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過來坐。”湯圓看他洗淨了手便伸手讓他過來,其實就算她不說,袁簫也一樣會過去的。
袁簫一把搶過湯圓手中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口,甜香的蘋果汁頓時溢滿口腔,頃刻間就驅散了嘴裏的苦味。“你晚上去哪裏了?”湯圓低頭在他遞過來的蘋果上咬了一口道。
袁簫沉默了一下才道:“去墓地了。”湯圓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去看他媽媽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為什麽忽然去?”她雖然知道袁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母親,卻很少從他口中聽他提起那個可憐的女人,甚至有的時候,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對她的恨意。
“因為、因為我要結婚了。”袁簫忽然扭捏起來,臉上染了淡淡的粉紅,配着羞澀的大眼睛,嫩的就像青蔥一樣。看的湯圓甚至有了一種想要沖上去咬一口的沖動。她清咳了兩聲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媽已經将日子選好了,六月二十二號,據說是……黃道吉日。”湯圓皺皺眉,對于父母一輩人對這種的東西的執着有些理解不了。
“還有不到一個月!”袁簫驚喜的喊出來,濕漉漉的大眼睛裏都是驚喜,可是馬上就變成了焦慮:“可是我禮服還沒挑好,對了,還有婚戒、飯店、宴請名單……”
“禮服還沒有挑好?”湯圓疑惑了,他都去了三次了怎麽還沒有弄好?當初商量的時候,他死活不同意用現成的禮服,一定要定制,要獨一無二的。但是設計師的眼光他又不相信,偏偏要自己挑個差不多的款式再讓設計師設計。現在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個月,他竟然還在磨蹭?究竟還想不想結婚了?!湯圓怒了,對着袁簫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趕快去打電話!款式就要上次我們去看的那個!不許再拖了!不然你自己結婚吧!”
“可是……”袁簫委屈的望着湯圓,那是他這輩子最重視的事情,他必須得精挑細選嘛!湯圓怎麽就不理解他!“我……”
“快去!”湯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好,我馬上打!”袁簫在湯圓的目光下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趕緊掏出電話對着那邊一頓吩咐,挂了電話讨好的蹭到湯圓旁邊:“湯圓兒,好了。”
“以後不要這麽磨叽!”湯圓拿起遙控換了個臺看都沒看那一臉求表揚的袁簫。
哪裏磨叽了!他辦事從來沒有拖拖拉拉過!袁簫委屈,這不是他們之間的大事麽,所以他才這麽忐忑,看了一個款式又一個款式,卻總覺得好看的就在下一個,所以才遲遲無法敲定!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問題!袁簫覺得他有必要向湯圓澄清這一點,于是——
“袁簫!你又想幹什麽?”湯圓臉蛋通紅的看着忽然将自己壓在身下的袁簫。
“我不磨叽!”袁簫對着湯圓的耳朵吹氣,濕熱的呼吸讓湯圓的心裏一陣戰栗,卻仍舊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你、你本來就是磨叽!三次都沒有敲定一件小事!”
袁簫不再接她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袁簫,別亂摸!你、你走開!”
“恩……不、不要在這裏……”
“阿簫……恩……恩啊……阿簫……”
袁簫捉住湯圓的唇,勾住她的小舌深深地吻,腰身卻毫不留情的沖撞着,力道大的簡直要把湯圓撞下沙發。“湯圓兒……湯圓兒……”袁簫輕舔湯圓濕潤的嘴角,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大力的動作着。“我不磨叽是不是?恩?想做就做了是不是?”
湯圓此時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當然能聽明白袁簫說的話,不由的羞憤交加,伸出虛軟的雙手就要推開身上的袁簫。
“害羞了?”袁簫的眼角濕潤,臉上滿滿的都是春/色。“乖,又不是第一次,羞什麽?”他的手在湯圓柔軟的身上游移着,色/情的撫摸,配合身上的動作更是淫/蕩!湯圓的睫毛顫了顫,眼角染了一層淡紅,媚的驚人!袁簫的喘息聲更加粗重,動作越來越快。湯圓死死咬着唇克制住脫口而出的呻/吟聲,大腦裏還想着要反駁袁簫。
“你……滾、滾……恩啊,不、不要看你!”軟軟的聲音簡直就是在撒嬌,袁簫的神經突突的跳動了起來,興奮的幾乎快要燃燒起來。“湯圓兒是嫌這個姿勢不過瘾嗎?寶貝兒,我們換個!”
話音剛落,他猛地抽出自己的分/身将湯圓翻了過來,跪在沙發上,自己則站到了沙發下,握住湯圓的雙臀猛地插/進去,覆在湯圓身上猛烈的抽/插着,臉上染上了激動地潮紅:“湯圓兒……怎麽樣?爽不爽?恩?回答我?”
“阿簫……不、不要……換、換個……”湯圓難受的扭着身子,想要擺脫這個羞人的姿勢,可是袁簫的雙手緊緊握着她的腰,她根本就逃不開。“阿簫……求求你……”不知是激情還是羞恥的淚水順着眼角滑下,湯圓嬌軟的啜泣着,口中說的話幾乎讓袁簫發了狂。
“再說一遍!”袁簫的眼神火熱的吓人,他啪啪的拍打着湯圓的屁股命令着。他們之間的□從來沒有激烈過,也許是兩個人的經驗都不夠,也許是放不開,但是這一次卻真的讓袁簫激動地手都開始顫抖了。“快說!”遲遲聽不到湯圓的聲音,袁簫不甘心,猛地在她白嫩的屁股上咬了一口,細軟的臀肉立刻泛了紅,合着亮晶晶的牙印格外色/情。
“求、求求你……嗚……阿簫,求……求求你……”
“乖寶貝兒!”袁簫鉗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又翻了過來,身子重重的壓了下去:“乖乖的湯圓兒就要得到獎勵!”
“嗚嗚……別、別這樣……”湯圓抓着他的手無助的呻/吟着,眼角都是激情的淚水。
袁簫伸舌舔去她的淚珠,手指捏住一點櫻紅慢慢的揉捏着,腰身快速的聳/動着:“就這樣!就是要這樣!欺負死你!”火/熱的情/欲将兩個人緊緊裹住,熊熊的燃燒着,湯圓在袁簫身下,什麽都忘了,只有身上那一個人給她極致快樂的人……
那天,袁簫抱着湯圓從客廳做到浴室,又從浴室做到床上,整個人亢奮無比,簡直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若不是最後看湯圓實在是承受不了了,估計還能做幾次!
第二天一大早,袁簫早早就起來了,哼着歌兒下樓買了早飯回來,湯圓還是沒有醒過來。他走到床邊俯□在湯圓額頭輕吻:“湯圓兒,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快起來吃飯!”
“唔……別吵!”湯圓翻過身将被子蒙在了腦袋上不去看袁簫。
“湯圓兒,乖乖聽話,早飯都涼了。”袁簫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很享受這種感覺。湯圓的理智和清冷讓袁簫有時候想要疼她寵她都找不到機會,而今,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無比柔軟的一面,看的袁簫的身下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這樣的湯圓實在是太可口,讓他忍不住想要一口将她吞下去!怎麽也吃不厭!
袁簫有些邪惡的想,若是湯圓兒以後都能像昨天晚上那樣聽話,讓說什麽就說什麽,讓做出什麽動作就做出什麽動作就好了!不過想歸想,現在的第一要務是叫醒他的寶貝兒吃飯。
“寶貝兒,起來吃飯,乖乖聽話!”袁簫兩人帶被子的将湯圓摟緊懷中,聲音輕柔充滿了愛意,終于喚醒了床上的睡美人。
“袁、袁簫,現在幾點了?”湯圓揉揉眼睛,将額頭抵在袁簫的肩膀上。
“快八點了,起來吃飯好不好?”袁簫擡起湯圓毛茸茸的腦袋,給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
“哦。”湯圓迷迷糊糊的推開袁簫站了起來,朦胧着眼睛就向浴室走去。
“湯圓兒,回來!”袁簫在後面急急的喊,胡亂在床上抓了一把就沖下了床。
“恩?”
“你還沒有穿衣服!”袁簫眨巴着大眼睛将湯圓的衣服遞到她面前,口氣無比認真:“給,湯圓兒,不穿衣服會感冒。”
轟!湯圓的連紅了個徹底,這下子可算是清醒了,看也不看的直接将袁簫遞過來的衣物摟進懷中就狼狽的沖進了浴室。這是她第一次在袁簫面前失了淡定。
這天的飯桌上氣氛格外詭異,湯圓只顧低頭吃飯,怎麽也不擡頭,袁簫笑出深深的小酒窩,大眼睛都眯了起來,十足十的偷了雞的小狐貍。等到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袁簫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他接起來直接按了免提将電話放到了桌子上,手中的筷子仍然在夾菜:“袁笛,什麽事?”
“快來上班,不要磨叽!”袁笛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袁簫一愣,随即笑開:“大哥,我馬上去,保證不磨叽!”說完就挂了電話,看着頭幾乎要低到碗裏的湯圓別有深意道:“湯圓兒知道,我不磨叽的是不是?”
“滾!”名為湯圓的紅蘋果終于被惹怒了!開始發飙了!
袁簫灰溜溜的收拾好跑出了家門,撓撓頭,果然,湯圓還是太害羞了,看來以後他還是要“雷厲風行”幾次!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福利咩==?快快來保養我吧~俺在專欄裏等着給妹子們暖被窩~
袁簫笑眯眯:湯圓兒,你了解我嗎?
湯圓不明所以:你又發什麽瘋?
袁簫慢慢湊過來:那你說我到底磨不磨叽?
湯圓:袁小簫,你給我睡沙發三天!
袁簫揪住湯圓的衣角可憐巴巴: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嗚嗚~
☆、56盜文自重,侵權違法
天氣漸漸開始炎熱,R市的地理位置偏南,熱的更快。袁簫眼神锃亮的看着街上穿着短衣短褲的行人,心裏樂開了花,每天滿面春風,小酒窩也變成了臉上的常客,時不時的就跑出來溜達溜達。
袁笛的動作很快,盡管婚禮的各項事情都非常瑣碎,他仍舊給辦的妥妥的,長兄如父,誰也不曾想到冷冰冰的袁笛會為了袁簫做到這個地步。除了在請伴郎伴娘這件事上有些難辦之外,其餘的事情袁笛都做的得心應手,其實這也不能怪袁笛,實在是袁簫和湯圓都沒有什麽知心朋友,伴郎伴娘簡直都不知道到哪裏找。最後還是湯媽給袁笛解了圍,在自家遠親中找了幾個人,總算是把這件事解決了。
請帖也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發出去了,人數不多,卻無一不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事,他絕對不會委屈了他弟弟。
只是,那請帖始終沒有送到白家,袁戰這個做父親的,連兒子結婚都沒有被邀請。可是這麽大的事情他怎麽會不知道?袁戰将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兩天,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将手中已經握了很久的祖傳玉镯小心的包裝了起來。他這輩子唯一偏愛的就是二兒子,而栽也栽在二兒子身上。可是他的錯誤已經沒有辦法挽回,只能祝自己的兒子幸福,不要重蹈自己的覆轍。
臨近婚期,湯圓的心情越來越亂,盡管她沒有表露出來,袁簫卻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湯圓已經将工作辭了,耽誤了這麽多日子再回去怎麽也覺得不好意思,不如直接辭職,婚後再重新找一份,反正她自己有學歷有工作經驗,在這方面肯定是不愁。
只是辭職後,湯圓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整個人就像是飄在空中,怎麽也踩不到實地。不是因為結婚,就是莫名的心裏不舒服。
悶在心中的情緒長久得不到釋放,人也失了往日的平靜安寧,湯圓呆在家中煩躁,只得每日都出去逛逛街,想要緩解下煩悶的心緒。別說,這方法還真管用,每日出去走走确實讓湯圓的心情好了許多,但是胃口卻越來越不好,什麽都不想吃,尤其是油膩的東西。
袁簫擔心的不行,又不敢表露出來,上網查了半天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湯圓這是得了婚前恐懼症了!這怎麽行?袁簫急了,要是湯圓臨時變卦不嫁了該怎麽辦?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袁簫想了半天,最後竟然聯系了一個心理醫生,詢問如何緩解婚前恐懼症,心理醫生要求把湯圓領到自己的診所,讓他親自跟她溝通,可是袁簫不放心,怎麽也不肯答應。最後心理醫生無奈,只得告訴袁簫要盡量緩解準新娘緊張的情緒,最好是找點東西轉移她的注意力。袁簫一一記下了,挂了電話,托着下巴冥思苦想讓湯圓放松的方法。
湯圓一回家就見到了緊鎖着眉頭的袁簫,心裏有些疑惑。這段時間他都是樂呵呵的,今天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袁簫,你怎麽了?”湯圓将背包放下,外套挂好,走過去問袁簫。
“沒什麽。”袁簫回過神,伸手将湯圓撈到懷中,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幹咳了兩聲才出聲道:“那什麽,你還記得袁笛上次跟我們說過的他那個剛結婚的朋友不?”
“記得。”湯圓雖疑惑卻仍然老實的點了點頭。
“那人不是在美國開了一家分公司麽,一開始的成績不太好,可是後來你知道怎麽了嗎?”袁簫故意停下來問湯圓。
“怎麽了?”湯圓微微側過頭看着袁簫。
“自從結婚後業績就直線上升,現在已經又開了三家分公司了!”袁簫的大眼睛閃閃發光:“我聽說有些人只有結婚後才會開運!原來是真的!”
湯圓的唇角微勾:“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這種人,而且我覺得湯圓也是這種人!”袁簫握住湯圓的手,低着腦袋在湯圓的肩膀上磨蹭了幾下,看似在撒嬌,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咆哮了。他這輩子都沒有說過這麽低級的謊言啊!湯圓這麽聰明肯定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啊啊啊!可是時間緊急,他對這方面又沒有什麽研究,只能這樣了!
“你在擔心我不要你?”湯圓的眼中帶了一絲笑意,在袁簫尴尬的想要撓床的時候及時開了口:“袁簫,我不是不想結婚,只是最近莫名其妙的心情就不好,你不要擔心,沒關系的。再說,離結婚只剩下一個星期了,我還能跑了不成?”
這是湯圓第一次略帶玩笑的調侃他,袁簫卻一點開心的意思都沒有,只是緊張兮兮的湊到湯圓面前:“你說的是真的?”
“恩。”湯圓點點頭:“過幾天就會好的,真的。”
“那明天我陪你出去好不好?”袁簫眼巴巴的看着湯圓。
“好。”湯圓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第二天湯圓再出去的時候,袁簫就在旁邊跟着幫她拎包,不管進哪個店都陪着,一點不耐煩都沒有,走了一上午,兩個人在外面吃了午飯,路過冷飲店的時候,湯圓忽然想要吃冰激淩,她難得主動要什麽,袁簫樂颠颠的進店給她買了一個超大的香草口味的冰激淩,沒想到湯圓幾分鐘就解決了,吃完後還意猶未盡,竟然還想要再來一個。袁簫怕她胃受不了就沒有再去買,兩個人直接回了家。湯圓似乎還執着于吃涼的,跑到廚房用冰格子凍了好多冰塊,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嚼,咬的咯吱咯吱的,聽的袁簫頭皮都發麻了,忍不住也抓了兩塊,咬了兩口就不行了,太涼了!雖說現在是夏天,可是吃冰哪有這個吃法!
他也不顧湯圓的抗議,直接将剩下的冰塊都收到了冰箱中,不許她再吃,這要是吃壞了可怎麽辦?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哪能讓新娘子病着穿婚紗?
為了防止湯圓再做出什麽“不合适”的事情,以後每天湯圓上街他都會跟着去,接連着跟了三天,湯圓後來幹脆不去了。不是讨厭他跟着,而是原本煩悶的心情被他這麽一攪合好像好了不少,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溜達了。
六月二十一號晚上,湯圓已經回到她爸媽的家了。袁簫也回到了袁笛家,少了湯圓在身邊,袁簫總覺得不習慣,雖然對面坐着吃飯的是他親大哥,卻也提不起勁。哥倆正沉默的吃着飯,門鈴卻忽然醒了,袁簫愣了一下,擡頭看看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袁笛,只得起身去開門。
沒想到竟然是送快遞的,還是送給他的!袁簫雖然覺得奇怪卻仍然簽了名領了包裹。到客廳中拿了剪刀拆開包裹,偌大的包裝盒子中竟然只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袁簫打開盒子,頓時愣在了原地。
“是什麽?”袁笛放下筷子看着袁簫。
袁簫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痞痞一笑,裝作毫不在意的将那個小盒子扔到袁笛懷中:“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袁笛挑眉,對于弟弟賣的關子很不滿意,低頭打開了盒子,誰知在看到那個東西的一瞬竟然也出奇的怔愣了。
“沒想到吧?”袁簫冷笑:“老頭子想要走溫情路線?還是沒有錢了,想要這東西換點錢?”
袁笛沒有理他,只是伸手輕輕摩挲着那翠綠欲滴的镯子,眼裏第一次有些濕潤。母親死的時候,袁簫還小,可是他那時已經是少年了,對一切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對她恨不起來。
沒有袁簫的時候,家裏還不曾這麽富有,他是父母捧在手心上的寶,尤其是母親,她本就是溫婉的居家女子,他是她的第一個孩子,更是寵的厲害。當她抛棄他們選擇自己解脫的時候,他确實曾恨過,但是每次回憶起小時候的點滴,那清淺的恨意便會消散一份,直到最後消失不見……以至于到現在,再次想起那個溫柔的女人,他只有深切的懷念。
他能清楚的記起她的一切,包括她小心的藏在抽屜最底層的祖母綠镯子,每年,她只會戴一次,在袁戰生日那天……
“怎麽?你感動了?”袁簫面露諷刺,眼底一片黑暗。
“我跟你不一樣。”袁笛擡起頭深深地看着袁簫:“所以不要用你的标準來衡量我!”
袁簫動了動唇,似乎還想要說什麽,卻被袁笛打斷。
“這是她的東西,不是袁戰的。”袁笛冷冷的袁簫:“你敢扔了試試看!”
袁簫垂下頭,被動的抓住袁笛塞到他手中的小盒子,良久沒有說話。
二十二號,夏至。受到了梅雨影響的R市一反前幾天的酷熱,多了幾絲濕潤,天空碧藍高遠,天氣好到令人恨不得出去野營。袁簫激動地一整夜沒睡着,淩晨就瘋瘋癫癫的起來洗漱,将袁笛也攪得不得安生,只能跟他一起起來了。兩個人收拾好後天氣才蒙蒙亮,袁簫不顧袁笛的勸阻直接開車去了定好的影樓化妝。
袁笛借着推眼鏡的功夫掩飾住自己的哈欠,坐在化妝室的椅子上等袁簫。不得不說,化好了妝的袁簫就連袁笛都覺得眼前一亮。袁簫長的太嫩,尤其是那雙大眼睛,一打眼看過去簡直就是個剛上大學的少年!而化妝師用眼線将他的眼部稍稍拉長了一點,又修飾了下臉型,竟然給他平添了一份妖異的感覺,袁笛閉上眼睛,看來今天任誰也搶不走他這個新郎的風頭了。
湯圓也同樣很緊張,卻沒有像袁簫那樣不管不顧就沖到影樓化妝,R市習俗,結婚前夜新婚男女不得見面,所以影樓會派人來到湯圓家給她化妝,以免新郎新娘碰面。八點半,湯圓才好好化好妝,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湯媽以為是自己家又來了親戚,直接走過去就開了門,沒想到一開門,袁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進來,直奔湯圓卧室,好幾人都沒有攔住,反而惹來一片尖叫聲,年齡小一點的女孩直接就開始眼冒紅心,紛紛嚷着新郎好帥、好有型之類的話,讓想要阻攔的湯媽聽得目瞪口呆。
湯圓聽到客廳的叫嚷聲以為發生了什麽事,連忙從卧室中走出來,一開門就跟袁簫看了個對眼。袁簫其實沒想那麽多,他實在是想要見到她,化完妝後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來湯圓家,可是影樓中的人說太早了,只能等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袁簫實在是忍不了了,帶着車隊浩浩蕩蕩的就來了,甚至晚來的客人都沒有趕上車隊!
一眼看到湯圓,袁簫直接傻了,她穿着潔白蕾絲邊的抹胸的婚紗,修長的脖頸被細小鑽石鑲嵌的項鏈纏繞着,甚至連珍珠白的皮膚都跟着鑽石閃閃發光。緊身的婚紗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下面是層層疊疊的荷葉邊裙尾,長長的托在後面,襯她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美麗而聖潔。袁簫傻傻的站在原地,連話都忘了說,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湯圓,眼裏都是驚豔。
可是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後面沖上來的娘子軍抓走了,砰的一聲,卧室門被關上了,他家漂亮的湯圓一下子從眼前消失,袁簫眨眨眼睛,方才反應過來,可惜身子已經被衆人拖着拽着扔出了門!臨關門之前還收到一句話:“沒有紅包休想将新娘娶回家!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袁簫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看熱鬧的袁笛,又看看袁笛後面的一群人,眼神一掃,豪言壯語立出:“兄弟們,砸門!紅包咱有!”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換藥了,比手術時候還疼,就木有碼字~
會寫到小包子出生,就快完結了。還會上兩章番外,一章是關于小包子,另一章是乃們想看的袁大哥~然後~然後咱就開新文啊開新文~
☆、57盜文自重,侵權違法
天大地大,此時此刻新郎官最大!袁簫一聲令下,後面的一群熱血青年立刻就開始敲門的敲門,招呼的招呼,将整個樓層吵的雞犬不寧!守門的女孩子們将門稍稍打開一個小縫,從門那邊伸出一只只白嫩的小手,意思不言而喻。袁簫也不拖沓,直接掏出紅包一個個的就往她們手中放,想着下一秒就要見到湯圓了,哪裏還顧得上別的?傻子一樣樂呵呵的給人家送錢。
誰想到,紅包是拿了,可是門就是不給開,女孩子們小手一縮将紅包放好後又伸出手繼續要,袁簫也不在乎這些,又一次給塞了紅包。可是這次卻仍舊不給開門,袁簫怒了,這給錢不要緊,可是得讓他見到湯圓兒啊,見不到老婆他幹嘛要給錢!他又不是冤大頭!袁簫眼珠一轉,叫來後面的一個青年,對着他耳朵吩咐了兩句。
那青年越聽臉越紅,一個勁的朝袁簫搖頭,可惜被袁簫一記冷光掃過去只能默默屈服。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猛然握住了從門那邊伸出的一只手,牢牢的攥在掌心就不放了。那邊頓時響起驚呼聲,青年的脖子都憋紅了,卻就是不撒手,那面沒辦法,只能将門縫開的大了一點,想要将那個女孩子的手拽回來。
誰想到就這麽一點空隙的功夫就給了袁簫可乘之機,他朝袁笛使了個眼色,哥倆一起上陣,在那邊的女孩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借着縫隙猛地拉開了門。
“呀!新郎耍賴!”
“是啊,是啊,給紅包,不然不讓走!”
“快點快點!紅包拿來!”
一群小姑娘圍着袁簫叽叽喳喳不依不饒,袁簫也不惱,笑眯眯的露出臉上的小酒窩,手伸進兜裏掏出幾個大大的紅包:“都有份都有份!每個人都有,別着急。”
小姑娘們看着那些大紅包頓時開始流口水,這新郎出手大方啊,剛才那麽小的紅包中就裝着那麽多的錢,那這次的大紅包裏面該有多錢啊!當下也不擋路了,拿着紅包樂颠颠的跑了,任袁簫大搖大擺的進了湯圓的卧室。
袁簫的眼睛微眯,掃了一眼興沖沖的小姑娘們,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哼,敢阻止他見老婆?等回家拆紅包的時候就知道了,兩毛錢的大紅包肯定能讓這些小姑娘終身難忘!幸好自己做的準備工作足!
“老婆。”袁簫不顧後面的一群人,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大眼睛在陽光下反射出水光:“我終于娶到你了……”湯圓的臉蛋微紅,娴靜的坐在床上,睫毛輕輕地顫抖着,一言不發。
“抱走!抱走!”
“是啊,新郎快抱新娘!”
後面的一群人嚷嚷着,一定要新郎将新娘抱起來。袁簫回過頭咧嘴一笑,彎□猛然将湯圓打橫抱在懷裏。“抱就抱!”他自己的老婆他當然要自己抱!
“新郎官好樣的!”
“嗷嗷,好帥!”
袁簫在一群人的贊美聲中抱着湯圓就出了門,十二樓怎麽了?輕松就能搞定!
“袁簫,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湯圓心疼他,不肯讓他抱自己走那麽多的樓層,掙紮着便要下來。
“別動!你老公有的是勁!不然今晚咱試試?”袁簫咬着湯圓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語,口裏說着不正經的話。湯圓沉默,他願意抱就抱吧!她是傻了才會在今天跟他讨論這種問題!
袁簫從十二樓一路将湯圓抱到了婚車裏,最後竟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一群人打趣!讓賓客們佩服不已,已經訂婚的紛紛下定決心要好好健身,鍛煉好身體,也要像這樣一路抱着自己的老婆,多風光啊!
結婚的車隊浩浩蕩蕩向袁簫家開去,他們并沒有買新房,兩個人在湯圓的小公寓中住的習慣了,總是換房子也麻煩,而且對面就住着袁笛,有什麽事情也方便。
R市的路況很不好,因為最近在修地鐵,所以很多道路都封鎖了。但是袁簫他們這一隊車卻走的暢通無阻。R市有這樣的習俗:任何車輛行人都必須給婚車的車隊讓路,而且不許插到人家的車隊中,破壞人家的隊形,不然會遭到報應。到了湯圓家方才十點左右,袁簫又将湯圓抱上了樓親自給她穿上婚鞋,牽着她在新房裏走了一圈,臉上的表情是赤/裸/裸的炫耀,讓人群中還是光棍的男人氣的恨不得沖過去揍他一拳!
袁笛推推眼鏡,适時地阻止了袁簫的得意,将一群人領到了定好的酒店中。R市的婚俗很簡單,甚至是以吃飯喝酒為主。湯圓和袁簫留在後面,其實袁簫應該跟着袁笛一起走,去招呼客人。湯圓留下是為了将婚紗換掉,可是袁簫不依,一定要跟湯圓一起去,湯圓無奈,也只能由着他了。
這次,她換上了純紅色的唐裝,頭發高高的盤起,将那張小臉襯的更加白皙漂亮。袁簫甚至覺得這樣的湯圓比穿婚紗的時候還美麗,在去酒店的途中忍不住偷了好幾個香,直到湯圓不耐煩了才罷休。
中午就是敬酒時間,袁簫和湯圓一桌桌的敬酒,湯圓不能喝酒,她只要一沾酒就頭疼,所以袁簫一個人将兩個人都的份都包了。雖說還有伴郎在,可是伴郎只是個半大的小子,一臉青蔥的摸樣,誰也不忍心去灌他,只能袁簫親自來。
幸好袁簫的酒量不錯,而且他使了小心眼,只有開始的一瓶酒是真酒,後來喝的全換成了白開水,由于技術高動作快,滿場的賓客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湯圓開始還在擔心袁簫這麽來者不拒會不會下一秒就倒下了,可是在袁簫隐晦的将瓶口湊到她鼻子邊的時候,湯圓方才恍然大悟,自家老公又開始坑人了!
酒席散場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湯圓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腿也站的發麻,這結婚簡直就是個遭罪的活啊!她本來以為下午可以回去休息了,卻被告訴說下午還要去景點拍照,湯圓差點一下子昏過去!她覺得現在走一步都難,更別說還要去別的地方拍照片!可是再看看眼巴巴望着他的袁簫,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下午,他們去了海邊、公園,甚至海洋館……幾乎R市比較著名的地方都留下了他們倆的腳印,一直忙活到天黑才把這天的任務完成。回家後湯圓一頭紮在床上,怎麽也不想起來了,就連一直興奮的袁簫都累倒下了,蔫蔫的樣子跟早上簡直是判若兩人。
最後,還是湯圓拽着袁簫去浴室洗了個澡,兩個人就那麽急急忙忙的睡着了。袁簫一直期待的洞房花燭夜也被兩個人睡過去了……
結婚第二天仍舊是去拍照,繼續昨天的行程。湯圓甚至想要跟袁簫說不拍了,昨天拍的已經差多了。可是行程都已經安排好,無緣無故放人家攝影師的鴿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湯圓只能強撐着酸疼的身體繼續拍照,好不容易挨過了這一天。
結婚第三天,新郎要陪着新娘去娘家吃頓中午飯。湯圓和袁簫勉強睜開眼睛又去了一趟湯圓家。幸好湯爸湯媽都是開明的人,吃完飯就讓他們回家休息了,沒有強制留他們過夜。
兩個人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覺,一直從這天下午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方才覺得身上的疲憊稍稍去了些。湯圓随便的弄了幾個菜,兩個人湊合着吃兩口就繼續窩在家裏。
可是下午湯圓忽然肚子疼了,臉上冷汗直流,臉色也白的像紙一樣。袁簫吓壞了,拿着車鑰匙就要送湯圓去醫院。可是湯圓對醫院已經有了深深地恐懼,無論如何也不肯去。袁簫沒辦法,只能将她抱在懷裏給她揉肚子,可是揉了半天也不見效,袁簫這下子也不管湯圓的抗議了,扛起她就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