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喜當媽 救救狐救救狐

課堂上多餘的人太多, 餘慕被盯的煩了,尤其是聽說他們禦獸師長老布置的結課作業是對他的觀察報告後,臉就更不好看了, 咬餅幹的動靜都大了。

不過煩悶跟煩悶,他到底沒有将其放在心上,只是沒有小魚幹了順帶着煩的。

卻沒想到一堂課之後,楚斯年直接找上了長老,申請了自學——也就是不來上課, 只考試。

這種幾乎算是藐視師長的要求,也就是楚斯年在食修課上的成績好,不然課任長老也不可能點頭。

“食修的是統一大課, 結課作業是一起算的,一共為十七道靈食。前面的課上你已經提交了五道,還都是改良菜譜的自創菜式,這非常好。”

食修長老說着嘆了口氣, “你在做靈獸吃食方面天分很高,讓我們教導确實不如自己看書鑽研,只要提交在結課日前提交剩餘的十二道靈食, 這一類大課成績的學分你都能拿到滿分。”

一堂課滿分為五分, 一學分值五十積分, 楚斯年報滿了食修的全部六門課程,也就是一共三十學分, 算起來就是一千五百積分!

《逆天》原著中,餘慕最初選的是法修、術修和劍修的課程,後續的九年換了什麽課程這種瑣碎事情并沒有全部寫出,楚斯年跟着他的視角,也只知道這他的課程的結課作業不容易。

還是才知道竟然可以一大類課程合并同類項, 進行一樣的結課作業,換句話說,他雖然考六門,但只需要做一張試卷!

“謝謝長老!”楚斯年真心實意的道謝。

“是你足夠優秀。”長老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的銘牌打入了一道真氣,“現在你去庫房挑選食材和留影石吧。”

留影石是由幻夢宗和蓬萊宗聯手打造的,可以錄像的一次性玄階靈器。楚斯年只需要把十二道靈食的制作過程記錄在上面提交給長老就行了。

楚斯年再次道謝,用銘牌的真氣開啓庫房,如言選好東西後,對着餘慕笑了笑,“我們走吧。”

餘慕含着半塊奶味的餅幹,可有可無的點點頭,看了看他空蕩蕩的懷裏,慢吞吞的墜在他身後。

變成人了就是這點不好,不能搭便車,走路真麻煩。

楚斯年一踏進小院就感覺到多了氣息,他轉頭一看,三花貓悄無聲息的趴在樹枝上,看到他揮了揮爪子“喵”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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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注意到他眼睛沒有焦距,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

“你倒是當貓當的惬意。”餘慕嘲笑了一句,跟貓一樣輕巧靈便的跳上牆頭,看了他另一只似乎按着什麽的爪子一眼,“你在不放開,他就死了。”

“什麽?”楚斯年疑惑的問了句,也跟着看過去,這才隐約窺探到一絲活物的氣息。

南宮絕假裝自己沒有特意使用技能阻隔氣息,若無其事的收回爪子農民揣,一只蔫巴巴的鳥兒不穩的在樹杈上晃了晃,“叽叽”叫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

楚斯年也沒想到是肥啾,他還以為這鳥走的太久,他還以為不會回來了。

“斯年,我餅幹吃完了。”餘慕坐在牆頭上,把最後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展示了一下空蕩蕩的紙袋。

楚斯年還記得自己的承諾,點頭答應一聲,正好有做新款小零食的想法,從玉珠出食材和一枚留影石去了廚房。

三花撥弄了下肥啾,這鳥平時鬧得歡,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這麽任他擺弄,還呆呆的不知道躲,看起來像是傻了。

“看來本體受了重傷。”餘慕看了眼那肥啾,扯了扯嘴角,“這種幾乎瀕死的狀态都要分靈化形驅使過來,他們對楚斯年的觊觎比我想的還要重要和急迫。”

“你知道還敢将他留在這裏?”三花看了他一眼,“就不怕他們對楚斯年不利?”

餘慕撇嘴,“他們如果想對楚斯年做什麽,早在登雲梯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登雲梯的幻境裏,這只肥啾就突兀的闖了進去。在看過鳳景孤和謝花洺的戰鬥之後,餘慕就知道,那個時候他如果想做什麽,他投鼠忌器,除非傷害楚斯年的靈識,否則根本是攔不住的。

可是從頭到尾,這鳥都跟突然起了興致一樣的随意,又像是,在觀察什麽。

“斯年聰明,他未嘗不知道,可還是讓這鳥留了下來。”

餘慕托腮看着在廚房裏處理食材的青衣少年認真的側臉,扯了扯嘴角,“與其讓他們暗地裏使壞,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而且他知道鳳景孤來自鎖天塔之後,也确實很好奇,鎖天塔裏的那些家夥,又想從楚斯年身上得到什麽?

所謂的變數,所謂的命運,或許他重生跟其也有關系。餘慕直覺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這一切,就算再度修煉到至強,也無法飛升。

“或許……也是為了一線生機。”南宮絕睜着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再次淪為謎語人。

餘慕不用想都知道,他現在要是問肯定又得到一句“天機不可洩露”,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天問閣反正神神叨叨的,就喜歡說個一兩句吊着人。”

三花無奈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解釋什麽,還是透露了一句,“或許可以從姜禦入手。”

“鳳凰?”餘慕擡眸,臉上挂起譏諷的笑容,“你可別告訴我,從鎖天塔帶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有問題。”

三花不答卻道,“天問閣訪客記錄上,他們都曾來詢問過解咒之事。”

“然而真正實行的卻只有姜家。”餘慕語氣冷冷。

三花沉默,并不辯駁。

那呆呆傻傻的鳥突然叽叽喳喳的嚷了一嗓子,似乎在嘲笑,又似乎在說什麽。

不過沒一會兒,鳥就又安靜下來,依舊面容呆滞。

兩人沒有管他,難得默契的換了話題。

三花問道,“你怎麽突然變回人形了?不是說打算多修煉穩固一下再化形?”

“不知道,力量不太穩定。”餘慕對此也說不清楚,皺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捏成一個拳頭又松開。

南宮絕刻意壓制修為,神眼目前還處于封印階段,睜着那雙空洞的眸子什麽都看不出來,最後掏出三枚銅錢,“是否要我蔔算一卦?”

楚斯年嗤笑,“你算我還不如算那只鳥,好歹不會被反噬。”

反噬這個事情,也是南宮絕不久前才發現的。他曾經在船上試圖蔔算過,那個時候有神眼輔助,雖然算不出更具體的,卻還是能算準一線生機。

上次鳳景孤的事情發生之後,南宮絕算了好幾卦,每次到楚斯年和餘慕身上就什麽也推算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現在真氣太弱了,還是這兩人牽扯的因果大到連他也無法承受。

後者不是不可能,有關變數的判詞就表明了,對方或許自天外而來,身負天命。

說反噬有些誇大,只是試圖探聽天機總要付出些代價,他功法燒灼,久違的當了幾天瞎貓。

聽到餘慕變成人了,就跑過來看看,沒想到就逮住了一個東西。

廚房裏飄來香氣,把玩具房裏睡懶覺的兩只都香醒了。

“吱呀”一聲響,就見二哈和狐貍崽齊頭并進的飛跑進廚房裏。

“那兩只飯桶!”餘慕呲牙喊了一句,“那是我的吃的!你們敢動試試!”

“嗷嗚!老大!”奶酒頓時縮了下腦袋,尾巴都夾了起來。

初生牛犢不怕虎,無情的幹飯機器狐貍崽就根本不在怕的,竄起來前肢扒着竈臺,張嘴吐着舌頭,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後都快搖出了殘影。

真是比狗還狗,就差流一地哈喇子了。

“年年年年我想吃!”

“我……也是!”奶酒弱弱的在旁邊出聲。

楚斯年挨個摸了一把,“都有,自己拿好飯盆洗好爪子在外面等着。”

“昂!”兩只頓時興奮的去叼飯盆,奶酒還很識相的把大哥的飯盆頂在腦袋上,癫癫的一起帶了出去。

所謂飯盆,那是真的飯盆,一個比臉還大。

奶酒把盆擺好,和狐貍崽面對面蹲坐,伸出兩只前爪,然後……被敷衍的澆了一身。

“嗷!”狗子立刻彈了起來,當即就要甩毛。

貓主子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弄到我飯盆裏試試。”

狗子僵住了,狐貍崽拍了拍狗子的頭,擺出“別擔心,一切交給我”的臉,然後精準的放了一把火。

奶酒二話不說叼起自己的飯盆隐身跑路。

餘慕本來在過河拆橋驅趕瞎眼貓,就見院子裏燒起一把火,他扭頭看去,就見自己的飯盆變成了一攤。

……

楚斯年端着大鍋出來的時候,就見傻狗難得和三花貓站在一邊看熱鬧,狐貍崽耳朵耷拉的操縱火焰試圖把燒化的盆還原。

勉為其難弄了個扭扭曲曲奇醜無比的東西出來。

餘慕則居高臨下的,抱着胸,滿臉嘲諷的看着他,“五尾赤狐的血脈,堂堂的赫連羽戎,怎麽自己弄的爛攤子都收拾不好?就這?就這?就這?”

“嘤!”闖了禍的狐貍崽聞到楚斯年的氣息,頓時可憐巴巴的看過去,“媽媽,救救狐救救狐!”

喜當媽的楚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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