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異議
琦卡的腳與白鯨巨獸的脊背接觸，冰涼柔軟的生物起伏感讓她的腳心發軟，瑩潤指頭勾了勾。
禮希塔與琦卡低聲，如呢喃耳語，“是，就在這裏。“
琦卡在脊背接觸到白鯨巨獸的身體上時，她心中想，只要那掉san值的負面力量怪獸不在就好，至于同時看到祂這個神明的兩個不同種類的化身這種事……很奇妙就是了。
琦卡的黑發在白鯨巨獸的脊背上像花一樣散開，肌膚沒了黑暗神力這個制冷工具，她的體溫很快變得滾燙。
琦卡的胳膊軟軟的，想懶洋洋地癱着。
但溫度越發滾燙，像一種力量，帶動疼痛，催促着琦卡去貼近祂。
滾燙的燒灼氣息由她帶來。
無論是多麽滾燙的熱意鋪散在祂的皮膚上，祂的眉頭絲毫不皺，黑眸帶着慣有的陰森，顏色比深淵還要深。
“衣服，這樣不行。”琦卡突然用滾燙的手指捏住祂的衣領，然後近乎是粗暴地去扯祂的衣領。
她與祂此刻還是衣冠整齊。
琦卡發燙發紅的手拽着禮希塔的衣領扒拉了一會兒，卻發現扯不開，扯的手都疼了還是扯不開，然後她的手懶懶地摸着祂的脖頸，摸了一圈。
禮希塔的脖頸頓時繃緊，連帶着鎖骨微微顫動，祂抓住琦卡的手腕，“別亂摸。”
“那您脫啊。”琦卡悻悻地收回手，躺在白鯨巨獸的皮膚上，擡着眼皮懶懶看祂。
“尊貴的神明大人，您不脫就是不給面子，快脫。”她嘟囔說，“怎麽？您身上有什麽東西是我不能看的嗎？”
禮希塔：“......？”
祂的黑眸看着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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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祂而言堪稱嬌小的身軀，一只脆弱的小惡魔。
她嗓音含糊說：“別怕，大膽一點，咱倆誰跟誰，脫！”
禮希塔：“......”
在琦卡的催促中，雪白的神袍像流水一樣散去。
藝術品映入琦卡的眼簾。
沒有任何肌肉線條是多餘的，一切都恰到好處，優雅美麗，不多不少。
蒼白的皮膚似乎帶着朦朦光輝，就像驅散黑暗的朦胧光亮。
琦卡迷蒙的眼神中迸發出光亮，身體上的滾燙像是被澆了熱油，燒灼的更加厲害，也燒起了她的理智，“尊貴的神明大人，很好，就是這樣。”
“為您腹中的孩子獻身吧。”她神志不清地激動說。
禮希塔擡手，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巴。
祂面容平靜。
祂垂眼，似乎只是在提議：“小惡魔，該你了。”
琦卡瞪大眼睛，在祂的手指中含糊說：“好、好......唔，我、我。”
身體發燙，她有點沒什麽力氣，動作很慢，拽了半天，才勉強讓脖頸線條徹底從衣服松口處露出，像是什麽都沒有做一樣。
片刻後，琦卡把胳膊放下，懶懶說：“好累，我還躺着，好麻煩，您自己來吧。”
禮希塔：“？”
“您沒力氣嗎？快來。”她懶洋洋嘟囔。
靜默一秒，祂的手放在琦卡的衣服布料上。
接着，祂蒼白的手指微頓。
“您怎麽不動呢？”琦卡的尾巴拍了拍祂的手。
禮希塔的黑眸幽靜地看了琦卡一會兒，祂的手指往布料下按，漆黑的長指甲忽然從祂的蒼白指頭上出現。
布料被劃破的撕扯聲音響起，琦卡看向祂的手，迷蒙中帶着下意識的驚訝，喋喋不休嘟囔着，“您竟然還有這麽長的指甲？如果用來拆快遞，一定很好用......”
琦卡突然噤聲。
禮希塔的漆黑爪子擡起琦卡的下巴。
“小惡魔，可以了嗎？”祂問。
琦卡睜着眼睛看祂，沒回答，但尾巴挪動，纏繞住祂的手腕，用力一拽。
祂的手捧起了她的脖頸，琦卡感覺到祂那長長尖利的漆黑爪子滑過了她的後頸肌膚，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琦卡眼珠轉了轉，出聲：“您連爪子都有，您這個小妖精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禮希塔眼皮跳了跳，唇瓣壓在她的唇上，吞咽她過多的話語。
纖細脆弱的脖頸在祂蒼白的手指和漆黑的爪子間繃緊。
琦卡的視野迷糊，摟住祂的脖頸。
感覺......祂親吻的技術似乎越來越好了。
這個神原來還是成長系的。
琦卡本就一直在說要與祂完成這件事，時常做好準備，所以接下來的過程柔軟無阻礙。
冰冷的海風卷過漆黑色調的海洋平面，夾雜着霧氣，将潮濕的氣息吹打在感官上。
烏黑的發絲被雪白的發絲覆蓋，交織相纏。
雪白柔軟的白鯨巨獸在漆黑海水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鯨鳴神秘幽深，将心智撩撥得愈加迷.離。
而占據餘光視野的雪白鯨魚脊背像不知名的鑽石，又像星空中的星辰落在了漆黑的海洋上，無限的柔光托起她與祂的重量。
她的手穿過祂雪白的冰冷發絲。
星空的光璀璨，在驟然放大的瞳孔中折射光華。
琦卡的意識突然在失神中分散開來，像被抽取了一片靈魂，靈魂在綿軟迷離間分散出走。
分散的意識像是有了實體，被邪惡神靈的白鯨化身帶走，浸入漆黑海面，深入海水，不斷接觸深處的詭異的內核。
慢慢的。
分散的靈魂意識回神，發現她站在了一個漆黑幽暗的空間裏，耳畔響起肉團組織顫動的聲音，黏稠窸窣，像是将要沖出來襲擊她的意識，但她看過去，卻見那些肉團組織立刻被黑暗的力量吞噬。
接着，她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指引，向深處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點光亮出現，随機是耀眼的燒灼般的光亮，就像大火在燃燒，一個散發着神秘朦胧光輝的白色光團軟物映入琦卡的視線。
幾乎不需要思考，就像生下來就會呼吸的本能一樣，琦卡的腦海立刻知道，那就是孕育着神嗣的胎體。
接着，依然如呼吸般自然，琦卡走過去，擡起手指，她瞪大眼睛，感受到似乎有什麽力量從她的體內湧出，她放任着意識湧出這些力量，像無盡的潮水一樣。
她體內的力量流出，然後編織一般纏繞到神嗣的胎體上。
在這個過程中，琦卡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分裂開來了，一部分意識在盡支配體的職責，為神嗣的胎體提供力量，一部分意識在享受着愉悅，力量與潮水交織。
“......”
支配體一次性提供的力量存在限制，神嗣的胎體需要時間消化吸收的力量。
終歸存在停止的時刻。
漫長的時間，星空流轉，海面晃動。
不知不覺，白鯨巨獸的背上變得安靜。
禮希塔的神态很快恢複了陰森的平靜。
琦卡扒拉着祂的身體，把祂當成抱枕抱着，顫顫的呼吸聲不斷落在祂的耳邊。
滾燙消失了。
這次是徹底的。
琦卡感受到自己的體溫變得正常，在祂冰冷的體溫感染中甚至變得冷了起來。
祂沒有動，任由琦卡抱着祂，無聲的安撫。
琦卡回神時，發現祂與她的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
祂依然穿着那純白的神袍，而她也穿着純白的衣服，收腰的裙子，散發着神秘瑰麗的光輝，純白無任何多餘的顏色。
歇息夠，琦卡坐起身，靠在祂懷裏，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子，嗓音有點沙啞，說：“想不到啊，您竟然還變情侶裝。”
祂蒼白的手扶住琦卡的肩膀，手上漆黑的爪子已經收走。
祂像是聽不到她的調侃，慢條斯理提醒說：“小惡魔，這次提供的力量還不夠讓神嗣形成完整的容器。”
琦卡在祂懷中轉過身，混亂的心跳在方才的休息中漸漸平複。
于是她可以毫無慌亂地仰頭看祂，提議說：“尊貴的神明大人，下次可以去外面嗎？”
“這樣我就可以多給您點一些食物，這裏沒有食物。”琦卡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漆黑海洋，雪白的鯨魚巨獸像一座孤島。
“神明不需要進食。”祂單手捧起琦卡的臉，提醒說，“你現在也不需要進食。”
祂與她的距離很近。
想到了什麽，琦卡感覺臉有點燙。
她的心像被羽毛撓動，手指撩過祂那月光般的雪白發絲，虔誠說：“尊貴的神明大人，您可以說您需要什麽，作為您虔誠的小惡魔，我會為您準備……”
但她眼珠轉動，顯然在想一些事情。
禮希塔眸色微動，握住琦卡的手指，打斷她的話。
“小惡魔，休息吧。”祂清雅的嗓音不冷不淡提醒。
琦卡的尾巴向下拍打，觸及到冰涼柔軟的生物觸感時才意識到拍到了白鯨巨獸。
琦卡用手摸了摸白鯨巨獸，以示安撫。
她看禮希塔一眼，見祂神情沒有任何異樣。
作為祂化身的一部分，白鯨巨獸的感受祂會知曉嗎？
琦卡感到疑惑。
這時，禮希塔彎下脖頸，病态的語氣在琦卡耳邊幽幽說：“而且，我不會沉浸其中。”
琦卡的紅眸瞥向祂的眼睛。
真的嗎？
慢慢的，琦卡露出懷疑的眼神。
想起她在偶然間窺見的祂那不理性的一面，琦卡眯了眯眼，模模糊糊感覺抓住了什麽，突然把手從祂的手指中抽出，正義地指着祂，說：“異議！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粉碎您的謊言！證明您在這件事上絕對有瘋狂的一面，您腹中的胎兒将是證人。”
禮希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