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用白不用 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裝死的辦法終究是沒成功, 即便他們用真氣鎖住了呼吸,然而在升級的心靈感應中,他們的心聲完全在裸奔。

順便楚斯年也終于知道這慘遭蹂/躏的小院, 竟然只是因為一碗慶生的長壽面。

楚斯年頓了頓,只将兩只一左一右的拎起,看着這兩只兢兢業業的裝死,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吓唬道,“既然都死了, 那就丢出去埋了吧。”

餘慕非常配合的摩拳擦掌上前,“我幫你拿去埋,保證坑挖的深, 變成僵屍也回不來。”

“年年,老大,不要啊!”不夠聰明的傻狗果然上當,立刻就活過來了, 用那雙狗狗眼可憐兮兮的看着楚斯年。

狐貍崽在心中譴責豬隊友,也趕緊四爪并用連同尾巴一起纏住楚斯年的胳膊,賣萌賣慘齊上陣, 奶聲奶氣飛機耳認錯道, “年年, 對不起,戎戎錯了, 戎戎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戎戎吧嘤嘤!”

楚斯年:“……”小狐貍崽不老實,明明心聲說着下次還敢。

然而楚斯年又實在扛不住這兩只的小眼神,最終也沒有懲罰他們,無奈的摸了摸兩只的頭, “下次不會的事情就不要強求了,明白嗎?”

“可是,可是……”狐貍崽前爪摳後爪,垂着耳朵委委屈屈的道,“傻狗說他家鄉過生辰的都要吃長壽面,吃了長壽面能活得長長久久,戎戎希望年年長長久久。”

“奶酒也希望!”奶酒學着狐貍崽的語氣。

“咳,孩子們的一點心意,”餘慕咳嗽了一聲撇過頭去摸了摸耳朵,尾巴不安的垂在身後,承認錯誤道,“是我沒看好他們,辦砸了,對不起。”

奶酒連忙大擺狗頭,“不怪老大,是我!老大本來給你雕了個自己,是我非要說長壽面才變成這樣的。”

“閉嘴,傻狗!”餘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呵斥,耳朵和尾巴同時豎起炸了毛。

狐貍崽很有眼色,立刻兩只爪子一起上陣封住了傻狗的嘴,奶酒滿臉疑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楚斯年已經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雕了個自己?”

所以那個小盒子裏是……楚斯年拿出那個并不大的小盒子就要打開,被餘慕眼疾手快的扣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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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迫不及待讓他開箱看看禮物的人,現在卻強硬的摁住了他的手,“我餓了,這個先放在我這裏,你去做飯吧。”

他說着要伸手去拿,楚斯年卻手一翻,直接收到了五尾赤狐送的手環空間裏。餘慕只有玉珠的權限,手環因為楚斯年不常用,往常只是挂着做個裝飾品,所以餘慕打不開。

貓主子傻了眼。

“禮物已經收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你們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做蛋糕。”楚斯年摸了摸餘慕的頭,被貓主子哼了一聲。

“蛋糕是什麽?”狐貍崽高舉爪爪好奇的問。

“一種甜甜的糕點,過生日的時候大家一起吃的。”楚斯年用他能聽懂的話解釋道。

狐朋狗友眼睛俱是一亮,只聽到了“甜甜的糕點”五個字,基于對楚斯年廚藝的信任,他們高興極了,不僅催促楚斯年去做,還想跟着去廚房。

剛跑了兩步,就被風包裹着提溜到了空中。

餘慕抱着手臂,看着兩只在風裏掙紮的崽子,冷哼了一聲,“做了壞事還想吃東西?給我先把糟踐的院子收拾好了!”

“年年,救命!殺崽崽了!”

“嗷嗷嗷老大我錯了嗷!”

身後的叫聲無比凄厲,楚斯年摸了摸鼻子,狠心沒有回頭。做了壞事就是要教訓一下,不然以後會變本加厲,他心軟訓不了,餘慕倒是挺适合的,兩崽子在他手裏翻不出浪來。

楚斯年做蛋糕期間,餘慕在監督兩只小的幹活,一邊在旁邊很鐵不成剛的碎碎念,“我是讓你們弄碗面,不是讓你們拆家!你們不會做還不會放着?給我掐個傳音術會死?嗯?”

兩只頓時縮起脖子,機靈的狐貍崽已經悄悄從旁邊溜走。

餘慕點名回答,“狗子,你說。”

二哈夾起尾巴嗫喏,“我,我沒學會……”

餘慕都氣笑了,“一個傳音術這麽久了你還沒學會?你一天天盡幹飯了是不是?做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你——”

奶酒立刻亮着狗眼進行糾錯,“老大,我吃飯在咱家只能排第三,你和那只公公貓最能吃,戎戎排第二,年年肚子最小,每天吃一碗就飽了。”

餘慕危險的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我是飯桶?”

奶酒毫無危機的點頭應聲,搖着大尾巴高興的道,“是啊!老大總說我是飯桶,那老大就是飯飯飯飯桶!”

餘慕生生聽笑了,狐貍崽目不忍視的轉過了頭,默默捂起了狐貍耳朵搖頭嘆氣:[媽媽和隔壁貓還有戎戎我都是天才,聰明絕頂,怎麽就出了個傻狗呢。]

[難道這就是公公說的有得到就有失去?他們得到了聰明,傻狗得到了傻。]

“噗呲。”正在打奶油的楚斯年聽到這心聲沒忍住笑了,同時又深刻的覺得,狐貍崽的教育确實要提上日程了。

古有殺雞儆猴,今有殺二哈儆狐崽,在貓主子的暴力統治下,兩只熊孩子屬性的崽子終于消停了下來,認認真真地幹了好一會兒活。

天邊劃過一道流光,微風拂過,樹葉婆娑作響。

餘慕轉頭看了眼那顆梧桐樹,眉頭皺了皺,走到了樹下仰頭望,就見枝杈中一只灰鳥正用着那雙黑不溜秋的豆豆眼鳥悄的盯着這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喂,你到底——”

“餘慕,來幫忙烤一下蛋糕。”楚斯年喊了一聲,餘慕下意識動了下眼睛,然後猛地回頭,那只灰鳥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啧了一聲剛要答應,旁邊咻的飛過一道紅色的閃電,他下意識伸手去逮都沒逮住。

只有狐貍崽的聲音在風中飄揚,“年年,隔壁貓在爬樹,我來幫你烤蛋糕!”

“爬樹?”楚斯年頗為疑惑,狐貍崽堅定不疑的點頭。

[小崽子,死定了!]

楚斯年聽到了餘慕的心聲,同時也通感了他的怒火,他在心中給狐貍崽點了根蠟。

院子收拾到一半,蛋糕做好了。

楚斯年手藝确實不錯,做出來的蛋糕非常漂亮,甜甜的奶油香味聞着就讓人想吃,他也沒搞什麽蠟燭許願那一套,其他人也不知道還有這個流程,坐下就是分蛋糕。

“叽叽。”一只肥啾落在桌子上,踉跄的跳了一下,原地留下一顆珠子。

“這是什麽?”餘慕第一時間想要撿起來,卻被肥啾啄了一下,翅膀展開将那顆小珠擋的嚴嚴實實,他歪了歪頭,突然張嘴斷斷續續吐出人話,“十八歲、生辰、快樂。”

一個男人的聲音,楚斯年曾在無數地方聽過,屬于鳳景孤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已經不如曾經那麽活靈活現,而是空有其表的僵硬。

餘慕皺眉,讓奶酒試了一下,果然也被啄了,看向楚斯年,“這東西是他送給你的生辰禮,只能你拿。”

楚斯年沉默了一下,伸出手去,肥啾擡頭看了看他,收起翅膀跳到一邊去,在楚斯年将東西拿起的時候,聽到他又說出那句,“生辰,快樂。”

“謝謝。”楚斯年禮貌的道謝。

沒想到這肥啾轉了轉腦袋,語氣歡快的回了句,“不用謝。”

他說着十分突然的發難,細爪子抓起一份呈着蛋糕的碟子撲扇着翅膀飛了起來,越過梧桐樹,往着未知的方向飛去。

楚斯年看着手上的珠子,僅比指頭大一些,像是一顆彈珠,顏色剔透,在光下呈銀輝色,裏面卻有着四道流動的彩色,他們的中心交融在一起,然後往四方散開,延伸出不同的絲線,像是樹的根系。

楚斯年試圖用神測石,得到的只有【未知·未啓動】幾個字。

餘慕也拿在手上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是什麽東西,最後只讓楚斯年收着,“那只死鳥精得很,這東西肯定來頭不小,說不定就是他從鎖天塔裏帶出來的。”

說到鎖天塔,餘慕又皺了皺眉,“我總覺得不對勁,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鎖天塔,感覺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楚斯年也搖了搖頭,“我也覺得不對,鳳長老身份暴露的太巧,而且我覺得異常的不是他,而是謝花洺。”

“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餘慕仔細回想過好幾遍,都覺得有問題。

一在于鎖天塔的消息明明已經被七宗門和世家聯合封鎖,卻突然在這時候不管不顧的将鳳景孤的影像放出來;二則是,謝花洺的實力半步飛升,從後續的交手來看,他明明能一劍斬了鳳景孤,為什麽讓他說那麽多話?看起來像是專門說給誰聽的一樣。

“算了,反正我們過幾天就下山,現在想這些沒有用。”謎題太多,有用信息太少,餘慕擺了擺手決定不想了。

吃完了東西,兩只就開始犯困起來,任憑怎麽叫都叫不醒,氣的餘慕幾乎要上爪子撓,被楚斯年眼疾手快的抱開,“喵哥,算了算了。”

“算個屁,他們睡了,這剩一半的院子誰收拾?!給爺起來!”餘慕張牙舞爪的,腳都飛了起來。

楚斯年給他轉了個方面面對自己,摸着他的頭安慰,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我來收拾,別氣了。”

餘慕被順毛摸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收拾個屁!給爺滾回去睡覺。”

“那院子怎麽辦?”楚斯年笑着詢問。

餘慕一揮手財大氣粗,“反正翁北山給了那麽多符咒,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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