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8)

嬰孩給俞安寧看。

俞安寧看着,覺得就一個普通的嬰兒,也沒看出特別像曾旭裕的地方來。

希望智商上至少比他爸好一點,不然曾氏真的完蛋了。

「來了?」沈寒穿着西裝走過來招呼:「旭裕去了洗手間,他看你們來了一定很高興。」

「呃,恭喜你。」俞安寧也不知道可以說甚麽。

「有座位了麽?」沈寒微笑着說。

「有了有了,就來打個招呼。」

「那自便,我先去招呼其他人。」沈寒拍拍他的肩。

「好的。」俞安寧點頭。

看到沈寒走遠,俞安寧不禁感嘆:「上天對曾旭裕還真不錯。」

父母又好,找了個伴侶還那麽優秀。

「祂也對你好好。」楊天養低下頭,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不然就沒有你,沒有我了。」

俞安寧愣了一下,不由得點頭:「上輩子的事我都快忘記了……」

彷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忘了就忘了,好好過活就行。」楊天養牽着他的手:「你想要一個寶寶嗎?如果想要可以去美國……」

「哥,你呢?」俞安寧倏然擡起頭:「你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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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也不奇怪吧,他哥本來就很喜歡小孩子……

「說甚麽呢,你要是想養一個我也不反對,我自己就算了,除非你給我生。」楊天養覺得自己光養弟弟一個就夠操心了,唯一可以接受是小魚的寶寶應該會和他有幾分相似,可以當成小一版的弟弟來養。

「我才不要。」俞安寧對孩子沒興趣。

「那就不要吧。」楊天養牽着他:「走,我帶你去認識我的朋友。」

「生意上的?」俞安寧跟在他身邊。

「剛好見到有幾個,介紹你認識一下。」

曾旭裕回來後,見到俞安寧頓時眼前一亮,想抱自己的兒子過去跟他擺顯一番,結果被他爸攔住了,拎了去見叔伯兄弟,一張臉都快成了苦瓜。

轉了一圈後已經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想折騰了。

沈寒給他拿了一杯水,關心地問:「還好吧?」

「不太好。對了,婆婆呢?公公婆婆怎麽還沒來?」曾大少向來很自覺地把自己當成小媳婦。

「塞車,在趕來了。」沈寒說。

「寒寒,就你對我最好,我爸在其他人面前損了我一次。」曾旭裕委屈地說:「我也沒這麽差啊。」

「總裁只是謙虛,不是損你的。」沈寒安慰。

「要叫岳父。」曾旭裕糾正。

沈寒微笑。

在曾總面前叫岳父,估計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過他就喜歡曾少這樣,有自覺,也聽話。

「不管他了,嗯?」沈寒低着頭,柔聲地哄道。

俞安寧一回頭,就見到那兩小口在角落親熱着。

他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最後就這樣……= w =真的完結了哦,大家都很幸福很美滿~~~

多米與你走進科學……新文見!!

☆、合作的條件

修長的手指在脖間工作,一條黑灰白三色相間的領帶被葉子辰系好,白淨的襯衣沒有一點花紋,套上手工西裝,葉子辰很少如此打扮,他更偏愛寬松的衣服,而不是西裝革履。

“這是鐘天宇的手機,專門用來和對方聯系的。”葉子辰瞥了一眼,接過,随手塞進西褲的兜裏“隊長,今天幾號了?”

“8月7號,今天和他們接頭,你沒有問題吧。”袁朗再次向葉子辰做行動前的确認。葉子辰從桌上拿起機械腕表帶在手腕上“到了給高城找的代孕媽媽的預産期了,如果行動早點完成的話,我還能見證他孩子的出生。”

“也在帝都?”袁朗可以清晰的在葉子辰臉上看到喜悅之情,這也是葉子辰平時唯一情緒外露的時候,說到高城,葉子辰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帶着一絲幸福感。

“嗯。”

“任務結束,我給你放假,算是産假。”袁朗遞給葉子辰一副平光的黑色金屬框眼鏡“看你這麽打扮,也想個做父母的人了。”

“說的怎麽和我有孩子似得,怪怪的。”整理這衣領,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穿慣了軍裝,突然換成這幅樣子,還真是有點不适應。”

“湊合着吧,怎麽都要裝裝樣子。”袁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葉子辰,見沒有大問題了“走吧。”

坐上車,齊桓負責開車,袁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葉子辰用手機短信聯系完對方後,托腮出神的看向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

從鐘天宇口中得知,這夥亡命徒根本無法支付他們想要購買軍火的費用,才把注意打到自己家。摘下眼鏡,在手中把玩,他必須要把這個火引導鐘家,讓他們狗咬狗,最重要的是抓獲這夥人那個神秘的頭目。

“後面有人跟車。”齊桓從後視鏡注意到有人跟蹤他們,葉子辰拿出手機,正好有一條短信發來“接咱們的人,前面有個地下停車場,換坐他們的車。”

鐘天宇和這夥亡命徒都很謹慎,所以一直通過網絡聯系,并沒有真的見過面。回頭透過後窗望了一眼,一輛黑色商務車緊随着自己的車,這些人看起來也不太信任鐘天宇。

找到指定的停車位,葉子辰在車內觀察着“這裏沒有監視器。”

“下車。”袁朗果斷的開車門下車,葉子辰穩坐着,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要扮演別人了。

“您是四少吧。”從商務車下來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向葉子辰問道。

葉子辰瞥了眼眼前的人,手插在褲袋中,走向商務車,算是默認了“走。”

葉子辰緊抿着唇,這裏看起來不只沒有監視器那麽簡單,這裏至少有三輛車是他們的人。葉子辰知道齊桓和袁朗也都注意到了,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坐上商務車。

對于葉子辰冷淡的态度來人一點也不在意,早就在網絡上交流的時候,這位鐘天宇少爺脾氣就大的很。他們想搭上鐘家這條船的邊,所以對鐘天宇還算恭敬。

商務車的車窗都被簾子遮住了,在司機後面也有簾子,使得葉子辰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車子駛向什麽地方。葉子辰悠哉的閉目養神,耳朵卻努力的聽着外面的環境。葉子辰确認他們已經駛離了市區了。

車子最終在帝都郊區的別墅區中停下,葉子辰拉開簾子,先看了看外面的環境,才下車。

跟着接領人往裏面走,守衛的人偷偷的打量葉子辰等人,葉子辰也在審視這些人和這棟在別墅區不起眼的別墅。這裏的守衛外松內緊,到處都是監視器。

“四少,您終于來了。”一個帶着金邊金屬眼鏡的男人快步迎向葉子辰,他的普通話說的有些蹩腳,聽起來還夾着粵語的音“我是您這一段時間為您服務的人,您可以叫我阿光。”

握上阿光的手,坐到沙發上“貨的樣品你們都看過了吧。”

“鐘家的貨是道上有名的好,我們老大很滿意。對于您提出來幫助我們的計劃,我們還有些疑問。葉家的影響力,您也是知道的在國內他們家的地位雖然比不上隐士世家的商賈大鱷們,但是他們在國外的勢力,這風險确實大了些,我們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如果出了事,您……”阿光探究的看向葉子辰,想摸摸葉子辰的底線,葉子辰指尖戳着自己的太陽穴“你們沒錢,還想要大量的貨,我給你們算是出了主意,還要我做保證嗎?你是怕我拿你們頂雷嗎。都說你們是亡命徒,居然怕這怕那的。”

葉子辰摘下帶着不太舒服的平光鏡,低頭揉着眼角,不着痕跡的注意阿光的表情,語氣放緩到适宜談判的速度“你們知道我來這裏是為什麽,我不是我家做主的人,要是我可以做主,也不會用這麽冒險的方法。話說回來,還是有周轉的餘地了,就看你們是想短期合作還是長期合作。”

突然提出一個短期合作和長期合作,阿光的眼角一亮“這個怎麽說?”

“短期合作當然是幹了這一票,鐘家拿錢,你們拿貨。長期合作的話,我出貨,你們拿。”派出來談判的也都是人精,一下就注意到葉子辰鐘家和我這兩個字中還有內情,他剛想繼續問下去,葉子辰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下面的話就不是你這個級別的人該聽了,找你們的頭出來和我談。關于其他合作內容,你找他談。”

葉子辰把雜七雜八的事丢給了袁朗,起身要離開,卻被這裏的人攔住了,葉子辰微怒“進了這門,我不能出去了?”

“四少您見諒,這裏您可以随意走動,但是為了您的安全,請您在這裏住下,您想要任何服務我們都可以為您提供。”阿光解釋着葉子辰被這樣對待的原因,葉子辰雙手抱胸“那你們在這個給我建個夜店!”

“鐘少。”面對蠻不講理的葉子辰,阿光很為難,他不能違抗上面的命令,又不敢得罪眼前着人“如果出了意外,我們不好和上面交待,您也不好和鐘老交待不是嗎。”

僵持的站在原地,葉子辰先敗落,帶着齊桓往樓上走“我要睡覺。”

“我家四少就這個脾氣,您見諒,關于貨的問題都可以和我談。”袁朗把手中的U盤遞給阿光“上一次沒有給全你們,這是全部的。”

阿光還想着葉子辰沒有說完的話,想從袁朗這裏套餐出來,好和上面交待,然後進行下一步“可以和鐘家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我是四少的人。”袁朗談談的提了一句,馬上鮮明的把葉子辰扮演的鐘天宇和鐘家分開來說,阿光趕緊賠笑“四少,年輕有為,這麽早就出來工作。”

“想接手家族裏的生意,鐘家這麽大攤,肯定要辛苦點。”袁朗為罩着薄霧的玻璃去除了一層水汽,阿光腦子飛快的整理了一遍消息,這個鐘天宇竟然想接手鐘家,看起來放棄葉家,是因為他的野心更大。

樓下袁朗和阿光虛僞的交談着,葉子辰一進屋,口袋裏的反竊聽器震動了一下,葉子辰和什麽都不知道一般,自顧自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解開襯衫的袖扣“這群混蛋,把我關在這裏了,靠。”

“四少,您不打算和他們合作綁葉子緒了?”齊桓為葉子辰倒了一杯水,放到葉子辰的手邊。葉子辰把扯下來是領帶丢到地上“綁葉子緒,我還要擔風險,與其都有風險,還不如選個風險更大,獲利更高的。和這幫人合作也不錯,要是真能接手鐘家,給他們個低價,我也算賺了,那個老東西也該退休了,我那三個哥哥一個比一個敗家,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必須要給自己謀一條出路了,而不是跑到這裏做炮灰。”

“借葉家的勢力,咱們成功的幾率不是更大一些嗎?”齊桓配合着把早就編好的話說出來,疑惑的神色令葉子辰暗自稱贊齊桓的演技也非常不錯。

“但是也得罪了他們了,萬一這幫人透風出去是咱們和他們一起背後捅了葉家一刀,把咱們也拉下水,葉家肯定出手阻攔咱們的生意,還不如現在多賠點,以後再賺回來。”

一個和葉子辰同樣打扮的男人,抽着雪茄,看着電腦屏幕裏的人,摸着下巴的猙獰的刀疤,若有所思。他身邊的男人卻叫嚣起來“老大,這個鐘天宇是想拿咱們當槍使,自己做鐘家的當家人!”

“我知道。”刀疤男雪茄的煙灰落在沙發上,他翹起二郎腿,把雪茄叼着嘴上“他一開始想綁架葉子緒,也是拿咱們當槍使,這個的關系錯綜複雜,但總的說這個提議比上一個好,至少懂得和咱們共擔風險了。不過,他就算拿下鐘家,也震不住鐘家那點元老,他是要把咱們當保镖護着他順利□□。”

“那您要見他嗎?”刀疤男身後高個男子有些擔心的看向刀疤男。刀疤男一直在組織幕後工作,除了特別重要多人,他很少從組織出來,這個鐘天宇到底值不值得他們的頭出面,他也不确定。

“只要他肯拿命賭在這一局上,什麽都好說。”刀疤男把一直玩在手中的刀子甩了出去,刀子深深的紮在牆上“他賭的越大,咱們就越好合作。只有亡命徒才最适合和咱們合作。我給他機會,就是不知道他敢不敢接了!”

☆、賭命

等了兩天,葉子辰都沒有見到過這個組織背後的頭目,雖然其他合作項目都談的不錯,可是重頭戲遲遲不肯出來,令葉子辰不耐煩,不,準确說是鐘天宇不耐煩了。

“如果你們的老大再不出來,我就要走了,你們這是軟禁!”葉子辰擲地有聲的控訴着自己的不滿,齊桓配合的揪着阿光的衣領,袁朗抱着胸在一旁冷眼看着。

“對不起,請您再等等,我已經上報了,馬上就會得到回複。”阿光怎麽也擺脫不了齊桓的控制,葉子辰怒極反笑“哈,馬上,你說了幾個馬上了,事不過三。”

葉子辰漫步坐在沙發上,點上煙,揚着下巴“我可是帶着十分的誠意和你們合作,你們就給這些馬上?”

“十分誠意?”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帶着絲疑惑之意,所有人都看向門口的方向。葉子辰叼着煙,放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任由葉子辰看得夠。

來人光從氣場上看就不容易被人忽視,特別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葉子辰遠遠的就味到了他身上的人渣味。下巴上一道傷疤猙獰的盤踞着,葉子辰确信這就是這個組織傳說中的頭目。

“怎麽不相信我的誠意?”葉子辰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眼前的男人,反問的結尾語調微微上揚,似乎對眼前的人才出現很不滿。

男人徑直的走向齊桓和阿光的方向,清脆的巴掌聲回響在客廳中,這一巴掌直接把阿光打得嘴角流血。刀疤男覺得還不夠,又狠狠的踹了一腳阿光,這一系列的動作,驚到了一直近距離觀看的齊桓。這個人太狠了,自己的手下都可以實打實的打,剛才那一腳狠到直接把阿光的骨頭打骨折了。

“四少,這是我的誠意,您覺得夠了嗎?”刀疤男拍拍手,似乎葉子辰覺得不夠,這個阿光就還會被打。

“要是我就一qiang打死他,這樣苦肉計才更逼真。”葉子辰随口一說,沒有想到的是刀疤男拔出腰間的qiang,電光火石之間打死了阿光。

煙灰因為手的主人的顫抖而掉落,葉子辰沒有想到自己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殺死了一個人,即使他不是什麽好人,也夠讓葉子辰心裏不痛快了。

“這回逼真了吧。”刀疤男把自己的qiang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qiang口恰好對着葉子辰的方向。

“鐘天宇,很高興能和你合作。”葉子辰伸出手,刀疤男配合的和葉子辰握了一下“我就是你一直想見的人,你叫我刀疤就好。”

葉子辰眼角的餘光瞄着阿光的屍體被拖走,地上的血跡也很快就被抹去,仿佛這間屋子內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想我的目的,你都了解了吧。”葉子辰看向刀疤,刀疤點頭“我不想因為你,得罪鐘家。更不想因為錢財得罪葉家,我們只想要足夠的軍火,多到可以引發一場邊境戰争,甚至全世界的戰争。”

說到引發戰争的時候,葉子辰透過男人渾濁是雙目清晰的看到了他的野心與瘋狂,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極端分子。

“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但是你必須也要保證我想要的東西可以保住,而不是被一群要進棺材的老頭瓜分了。”就像刀疤能猜到葉子辰的想法一樣,葉子辰也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想要什麽,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利益最大化。

“我們不動手,四少有人幫你解決問題嗎?”聽到葉子辰保證不讓自己得罪鐘家,而自己動手,刀疤質疑着葉子辰的能力。

“這不是你要擔心的,我自有門路。”葉子辰所謂的門路,其實就是老A的另一隊人員,通過鐘天宇提供的信息去抓捕“在來之前,我剛剛布好局,只等最後的事宜,不知道你可以不可以給我這個機會。”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好說話,只要你能達到兩個标準,機會我給你。”刀疤爽快的答應,而眼中的情緒似乎在醞釀着什麽陰謀。

“哪兩個?”

“一,鐘家的直系繼承人就剩你一個,這樣我也好扶你上位,堵住老家夥們的嘴。二,你必須是個亡命徒。”葉子辰示意袁朗把自己的手機遞過來。

拿過手機,葉子辰找到號碼,手指按在通話鍵“第一個,只要我這通電話打過去,就可以實現。至于第二個,你要我怎麽證明?”

對于葉子辰早就布好局,刀疤也驚訝葉子辰會有自己的勢力。見可以少用自己的人了,刀疤就沒有問下去,這也算是行業秘密了,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就可以。暗暗打量葉子辰,這個男人為了權勢甚至可以和外人聯合殺死自己的親人,這樣的人最難控制也最好控制,只要他需要自己,自己就能控制他。

刀疤拿起之前他放在桌面上的轉輪手qiang,葉子辰注意到刀疤的動作,眼神一冷,看起來今天這關不好過了。

“我保你能坐穩鐘家當家人的位置,只要你肯和我玩上一局。”刀疤一邊說着,一邊取出了子彈,一把六顆子彈填充的轉輪手qiang,刀疤填充了兩顆子彈,給葉子辰看了看“玩嗎?一人兩qiang。”

袁朗和齊桓都看向葉子辰,空氣在空間中凝結,葉子辰的喉結動了動,從刀疤手中接過手qiang,摸着金屬的qiang身“怎麽玩?”

“過來。”刀疤往身後招了手,一個男人坐到葉子辰的對面。刀疤給葉子辰解說“兩顆子彈,你和他選qiang數,一人打兩發,幸運的話你們都活着,不幸的話,你們其中死一個或者都倒在這裏。不用擔心,勇者的游戲,死了我會厚葬你們。”

“怎麽樣?四少,要來嗎?你可以先選兩qiang。不選,那是門,這場交易結束,今天發生的事都是做夢。”刀疤似笑非笑的注視着葉子辰面無表情的臉,鼻梁上的平光鏡折射出複雜的光“第二qiang、第六qiang。”

“四少。”袁朗突然出聲叫道葉子辰,葉子辰低着頭,也不去看他,淡淡的說道“我選完了。”

“第三qiang,第五qiang。”坐在葉子辰對面賭命的男人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玩這個游戲了,沒有任何猶豫。

葉子辰把qiang放回桌面上,刀疤笑着拿起qiang,對着他對面的沙發開了一qiang,qiang聲回響在整個別墅中,沙發上留下一個彈孔。

“啧啧,這第一qiang就有料啊。”刀疤把qiang遞向葉子辰“四少,你的第二qiang。”

葉子辰還沒接過qiang,齊桓就一步上前把手橫在葉子辰的面前“四少,我來吧。”

“滾,qiang會開。”葉子辰一把奪過qiang,用眼神示意齊桓後退,這場賭命游戲就是為了獲取刀疤的信任,在這裏後退了,就都功虧一篑了。刀疤表面上說不玩可以放他們走,但是誰知道他心裏算計着什麽,這個人很難纏!

把qiang口對向自己的太陽穴,葉子辰覺得手上的qiang身格外的燙手,灼傷了掌心的肌膚,指尖扣在扳機上,嘴角微微勾起,指尖一勾,轉輪轉動,沒有子彈!

把qiang放回桌面上,推給對面的人,還有四qiang,其中有一發有子彈。葉子辰的手指扣着沙發的皮面,西裝內的襯衫已經被汗水侵濕,貼在身上很難受。

齊桓和袁朗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插在口袋中的手緊握,強大的忍耐力才使得他們沒有阻止葉子辰玩命的行為。

“四少,趁着這段時間,你可以給你的朋友打電話,完成第一項要求。”刀疤對葉子辰步步緊逼,葉子辰重新按動手機,在刀疤的注視下把電話撥了出去。

葉子辰特意用流利的英語與陳一凡交流着,葉子辰對面的男人已經開到了第五qiang,葉子辰的語速不由自主的加快,子彈還沒有出來,第五qiang或者第六qiang必有一發子彈射出。今天不是自己死就是對面的男人死。

屋子裏的人大部分的視線都看向葉子辰對面的男人,只有刀疤笑眯眯的盯着打電話的葉子辰,絲毫不在意一會到底是誰被打死。

齊桓摸上腰間的qiang,袁朗瞥了眼沒有反對,如果第五qiang是空彈的話,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戰友被qiang殺。

“嘭。”血水混着濁白的液體流出,男人瞬間就被剝奪了性命,葉子辰一直看着男人倒下的動作,如電影特效的慢動作一樣,令人記憶深刻,每一幀的畫面都刺着葉子辰的眼睛。

映着燈光的雙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緒,葉子辰輕輕的把手機放到桌面上,起身走到已經倒下的男人身邊,抽出手帕,用手帕裹着撿起地上沾了血的轉輪手qiang,qiang口對向了刀疤“我合格了嗎?”

刀疤把自己的胸口抵在qiang口上,握着qiang管“當然,只有四少才能坐上鐘家當家人的位置。”

“這qiang不錯,我留個紀念,你不介意吧。”

“當然,這是勝利者應得的。”葉子辰把轉輪手qiang遞給齊桓,丢掉染了血的手帕,恰好手帕落在男人死不瞑目的臉上“那我們就談談合作事宜。”

袁朗把早就準備好的筆記本打開,替葉子辰和刀疤商談。葉子辰微垂着頭,抽着煙,劫後餘生也并無喜悅之情,刀疤的暴戾的視線就像是一雙有力的手扼住了葉子辰的喉管,這一切仿佛都在計劃之內,但又有一種超出控制的感覺。

吳哲取下耳機,葉子辰身上帶着竊聽的裝置,他沒有看到之前賭命的畫面,可是光是聽這些人的對話也足以讓吳哲發慌。把汗津津的手掌往自己的作訓服上蹭了蹭,電話撥給了陳一凡。

“子辰沒事吧,他挂電話之前似乎有人在開qiang。”之前陳一凡通過和葉子辰的電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但是礙于葉子辰在敵方那裏,也沒敢多問。

“他沒事,你放心吧,可以行動了。”老A這次行動分了三組人,一組是也葉子辰為首的卧底,一組是吳哲這裏的監聽,最後就是陳一凡的戰鬥組。

“我知道了。”确認葉子辰那裏沒事後,陳一凡就專注于自己的任務,好不容易通過鐘天宇摸到了鐘家的核心成員這裏,他們沒理由放過。特別是他們這裏不成功,葉子辰他們的行動也會不便。

豪華的別墅內,兩方的人都據理力争的為自己多謀利益。客廳中伴随着說話聲,血腥的味道揮之不去,即使空氣中有着空氣清新劑也掩蓋不了。

袁朗巧妙的僞裝像極了一名精明的談判商人與刀疤的手下争論着。刀疤品着紅酒,視線時不時的掃過漫不經心玩打火機的葉子辰。葉子辰知道刀疤的窺視,沒有吱聲,靜靜的聽着談判內容,他清楚之前那場賭博只是搏命的開始,危險的才剛剛拉開序幕。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人的任務

“收工了。”陳一凡的電話打給了還在敵人地盤的葉子辰。

葉子辰半抱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人,眉間淡淡的厭惡被掩飾住,接到陳一凡的電話後,毫不留情的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把錢插在女人的ru溝中“你可以走了。”

“往帝都這裏運一小批,其他的送到他們的基地,交易地址他們會給你。”葉子辰接過刀疤遞過來的雪茄,袁朗上前為葉子辰點上火。

刀疤摸着自己下巴的傷疤,也趕走了自己身邊的女人,昏暗的燈光下,刀疤沒有一絲yin亂之意,反而比葉子辰還要清醒。

挂斷電話後,刀疤探究的盯着葉子辰,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勢力在幫助葉子辰,道上敢殺鐘家全家的人,要不是勢力強硬到鐘家都不可撼動,要不就是實實在在的一夥亡命徒。

“四少好手段。”刀疤換了個位置,坐到葉子辰的身邊,搭着葉子辰的肩膀,刀疤身上濃重的酒氣葉子辰都能感覺到一股醉意“我的條件,你達到了,我也會履行我的義務,你借的人我會盡快派過去,下面就等四少你的貨了。”

葉子辰把手伸向袁朗,袁朗迅速掏出一個手機遞給葉子辰,葉子辰放到桌子上“我的貨。”

刀疤滿意的收起可以聯系貨的手機,起了興致,端起兩杯酒,其中一杯塞給了葉子辰“祝我們合作成功。”

葉子辰仰面把酒灌進嘴裏,眼睛卻盯着刀疤跳動的喉結,一抹陰恨閃過葉子辰的眼底,又被葉子辰掩飾住,誰都沒有發現葉子辰剛剛那一瞬的殺意。

武裝到牙齒的老A們打掃着戰鬥的痕跡,陳一凡給鐘天宇解開了手铐“喂,遺體都搬出去了,你要去做個告別嗎?”

鐘天宇活動自己被釋放的手腕,環視着這棟自己一直都痛恨的別墅,眼底的仇恨淡去,反而多了一絲生無可戀,他覺得自己累了,算計隐忍了這麽多年,到現在已經要被累得喘不過氣。

“我出去會鞭屍。”鐘天宇殘忍的笑容笑得陳一凡心裏直發毛“那算了,雖然是罪犯,被人舉報我們虐殺就不好了。”

“獵犬,都收拾好了。”陳一凡示意來報告的人看好鐘天宇,召集了所有戰鬥組的成員“我們會和那夥恐怖分子交易,并在交易中幹掉他們,不允許有一點的失誤,所有發生的事必須要嚴格保密,以保證咱們戰友的人身安全,咱們不是老A,只是雇傭兵。”

陳一凡發完話後,重新布置好人員,自己坐在沙發裏和鐘天宇一起抽悶煙。

“葉子辰他們對你很重要。”鐘天宇開口出聲問了一句。陳一凡微垂着眼睑,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陰影,遮住了眼底外露的情緒“他們很重要,是我的生命。”

“生命啊,寶貴,卻廉價。”鐘天宇看得最多的就是死亡,所以根本不懂陳一凡把另一個人視作生命的感覺。

陳一凡也懶得和這個冷血的人繼續談,幹脆不再去理鐘天宇。時間過了許久,正當陳一凡都要準備睡一覺的時候,鐘天宇緩緩開口“能有這樣的人,你很幸福。”

陳一凡詫異的看向已經閉上眼,在沙發上湊合着睡覺的鐘天宇,鐘天宇的動作像個嬰孩一般,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他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體,蜷縮着,仿佛這樣可以抵禦任何傷害。

被鐘天宇的話影響的沒有了睡意,陳一凡仰面思念着和葉子辰在一起的那人,舔了一下幹澀的唇角,剛要掏出口袋裏的煙,莫名的腦中閃過齊桓的話“小心肺癌。”

陳一凡破天荒的停下自己的動作,苦笑,人不在這,還影響他的心情。

和刀疤喝了一宿的酒,一回到房間,葉子辰之前還清明的眼神瞬間就模糊了,腿一軟,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好在袁朗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倒。

剛站穩,葉子辰就沖向浴室,抱着馬桶狂吐,就差把膽汁吐出來了。五髒六腑叫嚣着,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

袁朗和齊桓站在浴室門口心疼又無奈的看着葉子辰,刀疤想把葉子辰灌醉趁機套消息,哪想到自己都有醉意了,葉子辰還沒事。其實葉子辰哪裏是沒事啊,他一直都是憑着意志和多年來的好酒量強撐着,甚至葉子辰都要把自己的腿掐青了,不然早就滑到桌子下面了。

浴室內的酒氣似是打碎了陳年釀酒,葉子辰身體癱軟的靠着馬桶的邊,醉意轉化成淡淡的委屈,他很想高城,很想。腦中僅存的理智提醒着他,他在執行任務。扶着馬桶想要站起,被酒精麻痹的又重新跌了回去。

袁朗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葉子辰,葉子辰身上向來清爽的味道也都變成了令人厭惡的酒氣和女人濃厚的香水味,幫葉子辰脫下了外套和襯衣,把葉子辰放到床上“睡吧,好好睡吧。”

齊桓站在窗口望着剛剛升起是紅日,炫目的陽光使人眼神變得迷離“要把四少自己留下來嗎?這裏的人根本就信不過。”

袁朗沒回應齊桓的話,沉默抽起了煙,看向葉子辰的眼中多了一絲歉意,是他選中葉子辰參與這場賭博,還是在葉子辰馬上要組建一個家庭的時候。這一次他自己留下,比賭命的風險還要大,但如果現在退縮,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東流,他們首先是名軍人“他比你清楚,這也是他的選擇。”

帝都的機場停車場中,不似火車站的人潮湧動,一名帶着金屬邊框眼鏡的年輕男子和一個下巴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人并肩走着,他們的西裝筆挺,鼻梁上的眼鏡遮住了神情,外散是氣勢被收斂到恰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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