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便把鍋子什麽的刷了,沒想到景休都弄好了,還弄的那麽幹淨。

他瞄了瞄景休正在涮墩布的背影,又瞄了瞄疊在沙發上整齊的衣服,又瞄了瞄地上排好的鞋子,忽然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走到衛生間門邊,依着門框,“喂,喂,我有話問你。”

“有屁快放。”景休對他很不耐煩。

“景休,你喜歡我,對麽。”鄢濤勾起嘴角成竹在胸的說。

景休一聽這個,自己都吓到了,這人哪來的優越感啊。

他轉過身憐憫的看着鄢濤,“你這鬼故事講的真吓人。”

鄢濤根本不信景休的否認,他認為自己已經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自顧自的說:“我說你怎麽一直對我态度這麽惡劣呢。原來如此啊,你知道自己太一般,我肯定看不上你。所以幹脆出奇招,就是跟我對着幹,好引起我的注意。不得不說,你還是挺有心的。”

說完,自命風流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也不怪他自做多情,在GAY圈裏,鄢濤一直都是無往不利的,別人看見他巴結都還來不及呢,就沒有一個人是像景休這樣态度的。

既然景休也是個GAY,喜歡男人,怎麽可能不喜歡自己呢,鄢濤就是這麽想的。

景休這個态度,他一直想不明白,這會兒他終于找到了合理的答案。

景休聽的都要吐了,怎麽會有這麽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呢啊啊啊!

他看鄢濤像看瘋子一樣,“你是不是最近睡眠不足?還是馬路上井蓋被偷了?”

鄢濤擺了擺手,“你不用否認了,我都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吧,我真的看不上你,你不用做這些無用功了。你要是乖一點聽話一點呢,我可能還願意多看你幾眼,但是也不會喜歡你,別妄想啊。”

媽蛋,你知道個屁,這天外飛仙的自信是哪來的!

景休都被他給氣笑了,笑着問他:“唉,我就不明白了,我問你啊,你從哪看出來的啊?”

鄢濤也笑了,“是你演的不全面,露餡了。你雖然天天跟我對着幹,但是內心還是喜歡我,不然幹嘛主動給我收拾衣服什麽的了。我估計你是又心疼我怕我累,又想借機摸摸我的衣服,反正我的人你也摸不到。”

說完,還給了景休一個我什麽都明白的眼神。

景休這次是真的真的氣吐血了,日啊!有潔癖的人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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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人妻受和自多攻。

嗷嗷,求留話求收我~

☆、不去春游

景休等于是窩了一肚子火去上班的,沒辦法啊!跟那個混蛋根本就說不通,就如同愛吃酸的人和愛吃甜的人沒有共同語言是一個意思。

那渾蛋一定要說自己喜歡他,自己怎麽解釋都沒用。

阿門!有些事情就随它去了吧!

景休還沒進辦公室,就看見門口站着一個小小的身影。

他走過去一看,不正是邱郁晨麽。

景休打開辦公室的門,牽着邱郁晨的小手走了進去。他讓邱郁晨坐在沙發上,打開抽屜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淡淡的說:“昨天晚上作業沒寫完?還說給哪個小女生送的情書被發現了?”

邱郁晨一愣,臉紅着搖了搖頭,也顧不上巧克力了,擺着小手說,“我沒有,我沒有。我作業都做完了,也沒送情書。”

景休壞心的在心中偷笑。沒辦法呀,這孩子實在太可愛的,一直乖乖的,越是乖寶寶他越想欺負一下。

景休幫他撕開包裝紙,遞給他巧克力。

邱郁晨接過來,害羞的道了聲謝,咬了一小口,“老師,我…我不想去春游了。”

春游是每個小學生,開學之後最期盼的一件事。它代表着那天可以不上課,可以沒有作業。

中心小學每年的春游安排在開學的第一個月裏,景休自從當老師以來,只看過哭着嚷着想天天春游的孩子,沒見過主動說不想去春游的。

“怎麽了?為什麽不去?”

邱郁晨雖然很乖,但同時是個很害羞的孩子,又因為是轉校生,來二年二班這些日子,其實還沒有跟同學們混的很熟。

借着這次的春游正好能和同學們打成一片,小孩子嘛,玩着玩着就熟了,景休本來是這麽想的,沒想到計劃胎死腹中了。

邱郁晨一個勁兒的對手指不說話。

景休只能自己發揮想象力,“爸爸不讓去?”

邱郁晨搖頭。

“那是爸爸不給錢買零食?”說完,自己就把自己給否定了。

怎麽可能呢,邱啓毅那麽土豪,還在乎幾袋零食錢麽。如果他願意,他完全有能力,給二年二班外配一輛零食車。

邱郁晨果然搖搖頭。

景休挂上假笑說:“告訴老師吧,不說的話,我就去跟然然說,你喜歡她。”

景老師實在太卑鄙了。

邱郁晨瞬間就慌了,“我沒有喜歡然然,沒有,沒有。”

“那你喜歡誰?”景老師也很腹黑,想趁機套到小孩子的秘密。

邱郁晨結結巴巴的說:“沒有,我沒有喜歡誰,現在喜歡別人就是早戀。”

太單純了,想景老師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會特意接近小帥哥兒了。

“那說吧,為什麽不去?恩?”景休居高臨下的擡了擡邱郁晨的小下巴。

“現,現在麽?”邱郁晨覺得景老師太有氣勢了,不自覺的有點哆嗦。

“不然呢,明年再說麽?”

“我還沒跟爸爸說。”邱郁晨說着低下小腦袋感覺很失落,“我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景休蹲下身子,平視邱小同學,“好幾天沒見到爸爸?”

邱郁晨點點頭。

景休內心吐槽,這個家長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那誰接你放學,誰給你煮飯,晚上也只有你自己?”

邱郁晨鼓起包子臉,掰着肉肉的手指頭數了起來,“放學的時候爸爸的司機會來接我,飯菜保姆阿姨已經做好了。晚上爸爸會回來,只是回來的太晚了,我見不到他。”

景休內心把邱大老板拉出去槍斃一分鐘,媽蛋!怎麽能有這樣的爸爸!

怎麽就這麽放心孩子自己一個人。極其不負責任的爸爸人人得而誅之!(鄢濤:拜托,有這麽嚴重麽。)

景休站起身,女王範兒十足的指着邱郁晨,“晚上老師跟你一起回家!”

邱郁晨傻傻的點了點頭。

身為一個語文老師,雖然對歷史的涉獵不多,但是景休至少還是知道,歷朝歷代都有貧富差距這個事兒。

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是免不得畫圈圈詛咒了一下。

人比人氣死人啊,每天跟孩子們在一起累到半死的景休,一個月不過就是那麽兩三千的工資。面對眼前這棟巨大的別墅,估計他存一輩子也就夠買一個廁所的,充其量再加一個廚房。

“你家住這兒哦?”景休內心很澎湃,面目很蛋疼。

“恩那。”老師第一次到家裏來,邱小同學顯得特別激動。

“你确定?”景休還是拒絕相信,打算自己騙自己一下。

“恩啊,我有門口哦。”邱郁晨說着掏出了一張薄薄的東西。景休內心暗嘆:媽蛋,真素高端啊。

邱家別墅共三層,估計加在一塊得有個六七八百平米的,裝潢風格很是簡約現代化,以冷色調為主。

因為邱啓毅總是不回來,家裏又沒有女主人,所以房子顯得有些冷清,沒有人氣兒。

景休就像劉姥姥走進大觀園一樣,站在門廳往裏面看了半天。

邱郁晨由于回到主場,自己變成了地頭蛇,變得放開了不少,對着景老師招招小手,“老師,我帶你去看我的房間。”

邱郁晨的房間卻和這個別墅大相徑庭。

房間雖然不大,但是卻布置的很用心。以明黃色為基底的牆漆,和五彩的地板,讓這個小房間顯得活潑亮麗。

家具都是木質的,景休仔細看了看,完全沒有棱角,邊邊沿沿的地方都打磨的很光滑。

牆角的地方,有一個大櫃子,裝滿了各式各樣的玩具和模型。

并排擺着的是一個小書架,《十萬個為什麽》,《一千零一夜》都列在上面,很意外的是竟然還有《厚黑學》,小孩子會看這種書?景休嘴角抽了抽。

看起來,這個爸爸對孩子還是上心的。

兩個人回到大廳,邱郁晨颠颠的跑進廚房,不一會兒愁眉苦臉的端出來兩個盤子。

景休接了過來,低頭一看,一盤是青椒炒肉絲,一盤是西紅柿炒蛋。

邱郁晨嘟嘟囔囔不高興。

景休壞心眼的問,“怎麽了?小雞雞掉了麽。”

“沒有啦!它好好的!”邱郁晨漲紅了小臉說,“又是這兩個,我已經吃了好幾天了。”

景休笑了,有一種終于輪到老子我出場了的感覺。

“讓老師給你露兩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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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快樂!!!

☆、田螺小夥兒

景老師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身為班導師的尊嚴,豁出去命做了一桌子菜,就差照着滿漢全席置辦了。

邱郁晨小朋友眼睛都瞪圓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吃的特別開熏。

最最重要的是,他對景老師的崇拜,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估計在這個班裏面,除了嫣然然同學之外,邱郁晨同學成了景老師的二號鐵杆粉。

兩人吃過了晚飯,作為一個非常盡職盡責的半保姆。景休幫邱郁晨小同學放好水,讓他洗得香噴噴的,上床去睡覺覺。

邱郁晨小朋友在睡覺之前,害羞的拉了拉景老師的袖子,“那個…那個…”

景休好笑的看着邱郁晨,“怎麽了?吃得太多張不開嘴了嗎?有話就說呗。”

“可不可以,老師天天都來我家啊?”如果邱郁晨此刻身後有一條小尾巴的話,估計早就搖個不停了。

“我看起來很像火夫嗎?”景休說着,伸出手去扯邱郁晨嫩嫩的兩頰。

邱郁晨不敢反抗景女王,只能保持着被他扯臉的動作,扭扭捏捏的說:“不是吖,就是想要老師跟我一起。”

“我可以把這種話,當作是對我的追求嗎?”沒辦法,景休一看見邱郁晨害羞的樣子就想逗逗他。

邱郁晨立刻臉紅了。快速的爬上了自己的小床鋪,緊緊的閉上眼睛,嘟着小嘴,把小屁屁留給景老師,裝睡。

景休偷笑了一下,輕輕的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邱郁晨偷偷張開眼睛,看了看門的方向,小手捂住小嘴兒,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安頓好邱郁晨,景休開始為自己做的孽負責。╮(╯_╰)╭

沒辦法,既然你愛慕虛榮做了那麽一桌子,當然收拾的時候也應該由你來。

景休如同阿信一樣,認命的系上圍裙開始整理廚房。

一般愛煮菜的人,洗碗刷鍋也不會多怵頭。

對于景休這樣經常做飯的人來說,來到廚房就如同來到了主場一般。雖然沒有哈利波特的魔法,但是鍋碗瓢盆一樣很聽調度。

景休一面哼着小曲兒,一面刷碗。

邱啓毅一進家門,入眼的便是這樣一副情形。

桌上擺着六七個的盤子。雖然還沒有親口去嘗,但是聞着空氣中飄來的淡淡香味,看着各式各樣不同的菜色,他沒來由的覺得,這菜應該是很好吃。

廚房站着一個的青年,圍着一個花圍裙,一邊哼着歌輕晃,一邊刷碗。

畫面看起來雖然有些好笑,但同時卻透着一股奇異的溫馨。

邱啓毅忽然覺得,好像有人做好飯,在家等着自己回來,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他沒有打破這一刻的畫面,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廚房,倚在門框邊看着正在洗碗的景休。

景休一回頭就發現廚房多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吓了他一跳,尖叫流到嘴邊硬是讓他給壓了下去。

又想起自己剛剛無厘頭的哼唱,景休內心咆哮:媽蛋!老子的形象!

他立刻裝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樣子,拿眼白了一下邱啓毅,“你是貓嗎?腳底有肉墊兒?”

邱啓毅覺得景休很好笑,同時也也知道景休快要炸毛了,硬生生的忍下笑意,咳嗽了兩聲,有禮的說:“不知道秦老師今天要來,實在是我疏忽了。”

“我正好送出邱郁晨回家,不過确實也是有事找你。”景休把盤子放回櫥櫃裏,還不忘高傲的揚一揚自己的小腦袋。

“晨晨在學校闖禍了是麽?”邱啓毅先想到的是這個。

景休擡頭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多了,“你這麽晚才下班?”

景休暗嘆,要當老總也不容易啊,比自己還要累。

“公司剛剛搬來這裏,好多的工作要處理,還有忙不完的應酬。”邱啓毅說着捏了捏鼻梁,臉上現出一絲疲憊的神色。

“你吃晚飯了嗎?”景休問他。

“沒呢,晚上的事情太多,忘了。”

“自己叫什麽名字會忘麽?生活作息還是要規律,不然帶的孩子也不按時吃飯了。”景休有些不高興,“吶,我把菜給你留出來了,你先吃飯吧。”

邱啓毅笑着看看景休,“這些都是景老師做的嗎?”

景休冷哼一聲說:“不然嘞?你家有田螺姑娘嗎?”

邱啓毅沒有說話,暗想:田螺姑娘是不知道,也許田螺小夥兒倒是有一個。

兩人一起坐到飯桌前。

邱啓毅剛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起來。他本以為也就是個一般水準,沒想到吃進嘴裏,這菜的味道還真是不錯,“景老師手藝很好啊,很好吃。”

景休皮笑肉不笑的說:“對啊,其實我的正職是國宴級廚師,副業才是教孩子們學壞。”

邱啓毅拔了兩口,不舍的先停了下來,“老師還沒說呢,是不是晨晨在學校讓老師費心了?”

“那倒沒有,邱郁晨很乖。是過兩天學校要去春游。”

“哦?是麽,晨晨沒跟我說。”邱啓毅一愣。

“不是他沒跟你說,是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跟你說。”本來景休的來意,也是打算教育一下這個沒時間陪孩子的爸爸。

“景老師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我的?”邱啓毅這才明白景休的來意。

“本來是。”可是看到邱啓毅忙的連飯都吃不上了,景休也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是,父母應該多抽時間陪伴孩子。但是邱郁晨母親不在身邊,總不能讓父親舍棄一切天天陪着孩子吧。如果邱啓毅天天陪着邱郁晨,那這個家裏的經濟來源又是從哪來呢。

景休不是個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所以他改變了自己想法,決定體諒這個無法兼顧的單親爸爸,畢竟,世界上沒有超人。

“本來是?”邱啓挑了挑眉毛。

景休站起身,解下圍裙,“行了,沒什麽事情了,關于春游的事情,讓孩子去吧,我給孩子準備東西,就交給我吧,大忙人。”

邱啓毅一時跟不上景休大跨度的思維跳躍,“景老師要走?”

“是啊,不然要留宿麽。”景休邊說邊走向門口。

“謝謝景老師今天陪着晨晨。”邱啓毅也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行了,不用送了,我認識。”景休沒走幾步,忽然回過頭走了回來,“對了,不止是孩子,大人也一樣,不按時吃飯會變成幹屍的。”

說完,對邱啓毅揮了揮手。

邱啓毅看着景休的背影,笑着搖了搖頭。

邱郁晨睡得迷迷糊糊,就感到有人替自己掖了掖被子,他揉了揉眼睛,嘟囔着:“爸爸,你回來嘞。”

“恩,爸爸回來了,最近都沒有陪晨晨,爸爸不好。等爸爸休假帶你去游樂場好麽?”邱啓毅抱了抱可愛的小兒子。

“嗚,沒關系,爸爸很忙。”邱郁晨停了一下又說:“我還有景老師。”

邱啓毅溫柔的問:“你喜歡景老師是麽?”

“恩啊,景老師做飯很好吃。”邱郁晨說着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嘴巴。

“小吃貨。”邱啓毅發出低沉的笑聲。

“爸爸,景老師可不可以做我媽媽吖?”邱郁晨突然問。

“媽媽只能是女生,景老師只可以做爸爸。”邱啓毅點了點邱郁晨的小鼻尖。

邱郁晨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小腦瓜,“哦,這樣子啊。”

“不過,如果晨晨聽話,也許爸爸會把景老師帶回來給你當爸爸。”邱啓毅忽然眯起眼睛說。

“耶?可以有兩個爸爸麽?”邱郁晨瞪大了眼睛。

“爸爸說可以就就可以喽。”邱啓毅笑着吻了一下邱郁晨的小腦門兒,父子兩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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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打滾求收藏~

☆、為何放棄治療

景休一進家門,鄢濤正好從浴室裏走出來。景休看見鄢濤的穿着,血液就像中央廣場的小噴泉一樣,凸凸的直往腦門兒上沖。

鄢濤剛洗完澡,一頭短發濕濕的,可能是發質比較硬,立在頭上顯得又黑又亮。

他正拿着大毛巾擦後背的水,胳膊擡得高高的,露出腋下濃密的體毛,看的景休心驚肉跳。

大家都知道,丁字褲的布料是有多麽的少,此刻鄢濤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丁字褲,還是雙丁低腰的。

景休暗罵:sao-貨!暴露狂!

鄢濤的大-雞-雞真是灰常大,丁字褲前面那一塊小得可憐的布,被撐得沒有辦法貼在身上,兩側濃密的yin-毛一直沖出來,從側面看進去甚至能隐約看見碩-大的蛋-蛋。

白色的布料,站在大燈下面一照,裏面裝着的那根大東西很明顯的透了出來,甚是粗壯黝黑。褲腰前低後高,貼在深邃的人魚線上,景休不自覺的側過了臉。

鄢濤看見景休了,根本沒打算理他,自顧自的去廚房了,要給自己倒水喝。

他這一轉身不要緊,要緊的是可憐的丁字褲。因為是雙丁的,鄢濤緊實臀-部都露在外面,在雙丁的加持下,翹的不像話。

景休快速的用手捂住嘴巴和鼻子,暗暗詛咒:這個sao-包,竟然穿的那麽yin-蕩,那屁股翹得,一看就是種-馬。

其實他也沒想錯,這屁股和公狗腰就是鄢濤性-生活的原動力。

景休大步的追上去,“鄢公仆,這裏是民宅,不是GAY吧,請您注意一下風化。”

鄢濤也真是賤,完全不理景休的話不說,甚至特意靠在碗櫥上,身體形成一個側着的S型,八塊腹肌更顯的極其突出。

景休強壓自己快要蹦出胸口的小心肝兒,木辦法,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即便他再讨厭鄢濤,看見這樣的風景讓還是有反應,“鄢公仆,這房子都兩人合住的,請你珍惜一下你那個比水平面還薄的下限,不要污染我的眼睛了。”

“哼,你是怕,看了我這樣子,晚上睡不着覺吧?”鄢濤臭屁的說。

“咻”,一只小箭紮進景休的心裏,嗷,這個混蛋說中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天天穿成這樣吧,你好意-yin我,是不是?”鄢濤滿臉欠揍的表情,自從認定景休喜歡他之後,他有着毫無來由的極強優越感。

景休嘆了口氣,淡淡的說:“為何放棄治療?”

鄢濤一個沒聽明白,“你說什麽?”

景休冷笑了一下,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從牙縫兒往外擠,“我說你有病。”

說完,轉頭就想走。

鄢濤卻喊住他,“景園丁,你們學校過兩天是不是要組織春游?”

“是啊,你怎麽知道。”景休懶得擡眼看他,其實也有一部分願意是怕一擡頭就流鼻血。

“是不是去沙城?”

“人家都說,如果老天給一個人關了一扇門,那麽一定會給他開一扇窗。看樣子老天待你也不薄,拿走了你的智商,倒是給你了未蔔先知的能力哈?”景休刻薄的說。

鄢濤耍帥的眯起一只眼睛,舉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是老天給你開了一扇窗。民事組這些天很忙,你們學校組織去春游的那天,是由我們組去保安的。老天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多看見我一次?”

“那麻煩你跟老天說一聲,我恨他。”

說完又轉身要走,鄢濤又喊住了他。

“你怎麽那麽多事兒,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行不行?”景休已經很不耐煩了,這麽晚回家,他還沒洗澡,沒幫孩子們改作業,沒準備明天的教案,沒有撸管兒啊啊啊啊!

作為一個人民教師真的是傷不起,太負責任了也是硬傷啊!

“今天有人敲門,來檢查咱們的煤氣安全。他說咱們的煤氣竈有問題,為了防止安全隐患給換了一個新的。”

“然後呢?”景休右眼皮跳了一下,有一點兒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換了呗,不就五百塊錢麽。”鄢濤不在乎的說,“就當我新住進這裏,給這裏添的東西吧,不用給我錢了。”

說完還很得意洋洋,一副我很自豪的樣子。

“我覺得你真心可以回醫院了。”景休覺得,面對這個沒有生活常識的白癡富二代沙文豬有些頭痛。

“又怎麽了?”鄢濤完全不明就裏。

“你不是警-察嗎?從來不關心新聞?”

“換煤氣竈跟新聞有什麽關系?”

景休冷笑了一聲,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鄢濤,“還是那句話,如果沒有知識拜托你多長長見識。借口檢查煤氣安全的,其實實際上就是推銷煤氣竈的。他們的煤氣竈和煤氣竈的裝法根本不是經過國-家安-全認可的,換完了反而更有安全隐患。你滴,明白?”

從九天之外降下一道雷“咔嚓”一聲準确無誤的劈到了鄢濤的腦袋上。

Oh,my god!難道我真的那麽蠢麽?!

景休似乎能聽到鄢濤的心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鄢濤還抱着一絲僥幸,狐疑的說,“你在騙我吧?”

景休發出一聲嗤笑,“大少爺,連內褲都不是自己洗的吧?這種生活瑣事啊,我建議你還是有問題問百度吧,省得笑掉了別人的大牙。OK?”

鄢濤看着景休得意的樣子,暗恨自己又敗了一局,氣得咬牙切齒,“老子明天就給你換回來!”

“以後別做這麽可笑的事了好麽?傳出去呀,實在太丢人現眼了,我都替你不好意思。”景休說着還拍了拍鄢濤的手臂,當然,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他實在是忍不住想摸摸那肌肉了。

鄢濤一下甩開景休的手,剛想還嘴,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一下就不生氣了,“你這麽奚落我,也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吧。我跟你說過了,無論你怎樣,我都不會喜歡你的。”

景休看着鄢濤半天沒說話,“你知道樓下有917路嗎?”

鄢濤十次有八次都跟不上景休腦子跳躍的頻率,“公交車麽?我沒坐過,我都是自己開車的。”

“我估計你這種症狀開車不行了,你坐917路吧。”

“什麽症狀?我為什麽要坐917路,去哪?”

“從這裏坐的話,十三站下車,不用過人行橫道,一下車就是全市最大的腦癱醫院。”景休說完,憐憫的看了一眼鄢濤,甩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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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別跟我說,你們不知道什麽是雙丁低腰的丁字褲。

裝CJ的一律拖出去槍-斃一分鐘~

☆、15·應該放棄治療

去春游的日子,最後定在了植樹節,那是相當的吉祥,相當的有意義。

校長美其名曰說是,育娛樂于教育,育素質于教育。

老師們倒是沒說什麽,反正都要帶孩子出去,帶一次反而比帶兩次更輕松。

植樹節一早,中心小學門口車水馬龍,排着超多輛公交車。一個個小朋友們排好了隊,站在操場裏面等着往外走。

景休在對孩子們進行行前教育,要孩子們要注意安全。趙候君作為副班導,一個勁兒的提醒他,告訴孩子們植樹是一件多麽有意義的事情。

景休抽抽嘴角,沒有說話。

出發的時候,二年二班的孩子們正好能坐滿一輛車。

嫣然然非常滿意這次出行,她對自己作為景老師後備新娘的身份志在必得,所以非常珍惜每一次能和景老師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坐在後面的小眼鏡周克亂入,“可是你們不是單獨在一起呀,不是還有我們嗎?”

嫣然然捂着胸口,弱氣少女一般的說:“我的眼中根本看不見你們,我的眼中只有景老師。”

周克:“…”

邱郁晨也非常的開心,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

他過去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和小朋友們一起出來玩,對他來說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而且還是由做飯很吃的景老師帶領,讓他粉高興粉高興。

唯一不高興的人,大概就是坐在邱郁晨後面的李敢小朋友了。嗯,你問我我怎麽知道他為什麽不高興啊?很簡單嘛,因為他一路都撅着嘴。

人類都有非常自私的排他性。但凡和自己不一樣或者是不符合自己觀點的,一律都會被判定為不對,錯的,或者是異常。

李敢對邱郁晨就是這個感覺。

在李爸爸的教導下,李敢覺得男孩子就是應該皮皮實實,追跑打鬧。

所以看見唇紅齒白,長的像小姑娘一樣的邱郁晨,每天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學習,他是極其看不順眼的。

哼,幹嘛只讀書,幹嘛不踢球。

因此平時他已經沒少找邱郁晨的麻煩了,沒辦法,他實在是看不慣。

當春游和植樹節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那這個“游”字就顯得不重要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植樹。

中心小學選擇的地點是中央公園,中央公園非常大,有足夠的地方讓小朋友們種植小樹苗。

小朋友們每四個人分成一組,每一組負責一棵小樹。

邱郁晨和嫣然然,周克一組。不幸的是,這一組的第四個人是李敢。

嫣然然小朋友作為班長,已經習慣了分配工作和發號施令。她叉着腰,挺了挺自己還是沒怎麽發育的小胸脯,高聲說:“邱郁晨,你去打水。”

又看了看另外兩個同學,“周克,李敢,你們兩個去領小樹苗。”

周克推了推小眼鏡,“那你負責幹什麽?”

“我當然是負責監督你們了。”嫣然然學着景休平時的樣子,揚了揚她高傲的小頭顱。

李敢自負為男人懶得跟女人計較。邱郁晨是實在脾氣太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所以這一組沒有異議的開始“勞作”了。

景休作為班導師,一直在看着自己班裏的孩子。他的眼睛巡視着二班所在的範圍,時不時的瞟一眼趙候君。

趙候君站在公園裏的陽光下,笑呵呵的看着學生們,“一起種樹就是為了培養大家的互相協作能力,而且愛護植被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別人,像老學究似的一直說這種話,景休早就不耐煩的吐槽了。

可是這話是趙候君說的,景休站在一邊兒看着,怎麽就覺得那麽的帥呢!(鄢濤:花癡!)

他正看着,旁邊晃過來一個男人撞了他一下。

鄢濤壞笑着說:“喂,看什麽呢?想我了吧?”

景休本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今天真的是他來維護治安。

一聽見他說話,景休就不想理他,轉過頭去當做沒聽見。

“嘿,跟你說話呢。”鄢濤轉到他的正面,讓他沒辦法裝看不見。

景休低頭咬着牙說:“我再說一次,別自作多情了,我根本沒有喜歡你!”

鄢濤懷疑的挑了挑眉,“你說真的?”

景休又低頭回了一句,“比你是個混蛋還真。”

鄢濤後退了幾步,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景休。

景休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幹嘛?見鬼了啊。”

鄢濤摸着下巴說:“不信,你肯定是不想承認,你一定喜歡我。你害羞?”

“我不是讓你去看病嗎?你怎麽不聽話呢?”景休覺得鄢濤絕對是有病。

“那你說,你有什麽好不喜歡我的?”鄢濤極度自信的說。

“那你說,我有什麽好喜歡你的?”在公共場合,景休不想發生鬥毆事件。

“我人又帥,身材又好,那個方面又強,家裏又有錢。見過高富帥麽,哥就是高富帥的代表。”鄢濤壞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确實有點壞男人的魅力。

“和着高富帥全世界就你一個?其他的都是兩條腿的蛤蟆?”

“并不是沒有,重點在于,你身邊這樣的人少啊。好不容易看見我了,你還不得抓着不放啊?你說你不喜歡我,我一點都不信。”往往生命太順遂的人都極度自信,更何況鄢濤從沒被人拒絕過。

景休冷笑了一聲,“我發現我之前判斷錯了,我一直讓你去看病是因為我覺得你還有治。我現在發現了,你早應該放棄治療了。”

鄢濤抱着胸,審視的看着景休,“這樣吧,如果我要是能證明你喜歡我,你怎麽辦?賭什麽的?”

景休真的很想趕緊把他打發走,“你是不是很無聊?然然在那邊了,你可要去看看他。”

鄢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別打岔,是男人嗎?是男人就接受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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