
她都做了什麽?立即恨不得砸死他,讓她又變成放/『蕩』的女人,做了不知廉恥的事情。
南宮少帝一把抱起她,進了浴室,并且摁內線讓傭人去清理房間。
舒服地泡在溫水裏,享受着南宮少帝給她按摩頭部。
她不管他為什麽又『性』情大變對她好了,這種忽冷忽熱的态度他已經好多次了,她都習慣了。
所以這一晚的逃跑計劃因為南宮少帝的突襲,宣告失敗。
夏千晨沉甸甸地睡到上午。
傭人來敲門的時候,帶來一個鳥籠。
“夏小姐,你看這是什麽?”
金『色』的鳥籠。
在籠子裏立着一只非常好看的鳥,通體翡翠『色』,長長的尾巴,頭冠卻是黃『色』的。
夏千晨懶懶地應了聲:“這是什麽?”
“這是帝少送給你的禮物。”
的确,鳥籠上打了一只大大的粉『色』蝴蝶結。
夏千晨嘲諷地說:“困在籠裏的金絲雀。”
傭人讨好說:“這是帝少賠給你的……”
夏千晨這才想起來,南宮少帝踩死了“千羽”,所以陪一只鳥給她?
“據說這鳥的品種非常稀有,頻臨絕種了,帝少花了很大的代價才空運過來的呢。”傭人将籠子放到床頭櫃上,“帝少給它取的名字叫‘帝’。”
籠子裏的鳥不同“千羽”玲珑溫馴,充滿了嬌蠻和兇殘的感覺。
果然是瀕臨絕種,被慣得脾氣很壞。
夏千晨立即就對這鳥沒了興趣。
“你看這鳥,很霸氣,很像帝少!”
夏千晨瞬間想到南宮少帝兇狠的樣子,真的很配,于是對這只鳥就更沒興趣了。
“夏小姐,快點起來吃早餐,順便帶‘帝’去『露』臺上呼吸新鮮空氣吧。”
“你們帶它去。”
“這是帝少專程送給你的……”
“謝了,我無福消受。”
夏千晨慢騰騰地起床洗漱,吃了早餐,就坐到書房裏去看書,傭人一直提着那鳥籠跟着她,可她根本都不看一眼。
別提帶“帝”去放風,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