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安蝶雅才終于掙出這句話。

夜天辰托起了她小巧的下巴,她的臉微微有些發燙,心忽然一蕩,嘶啞地說,“別再**我了,你的身子還虛。”

安蝶雅的臉更加燙了,含糊地說,“我都是這樣啊。”

夜天辰苦笑。“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的,不要一再**,那樣會容易傷害你。”

安蝶雅似懂非懂,但他眼裏的珍惜讓她的心仿佛被熨了一般,舒服通泰。把頭埋在他的胸間,帶着唇邊的那抹笑容沉入了夢香。

夜天辰卻沒有能立刻入睡,看着安蝶雅安然入睡,他的唇邊浮起一個苦笑,“安蝶雅,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把她再度擁緊,夜天辰合上眼睛。但思維仍然活躍。尤其是沒有得到抒解的情欲,忽然安蝶雅均勻的呼吸又一次升騰。

“該拿你怎麽辦啊!”夜天辰努力壓抑,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第二天一大早,夜天辰果然派人接來的小琪。一天不見,看到小琪紅紅的小臉,安蝶雅只是把小東西緊緊地抱在懷裏,詢問着姚奶奶早上有沒有喂過她東西。夜天辰看着安蝶雅一臉的溫柔愛意都付于了小琪,簡直把他當作不存在似的,竟然有一點吃醋。

☆、怎樣才跟我交往(11)

傍晚,夜天辰從公司回來,看到安蝶雅正幫小琪弄玩具,他站在一旁,看了小琪好久,終于忍不住問:“小琪……是我的女兒吧?”

安蝶雅一怔,沒有回頭看他,淡淡道:“你說呢?”

夜天辰不禁歪起頭再次審視着小琪,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意,帶着笑意說,“長的可是很像我。一定是。”

安蝶雅的嘴角偷偷露出一絲笑意,便聲音仍然斂着,“算你有良心。”

夜天辰走近,坐到了安蝶雅的身旁,不禁苦惱地問,“可是,我怎麽不知道你懷孕,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安蝶雅擡頭,透過玻璃看着外面仍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确實是難得一遇的大雪。院子裏那兩排交錯的腳印,已經被淹沒在不斷飄落的雪花裏,幾乎看不出一點點存在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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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事情,到底該怎麽說呢?說來是有些話長了,隐埋夜天辰的原因,也确實有點複雜。正思索間,身後一個溫暖的懷抱,忽然把她圈了進去。安蝶雅象征性地微微掙紮了一下,那個懷抱的主人理所當然地不為所動,反而像宣示所有權似的。加深了擁抱的力度。安蝶雅坐着,手上又拿着東西,使不上力,只有聽之任之。

“我算了算,應該是在你離開之前就懷孕了有兩個月了吧?為什麽不告訴我呢?”夜天辰的話語中帶着一些心疼。

安蝶雅的身子還是有些僵硬,夜天辰因而有了淡淡的遺憾。他低頭看向安蝶雅,她的臉在外面反射的雪光的映照下,連肌膚的細致紋理,都幾乎清晰可見。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眉尖有些輕蹙。夜天辰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眉心,漸漸地在她的唇上流連。

“安蝶雅,你是不是當時已經不相信我了,已經決定要離開我了?”夜天辰輕輕地嘆息着,“你知道嗎,我經常徹夜地站在窗前,想像着你臨風而降,回到我的生活。我曾經奢望,你會有一天,回到我的身邊。可是,你對我,真的恨之入骨嗎?竟然都不見我!”

恨,也許是對他的思念已經深入了骨髓。那些恨,那些傷,終究有時間這雙巨手可以撫平。但對于前路的恐懼,讓安蝶雅無時不想離他遠遠的。

“為什麽懷孕了都不告訴我呢?不然我會……”

“沒什麽,我也知道的很晚。”安蝶雅及時打斷了他,“我沒什麽經驗,那些日子身體也不好,怕會出什麽問題,所以想晚些告訴你。而且,我也怕……你不喜歡她。”

“怎麽會呢?”夜天辰輕輕皺起眉頭,“安蝶雅,小琪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是我們寶貝。”

安蝶雅笑了笑,心中湧出甜蜜。

“好了,你累了吧?”夜天辰柔聲問,“昨天坐了幾個小時的汽車,又一大早被我從床上拉起來的。早一點休息吧,我陪着你。”

他的聲音輕柔裏帶着命令,氣息從安蝶雅的耳側呼入,惹得他一陣陣的酥麻。

☆、怎樣才跟我交往(12)

“你有事的話,不用陪我,我一個人休息就好。”安蝶雅急着撇清,“我習慣于獨自入睡了,況且現在還有小琪。”

夜天辰失笑,“不要把我當猛虎,我不會随便吃掉你。有些盛宴,是要留到後面慢慢享用的。如果太心急,未免暴殄天物了。”

安蝶雅的耳根有些燙了起來,夜天辰話語裏的暧昧,讓她有些不知道怎麽應會。離開他的一年裏,她并沒有什麽機會去實踐所謂的愛情。唯一一個與她親近的夜希傑,她本把他當弟弟,可以随心地拒絕甚至責備,可是對夜天辰,她有些無措。

“謝謝,真的不用你陪。”她的語氣有些緊張,還是堅持拒絕。

夜天辰卻一把抱起了她,“別客氣,我樂于效牢。”

安蝶雅猝不及防,自然而然地發出一聲驚呼,忙伸手掩住了嘴,怕吵醒小琪。夜天辰卻站了起來,把她橫抱在胸前,“你太輕了,我要把你養的胖一點。昨晚你不是很想我要你麽?不過,今天我決定放過你。放心吧,我只是摟着你一起睡而已。天知道,我的休息時間比你更少,現在已經累得快趴下去了,你以為我還有體力做什麽?”

安蝶雅的臉燙得更加厲害,他的口氣,好像那些暧昧的氣氛,竟是她創造出來似的。

夜天辰把安蝶雅放到了床上。他的眼睛仍然離不開她的臉。輕輕嘆了口氣,他的聲音裏有着眷戀和痛楚:“天知道,我有多麽想……”

安蝶雅一時沒有聽分明,水潤的眼睛就帶着詢問看向了他。

“別再誘惑我,柳下惠絕不是我的師祖。”夜天辰咕哝了一句,唇卻漸漸地向她俯了下來。

安蝶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裏的詢問轉為不知所措。她的這種反應,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但絕不在他的期望之中。

“閉上眼睛,女孩。有時候,你多少配合一下,比較好。”夜天辰咕哝了一句,就吻上了她的唇。帶着一點玫瑰的香味的柔嫩的唇瓣,讓只是打算淺嘗即止的夜天辰,不由自主地加深了這個吻。

安蝶雅“唔”了一聲,想把他的舌趕出自己的領地,夜天辰卻不依不撓,堅持不懈地和她打起了游擊戰。直到安蝶雅放棄了抵抗,任由他在她的唇舌間長驅直入。

這個吻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還要更美好。夜天辰終于仰起了頭,嘀咕了一句。“我忽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累。也許,我們還可以做進一步的……”

“不行!”安蝶雅惱怒地往退邊退了退,眼睛裏的防備多少刺傷了夜天辰的自尊心。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絕不能再操之過急。安蝶雅,是需要耐心的。

嘆了口氣,夜天辰挺直了腰身,帶着無奈的神情,說,“好吧,我們都累了,你去洗個澡,就睡吧。我保證不打擾你。事實上,我怎麽忍心打擾你呢?”

安蝶雅打開櫃子,夜天辰已經把睡衣幫她拿好。是一件乳白色的睡衣套裝,式樣保守,領口也只開到鎖骨處。她有些詫異,“新買的嗎?”

☆、怎樣才跟我交往(13)

“是啊,以前的睡衣,也太暴露了一點,我怕自己受不了你的誘惑。別忘記了,我可還在血氣方剛的年齡。”

安蝶雅紅着臉沒敢答話,搶過了睡衣就逃進了浴室。

夜天辰平躺在床上,浴室裏嘩啦啦的水流聲,提醒了安蝶雅已經回到他懷抱的事實。凝望着房間裏的一切,其實他閉着眼睛也可以把房間還原,但還是貪婪地巡視着。這裏。到處都是安蝶雅的氣息。那些淡淡的香氛,因為安蝶雅的重新入住,而又活躍了起來。

他滿足地嘆息了一聲:“一年了,安蝶雅,我等了你一年啊!”

她的聲音仿佛還停留在空氣中,她的笑容,羞澀而短促,像是在雪天裏縮入的冷豔昙花。他發誓,會讓安蝶雅的笑容變得長久而甜蜜。

他不無遺憾地想到,很多往事其實還來不及好好解釋,就在誤會裏成為了過去。而青河鎮的沉醉,是令他,也是鄰安蝶雅終身難忘的美妙體驗。也許,他會選擇适當的機會,再做一次青河鎮的兩日旅行,重溫屬于他們的美好時光。

或者,安蝶雅會漸漸打開心房,重新真正地接納他。

“安蝶雅,你只能是我的!”帶着強大的自信,夜天辰看着天花板信誓旦旦。

安蝶雅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睡衣穿的整整齊齊。心裏仍然有些惴惴不安。夜天辰堅持和她睡在一個房間裏,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抗拒多久不敢肯定她的丢盔棄甲,是不是會再一次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當她看到夜天辰呼吸清淺的時候,心裏偷偷松了一口氣。也許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已經太累了。又要處理公司的事情,還要想方設法地把她帶回別墅,不知道他已經多久不眠不休。

他不設防的俊美容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安蝶雅貪婪地打量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容顏,太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觀看,她深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了他的容貌。

狹長的丹鳳眼,從來都是他最僞善的保護色。如今又目阖緊,密長的睫毛在眼睑處留下兩排陰影。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夜天辰把房間裏其他的燈都擰暗了只留下一個床頭燈,發出熒熒的黃色的光暈。

他也瘦的多了,安蝶雅發出輕而綿長的嘆息。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恻然的柔情悄悄地抓住了她的心房,這樣的情緒讓她有些害怕,怕再一次沉淪在他的溫柔裏。

以後的路該怎樣走,安蝶雅猶豫而彷徨。幹脆甩了甩頭,長發還有些濕,不小心打在了夜天辰的臉上,安蝶雅頓時像作賊似地跳了開去。

也許是真的太累,夜天辰只是翻了一個身,手卻下意識地撈了一下,咕哝了一句,“安蝶雅,不要離開我!”

安蝶雅眼睛差點湧了出來,他的睡夢裏,竟然還在挂念着自己的離開。也許絕然的告別。在他的心上也多少留下了傷痕吧?

周圍的夜色很淺,夜天辰卻太深邃,深到她一眼看不到底。忍不住握住了他在空氣中揮舞無助的手,夜天辰似乎滿足地嘆了口氣,唇角微微地揚了起來。

☆、怎樣才跟我交往(14)

那樣的笑容,是因為完全沒有負擔,抽去了禮貌的外殼,而顯得更回純粹。安蝶雅看的有點傻,怔怔地凝住模糊的淚眼。

他的毛衣被脫在一旁,襯衫的扣子有兩顆解開,露出澄水一樣滑潤的肌膚,在燈光下竟然有些炫目。安蝶雅受了蠱惑一般悄悄伸出了手指。在解到他襯衫的硬領時,又個倏然抽回了手。臉不可避免地開始滾燙,把眼睛偏向了一邊。

“安蝶雅,你是我的,永遠。”夜天辰握緊了安蝶雅的手,又發出一聲呓語。他的聲音,低沉而帶着微微的磁性,如歌行板,悅耳動聽,從陽光那樣難以個及的高度輕輕悄悄地落下來,碎成了幾瓣。

安蝶雅無奈地搖了搖頭,即使在無意識的睡夢裏。他也一樣改不掉霸道的老毛病。她把象征性搭在他腿上的被子,密密實實地為他蓋好。

如果說夜希傑是她荒蕪生命裏的一道霞光,夜天辰則把她空曠如荒漠的心,用無邊無際的溫柔和霸道,覆滿了如茵的綠草。那裏,密密匝匝地寫着同個名字——夜天辰。

但這一點,夜天辰永遠都不會知道。

夜天辰翻了一個身,安蝶雅的手被他緊緊地握着,一個慣性就被他甩到了床上,一條腿還搭在他的腰側。安蝶雅面紅耳赤,狼狽地收回自己的腿。但手卻無力拔出來。

即使在睡夢之中,他的力氣,也不是她可以抵敵的。何況,她并不想驚醒他。他太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覺。

被子只有一條,安蝶雅不想再把自己陷入那樣尴尬的兩難結局裏。猶豫了一下,才背對着他,用最別扭的姿式把自己安頓好。

她也太累,沒過多久,就放棄了防備,漸漸地沉入了睡眠。

夜天辰睡的很沉,直到夜半,才醒過來。一眼看到安蝶雅像個嬰兒般地蜷縮着身子,被子都裹在自己的身上。

忍不住寵溺似地輕輕低語,“傻瓜!”

摸到她冰涼的臉頰,怕她被凍着,急忙用自己溫暖的身子,緊緊地抱住了她。直到她在他的懷裏,手腳漸漸暖和了起來,才敢放心地噓了口氣。

不是不想要她,她溫香軟玉的身子,很快令他的某個部位悄悄膨脹。然而,他不舍得把她弄醒,她的臉白得有些透明。透過窗戶的雪光,把房間裏映的有些微亮。

即使在睡夢之中,她的眉也一直輕輕地皺着。眉峰因而淺淺地形成一個“川”字,卻讓他的心好一陣疼痛。

用手指一遍一遍地輕撫,直到把她的眉抹開,再一次平滑如鏡,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自己的心,從小被爸爸訓練成了冰冷無情。即使幾個同窗好友,都維持着不親不昵的客氣關系。只有安蝶雅,從第一面起,就開始漸漸侵入自己的內心。一點一點,在他沒有設防的時候,把他的心髒全部占滿。

“叫我怎麽能放你走?”夜天辰在心裏深深在嘆息着,“在你把我的心全部拿走了以後。我怎麽可能放你走?”

☆、怎樣才跟我交往(15)

安蝶雅無意識地輕輕發出一個音節,雖然明知道她仍在睡夢之中,但夜天辰的心卻忽然地充盈了。

手臂環過安蝶雅的腰,似乎又纖細了一些。夜天辰帶着淡淡的不滿和憐惜,緊緊地擁住了她。

這一夜,睡的特別好。是因為安蝶雅終于回來,而讓他的夢裏再沒有離別。

早晨是一個明媚的天氣,雪早已在半夜就停止了舞蹈,太陽終于從厚厚的雲層裏探出了腦袋,對着大地吹了一口暖氣,雪開始慢慢融化。

夜天辰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手臂一撈,卻撈了個空。心不由得一沉,倏然坐了起來,卻看到,安蝶雅正坐在床邊,懷裏抱着小琪,正在用奶瓶喂奶。他的唇輕輕地揚了揚,挪到了床邊,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卻令安蝶雅一驚,嗔道:“你怎麽不聲不響的?”

夜天辰皺了皺眉頭,看着正努力吃奶的小琪,不無醋意地說:“我看,你把心思都放在小琪身上了,根本沒注意到我。”

安蝶雅剛要說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輕咳了一聲。

夜天辰立刻把頭探到她的臉前,皺眉說,“不會是昨晚着涼了吧?你的眼圈怎麽有些發黑?”

安蝶雅淡淡笑了笑說,“沒事。小琪一般醒的比較早,我要陪她的。”

“小琪多早醒的?”夜天辰不禁追問。

“四五點的時候吧。”

夜天辰一怔,“這麽早?”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不行。”夜天辰有些霸道地說着,“怪不得你這麽瘦又這麽弱,天天這樣誰受的了。我要請一個奶媽回來帶小琪,這樣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安蝶雅搖了搖頭,“沒事的,我習慣了。”

“那是你一個人的時候,現在回到了我身邊,我不允許你那麽累。”夜天辰說着,嘴唇不禁湊向安蝶雅的耳垂,喃喃說着,“聽話,不要這麽累,我會心疼的。”

安蝶雅輕輕掙了一下,“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沒有做早餐,你自己去做吧,還要上班呢。”

夜天辰遺憾地松開了手,探頭看了看小琪,帶着一絲怨味說:“小家夥,你可把媽媽累壞了。”

不知怎麽,安蝶雅聽到這話,心裏緩緩湧出一股暖流,仰頭看了看夜天辰,發現他也正看向她,便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小琪會叫爸爸麽?”夜天辰不禁問。

安蝶雅剛要回答,忽然想起那一天,小琪含糊地發出那些類似于“爸爸”的音節,想起夜希傑的興高采烈,心裏又糾結起來。搖了搖頭,淡淡說:“現在還太小,哪會叫什麽爸爸?”

夜天辰笑了笑說,“我們可以教她。”

安蝶雅的心裏低落,不想再談及爸爸這個話題,于是催促說:“你快下去吧,還要上班呢。”

安蝶雅輕微的疏遠讓夜天辰有些失落,但他知道不能心急,還是下了樓。

直到夜天辰的汽車開了院子,安蝶雅才有些松了口氣,把小琪安頓後,就看到有鐘點工來打掃積雪。

☆、怎樣才跟我交往(16)

沒過多久,夜天辰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聯系了一個有經驗的奶媽,專門照顧小琪的,等一下就會過來。安蝶雅本不想要什麽奶媽,她要自己照顧小琪,但夜天辰語氣裏的霸道讓她不知該說什麽。

家政公司的工作效率蠻高,很快就有人帶着奶媽來了,是一個姓李的四十左右的婦人,看起來很面善。安蝶雅看着她在客廳裏逗着小琪玩,還從她那兒學了不少關于嬰兒的東西。

早上醒的太早,小琪又有李大姐照顧,安蝶雅自然放下了心,疲倦就自然而然地襲了過來,便向李大姐交代了一些事情,上樓去睡覺了。

傍晚的時候,夜天辰一下班就從公司趕了過來,看過了小琪和李姐,便匆匆上了樓。房間裏靜靜的,他輕輕地推開了門,看到熟睡的安蝶雅,不禁俯身上前輕輕印下一個吻。

安蝶雅睡的本不熟,也有着防備,這一個輕吻,還是把她弄醒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頭燈的燈光,正好照在她的眼睑上,于是她微微眯了眼,似乎習慣性地想伸一個懶腰,臉色卻因為沒有完全伸展開而有些僵硬。

夜天辰看着她這個樣子,不禁露出了笑意。

待安蝶雅看到眼前放大的夜天辰的臉,不禁一怔,“你下班了?”

“醒了?”夜天辰的聲音含着笑意,一回家就看到這幅睡美人的圖畫,确實讓他心情大暢,仿佛一天的疲勞都被趕走了。因此,笑意從唇角蔓延到了眼底。

安蝶雅的喉嚨裏發出一個含糊的聲音,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迎接夜天辰。他和她,已經不再是那樣親密的關系。可是她的身子,被他俯上來的胸口緊緊地貼着,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她突然有些迷茫,以後到底要怎樣和夜天辰相處?

這一晚不用再擔心小琪。安蝶雅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醒來,不免又被夜天辰軟磨好久。

“好了,你該去洗梳了,要上班了。”安蝶雅低低地說着。

夜天辰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八點五十五分。今天上午只有一個會議,遲到一點沒關系的。”

安蝶雅不知該說什麽,惟有沉默了。

夜天辰卻又忽然把身子靠近她,“安蝶雅,跟我一起去公司吧。我不想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更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領地。”

安蝶雅還想往邊上退縮,卻被他再一次抱的結結實實。心像擂鼓一樣狂跳,明明曾經和他這樣親密過,卻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

“別逃了,你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夜天辰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所以,你別想再逃離我的身邊,哪怕海角天涯,我都會萬裏追蹤。”

他語氣裏的認真,頓時憾動了安蝶雅,她苦澀地浮起一個笑容,低聲問。“如果,我真的死了呢?也許就一了百了了吧!”

夜天辰抱着她身體的手臂頓時緊了一下,“不許你這樣說!縱使上碧落下黃泉,我都要把你帶回到我的身邊。”

☆、怎樣才跟我交往(17)

“我想,我們該走來了吧。”安蝶雅尴尬地提醒。

夜天辰無奈地嘆了口氣,“是啊,該起來了。去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我到公司去。我要和大家宣布,我的花朵又回來了!”

安蝶雅的身子有些僵硬,“我要在家看着小琪。”

“小琪有李大姐看着你還擔心什麽,你保證你比她更有經驗?”夜天辰帶些壞笑地問。

安蝶雅蹙了蹙眉頭,“可是,你怎麽和你爸爸交代?”

夜天辰湊到了她的頰上,在她的唇畔印下一個輕吻,“所以,我不會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的專屬秘書。”

她仍然是見不得光的。安蝶雅嘴裏有些發苦,難道她會以為,他的霸道是愛她的方式嗎?他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玩具被別人取走,只是不習慣自己的女人不再對他頂禮膜拜而已。

難道,經過了這樣的一夜,她會以為他有所改變?他的事業,才是他的王國。

“怎麽了?”夜天辰柔聲地問,“暫時先委屈你了。但是我的承諾仍然有效,一到兩年,我不會食言。”

愛情。難道是需要靠這樣的承諾和誓言來維系的嗎?安蝶雅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用,我本來,就夠不上你的門楣。”

“不許這樣說!”夜天辰帶着兩分惱羞成怒,捂住了她柔軟的嘴唇,“我要你,這就夠了。”

安蝶雅的臉色平靜了下來,“放我起來吧,不然的話,你的會議恐怕要延時了。”

夜天辰放開了手,安蝶雅很快梳洗完畢,換上了那件套頭毛衣,一條黑色的長褲。這樣的打扮,本來應該顯得有些老氣。可是安蝶雅出色的五官,卻彌補了顏色的單調。

夜天辰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睛裏的渴望,像是一泓溫泉。安蝶雅在他的注視下,臉上有些微紅,腳不安地輕輕移動了一下。

“你好像有點怕我,是嗎?”夜天辰問。

能不怕嗎?這個男人,完全有能力颠覆她的生活。而事實。,她的生活也确實被他颠覆的徹徹底底。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談生活,被他的一個願望就輕易地打破。令她內疚的,就是楊松雪和夜希傑。小雪是因她才去的回家,在那裏找了工作,暫時是回不來了。夜希傑的感情,她不想辜負,卻又承受不起,夜希傑對她的恩情,她恐怕也還不起了。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夜天辰要她!

是啊,他只是要她,也許是要她再一次葡伏在他的腳下,做一個最柔順的奴,或者床伴?安蝶雅覺得有些悲哀,因而臉上的紅潮褪去,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怎麽了,不舒服嗎?”夜天辰關切地問,“是不是胃有些不舒服?昨天一天我聽李大姐說你都沒吃什麽東西。”

“沒有。”安蝶雅勉強振作自己,“我已經可以走了。”

忽然,她有些害怕在房間裏與他單獨相處。也許,在公司裏,可以更容易相處一些。畢竟,有公事可以打發,還有——舒綿雨。

☆、怎樣才跟我交往(18)

“好,确實也應該走了。”夜天辰只穿了一件淺藍色豎條紋的襯衫,領帶是酒紅色的,打的端端正正。無論什麽樣的打扮。他都是出色的男子。當他轉身的時候,正好有一縷陽光照在他的頭發上,就把他的烏黑頭發,映出了好多層次。仿佛連那些頭發,都是飄逸的。

“把羽絨服穿上吧,比大衣暖和。”他随手拿了昨天裹住她的那件雪白色的羽絨服,在出門的時候為她輕輕穿上。

這樣細心的舉動,安蝶雅總是容易形成一種錯覺,以為自己就是他最珍視的寶貝。

走進清晨的陽光,安蝶雅驟然發現,牆角的臘梅花上,積雪漸次融化,已經露出了黃色的花苞。花香漸漸濃郁,空氣中到處飄散着冬季不譔有的清醇,隐隐約約讓安蝶雅有些恍惚。

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夜天辰已經到車庫裏發動汽車,而安蝶雅則呆呆地沐浴在陽光裏。

仔細聆聽,卻聽到光線裏若有似無地發出一聲親切又陌生的召喚。

“安蝶雅?”院門外,夜天辰的汽車停了下來,揚聲叫。

甩了甩頭,夜天辰的聲音,隔着院門,在雪地裏聽起來。就像是曠野裏冰雪消融時候的輕響,熟悉裏又帶着一點陌生。

穿着松軟的雪地靴,留下一串腳印。雖然昨天下了半夜的雪,可是地上積的并□□。安蝶雅穿着短靴,呈直線走出了院門。夜天辰的車窗搖了下去,正一臉的擔憂。

“怎麽了?”安蝶雅坐到他身邊時,夜天辰問。

“沒有什麽,覺得這樣的氣氛忽然很陌生。”安蝶雅随口答着,一面系上了安全帶。

“所以,要接你回來,不然你會連我這個人都覺得陌生。”夜天辰的語氣裏。似乎帶着一點抱怨,又似乎在向安蝶雅解釋。

安蝶雅不語,夜天辰無奈地發動汽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公司開去。

從車庫裏直接進入專用電梯的時候,安蝶雅仍然有些緊張。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夜天辰,卻發現後者的眼睛,一直不曾離開過自己。

驀然地,安蝶雅緩緩地紅了臉。

“還是這麽容易臉紅,嗯?”夜天辰含笑着打趣,手卻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她的腰上。這樣的姿勢,讓安蝶雅有些不自然,因此走出電梯的時候,她就特意停了半步,離開了他的懷抱。

“安蝶雅!”夜天辰側過頭,“怎麽了?|”

“沒有什麽,只是不習慣這樣親密地給別人看到。”安蝶雅尴尬地解釋,這樣的理由,不知道能否被夜天辰認可。

意外地,聽到夜天辰輕輕的嘆息聲,并沒有再次把手臂環過來,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就這樣手牽着手,穿過走廊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舒綿雨已經在自己的座位上,嘴正張成一個半圓型,怔怔地看着并肩走進來的兩個人。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浮起一個笑容,“總裁早!安蝶雅,早!”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冷漠,但說到安蝶雅的名字時,分明有着一絲激動。安蝶雅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伸出了右手與她緊握。

☆、怎樣才跟我交往(19)

“綿雨,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安蝶雅的聲音,是柔和的。

舒綿雨難得做了一個鬼臉,“我也是。看到你回來,我為你高興。為夜總高興。安蝶雅,回來,真是太好了。”

安蝶雅的笑容就些苦澀起來,勉強地點了點頭。

夜天辰輕咳了一聲,“會議也許該開始了。”

舒綿雨有些尴尬,匆忙地點了點頭,“是的,夜總,我這就去布置。”手回握了一下安蝶雅,才邁着大步子往會議室走去。

安蝶雅看着她的背影,感慨地說:“她好像變活潑了,以前很少看到她笑,更別提那個調皮的鬼臉了。“

夜天辰微笑,“那當然,有了愛情的滋潤,當然不一樣。”

“愛情?”安蝶雅疑惑地皺眉,“就是你說的華少嗎?”

夜天辰推開了總裁室的門,回頭對她笑,“原來,我的話你還是一直記得的。”

安蝶雅怔了一怔,看着他一臉的陽光,才低低回答,“關于舒綿雨的話,我當然會仔細聽一些,不是記得你的話。”

夜天辰卻不以為意,把桌子上的文件拿了兩份,才說,“安蝶雅,有些話,越描越黑。我自己有判斷的能力,你的心裏,不會忘記我。”

他的聲音充滿了自信,安蝶雅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我現在去會議天之驕子,你可以随手翻閱我的書籍,或者到書房裏睡一覺。”夜天辰簡單吩咐了一句,忽然把她摟了過來,重重地在她的唇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才開了門出去。

安蝶雅還沒有能從那個強吻中走出來,總裁室的門已經自動關閉。她随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心思卻根本沒有在書上,她還在想着舒綿雨和那個所謂的駱少。安蝶雅雖然并不知道本城豪門的內幕,但對于華家,還是略知一二的……

華氏是世家大族。如今的掌舵人華應熊,是本城商業協會的會長,在這座城市的地位可見一斑。華少則是華應熊的長子,全名叫華天林,當然獲得了哈佛的全額獎學金,入商學院深造。

可是去了美甲以後,不知道是自己從小對商業沒有興趣,還是受了旁人的引~誘,在第二年就轉到了醫學院。華應熊氣得暴跳如雷,可是華天林性子倔強,又遠在美國,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盡管華應熊親自去逮人,但總是被他提前避了出去。于是最後也只能聽之任之,拿了醫學碩士的學位。

後來回了國,本來聯系好了在北京某醫院,可是最終還是被華應熊揪回了家,在自己的家庭企業進而從部門經理做起。

再後來,他底下的兩個兄弟成長,他就名正言順地以長子的身份接過了總經理的位置。當年他與女秘書還鬧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遭到了大家長華應熊的強烈反對。

對于已經忤逆了自己一次的長子。這一次,華應熊沒有再手軟。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女秘書自動離開了華氏,而華天林也娶了同是名門淑女的盧氏千金,一場風波才算平息了下來,漸漸的乏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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