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成了殘疾11
一言不發地将魚丢給沈寄,沈寄抓在手中,那魚猛地甩了甩身子,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接着白聽南又扔給他一袋酸菜,完事就在客廳坐着,抱着手機看。
沈寄盯着他的後腦勺微微蹙眉,這出去一趟回來就火氣這麽大?
其實白聽南将情緒掩飾的很好,滴水不漏,但以沈寄對他的了解程度,他就是生氣了。
見對方不打算與他說,沈寄也就進廚房了。
白聽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已經沒人了,他吹了吹劉海,磨了磨牙,悶悶地撕了一個牛肉包裝袋,狠狠地嚼着牛肉。
“叮——”手機上收到一封郵件,是一份大文件,标題「關星辰」。
白聽南打開文件,浏覽起關星辰的資料。
這份文件十分細致,比關星辰本人還了解他。
這麽一份資料,不重要的白聽南都略過了,但看到沈寄的名字出現時,他的視線凝在了那兩個字上。
細細看完了沈寄與關星辰之間發生的事,白聽南氣得頭上都冒煙。
連原本想的看沈寄處理活魚出糗都忘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或沈寄忘了他,或沈寄記得但把感情淡化了,或沈寄故意逗他玩……
唯獨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一個關星辰的存在。
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像極了他,就連白聽南剛看到那人第一眼都有些恍惚,沈寄又會是什麽感受?
他設身處地地想想,如果沈寄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又去到另一個世界,根本沒想過還會再見面,但見到了是何其高興,甚至都不願去思考這人究竟是不是他,再者失憶的人身上有一萬種可能,怎麽都是說的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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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沈寄可能對這個關星辰百般照顧關心,他心頭便澀澀的。
沈寄顯然沒認出他,他若是與他生氣,恐怕只會更惹得他厭煩。
白聽南又撕了塊牛肉,忿忿地嚼着。
沈寄的魚已經下鍋,慢慢有香味傳入客廳,依然是熟悉的香味,白聽南用力嗅了嗅,鼻子驀地一酸。
也不知道那個關星辰吃沒吃過沈寄做的飯,在那份資料裏關星辰住進這個小區後的事件筆墨極少。
自己得死乞白賴地才能吃到,還得自己去買魚,要是換成關星辰,是不是沈寄二話不說就煮了?
白聽南越想越覺得委屈。
沈寄将菜端出來,見白聽南臉頰鼓鼓地嚼着東西,只是周身都是低氣壓,仿佛身上籠罩着一朵烏雲。
“過來端菜。”沈寄喊人。
白聽南很想一甩手往後一靠大爺地說不幹,要是以前,沈寄不僅不會生氣還會過來問他怎麽了,但今時不同往日。
白聽南收起了情緒,沉默地走進廚房,一手一個餐盤。
當所有的菜上齊,白聽南發現好巧不巧都是他喜歡吃的。
巧合嗎?
是吧,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麽多年,他們二人的口味都同化了,他也許只是按照自己的口味來做。
這麽一想,白聽南心裏又不平衡了,除了那道酸菜魚,他就不會詢問他的想法嗎?
萬一都是他不喜歡吃的菜怎麽辦,一點都不在乎他!
“酸菜魚是你要吃的,怎麽不吃?”沈寄給他夾了一筷子魚。
白聽南看着碗裏的魚肉有些發愣,他連忙低頭吃魚,掩飾自己發紅的眼角。
一口咬下去,口感滑嫩,肉質細膩,關鍵是竟然一根刺都沒吃到。
又多夾了幾塊,仍然是一根刺也沒有。
他買的是草魚,魚刺不少,只能是沈寄處理了。
白聽南攥緊了手中的筷子,吃着吃着竟然有些哽咽。
“謝謝。”白聽南終于開口了,聲音微顫,仍舊壓抑着情緒。
沈寄沒動筷子了,只盯着白聽南看。
如果他擡頭就會看到沈寄眼眸深處隐着心疼。
沈寄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麽,但能猜出與他有關。
兩人心裏各自裝着事,這頓飯吃的十分沉默。
“謝謝沈董的招待,我就不打擾了,再見。”白聽南沒等沈寄說話就走了。
買回來的零食也沒拿。
沈寄沒有挽留,他得先處理一件事。
一連幾天,白聽南都沒去找沈寄,他的注意力都被幾天後的一場交易轉移了。
身為黑白通吃的白家家主,處理一些黑色交易是無法避免的,但白聽南并不打算一直在這條路走下去,畢竟危險性太大。
但一時之間想要完全脫手是不可能的。
這一日,衆多達官顯貴登上了一艘名為艾塞亞號的郵輪。
郵輪極盡奢華,共有四層,一層一個等級,能夠登上第四層的,都是各領域的大佬級人物。
不巧,沈寄和白聽南都是這類人。
這艘郵輪是紀家的,而現在紀家掌門人是紀子聆,就在兩天前,一封郵件發送到了今日登船衆人的電腦上。
沈寄不知道別人的內容是什麽,反正他的是以際遇的核心技術威脅他上郵輪的。
雖然沒有公開,但查到際遇是他名下的也不是特別難,但知道際遇的核心技術,那就不簡單了。
沈寄順着網線找過去,了無痕跡,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郵輪是紀家名下,但沈寄查了一天也沒查出是誰做的手腳。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際遇手下的項目繼續啓動,既然對方能夠拿到一次機密,就能拿到第二次,所以在找出兇手前,沒必要改變計劃。
敢在他頭上動土的人,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沈寄上郵輪的時間算晚的,剛上去就用精神力包裹住了整座郵輪,此時郵輪上收到郵件的人都到齊了,郵輪開始起航。
誰也不知道這艘郵輪将要開往哪裏,但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這麽多人在這裏,不會有人膽大包天的讓他們出意外。
到了晚上,衆人又收到一封郵件,讓所有人到三樓大廳集合。
第一封郵件上就說了不能帶人上去,是以所有人都是獨自前來。
哪個達官顯貴不是習慣了身邊随時有人保護,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所掌握的東西,讓他們不敢違抗。
衆人衣着華麗,三樓大廳宛若舞會現場,很多人拿着酒杯讨論着這件奇怪的事,當紀子聆出現後,便成為了場上的焦點。
紀子聆身邊帶着一個人,一個長相白淨秀氣的少年,如畫中走出來一般,幹淨純粹,令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