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成了殘疾19

這場雨下了整整兩個小時,當他們走出山洞,這片森林已經大變樣了。

本來就參天的樹木,此時更像是要籠罩天空一般,枝枝蔓蔓相互交纏,整片森林都變得昏暗起來,透不進一絲陽光。

樹木的枝條遇到人便飛舞起來,将人纏住,使其變成自己的養料。

各種兇獸的體型又往上翻了幾倍,攻擊力也成倍的增長。

在這片森林中,人們幾乎寸步難行。

白聽南也樂此不疲地鍛煉身手,唯一悠閑至極,旅游似的就只有沈寄了。

“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我去別處看看。”白聽南指着小溪旁的空地,歡快道。

這幾天他打架打的神清氣爽,就算受傷了也有沈寄的丹藥,不用擔心生命安全問題,他越打越過瘾。

“好,小心點,別走太遠。”沈寄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開始處理不知道什麽品種的動物屍體。

沈寄絲毫不擔心他,本就有意培養他,更不會阻止。

這幾日一路走來,白聽南基本上都是靠自己,應付起森林中的變異物種也越發得心應手。

突然,他聽到了一點聲音。

隐隐約約的,有點像沈寄他妹妹的聲音。

白聽南朝着聲音的方向而去,越發遠離了沈寄所在的地方。

聲音愈發清晰,白聽南也終于聽到了一句完整的話。

“紀子聆,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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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沈奂姝!

白聽南穿過比人高的草叢,看到了沈奂姝滿身狼狽被一顆食人花的藤蔓纏住,此時正送入滿是銳利鋸齒的血盆大口。

白聽南連忙一道靈氣竄入食人花口中,讓食人花爆裂開來,殘肢四分五裂。

沈奂姝被掉在了地上,痛呼一聲。

紀子聆和漸清立即看向白聽南的方向,漸清察覺出那是白聽南的氣息,而且只有他一人,唇角輕勾,磅礴的力量籠罩着這片地界,設了一個鎖域,隔絕了外界一切探查。

鎖域不同于結界,鎖域是絕對的個人領域,在鎖域裏,他就是創世者,擁有絕對力量,就算沈寄再厲害,等到沈寄真的察覺出什麽也得費些時間破解,而那時,結局已定。

“嫂子別過來,去找我哥!”沈奂姝已經領教了他們的厲害,哪裏能眼睜睜看着白聽南送死。

白聽南看着漸清力量充沛,絲毫沒有受傷的模樣,眉頭直皺。

如果漸清的傷好了,他确實打不過,找沈寄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想法剛萌生,他人就被一股力量帶到了漸清面前。

漸清冷着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白聽南身子一動不能動,只有眼球能轉。

原來漸清面對沈寄時就是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完了,沈寄快來!

沈奂姝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一旁的鞭子用盡渾身力量朝紀子聆揮去。

如果這一鞭是朝着漸清,對方肯定會直接把她鞭子給搞沒,但攻擊紀子聆就會讓漸清分心。

果然,她想的沒錯,她的鞭子被碎成了渣渣,自己也被劍氣傷得五髒六腑都在疼,而白聽南依舊被力量控制着,掙脫不得。

白聽南運起全身的力量試圖擺脫控制,但只是徒勞,束縛住他的力量反而越來越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漸清,我們要快點轉移,沈寄很快就會過來。”紀子聆提醒道。

“好。”漸清一揮手,一道磅礴的劍氣勢不可擋地襲向白聽南,白聽南用盡所有力量來抵擋,卻只擋了九牛一毛,而他并不知道,漸清的目的是他的眼睛。

“鈴鈴鈴——”

一切來的太快,他甚至連痛呼都不能,只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意識消彌之際,似乎聽到了沈寄急切地喊他的聲音。

沈寄沒有刻意留意白聽南的動向,當他發現白聽南的氣息消失了之後便滿森林尋找起來,漸清設的鎖域堪稱頂級,又有位面意識的偏愛,連他也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是在無響鈴響起之際,他才知道白聽南的方向,快速前往。

在沈寄的力量面前,幾乎是一秒就破了鎖域,可他還是晚了。

他進來的時候,白聽南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種頹敗孤獨深深刺痛了他的雙眼,平靜的眸子掀起風暴,眼眶瞬間紅了。

沈寄連忙将自己的力量渡給他,也沒給紀子聆二人逃走的機會,将二人牢牢鎖在原地後,全身心都放在了白聽南身上。

漸清的鎖域被強悍破解,自身受到的反噬不小,連身形都無法維持住,被吸回了劍裏。

一邊渡能量,一邊拿丹藥不要錢地喂,當白聽南身上的傷終于穩住他才敢松口氣。

沈寄站起身,此時的他又恢複成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像是看死人一般看向紀子聆和漸清。

動他的人,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

沈寄先後給二人下了靈魂詛咒,然後廢了紀子聆的四肢,将他的劍先碎了一地,然後銷散成粉末,又一把火燒掉,劍身徹底被毀滅。

将漸清因為劍身被層層毀掉而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靈魂鎖進紀子聆的身體,使兩個靈魂共用一具身體。

接着把紀子聆的身體丢給旁邊大片的食人花,又用精神力控制着食人花的意識,讓他們慢慢折磨紀子聆,白聽南一天不醒,就折磨一天。

醒了,再看心情決定什麽時候給他個痛快。

全過程,沈寄都面無表情,眸子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連一絲一毫的殺氣和憤怒都沒表現出來。

越是這樣,越可怕。

他就站在那,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冷靜地處理着紀子聆和漸清。

宛若殺神降世。

009和沈奂姝都看呆了。

009:不愧是宿主,惹不起惹不起,氣運之子說廢就廢,說殺就殺。

沈奂姝:好可怕,但是好解氣!

沈寄抱起白聽南就走,沈奂姝趴在地上無人問津。

她也受了重傷啊喂。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中,看清那張臉,沈奂姝想罵人。

這不會是來殺她的吧?

沈寄将白聽南帶進了自己的空間,為他褪去衣物,放進靈泉中泡着。

而後他走進藥田,摘了需要的草藥做好藥浴後将白聽南撈起來放進浴桶內。

一連三天都是如此,又泡靈泉又泡藥浴,直到第四天的淩晨,白聽南才輾轉蘇醒。

白聽南睜開眼睛,看到一片黑蕪,沒有感到什麽不适,仿佛之前撕心裂肺的痛感都是錯覺。

他愣了許久。

是沈寄,沈寄來救他了。

白聽南感覺臉上一涼,手上一抹,他流淚了。

“你醒了?”沈寄察覺到動靜,睜開眼就看到白聽南睜着眼睛。

他将人抱的很緊,仿佛要融入骨血,再不能分開。

“沈寄,好黑啊……”白聽南聽到這個聲音便抑制不住地哭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抱着他。

“好了,現在不黑了,別哭,我把紀子聆和漸清控制住了,你想親自殺了他們還是我幫你?”沈寄控制着空間的光線,讓其變成了白天。

“我要自己來。”白聽南依舊埋在沈寄胸口,說話帶着濃濃的鼻音。

“好。”沈寄輕柔地撫着他的腦袋,用臉頰在他腦袋輕輕蹭了蹭。

白聽南哭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眼淚,從沈寄身上起來,入眼卻還是一片漆黑,他看不到沈寄,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

還是一樣。

“沈,沈寄……”他緊緊地抓住沈寄的手,聲音發顫。

“嗯?”沈寄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我,我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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