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偷情
毒瘾這東西在二十一世紀來說實在是危害天下的毒瘤。它毒的不只是你的身體,傷害的更是你的靈魂。堕落在無邊無盡的幻想世界城爬不出來,明明瞧着眼前不久處的烈焰焚澤,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一步步掉下去。那種感覺縱使不曾經歷,卻也想象得出來,很糟糕。
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滿身富足時不會覺得哪樣東西重要,可一旦開始失去,那麽就會漸漸失去理智。尤如指間輕沙,你越是握得它緊,它就流失得越快。
老天爺是很會折磨人的。不管你怎麽掩飾躲藏,它總能找到你心底最在意的東西,然後想盡辦法的毀掉它。
聽阿爾哈圖說,齊克新和他的兄長是雙胞胎,從小感情好到人神共憤、親密無間到兩個各自躲了福晉,興頭上來還會抵足而眠。這樣好的兄弟,卻橫生生的讓死了一個,還是為了保護弟弟死在了眼前。這種打擊之下,齊克新就算是不吃阿芙蓉,恐怕也會性情大變的。聽他自己說,他戒過幾次,卻始終過不了那道關。肉體上的折磨倒好挨,可卻無法忍受夢魇裏任何一個關于他兄長出現的場景。受不了那種錐心的痛苦,就只有繼續假裝失敗。
阿芙蓉雖然有瘾,但是若論起它的精純度可能只比安痛定稍高點。這也是為什麽齊克新吃了它都七八年了,卻依然只是會影響他的性欲。肉體上的疼痛自然也是有的,緩解那個希顏有招。瘾發前用白布夾着鐵板将四肢緊緊固定,不讓肌肉有任何糾結成團的可能性。然後再配合一部分麻藥讓他神智渙散,熬過一次算一次。以齊克新的瘾量來看,只要他可以堅持過十天,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最難過的是他的心瘾。
怎麽才能讓他過去心裏的那道坎,風薩想了很久。每個人心底都是有着不能碰觸的禁忌。釜底抽薪雖然是好計,可是放在這裏,希顏卻覺得不合适。痛苦總會有,希冀才是活下去的原動力。所以最後在齊克新毒發之前,風薩告訴了他一句話:“聽說你哥剛成完婚不久就參戰了,你嫂子也沒有懷孕。如果你不幫你哥出繼個兒子,那麽等到你百年之後,誰來給你哥上香守墳。”
一劑藥方正對中心,齊克新雖然在毒瘾發作間仍然會痛苦到無法忍耐,可是他心裏已然有了計較。再加上風薩總會在這種時候在他耳邊碎碎念。說什麽誰家的兒子多可愛?古來孝子多稀缺,誰家的墳頭長滿了荒草卻沒有子孫來料理等等。總之一句話,怎麽逼着齊克新留住它的命根子,好生出個兒子出繼給他亡兄怎麽算。
十天的時間說短不說,說長也不長。尤其是在每天從早到晚累得象條死狗的情況下,日子過得更是乍時緩慢乍時瘋快。待熬過最難的第五天後,齊克新犯瘾的次數終于漸漸減了下來。待到第九天頭上時,就已然可以不用麻藥單憑神智和捆綁術控制住自己了。接下來的日子裏,只要他計算好發作的時間,時時控制他自己的情緒,那麽就不會有問題了。當然藥是一定要吃的、清毒培元養身都非一日之功。兩年的時間,風薩早就确定好的刑期。
談完一切後,齊克新真的很想和她道聲謝。只可惜,這妮子卻是根本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就打着哈欠回她的屋去了。這幾天,也确實是累壞她了。
希顏确實覺得自己快累死了,不然也不會寫藥方寫到一半就打眈打得沉沉睡去了。
知道明天是回京的日子,所以今天老八和老九都來到這裏看情況了。進了屋子,瞧齊克新的氣色還算是不錯。左右談天下知道了風薩的診斷,胤禩心下頓時大安。不過瞧見老九的眼神一直往東屋裏瞟後,又實是無奈兼好笑:“想去看就去看吧,反正明天回了京,也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在京裏可沒有一個自由的地兒,尤其是風薩身邊,眼線從來多得咬人。
胤禟讓八哥當着齊克新的面,揭了心思,就是一陣懊惱。雖然不甘願丢這樣的人,可是仔細想想八哥的話也确實有道理。回了京自己再想和她這麽近的說話就不容易了,更何況有樁事自己真的很想問清楚。故作大方的悄悄推開門進去,還沒準備了該以什麽樣的心思來面對風薩,在瞧見屋裏的情形後,頓時笑了出來。老八和齊克新聽着奇怪,走過去一看,也全笑了出來。這個風薩竟然趴在書案上睡着了,手裏的墨筆洇濕了桌上的紙箋就不說什麽了,最搞笑的就是她居然把臉枕在寫了一半的藥方上,俏生生的左頰上全是墨汁。怪不得老九笑成那樣?
趕緊打人打來了水,胤禟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淨了臉。本是不想弄醒她的,可哪個人會在有人拿濕帕子往臉上抹還能睡得着?
不過這一次,風薩倒是沒有惱或者賞胤禟白眼。畢竟一睜眼首先看到的是墨色濃豔的手巾板,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一塌糊塗的藥方,頓時明白。歪歪的靠在椅背上,由他給她擦淨了臉。小厮們端了用具退下時,不忘體貼的拉上了門。
一時,胤禟有點尴尬。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動?可是風薩小妖精,卻是朝他勾勾手後,示意他抱自己去床上。眉頭頓時大皺,有些埋怨的說:“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能再說我不尊重你。”
這個死相!
不挨白眼就不舒服是不是?
扔一個白眼過去後,某個欠揍的胤小禟童鞋才是過來抱起風薩,放到了床上。抖開被子,剛要給她蓋上,風薩妖精再度神來一筆:“這幾天困死我了,給我按摩一下舒舒筋骨。”
你!
胤禟當場就要把被子砸到她臉上,這個死妮子。前幾天和齊克新說,自己不尊重她。現在又亂勾引人。聽見老九磨牙的聲音,風薩無奈轉過臉來看他:“拜托!我真的很累。再說你思想怎麽這麽不純情?要不,我叫阿爾哈圖。”
咣當一聲,胤禟認栽。
這個死風薩,吃定了自己心裏不想讓別的男人碰她,就這麽耍自己?你等着。
咬牙切齒的幫某個拍在床上的女人舒活筋骨,真真是頭一次幹這種活啊!以往不過只能母妃揉過肩膀,還是半騙人的那種。現在倒好……胤禟覺得自己現下的情形實在好笑。一直以來都是別的女人侍侯自己,輪到風薩這兒,怎麽就倒過來了?
“手藝不錯!”一番揉捏後,風薩總算覺得這身子還是自己的了。躺回枕上,本想睡覺的。可是看胤禟似乎有話要說,就給了他一個開口的表示。可是,半天都不見胤禟開口,心下頓時無聊:“說不說?不說滾,我可是我睡了。”九天沒睡一個囫囵覺,他居然還在自己眼前當唐僧。
就知道和這妮子沒法子裝斯文!
胤禟不甘丢這種人,所以當場發話:“我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那天、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麽?”前半句,還算有點氣勢。可到後半句時,卻是忍不住把聲量壓低。八哥雖然不會無聊到聽牆根的地步,可齊克新卻保不齊。所以說到後面時,胤禟幾乎可以算是半趴在床上,小聲小氣的問風薩。
那天?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天。
仔細想想的話,那天以前自己和老九還算是很不對盤,可從那天以後,這個老九就好象很少再找自己的麻煩了。這種事對女人有影響,怎麽對男人也有影響?難道三百年的時間差,真是如此厲害?
風薩皺皺眉,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明顯臉上全是嚴肅的胤禟。見她不回答,胤禟心裏就是一緊,可是不想放棄,今天不問清楚怕是以後再也脫不開身了。見他如此執着,風薩無奈哀嘆後,看他:“你真想知道?”
“必須知道。”聽起來好象話風不太對,胤禟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釋,只是估計會很不要臉罷了。
做好心理建設後的風薩,勾勾手指,示意胤禟的身子再下來些。待到他的耳邊放到風薩嘴邊後,才是悄悄告訴他:“我聽純悫說,初夜很難過的。策淩那個笨蛋把她弄得很疼。”也許是內容太剽悍了,當下風薩就覺得身上一沉,腰間讓胤禟狠狠的摟住。不過好在他并沒有回臉過來瞧自己,否則風薩就算是臉皮再厚,也覺得這回非丢人不可了。“您老人家風流遍天下,這種功夫應該蠻在行吧。所以……”不需要再解釋什麽了吧?
風薩笑得很尴尬,當然雖然尴尬丢臉,可是也很想看看胤禟的反應。可這個死老九卻是半天都沒有擡臉從枕上擡起來,摟在自己腰間的力量倒是越來越大,快把自己的腰弄折了。氣得揍他:“胤禟,你把我弄疼了。”
明明是兩個意思的話,可胤禟卻無法不把它聽成另外一種意思。剛才克制了很久的欲念終于崩潰,猛一擡頭就是吻下了風薩那張正在罵人的小嘴。還是那樣的甘醇幽香!香得讓人根本忘也不掉。那天過後,胤禟起初并沒有覺得如何。不過是一場半真半假的戲而已,這種事自己經歷得多了,早就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可是當天晚上在招侍妾侍寝時,卻覺得哪裏不對了。不管那個妖嬈的侍妾怎麽使出渾身懈術,胤禟就是覺得無法滿足。第二天換了一個,不行。第三天又換了一個,還是不行。第四天頭上,胤禟把自己灌了個爛醉,借着酒勁終于完成了。可是,事後卻覺得更加煩燥。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滿心的郁煩在幾天後宮道上瞧上風薩的身影後,頓時明了。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蠱?”為什麽就是忘不掉甩不了?氣喘籲籲的咬牙放開風薩,看到一臉春色如滟的嬌顏,心火卻是更甚。控制不住,只想摟着她親她吻她,好好撫摸眷戀這具已然一年多未曾再碰及的嬌軀。與那次某家妖精的主動勾引不同,這次風薩并沒有故作風流之态來勾引自己,可是胤禟卻覺得自己更加無法忍耐。手掌終于伸進了她的衣衫,可是幾天前齊克新轉來的那句話卻頓時攻進了腦海。果斷抽身,翻身坐起在床邊,雙手捂額痛苦萬分。
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胤禟真恨不得拿只鐵錘把自己的腦袋砸開,然後從裏面找出風薩兩個字,扔到八千裏外去。可是……正郁悶難過個半死,床榻上卻傳來某個死女人的輕笑聲。聲音雖低,可聽得出來她笑得很開心。
氣極敗壞,當下蹬了靴子就是滾進了床內,手指一勾,床幔放了下來。本就已是黃昏不亮的屋色,頓時在帳內變得更加幽暗。剛壓下的心火卻是不由得又是一陣輕顫,然後風薩小妖精居然主動投進了自己的懷裏,頓時氣個半死,翻身按住她的雙肩,咬牙輕罵:“你個死妖精,別勾引我行不行?”
風薩笑得無辜:“我哪有勾引你?我不過是想抱着你睡會,又不是沒這樣過。”
我的那個額真天神啊!
你怎麽造得出這種妖孽來?
胤禟徹底被風薩打敗,躺回床上,正面朝天,實在想問問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可風薩并不放過他,把他的左臂一拉,就是枕了上來,然後抱着胤禟淺淺了打了個哈欠。半晌無語,卻覺得寧馨異常。
“風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才那個解釋太吐血,不算。
本以為她睡了,可沒成想,這小妮子卻是幽幽解釋:“我剛才說的是實話啊。我當初的想法你也是知道的,可找來找去找不到個合适的人選。十三那個笨蛋別說當時樂殊還在,就算不在他也不敢不會。要是找保绶,不正合他的心意?除此之外,我不找你找誰?十二?吓死他。老七會直接把我打死然後關起來訓話半年。”數來數去,只有老九最合适。
“你不是還有阿爾哈圖嗎?”胤禟一想到那個渾小子可以名正言順的對風薩又摟又抱,就想宰人。
“拜托!人家乖小孩有心上人。”
“可、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終于,胤禟問出來了。身子頓時變了緊繃,不知道風薩會怎麽回答自己。
“我是不喜歡你,不過并不代表你沒有優點。”腰間一緊,讓風薩頓時明了胤禟把自己的話想歪到哪裏去了。要是自己這個時候不知死的逗他說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床上功夫了得,這個老九估計會掐死自己。“你、其實挺有趣的。”斟酌了半天後,風薩找出了這個字眼:“傻冒一樣的把自己所有的無私都獻給你八哥,卻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若不是因為老八,憑胤禟俊美的外貌,他老娘在宮裏的地位外帶他哄女人的本事,怎麽也不可能淪為最慘清穿男配的不二侯選人。
“風薩!”
胤禟先怒後喜,一時呢喃不止,翻身看着此刻躺在自己懷裏的女孩,心頭的激流如烈焰噴焚,燙得無法言喻。
風薩伸出雙臂,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沒有親吻,卻比任何時候都讓胤禟覺得無比心安滿足:“我真的很想娶你。”象這樣一輩子把她抱在懷裏,在自己猶豫無助迷茫疲憊的時候,她可以給自己安慰。
“那是不可能的。你皇阿瑪會宰了我,他一直怕我利用美色來挑撥你們本就不睦的兄弟感情。就算是真心,也不能或者說更不能允許。”事實就是這樣無奈,老康的千古一帝不是當假的。不會因為自己明面上的順從,就真正的放松警惕。
關于這一點,胤禟也知道。可是他真的舍不得,真的受不了風薩嫁給別人。尤其是海善!
“你知不知道海善其實很渾蛋!”
啊!
怎麽扯到海善身上去了。
風薩一時有點迷糊,不過看樣子大概也猜得到胤禟想挑撥離間,而那個海善童鞋的歷史估計也不夠清白。果然在她的默許下,胤禟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自己那位堂兄的風流史。因為皇阿瑪對侄子們私事上的放縱,所以這幫堂兄堂弟都不會是什麽好貨色。海善形貌出衆,手腕突出,眼色伶俐自然更是招女人喜歡,風流情事從來不斷。“你別讓他癡情的表相給騙了。他家裏只留趙佳氏一個女人,是因為趙佳氏的母親是他的乳母。他十三歲那年淘氣玩火铳,失了手打傷了趙佳氏的阿瑪,雖然盡力救治卻始終救不回來。所以他才那麽給趙佳氏面子。”
說得好象那個女人一點優點也沒有似的。
風薩有點撇嘴:“可我瞧那位長得也不賴,而且性子溫柔和順,算是個好女人。”
“是好不錯!可惜海善喜歡的不是那個調調。你知不知道海善在大理寺任職?”這個好象聽說過,風薩點點頭:“聽說他在大理寺只任少卿職。真可憐,才正四品。”與他貝勒的身份太不相符了。
胤禟聽得冷笑:“你別看那職位官階不高,可卻十足管事,而且管的都是實事。大清刑獄從來都是刑部為主、大理寺都察院相輔相成。海善一直專攻刑律,這幾年皇阿瑪讓他查了多少明暗細帳,誰也不知道。”另有一重,胤禟沒有明說,風薩也猜得到。既然查帳,手頭上就肯定有不少人的小辮子。
“不過這不關我什麽事吧?我只是聽從你皇阿瑪的旨意,嫁給他當福晉。他妻子的人選我并沒有心思應征。”風薩可不是傻子,從頭一次見海善起就知道那家夥不好惹,後來更是一路提高警惕。半月前的那場戲實在是讓風薩覺得這個海善太難對付了。頭疼!
“要不,你考慮考慮實格?”
怎麽又是那小子?
風薩翻臉剛想罵人,就讓老九摟回了懷裏:“好了好了,知道你們兩個不對盤。不過那小子難得的不喜女色。”
“幹嗎?別告訴我,他還在室。”
厚臉皮又來了!
胤禟吐血想笑:“那怎麽可能?”他自己不找,不代表別人不替他找。更何況兄弟們出來玩,他哪能那麽不合群?
“唉,老九,你不會是打那種主意吧?”
玩不過海善,就挑上實格老實,準備給他戴綠帽子?
“不行?”原本不作如是想的,可風薩的提點實在是給了老九一個天大的靈感。只要風薩嫁了人,皇阿瑪就不會再管這種事了吧?只要自己用點手段,也許那位娶風薩的都不會碰她。
真是敗給這個胤禟了!
“實格腦子不靈光,你當我郭羅那克出是傻子?”怎麽可能讓府裏出這種事?
風薩罵的是一重心思,胤禟想的卻是另一重。嘻嘻的摟住她問道:“怎麽?你同意和我……”後半句不用說了吧?
“偷情?”希顏替他說出那兩個字,挑眉想想,又看看胤禟,摸摸下巴:“我倒是不太反對。不過你不能找實格,那小子知道了會找你拼命。再說我還想當我的乖寶寶。”那位舅爺對風薩可是素來很好的。海上繁花平素裏的吃穿用度,幾乎沒用風薩自己的錢,全部都是從簡親王府裏送來的。讓人家丢這種人,實在太不對不起風薩這個身子了。
胤禟實在對那三個字過敏。橫豎左右看看現在的風薩怎麽也和乖寶寶扯不上邊,不過她倒是一直挺好那口的。輕輕吻她的臉頰:“你答應可就不能反悔了。”
“只要你安排得好,別讓我丢人就行。”臉皮是很重要的。
見她應承下來了,胤禟心情随即大好,很想和她溫存一番。可惜的是風薩已經睡着了。
隔幾日,找了個左右無人時,和八哥說起了這事。
胤禩當場讓吓得把茶盞丢到了地上,怔愣愣的看了老九半天後,終于開口:“你瘋了!而且風薩這麽做,也不是沒有利用你的嫌疑。她一個人甩不脫海善,打算拉你當同盟。你就這麽相信她?”這個九弟不會已經瘋到這種地步了吧?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她嫁給海善。八哥,你幫不幫我?”
胤禩這個頭痛。
自己怎麽會中風薩這種圈套?
那個死妮子真是妖精一個,先把胤禟所有的心思打得個一幹二淨,然後找個讓老九沒法子拒絕的理由重修舊好,最後更是以這種方式來‘投營’!那個死妮子,明明的借着老九的嘴暗中警告自己,再找她的主意,她就真順水拖舟。到時候看自己怎麽在九弟和十四中間做人。自己讓她受足了夾板氣,她惹不起皇阿瑪,就找自己的麻煩。
實在是高啊!
見胤禩半天不說話,胤禟眉頭一皺。剛要說話,胤禩提前解釋:“九弟,我不是在顧忌十四。”千萬不要有這種誤會。十四再好用,也比不上胤禟和自己的情分。
更何況:“你也不用再怎麽擔心十四了。”
“什麽意思?”
“昨天有人聽到了他和十三的對話。十三,真真也是把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