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攝政王野心勃勃7

這日的宮中守衛森嚴卻歌舞升平,席間觥籌交錯,宮女着淡粉宮裝手端托盤,以最端莊的儀态游走于各賓客之間。

青國的使臣來到向國,今日這番設宴便是為了給其接風洗塵,以結兩國之邦。

“陛下,外臣在青國時便聽聞攝政王武藝超群,乃是向國第一高手,不巧,外臣在青國忝居首位,久仰攝政王大名,不知外臣可有幸與攝政王比試一番?”

一位身着錦衣華服的青年上前,拱手向坐在首位的帝王說道。

此言一出,原本滿臉笑意,恭維客套的衆臣有一瞬間呆滞。

氣氛有一瞬間尴尬,很快,場面又熱絡起來。

沈寄勉強将注意着向希覺的餘光收回,看向走出來那人。

向希覺的視線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落到沈寄身上,他頓了一會兒,而後對那使臣笑道:“此事自然還得看攝政王的意見,攝政王以為如何?”

沈寄對上向希覺的視線,緩緩露出一抹笑容,“身為向國的攝政王,自當義不容辭。”

向希覺也不免露出一抹笑容,他很期待。

在他心裏,攝政王自然是不會輸的。

沈寄話落,氣氛算是徹底挑起來了。

這次比試可不僅是兩人的切磋,還是兩國之間的顏面。

雖說青國此次出使向國,但大臣們誰不是人精,對青國的目的皆是門清兒。

青國作為綜合實力僅次于向國的大陸第二大國,對向國虎視眈眈,稍不留神就會被咬下一塊肉,現今這番挑釁,只能贏不能輸。

“攝政王果然好氣魄,在下姓夏,名子安,久仰。”夏子安對沈寄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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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寄。”沈寄亦是做了個拱手禮,“請。”

在宴會上不宜舞刀弄槍,此番比試,比的全都是拳頭功夫。

在外人看來,此番比試或許是青國對向國發起的挑釁,但沈寄不會對其抱以任何的輕視。

他的對手是一位武者,不是那些所謂的只想将他狠狠擊垮,然後狠狠嘲笑他的人。

無論在任何時候迎接任何一個光明正大的挑戰,他都不會對對手抱以輕視态度。

曾經他面對過很多那些自诩天下第一的人,但最後因為他們的輕視而讓他們輸的一敗塗地。

在比武場上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

自然,他将實力壓制,放在與對方同等的位置上。

實在是無法,他的實力若與這人對上,本就是不公平之說。

二人相互拱手,比試正式開始。

向希覺緊盯着二人你來我往的身影,夏子安的名聲他聽說過,被譽為青國第一高手,此前已挑戰過其他三國的各大高手,一路奪得頭籌至此。

他有理由相信,此番他提出比試是真心想要與攝政王比出高下。

向希覺同是習武之人,對武者之間的比武自是感興趣的,況且一直聽聞攝政王武功超群,卻從未見識過攝政王的身手,今日這番場面,他其實期待了很久。

壓制了那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力量,沈寄仍然很強,但對待對手亦是全力以赴,不過十招,沈寄的指尖抵到夏子安的咽喉處。

沈寄贏了。

向希覺率先帶頭鼓掌,他臉上的笑容如何也抑制不住,但在衆臣眼裏也并不顯得怪異,自己國家的臣子贏得了比試,本就是該高興的事。

“承讓。”沈寄收回手,抱拳道。

他臉上神色淡淡,毫無獲勝的得意驕矜之态。

夏子安的實力确實不錯,若不是位面的限制,他應該可以達到更高的層次。

“攝政王果真名不虛傳,受教了!”

夏子安笑着,毫不沮喪,他輸了,卻輸的心服口服。

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找一個能将自己打敗的對手,這樣他才能以對方為目标,超越對方。

這一戰雖短,卻十分精彩,即使是那些不懂武的文臣見到,也不得不道上一聲好。

沈寄走回自己的席位,目光遙遙與向希覺對上,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向希覺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對他笑了一下。

與以往的客套疏離不同,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

無論哪個位面,小朋友笑起來都很好看。

沈寄的釣人計劃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就該推動曲從川的計劃了。

小朋友總該徹底看清他的這位舅舅的。

——

這幾日以來向希覺每至夜晚入夢,夢裏都會出現沈寄的身影,每一次都是救贖,将他帶出那些些令他窒息的地方。

可每每到了白天夢醒了之後,那人對他卻又是一副疏離的樣子。

枉為帝王,他竟看不懂為何前後對他的态度差異如此之大。

他直覺對方在執行着什麽計劃,并奉勸自己及時抽身,可他好像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步步陷進去了。

更氣人的是那個夏子安自從與攝政王比武過一次之後,就日日到攝政王府尋他,要與他切磋武藝。

攝政王竟然還不拒絕!

聽到這些時他氣得牙龈都要咬碎了,在他面前對他那般冷淡,晚上卻又那般的照顧他,關心他。

他懷疑自己得了癔症,甚至借着生病的由頭讓太醫給他看病,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他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

母後說過,當他為一個人茶飯不思,見不到時夜不能寐,見到時滿心歡喜,便是動心了。

可是他現在這般完全就是單相思,何況他們二人又都是男子,是不會有結果的。

每每想至此處,向希覺都覺得心痛如刀絞。

“沈兄,我看你每日也不是忙的抽不開身,怎的就沒有時間與我比武呢,我是真的有問題想向您讨教的。”

夏子安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嗑着瓜子,無奈地看着對面作畫的男人。

那人專心作畫,并不理會他。

但幾天下來,他們已經能夠互稱兄弟了。

夏子安拍了拍手,繞到沈寄身側,定睛一看,瞳孔瞬間放大。

他咽了咽口水,“沈兄,您這,是要敬獻給貴國陛下嗎?”

不然一個男子為何要畫另一男子的畫像?!

那人還是向國當今聖上,雖說早有耳聞向國皇帝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但這也太不将其放在眼裏了吧?

“嗯。”沈寄應了一聲,擱下畫筆,看了畫像好一會兒,而後滿意地笑了。

夏子安的視線轉向沈寄的笑容,更覺得毛骨悚然。

這笑的,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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