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是過敏啊,一見就想罵。
誰讓這混蛋智商捉雞呢,兩三句話就被打發走了。
景休暗自向遠在大洋彼岸的朋友告解:哦,我在遠方的朋友,不是我不讓他住哦,是他自己不住的,那我就木辦法了。
告解完,蹦蹦跳跳的進了屋,打算再給自己煮一碗面。剛蹦了兩步,立刻發現不對,回過神來挂上蛋蛋的表情,我要高貴冷豔!
鄢濤窩了一肚子火,其實他有的是地方去,但是就和過今天一晚,明天可怎麽辦?他總不能每天換一個床伴兒那輪着睡吧。
媽蛋,怎麽就又遇上他了呢,日日日日啊!
正煩躁着呢,周易的電話就來了,“你在哪了?”
“在外面呢。”鄢濤的口氣實在好不起來。
“來我這吧,你不是沒地方去麽。”周易溫柔的說。
鄢濤很驚訝,“你怎麽知道?”
“小妹告訴我的,他說你被你媽趕出來了。”周易那麽聰明,一套煎餅果子就能搞定的小妹早就被他搞定了。
鄢濤給氣笑了,好了,這下全世界都看自己的樂兒了。小妹,你等着,我明天就把你私藏在辦公室裏的耽-美漫畫全撕了!
“來我這住吧,我這兒有客房。”周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
鄢濤剛想答應,話沒說出口就被含在了嘴裏。
住在周易那也是個可以的選擇,但是,但是,住進去了,是不是有些東西就會變得不一樣了,鄢濤默默的掏出一根煙。
黑暗中,一點點的火星閃爍着,鄢濤口中吐出一道白圈,他不是個有煙瘾的人,只在煩躁的時候才抽一根。
在鄢濤眼中,不論周易,還是其他床伴兒,都僅僅只是床伴兒而已,不是朋友,也不是其他什麽。
同住一個屋檐下,有些東西似乎就會改變,如同他之前打發掉其他喜歡上他的人一樣,他并不想捅破他和周易之間的這層窗戶紙。
他不會去其他人那裏,更不會去周易那裏。
這麽難得,這麽聰明的周易,他,不想失去。
鄢濤沉默了半晌,周易一直在電話那頭靜靜的等待着。
他丢掉還剩一半的香煙,将它踩熄,深吸一口氣說:“我不去了,我有地方住,不用擔心。”
周易那邊依舊一片靜默,過了很久很久,傳來周易依舊溫和的聲音,“那好吧。”
鄢濤淡淡的說:“恩,晚安。”
然後挂斷電話,伸了個懶腰,開始往回走。
周易小心翼翼的和上手機,臉上挂着無奈的笑容,仰頭把手撫在眼睛上。
沒有關系,不是麽?時間還很長,還可以繼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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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君和點擊君都死掉了,拜托你們活過來吧~阿門~
☆、拉鋸戰和同居合約
景休非常的開心,重新煮了一碗面,刻意加了很多料,正打算開吃,門鈴又響了起來。他嘆了口氣,怎麽吃口面就這麽難呢,放下筷子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這次換成他驚呼,“怎麽是你?”
鄢濤趁他不備,一個箭步沖進了屋裏,“怎麽就不能是我。”
“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景休傲嬌的一仰頭。
“別裝蒜了,這房子是他的,他讓我來住,你告我個屁。”鄢濤冷冷哼了一聲。
“你就非要和我一起住?”景休提醒他。
鄢濤鄙視的看着景休,做了個撇嘴的動作,“你真瞧得起你自己,記着啊,不是非要跟你住,我住在這兒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景休看他這樣子,就想上去抽他兩巴掌,他就沒見過這麽欠抽的人,“我不同意,你給我出去。”
“哈,你不同意?你算老幾?”鄢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環視着整間房子,“格局不錯麽,平時都是你打掃的啊?”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景休指着門,一字一句的說。
鄢濤把兩腿交疊支在茶幾上,慢悠悠的說:“你呀,別白費力氣了,這房子我是住定了。”
“你沒地方去了是麽,沒人願意要你,所以非留在這兒?”景休激将。
“是啊,我就是沒地方去,我就是要住這兒,你能怎麽樣?”鄢濤索性無賴到底。
其實,他內心有他自己的考量,一時半會兒估計鄢媽媽不會消氣,肯定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住在別人那不如住在這裏。
以景休的樣子,自己是打死也不可能跟他有情感糾葛,自己眼光還沒那麽低劣,這裏反而是最不容易出麻煩的地方。
“我算看清楚什麽叫喪家之犬,什麽叫潑皮無賴了,人民警-察就這素質啊?你真給全國幹-警丢人,還不趕緊把肩章還回去,我要是你我都害臊。”
“這房子是他的,你沒權利趕我走。你說的那些話呢,我就當耳旁風,你怎麽說我就怎麽聽。你呢,要是不想給他添麻煩,我看你趁早還是放棄吧,不然弄的他左右為難那就不好了。”鄢濤清醒過來也并不是笨人,一句話直擊要害。
這句話說中了景休的軟肋,他并不想給房東添什麽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鄢濤自己走,可看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戲了。
有一瞬間,景休沖動的想,要不,自己搬走吧。吧字還沒想完,天空中飄過幾個大字:媽蛋,憑什麽!
他深吸了幾口氣問:“住多久。”
鄢濤随意的說:“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只要能搬走,我就立刻搬走,你以為我願意跟你多住麽?為了我眼睛的健康我也不會折磨自己的。”
景休譏笑了出來,“那好吧,我就勉強收留你一陣子,就當造福人民了。”
說完,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鄢濤以為他這算是完事兒了,大功告成的伸了個懶腰,又仔細看了看整個客廳。
不得不說,景休還真是把這個屋子收拾的不錯。
報章雜志都整齊的擺在它該在的地方,地面和茶幾都擦得很幹淨。
小魚缸裏住着幾條紅色的觀賞魚,水很清澈,缸壁也很透亮,沒有一點兒的污痕。
客廳中間擺着一瓶幸運竹,葉色翠綠,看樣子被照顧的很好。
鄢濤聞了聞,什麽味道,一低頭就看見茶幾上擺着的一大碗面。他端起碗,用手扇了扇,嗚,好香,這才想起自己根本還沒吃晚飯,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景休拿着一張紙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見鄢濤在吃他的面。
嗷,我的加料面,我特意放了兩顆鹵蛋,兩只蝦子外加半碗的牛肉!!!
為了蝦子牛肉蛋,景休終于不淡定了,“喂,餓死鬼投胎啊,給你屎你也吃吧,那是我的面!”
“你再去煮一碗不行啊,怎麽說以後都是室友了,不用那麽小氣吧。不過,你手藝不錯啊,比我媽做的都好吃。”鄢濤沒停下,說完禿嚕禿嚕的就把一碗面幹沒了。
景休看着被吃的盆幹碗淨的面,氣也氣飽了,把手中的紙拍在桌子上。
鄢濤放下手中的碗筷,狐疑的看着景休,“什麽玩意兒啊。”
景休一仰頭,示意鄢濤看。
鄢濤拿起了那張紙,只見上面寫着:合租條約。
合租條約:
一,不準進入他人的卧室,其他地區為公用。
二,各種生活用品分區使用,各自開火做飯。
三,分單雙日打掃房間,不得不幹。
四,水電費煤氣費每人一半,不許拖欠。
五,不許在不經對方允許的情況下,往家中帶人。
六,待定中。
下面簽着景休的大名。
鄢濤看着這個啼笑皆非的東西,不知道是該吐槽還是該笑,“這是什麽意思?”
景休扔給他一支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簽吧。”
鄢濤把合約扔回到茶幾上,雙手枕在腦後,玩世不恭的說:“不簽,憑什麽簽啊,房子也不是你的,你沒權利約束我。”
景休坐在鄢濤的對面,帶着假笑說:“好啊,不簽就不簽吧,那我就給他打電話,鬧翻了大不了誰也別住。我還可以回家,至于某人,哼哼,我聽說是被他媽從家裏趕出來的呦。”
鄢濤看着景休這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攥緊了拳頭就想揍他。
景休也不怕,優哉游哉的說:“幹嘛,想動武?看你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樣,你打了我,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兒住的下去?”
鄢濤壓下心中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算你狠!”
說完,拿起筆,刷刷兩下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景休達到目的,志得意滿的拿起合約,指着另一間卧房說:“你以後就住那間吧。”
鄢濤皺着眉問:“為什麽啊。”
景休擺出一副看豬的樣子看着鄢濤,“那間離我住的這間最遠,省的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我一看見你就想吐~”
“早晚你這嘴得給你自己的身子惹禍。”
“不勞您費心~”景休說完,轉頭就要回房。
鄢濤突然出聲,“等着。”
“幹嘛,還有事兒啊。”景休不耐煩的說,表情跟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鄢濤的表情如出一轍。
“你是GAY對不對?”鄢濤忽然問。
景休撇撇嘴,“你不是都知道了麽,不然怎麽有機會認識你這麽個東西。”
“好。”鄢濤一把抽出景休手裏的紙,大筆一揮加上了一條,“只有你規定我,沒有我規定你,那也太不公平了。我就加這一條,雖然很難做到,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努力克服。”
景休拿過來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把将合約拍在茶幾上,咬着牙說:“你放心!絕對不會!”
鄢濤對上景休的眼睛,同樣咬牙說:“那最好!”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又同時轉身,各自走回自己的房間。
只剩一張白紙被孤零零的留在茶幾上,只見上面寫着:七,景休絕對絕對不能愛上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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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生活的開始,有男-色可以看了,嗷!
記得收藏啊,喵~
☆、游泳課
景休每天都要比學生們先到學校,所以起的很早。他看了看鄢濤卧室的門還關着,留下一把備用鑰匙就出門了。
鄢濤起床的時候已經10點了,開門一看,房子裏似乎只有他自己,安靜的很。
他先是仰天大笑了三聲,屋子裏傳來空曠的回聲,然後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傻,扶腰笑了起來。
身為一個标準的軍二代外加高富帥,在鄢家大宅的時候,鄢濤是絕對不會自己動手造飯滴。
他打開冰箱一看,哇,食材真多,看樣子那個路人平時真的有在好好生活啊。
鄢濤挨個抽屜拉開,胡亂翻着,很多的蔬菜他都叫不出名字。勉強拿出他認得的挂面,西紅柿和雞蛋在手裏颠了颠。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鄢濤看着眼前的鍋子裏那黑乎乎的一團,端到鼻子前面聞了聞,還好,沒有什麽異味。他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面,剛吃進嘴裏不過一秒就吐了出來。
媽蛋,這哪裏是早飯啊,簡直就是黑暗料理。
他看着眼前那一鍋再也不想嘗的東西,一點兒食欲也沒有了。
他剛想把這鍋東西倒掉,周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經過一夜,周易已經調整好自己了,就跟昨天什麽也沒發生一樣,輕松的說:“怎麽樣,昨晚在哪住的,睡的還好麽?”
鄢濤實在不想提起景休,提起景休,比這鍋面還讓他覺得不舒服,“朋友的房子,他出國了,可以讓我住一段時間。”
周易也沒多想,“有地方住就行,吃早飯了麽?”
“沒呢,我這才知道啊,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哦。我剛剛做了一碗面,估計給豬,豬都不吃。”鄢濤說着又看了看鍋子裏,背後一陣惡寒。
周易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我請你吃飯吧,我怕下次再看見你,瘦的就剩下皮包骨了。”
鄢濤邪惡的說:“放心吧,不會的,做-愛的力氣總還是有的。”
周易知道鄢濤的性子,他也就愛他這個調調,所以一點也不介意,“收拾收拾吧,一會我去接你。”
“好嘞,麽!”鄢濤笑着對電話那邊來了一吻。
上午最後一堂課是游泳課,說是游泳課,其實就是玩水課。
因為二年級的孩子還太小了,學校根本不放心。所以水池裏的水也就到小朋友的小腿那麽高,即使摔倒在泳池裏,也不會出現什麽溺斃那樣的慘劇。
但是作為班主任老師,像這樣的課程,景休一定是要全程跟随的。
此刻景休坐在池邊,眼珠一動也不動的盯着池裏的另一個男老師。
木錯了,穿着性-感三角泳褲教孩子們玩水的正是趙候君趙老師。
之前就說過了,趙候君是體育生出生,精通十八般武藝啊。那時候,每次要辦高中生比賽,足籃排三大球的校隊都為了趙候君打的不可開交。更神奇的是,趙候君還會游泳這種高難度項目。
衆所周知,凡是練游泳的人,肩膀都很寬,扇子面一樣的倒三角比例,讓人一看就眼睛發亮。
此刻,趙候君穿着一條黑色的低腰三角泳褲,襯出他緊窄的腰腹,往上看就是兩塊結實的胸肌。他雙手插腰,手臂上的二頭肌像小老鼠一樣鼓動着。
兩條長腿直直的立在水裏,大腿根的位置很粗,顯得特別有力。在三角泳褲的襯托下,胯-下的那一包鼓鼓的,看的景休口水都他娘的要流下來了。
景休的眼睛流連在胸肌,手臂,胯-下這幾個地方,面目表情很淡定,其實內心很捉急啊!
為啥麽!為啥麽!為啥麽泳褲還不掉?!為什麽泳褲的帶子這麽緊?!為什麽不是一周五天一共32堂課都是游泳課啊啊啊?!!!
沒想到還能有這種福利,重生大神我謝謝你八輩祖宗啊!!!
景休內心很澎湃,眼光很毒辣的一直盯着極品男-色。
正好趙候君一轉身,胯-下那坨東西晃了又晃,景休瞬間就覺得全身的血都流到了腦子裏。
Oh,my God!要是天天能這樣,讓他鼻血流死也木有關系的啊,真滴!
景休實在是太全神貫注的欣賞了,一點也沒注意大胸肌怎麽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等到大胸肌都快到他眼前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說:“你怎麽了?不舒服?我看你眼睛直愣愣的。”
景休這才發現,趙候君已經走到他身前了,急忙搖搖頭,高傲的說:“天才的世界你這種凡人怎麽看可能懂,我在冥想。”
趙候君指了指景休的嘴角,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在冥想…吃的?”
景休一摸嘴角,媽蛋,流口水了,真木有出息!丢人啊!
他快速的抹了一下,依舊淡定的說:“你看錯了,要是眼神不好的話趕緊去配眼鏡,我推薦大光明,性價比比較好。”
趙候君看着景休,覺得他挺好笑的,蹲下身好心的說:“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回去歇着吧,要是餓了就去吃點東西。”
趙候君一蹲下,胯-下的那坨明顯變得更突出了。景休根本沒心思再聽他說什麽,全神貫注的就盯在那個地方。
趙候君根本沒發現景休的猥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孩子們這兒有我呢,你不用擔心。”
景休回過神吞了吞口水,搖搖頭說:“我不餓。”
誰知道肚子一點面子也不給,“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景休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混蛋吃了自己的面,自己一氣之下什麽也沒吃就睡了。今天早上又因為太忙,根本沒顧上要吃早飯。這會肚子才開始抗議。
趙候君看見景休吞口水,又聽見他的肚子叫,誤以為景休是真的餓了,覺得景休嘴硬的樣子也挺好玩的,笑了笑問:“下午第一節你沒課吧?”
景休想了想,下午自己是沒課,點了點頭。
“我也沒課,馬上就下課了,中午咱們一起出去吃點兒好點吧。學校的食堂實在…”趙候君說着做了個食堂的味道很一般的動作。
景休內心又開始狂跳,這是約會麽!是麽!是麽!嗷!難道這就是重生大神給我開的金手指,讓好男人自覺的往我身邊湊?!
雖然內心激動,但是他還是保持着面癱的表情,很冷淡的說:“想訛我一頓?”
趙候君很有風度的說:“我請你。”
景休努力的壓抑着自己不斷上揚的嘴角,把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個八度,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好吧。”
“那你等等我,我去換衣服。” 趙候君點點頭,站起身,指着自己那性感的黑三角。
景休側過臉去朝他揮揮手。
等趙候君走進更衣室,景休才在內心怒吼:嗷,我也想跟你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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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0·男神
景休沒想到趙候君能有這麽大的手筆,竟然請他來這麽貴的餐廳。
這家的餐廳景休早有耳聞,離他住的地方不遠,位于市中心。品味很上檔次,當然了,軟妹幣也很上檔次。
趙候君拿起菜單遞給景休,景休沒接,賤賤的說:“誰請客誰說了算。”
趙候君也沒拒絕,随口問景休:“有什麽忌口的麽?”
景休忙着看餐廳的裝潢,沒功夫理他,“桃子算麽?”
趙候君習慣了景休說話的方式,笑了笑開始點菜。
這家餐廳裝潢的很有品味,雖然貴氣,卻不顯俗豔,景休轉頭來回看着整間餐廳。
不經意的,對上一雙眼睛。
鄢濤看見景休的那一瞬間就不自覺的皺眉:媽蛋,他怎麽在這兒。
景休也看見了鄢濤,一下就讀出鄢濤的眼光,用眼睛發射光波:混蛋,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這兒是你家開的啊。
鄢濤露出一個嘲諷的表情,用眼睛回發光波:這種檔次的地兒,你吃的起麽,就你每個月賺那兩個眼珠子。
景休也不生氣,回了他一個嘲諷的笑:這餐廳連你都放進來了,可見檔次也沒高到哪去。
鄢濤咬牙切齒:我要是你也能來這兒,打死我也不來。
景休看了看門,用口型說:請便。
兩人的眼光在空氣中噼啪噼啪的激射出火花。
周易看鄢濤半天沒動筷子,擡頭順着鄢濤的眼光望去,正好看見景休。
他不解的問鄢濤,“怎麽?認識的人?”
鄢濤忙回過頭,飛快的否認:“不認識啊。”
“那幹嘛一直看人家?”周易又仔細看了看景休,回過頭調笑着問鄢濤,“最近換口味了?吃慣大魚大肉,開始惦記清粥小菜了?”
鄢濤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那樣的也算清粥小菜?我眼光再低也不至于那麽沒品味啊。”
周易皺眉,他沒覺得景休那麽差啊,最少也算個清秀吧,怎麽鄢濤這麽一副樣子。
鄢濤似乎也察覺出自己的情緒過于明顯了,忙岔開話題,招呼周易趕緊吃飯。
那邊,趙候君也察覺出景休有些心不在焉,輕聲問:“不喜歡這裏麽?需不需要換一家?”
景休結束和鄢濤的精神戰鬥,回過神說:“沒有啊,這裏挺好的。”
景休把鄢濤抛到腦後,開始專心食用眼前的美男,啊不,美食。
趙候君時不時的找話題和景休聊天,“景老師為什麽做老師啊。”
“我大學念的漢語言,本來就不好找工作。而且,跟孩子在一起,比較輕松。”景休夾了一筷子沙拉蝦球,嗚,酸酸的甜甜的,好好吃。
趙候君看着景休吃的眼睛都眯起來的樣子,覺得很好玩,把這盤子菜往他眼前推了推。
景休注意到趙候君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繃着臉擦了擦嘴,“你呢?為什麽來做老師?”
“段學妹推薦的,反正暫時也沒有合适的,先幹着吧。”
景休心中警鈴大作,對啊,忘了還有個段瑩瑩了。要想得到趙候君,方圓960萬平方公裏的一切女性生物都要種族滅絕啊!
他也不看趙候君,邊吃邊狀若無意的試探,“你和段老師,很熟啊?”
趙候君不知內情,坦白的回答:“還可以吧。他媽媽和我媽媽是好朋友,我們從小就認識了。我是T大的,後來她跟我上了同一所大學,她媽媽托我照顧她來着。”
嗷嗷,紅燈亮起,青梅竹馬什麽的最讨厭了!
趙候君給景休舀了一碗湯,遞給他。
景休接過湯,裝作八卦兮兮的樣子問:“你們是一對兒?”
趙候君笑着擺擺手,“那倒不是,不過我媽倒是很喜歡她,一直開玩笑說要讨她當兒媳婦。”
啪啪啪,景休聽見了自己小心肝碎成渣渣的聲音,嗚嗚,敵人好強大,已經獲得婆婆的首肯了。
趙候君沒注意景休的反常,自顧自的問:“景老師呢,哪所學校的畢業?”
景休沉浸在深深的打擊裏,心不在焉的說:“N大的。”
N大是T市最高學府了,歷史悠遠,還出過偉人,一般N大出來的學生都極具光環,得意的不得了。
“哇,好學校,景老師是高材生啊。高中也是本市的吧?”
景休什麽也沒想,順嘴就說了,“是啊,一中的。”
說完,自己就愣了。
趙候君也愣了一下,随即開心的笑了起來,“真巧啊,你知道麽,我也是一中的。”
景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呵,呵呵,是…是麽,真巧哈。”
“咱們是一屆的吧,我怎麽沒見過景老師呢?你見過我麽?”趙候君如同在外地見到了老鄉一樣,情緒很是亢奮。
怎麽可能沒見過,老子天天見你,雖然景休心裏這麽想,但是卻不能真的這麽說,只能維持蛋蛋的面目表情,“沒有,我那時候只愛讀書,天天都不出教室。”
騙鬼,明明就天天追着人家看。
趙候君感到很遺憾,“哎呀,要是早就能認識,說不定咱們早就是朋友了。”
“呵呵,是呀是呀。”景休把頭埋在飯裏,敷衍的說。
“咱們又是校友,又是同事,真有緣分。以後你就喊我候君吧,別總趙老師趙老師的了,怪生分的。”趙候君爽朗的說。
景休瞬間當機了,哎呀媽,幸福降臨的也太快了吧,怎麽這一切來得這麽沒有預兆呢。小心肝又被重新組合到了一起,砰砰砰跳個沒完。
趙候君見景休沒說話,便自己做主了,“就這麽定了,以後我喊你景休了啊。”
景休有些不好意思,別扭的嘟嘟囔囔,“幹嘛這麽随意,我跟你很熟麽。”
趙候君知道他嘴硬,也不介意,掏出手機就說:“咱們還沒留過號碼呢,我的是13513512345。”
景休手機中,留着很多張高中時期偷排趙候君的照片,他挑出最帥的一張,輸入號碼。
備注标做什麽呢?
拿着惡魔叉子的光屁屁小景休又跳了出來,壞笑着說:“就寫老公吧。”
長着天使翅膀的光屁屁小景休害羞的捂着臉,“那也太不矜持了!人家不要,不要!”
景休惡寒的抖了一下,在手機上按下了“男神”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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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話要收藏啊,喵...
☆、傷不起
景休這一下午,心情都很雀躍,這種心情持續到他回到家裏,進到家門的那一剎那。
他是個很愛幹淨的人,所以房間收拾的也很幹淨。但是不幸的是,鄢濤不是,所以從鄢濤住進來那一刻開始,過去的一切都是浮雲了~
景休一進門,入眼的便是胡亂丢在沙發上的衣服,還有滿地的鞋印。再往裏走,廚房的水池裏,放着一鍋黑乎乎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
他壓住自己的怒火,把額頭上的一個個小十字按了回去。
“喂,混蛋。混蛋,人呢!”景休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應,看樣子鄢濤還沒回來。
他忠告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沖動是魔鬼。
可是面對一屋子的亂七八糟,他實在是淡定不下來啊,媽蛋!
景休坐在沙發上暗自運氣,他一定要等鄢濤回來,讓他把這些東西都整理好,如果整理不好就給我滾粗!
可是周圍的那些衣服和垃圾仿佛在向他招手一般,“休休,快來收拾我們吧,來嘛~來嘛~”
景休嘴角抽了抽,他實在沒有辦法在這樣雜亂的環境中多呆一秒鐘!
有潔癖的人傷不起啊,看見髒亂差就想收拾這是病啊!得治!
景休負氣的一項一項開始收拾起來。
先是把那一鍋黑暗料理倒掉,這是專業害人三十年,才能做出來的東西啊。他看了半小時,愣是無法參透這一鍋裏都用了什麽食材。
哦,對了,食材是自己花錢買的,得讓那個混蛋還錢。
因為這一鍋實在煮的太久,加上又在鍋子裏放了半天的時間,很多東西都黏在鍋壁上了,景休費了奶奶勁才把鍋子刷幹淨。
同時,內心又給鄢濤減了10086分。
再然後,是沙發上無處不在的衣服。
看得出,鄢濤是真的很有錢,衣服都是牌子貨,而且很新,估計穿不了幾次就不會再穿了。
景休內心吐槽:你以為你是明星麽。
又想了想鄢濤的臉,其實當明星應該也會很紅,就是素質差的明星而已。
景休一件件疊着衣服,順便用滾輪把粘在上面的粉塵粘掉。鄢濤的衣服很多,西裝,運動服,休閑類,各式各樣的都有。
景休手裏正拿着一件黑色的皮馬甲。這件馬甲皮子黑亮黑亮的,是無袖款,而且懷間的拉鎖做的極其低,估計最多也就能拉到小腹的位置。穿上之後,兩條手臂都要露在外面不說,估計大片的胸肌也都要供人瞻仰,這件衣服實在是考驗男人的身材。
景休颠過來倒過去看着這件衣服,心中暗罵鄢濤sao-包。但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在腦中意-yin趙候君如果穿上這件衣服的樣子,嗚,粗壯手臂,嗚,厚厚的胸肌,嗚,若隐若現的腹肌。
他咳嗽了兩聲,抹了抹嘴角。
鄢濤這樣的衣服實在很多,超級緊身的T恤,顯露身材的開襟外裝,還有透明質地的襯衫,大部分的衣服都是極其性感風-sao的男款。
景休在天人交戰中,終于把它們都收拾好了,又去收拾鄢濤随地亂扔的鞋子。
鞋子的款式也很多,高檔的皮鞋,價值不菲的旅游鞋,還有景休一看見就走不動道的靴子。
不能怪景休啊,鄢濤買的靴子實在太爺們了,大部分都是軍靴,漢子氣太重了,外表冷漠內心yin-蕩的小休休木辦法啊。﹃
把這些都收拾好了,他開始進行最後一項任務,擦地。
地上很髒,都是大大的鞋印子,他一邊擦,一邊罵,幾乎罵遍了鄢濤的戶口本。
正擦到一半,墩布前面忽然出現了鞋印的主人——一雙大腳。
景休擡起頭來,鄢濤正調笑的看着他,“不錯嘛,這麽愛勞動啊,其實你不是老師,是清潔工吧?”
景休冷冷的繞過他,“好狗不擋道兒。”
鄢濤看意思心情還不錯,也不生氣,繼續跟景休扯皮:“這樣吧,以後你負責打掃這裏的衛生,我顧你。回頭我給你錢,啊對了,還有做飯。”
景休假笑着說:“你以為你爸是李-剛麽?”
“喂,我跟你說真的呢,老子又不是給不起。”鄢濤有些不樂意。
“留着錢給自己燒點好香吧,省的作孽太多遭報應。”其實景休平時也不會這麽刻薄,可是鄢濤的做派實在讓他厭煩的可以,整個一副暴發戶的嘴臉。他一見鄢濤這個樣子,就想罵他。
“你這人怎麽回事,說話不嗆人能死?”鄢濤完全性的忘了自己說話也不怎麽好聽。
“對什麽人說什麽話,你想讓我好好跟你說話啊?你配麽?”景休拄着墩布棍兒看着鄢濤。
“我發現你針對我,我今天看你跟那男的吃飯的時候挺好的,也不見你滿嘴開炮。”鄢濤吃了一中午飯,也提心吊膽的一中午,他就怕景休過來跟他搭話(景休:你真是想得夠多的),那太掉價了(景休:我跟你搭話我才掉價呢)。所以一直看着景休,卻意外的發現,景休不是不會好好說話。
看景休跟那男人說話的時候,雖然也時不時的毒舌一下,可是跟對自己的惡毒那真是完全不一樣啊。
“我針對你?做夢呢吧?在夢游?都開始說胡話了。”景休說着,拿着墩布就往衛生間走,走過鄢濤的時候,還刻意壞心的用墩布掃了他的鞋和褲子一下。
鄢濤一下跳的老高,“喂,混蛋,多髒啊!”
景休目的得逞,暗暗笑了起來,“你還知道髒啊,瞧你把這屋子禍禍的。我警告你,我們是有合約的,以後這屋子的清潔任務有你一半,你要是不遵守合約,胡亂的折騰,你就搬走吧。”
鄢濤這才發現,屋子已經被景休收拾的很幹淨了。
他中午的時候忙着和周易有約,所以挑了衣服鞋子就出門了,本想回來再收拾,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