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成了殘疾20
白聽南瞎了。
漸清的劍氣對他的眼睛造成了永久性失明。
在沈寄的各種藥浴和丹藥下,白聽南的眼球不至于潰爛,但眼角膜卻是徹底損傷,再難恢複,劍氣帶來的永久性傷害,即使是沈寄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沈寄找了很多種方法,即使是能夠起死回生的丹藥都無法讓他快速恢複,只能一步步恢複,但這個過程究竟會有多漫長,誰也不知道。
白聽南雖然遺憾再不能看到沈寄的臉,但好在他已經将沈寄的臉刻入腦海裏了。
白聽南除了一開始不知所措外,發現沈寄比他還着急,竟然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
反正這人會一直陪着他,看不看得到,也不重要了。
“沈寄,你帶我去哪?”白聽南被沈寄背着,也許是看不見了聽力便變得尤其敏感,他聽到很多聲音,十分熱鬧。
看得見的時候不覺得,看不見了才發現這片森林這般生機勃勃。
“去給你報仇。”沈寄聲音有些沉,他恨不得将那兩人碎屍萬段,可是讓他們死了又太過便宜他們。
紀子聆這幾天真正體會了一把生不如死,那些食人花每每折磨得他覺得自己要死了,可又總給他留一口氣,等他緩過來了繼續折磨。
當他真的撐不住了,食人花不知道又從哪找來了藥材讓他始終吊着一口氣,并且精神始終保持清醒。
這樣的折磨人的手段他在別人身上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他每每冷眼看着,毫不同情,但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原來是這種感覺。
後悔,後悔招惹了沈寄和白聽南。
他們連漸清都折磨的痛不欲生,更遑論他呢?
折磨了這麽久,他都已經漸漸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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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的視線裏出現了沈寄的臉,紀子聆的表情一下猙獰了起來。
猙獰了一會兒,他的表情又變得平靜,一雙眼睛也無神了起來。
沈寄背着白聽南走來,比之前又長大好幾倍的植物自動讓開一條通道,甚至每條枝葉都彎成了一個半圓,宛若迎接森林之王。
“他現在被扔在食人花叢裏,劍靈和紀子聆共用一個身體,還沒死,有意識。”沈寄給白聽南描述道。
他看着那雙裝作無神的眼睛微微蹙眉,手上一道比之漸清更為磅礴淩厲的劍氣呼嘯而出。
劍氣凝成實質帶着白色的光圈在紀子聆眼中不斷放大,他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着劍氣逼近,直直地劃破他的雙眼。
“啊!”
紀子聆雙眼流下兩行血淚,他緊閉着雙眼,蝕骨的痛感令他幾欲昏厥。
“我把他的眼睛廢了。”沈寄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而後溫柔地看向白聽南。
白聽南對此沒有異議,自己能接受是一回事,但不代表他不會報仇。
從小生活在皇宮裏的人,沒有一個是軟柿子。
“接下來交給你處置。”沈寄摸了摸他的腦袋。
“可以給我一根鞭子嗎?”
白聽南将鞭子握在手中,仔細分辨着紀子聆所在的位置。
沈寄走到了在一旁,讓他能好好發揮。
看着小朋友閉着眼睛仔細分辨的模樣,心海又開始不停的翻湧,面上卻分毫不露。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他沒保護好他。
明明他受的所有傷都有機會避免,可他還是傷成了這樣。
“宿主,你冷靜點,不是你的錯。”009察覺到宿主的不對勁,連忙出來勸阻。
他有理由相信宿主要是想炸位面完全就是分分鐘的事。
“那就是紀子聆和漸清的錯了。”沈寄聲音平靜極了。
“是,不,不是,宿主要是殺了紀子聆和漸清的話,位面不會放過你的。”
“誰放過誰?”
沈寄想起上個位面意識欺負小朋友的理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009還是想最後勸上一勸,同身為位面意識,雖然他也十分看不起這些位面的做法,但宿主要真把位面崩了,誰都讨不到好啊!
“宿主,我認為您還是好好考慮,這個位面的位面意識挺強的,您恐怕……”
後面的話009沒能說出來,他又被宿主屏蔽了。
白聽南狠狠地甩着鞭子,每一鞭都結結實實地落到紀子聆身上,血肉橫飛。
很快紀子聆就成了血人,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面目全非,就算是親媽見了也認不出。
在這過程中,紀子聆強忍着沒發出一點痛呼聲,但到了後邊基本已經處于昏厥狀态了。
白聽南沒用靈力,用的全是自身的力量。
他呼出一口氣,微微垂頭。
見他停下,沈寄回到他身側,拿過鞭子,揉了揉他有些發紅的手。
“我們走吧。”白聽南反握住他的手。
看了眼紀子聆,沈寄收回視線,點頭,“我背你。”
沈寄背起人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随後,以紀子聆為中心,一道巨大的能量波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爆炸。随後,空間裏的一切開始破碎。
沈寄背着白聽南在這破碎之中行走,周圍的一切無法殃及他們,仿佛有一堵無形的牆隔絕了一切。
白聽南聽到這動靜,将腦袋埋進沈寄後肩。
如果受傷的是沈寄,他能做出來的事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他總覺得他們不像,但是現在,他們确實就是一路人。
這個空間破碎,他們又自動進入了下一個空間,這一次白聽南沒有暈。
僅過了幾分鐘,沈寄在他耳邊道:“我們到了另一個空間,這裏是一個破敗的中世紀城堡,很昏暗,只有一盞煤油燈,我們站在大廳裏,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但家具齊全。”
沈寄背着白聽南走到沙發旁,施了一個清塵術,将人放到沙發上。
“我用了清塵術。”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兩人的手緊緊交握,白聽南唇角揚起笑容,覺得有些新奇。
雖然看不到了,但他擁有了另一雙眼睛。
“現在多了一個。”
沈寄話落,另一道聲音響起,帶着激動,“嫂子,哥!”
沈奂姝正懵逼地突然轉換了地方,就看到了自家哥哥和嫂子坐在沙發上。
說來也奇怪,這座城堡沒有一處地方是幹淨的,偏偏就他們坐的沙發幹淨得像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