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能有這麽暧昧的動作

“要笑就笑吧,我可還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烏龍事件。”夜天辰咕哝了一句,雖然語氣有着懊惱,但眼底分明閃着笑意。

“呃……”安蝶雅勉強收住了笑容。悄悄打是不是了已經神清氣爽的夜天辰,“我從來沒有看到,你那樣的狼狽,看起來,看起來……”

“看起來什麽樣?”夜天辰不滿地嘟哝着。

安蝶雅的笑意又湧上了唇畔,剛要轉過頭去,夜天辰卻輕輕撫住了她的下巴,“說吧,看起來怎麽樣?”

安蝶雅垂了垂生,忍住了笑說,“看起來,好像是被當場捉奸似的。”

當場捉妹?也真虧她想的出來。夜天辰瞪着她,滿眼裏都是她想笑又忍笑的可愛表情。

仿佛一場春雨潇灑恣肆地落下,淋濕了幹涸了一冬的大地,無聲無息地催發了地表下蟄伏的脆弱生命。夜天辰的心在剎那間被感動了,在被撕裂過的疼痛中洶湧出最灼熱的情感。

一直以為安蝶雅是一輪清冷的秋月,是遙遠的冷星,是那種神秘莫測的深淵。可是現在的她,分明是一個最活潑的生命。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9)

這個早晨,分外明媚,流動着色彩。拂動着香氣。那些迎春的花枝,仿佛在一剎那之間,就張開了動情的粉色花瓣,整座別墅都在那雙顧盼生輝的眸子裏,閃耀成了缤紛的紅霞。

那些一直纏繞在安蝶雅身畔的蒼茫月落,在這個清晨,幻化成了紅日初升的流麗輝照。

安蝶雅的笑容還沒有完全隐去,就被夜天辰灼熱的目光暈開了紅霞。朝陽裏,她的發絲都似乎輕盈的要舞動起來,帶着一抹躍躍欲試的調皮。

“牛奶要涼了。”安蝶雅的輕聲細語,像是一串挂在陽臺上的風鈴,發出碎銀一般的清脆聲響,把夜天辰已經散了一地的心瓣,重又聚了起來。

“安蝶雅……”夜天辰輕聲地低喊,仿佛不敢再驚擾了某個沉睡的精靈。那尾音,悄悄地散入了空氣裏,竟帶着一絲最原始的期待。

“嗯。”安蝶雅低着頭回答,聲音同樣輕得像随時化開一樣,卻又分明帶着一點妖嬈和清冷的餘韻。

“安蝶雅!”又是一聲輕喊,那裏的濃情,怎麽也化不開似的,像無數條的彩帶,把安蝶雅的周身都繞了個十十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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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蝶雅沒有應聲,手已經被夜天辰輕輕握住。

“每一天都這樣,該多好。”夜天辰帶着期待,用含着笑意的聲音說。

“嗯。”安蝶雅的聲音,似乎還停留在那場眷戀裏。

夜天辰不再說話。甚至連牛奶都沒有喝,目光裏纏繞的深情,輕輕落到了安蝶雅的眼底。聲音忽然完全消失,夜天辰志注的眸子,停留在安蝶雅的側臉上。

“要上班了!”安蝶雅輕輕地提醒,帶着說不出口的遺憾。這個早晨,忽然變得如斯美妙,想用密封罐緊緊裝盛。

夜天辰忽然把身子湊了過來,而安蝶雅像被蠟化似的,不能動彈分毫。

他的唇帶着微微的涼意,落在她的鬓發邊。那些溫暖的暧昧情調,卻布滿了別墅的整個空間,漸漸地擴散着,像是古老的歌謠,歌唱着那些恩恩怨怨,簡單,卻恒久不改。

這樣的氛圍,一直蔓延到了汽車上。安蝶雅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卻看到回頭用唇形在說,“等我。”

當然是要等他的,縱然地老天荒。她也化成冬的肋骨,站成公路兩旁挺直的白楊樹。老得落去了枝芽,也要等待春暖花開的那一天,用最柔嫩的枝芽,迎接第一場花雨。

夜天辰回來的時候,手裏捧着一束還帶着清晨露的玫瑰。那顏色,像是血染的紅,竟然耀花了安蝶雅的眼睛。

接過花束的時候,她的神情還帶着迷惘。

夜天辰含着笑意說:“這可是我最鄭重的一束花,好歹給個笑臉鼓勵一下好不好?”

安蝶雅忍不住失笑。即使手裏捧着最嬌豔的玫瑰又如何,沒有一朵都比得上她在朝陽下的燦爛光華。

含羞的俏臉,漸漸地低了下去。把鼻子湊到了花間,但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又怎麽比得上她無雙的容顏?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0)

人比花嬌,原來真的有這樣的比喻。

玫瑰,是愛情的花朵。夜天辰的玫瑰,是否也代表了他的愛情?像是喝了一瓶窯藏了幾十年的女兒紅,安蝶雅的心帶着微醺的醉意,被甜蜜緊緊地包裹着。

她臉上夢幻般的笑意,蠱惑着夜天辰讓,以至于差點撞上了一輛公交車。司機差點要探出腦袋來罵人,夜天辰吓了一身冷汗,才把目光從安蝶雅的臉上收了回來。

“原來紅顏禍水,是這樣的定義。”他咕哝了一句,安蝶雅擡起頭,側臉疑惑地看他,不知道他因何發出這樣的感慨。

“看,剛才我貪看你的容顏,差點和那輛龐大的公交車做親密接觸。”夜天辰含着笑意調侃着。安蝶雅刷的紅了臉。

“這麽容易臉紅的女孩子,現在就像珍稀的大熊貓一樣。”夜天辰忍住了笑,發着感慨。他已經牽了她的手,走進了專用電梯。

“哪有?”安蝶雅勉強擠出兩個字,算是應付他的話。

“當然有,現在的女孩子,臉皮和西安的古城牆有的一拼。”

安蝶雅哭笑不得,“有你這樣損人的嗎?一杆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怎麽可能打翻一船呢?至少還有一個,是舍不得打翻的。”夜天辰一本正經地說,“就算你濺濕了衣衫,我都會心疼。”

這些情話,是他不曾說過的,讓安蝶雅既感到暖徹心肺,又尴尬得不知道把眼睛瞟到哪裏才好。臉上的線條,柔到不能再柔,暖到不能再暖。

在舒綿雨含笑注視的眼眸裏,安蝶雅再一次飄紅了臉。

微醺地坐在夜天辰的對面,安蝶雅的臉然仍然帶着粉紅,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肌膚細嫩光滑。

“我可以吻你一下嗎?”忽聽得夜天辰的話傳來。

安蝶雅詫異地擡起頭,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彬彬有禮?眼簾裏卻立刻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一個吻早已落到了唇上。

可是蜻蜓點水一般,夜天辰很快放開了她。而安蝶雅。竟然怔怔的,有一點意猶未盡的遺憾。

“我還沒有答應呢!”嘴上,卻仍然矜持着。

“你沒說話,不就是默認了嗎?”夜天辰睜着無辜的眼睛,“要等你親口答應,太陽從西邊升起來,都不可能。”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兩個人立刻閃開了距離,夜天辰端端正正地坐到了老板椅上,安蝶雅的臉卻還有些紅。

舒綿雨拿了一厚疊資料進來。徑直放到了辦公桌上,心領神會似的,夜天辰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随手翻了一翻,舒綿雨正待出去,忽聽得夜天辰問道:“綿雨。這些資料怎麽也送我這兒來了?這是夜經理負責的嗎?”

夜天辰嘴裏的夜經理,自然是家裏的二世祖夜希傑。

舒綿雨無奈地聳聳肩,“是夜經理的秘書送過來的。好像他昨天都沒有來公司,平時也來的晚,退的也早,來了也不做什麽事情。這些文件壓了好幾天了,再不簽要誤事的,只能再送到您這裏了。”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1)

聽着舒綿雨的話,夜天辰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而安蝶雅,更緊暗暗地揪住了心,嘴唇緊緊地抿在了一起。夜希傑…….竟然變得如此堕落了嗎?她不忍,也心痛,他原也是一個積極上進的人啊!

夜天辰一一翻過,眉上漸漸聚積起怒氣,“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前些天還跟我信誓旦旦,才過多久就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去告訴她的秘書,夜希傑一來公司就讓他到我這兒來!”

舒綿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安蝶雅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腦海裏映出夜希傑陽光向上的臉龐,心裏愧疚不已。總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她害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要哭了一般。

夜天辰則坐在桌前,一邊無奈地搖頭一邊看着文件,一邊還說着,“真是太不像話,真不讓人省心。”

安蝶雅咬了咬嘴唇,裝作輕描淡寫地問。“夜……你弟弟他,怎麽了?”

夜天辰擡起頭,怔了一怔,看到安蝶雅滿面愁容,不禁微笑着安慰說,“沒事,他就那副德性。我還以為他真的浪子回頭,他自己也說愛上了一個女人,要學着做一個積極上進有責任心的男人,看來,那個女人的魅力還不夠,這才幾天,他又開始頻頻換女友,連工作也不做了。”

“你應該多關心他一下。”安蝶雅淡淡地說。

夜天辰不禁嘆了口氣,放下笑,蹙眉道:“管的太嚴我也不忍,還以為他真的成熟了。安蝶雅,你見了他可不要對他太好,他跟容昭華差不多的德性。呆會我得好好給他上一課。”

安蝶雅怔怔地點了點頭,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緒,怕夜天辰看穿,便淡淡說,“我去幫綿雨做點事,你好好地看文件戰馬。”說罷也不等夜天辰回應,就快步出了總裁室。

關上房門後,她仍緊緊地抓着門把手。自從那晚在平安夜的宴會上見了夜希傑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被夜天辰帶回來的事情,也沒有和他發信息說過,他一定不高興,一定生氣,也,難過吧。

安蝶雅緊緊地咬住了嘴唇,把頭抵在了門上,默默的地心裏說着,夜希傑,你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你還好嗎?你一定不要再堕落下去了……

正當安蝶雅思緒萬千的時候。肩膀忽被人拍了一下,心裏不禁一跳,一回頭看到舒綿雨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怎麽,明天被他吃幹抹淨了?”沒想到舒綿雨語出驚人。

安蝶雅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說的什麽話啊?”

舒綿雨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秀色可餐,難道咱們的總裁大人變成笨伯了嗎?一點都不知道把握機會,可不像他的風格。”

“我們有分房間的。”安蝶雅小聲地辯解。

舒綿語怔了怔,才爆笑出聲,安蝶雅尴尬地推了她一下,“別笑得這麽大聲,….你的冰美人形象,都被破壞了。”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2)

“安蝶雅,你真是太可愛了,哎喲。”舒綿雨收起了笑聲,笑容卻仍然像牡丹花那麽碩大。

安蝶雅有點惱了,“人家說的是真話。”

“明白,明白。”舒綿雨一本正經地說,可是怎麽看,都帶着戲谑的味道。忽然容色又松動了起來,忍着笑意說:“安蝶雅。你這樣的解釋,有一句俗語形容,叫做‘越描越黑’。”

安蝶雅輕輕跺了跺腳,“你還說呢!”

“好吧好吧,不說了,你出來找我聊天還是幫我做事?聊天的話,恐怕要等一會兒才行,有好久積壓的公事要一件件辦完。當然,如果你幫我分擔一些公事的話,那可以把聊天的時間提前。”

“我幫你做事。”安蝶雅不假思索地說。

“好,那我們就不調笑了,免得上司扣我的薪水。”舒綿雨搬出一摞文件,“你先幫我把這些文件分一下類,有些需要夜總親自簽字的,都放在一邊。簽字頁上做上記號,方便夜總打開。”

“嗯。”安蝶雅答應了一聲,果然認真地幫她看文件上。

舒綿雨自己則有另外的事情要做,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偶爾互相看一眼,交換一個淡淡的笑容,竟然覺得彼此已經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我已經把文件都理出來了,還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做的?”安蝶雅停下了手,問。

“把它們送進去。”

安蝶雅猶豫地看了一眼,卻沒有動。

“怎麽了?”舒綿雨笑着問,“如果你再不進去,估計某人要出來抓人了。剛才那邊的門已經開了,你做事太認真沒有發現而已。”

安蝶雅的臉,又悄悄地紅了起來。“總是逮到機會就會取笑我,我還沒有說你和華少呢!瞧你最近一臉的春風得意,大約小日子過的不錯。”

“你也會調侃人了,跟咱們的總裁大人學的?”舒綿雨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是笑嘻嘻地反将了一軍。

“華少……”安蝶雅悄悄地擡起頭,欲言又止。

“當年是一場誤會,所以我們最近又在一起了。他說會離了婚娶我,而我選擇了信任。”舒綿雨三言而語,就交代了事情的原委。至于內情,她似乎不想提。

安蝶雅不好意思再問,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舒綿雨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你好像還有話?”

安蝶雅讪讪地笑了笑,搖了搖頭。最後仍然忍不住地問,“綿雨,康俊現在在幾樓上班?我想去看看他,也許他不知道,我還活着。”

舒綿雨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

“怎麽了?”安蝶雅納悶地問,“我和康俊從中學就認識了,是很好的朋友,大學時我是他的女朋友。但他一直拿我當妹妹看,照顧了我四年,畢業就分開了。”

“青梅竹馬?”

“那樣也算嗎?”安蝶雅反問着,總覺得舒綿雨話裏有話,青梅竹馬應該是從很小的時候就一起玩的那種吧?

舒綿雨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難怪這次的人事任免來的這麽匆促,十萬火急似地把康俊調到了美國的家族公司,甚至連交接都加班加點地完成。”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3)

安蝶雅悵然若失,“他……去歐洲了啊。”

舒綿雨點了點頭,忽然認真地說:“安蝶雅,在你的眼裏,也許康俊只是一個對你好的大哥哥而已,但是在夜總的眼裏,心裏,可絕對不是這麽想的,況且,你們還以男女朋友的關系自居。你和康俊,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好。”

安蝶雅固執地抿了抿唇,“我不可能為了讨好他,就把自己的朋友都反摒棄了。四來裏,若不是他的照顧,我不知會怎麽樣呢。”

“所以啊,問題就更嚴重了。”舒綿雨笑着說,“在夜總的心裏,估計康俊就是個最大的情敵。看,把你接回來的前夕,就趕忙着把康俊調離了公司。”

安蝶雅扁了扁嘴,在她的心裏。只有認識夜天辰後,才覺得自己真正的經歷了愛情,于是怏怏不樂地說:“每次都是我連累了他,上一次被調到了美國,這一次又……又是這樣子,我總覺得…..”

“那是因為他緊張你了。”舒綿雨為夜天辰解釋,“天林也是這樣,我和別的男人多說幾句話,他就要疑神疑鬼。恨不得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男人,那才天下太平。可能這些富家子弟,從小就被寵壞了,根本不懂得怎麽樣愛人。”

安蝶雅輕輕地搖了搖頭,幽幽地嘆了口氣。一層淡淡的陰影,忽然浮上了心頭,總覺得悶悶的難受。

“你愛他嗎?”舒綿雨忽然問。

“啊?誰?”安蝶雅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不知道她指的是夜天辰還是康俊。

“當然是大總裁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其實愛的是康俊吧?”舒綿雨褪去冷漠的臉,顯得神采奕奕。

“啊,不是。”安蝶雅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我當然沒有,康俊像我的大哥哥一樣。夜天辰,我曾經用全部的生命愛過他。現在…..”

現在怎麽樣了呢?舒綿雨豎起耳朵,卻沒有聽到下文。看着她迷惘的眼神,也許她自己也在矛盾之中。夜天辰的愛啊,實在是太霸道了一些。

舒綿雨把資料交到了安蝶雅的手上,笑了笑說,“好了,別想太多了,快把文件送進去啊。還有我們的二少爺積壓下的文件,今天夠總裁忙的了。”

聽到“二少爺”三個字,安蝶雅的心又是一頓,怔怔地接過了文件。朝夜天辰的辦公室走去。

猶豫地扣了扣門,聽到夜天辰平淡的聲音:“門沒鎖,進來。”

安蝶雅便扭動了門把手,推門而入,迎面看到是夜天辰的一張含笑的臉,正看着她。

“猜到是你,怎麽這麽久才進來?”夜天辰帶着一絲寵溺說着,起身接過了安蝶雅手裏捧的資料,坐下來後,又是直直地看着安蝶雅的臉,不禁問,“怎麽了?看你的樣子,好像有什麽心事。”

“沒有。”安蝶雅忙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聽綿雨說,你今天的事情特別多,會不會很辛苦?”安蝶雅随便拈了一句話。

夜天辰不禁露出甜蜜的笑意,拉過她的手問着,“怎麽,心疼我了?”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4)

安蝶雅不情願地點了點頭,這種欲拒還羞的樣子,卻更能撩動夜天辰的心。他不禁用力,把安蝶雅帶到了懷裏。安蝶雅不禁低呼了一聲,用小拳頭輕輕捶着他的前胸,嗔道:“你忘記我們的‘約法三章’了,現在是在辦公室啊。”

夜天辰卻一副耍賴的樣子,還得寸進尺地朝安蝶雅的臉上吻了一下,喃喃着,“是你說的,我今天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會很辛苦。難道,你不補償一下?”

安蝶雅抿了抿嘴唇,對于夜天辰的這種情話,還真一時不知如何接口。

“都是夜希傑害的、。”夜天辰突然悶悶地說着,“剛剛打了內線電話到他秘書那裏,這小子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來上班。”

又提到夜希傑,安蝶雅不知如何回應。只得低下了頭,裝作漠不關心。

“好了,不說他了,這小子,我今天非要好好訓訓他不可。”夜天辰說着,更加擁緊了安蝶雅,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拒絕他的擁抱似的。

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夜天辰忙伸手去接,本以為是夜希傑來公司了,卻聽到了舒綿雨的聲音,“夜總,會議的資料準備好了。”

夜天辰“嗯”了一聲,吩咐道:“通知各部門的主管,五分鐘後開會。”

放下話筒,夜天辰不禁嘆息了一聲,“我現在怎麽覺得工作好累啊。如果沒有這麽多事情,就可以分分秒秒地和我的安蝶雅在一起了。”

安蝶雅卻輕輕掙開了他,提醒着,“你快去開會吧,正事要緊。”

夜天辰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看了看手表,只能拿起旁邊的資料,去開會,臨走前,還不忘再一次偷吻了安蝶雅的臉頰。

看着夜天辰離去,辦公室的門關閉,安蝶雅不禁用手撫了撫被夜天辰吻過的地方,心裏面竟然一時說不清是甜還是苦。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撫着最上的文件的封頁,思緒又繁亂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卡叭”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夜天辰回來了,安蝶雅這樣想着,緩緩地呼了一口氣,想要趕走那些繁亂的思緒,用微笑面對他。

只是,當她擡起頭的時候,怔在了那裏,眉頭不禁緊緊地痛苦地蹙在一起,嘴唇張了幾張,才叫出聲來:“少……少傑……”

直到此時才發現。喊出他的名字,原來心也會這麽揪揪地痛。安蝶雅怔怔地看着站在門口的夜希傑,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領帶松着,扣子只系了一半,胸口的肌膚若隐若現,眼神有些疲憊,簡直和以前,判若兩人,他是這麽地……頹廢。

此刻,夜希傑也是怔怔地看着安蝶雅,仿佛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一般,退出一步,看了看門上的牌子,哦,是總裁辦公室。他來幹什麽呢?他晃了晃腦袋,才想起,剛才他一進公司,秘書就十分緊張地大呼小叫地拉着他,說總裁發火了,要他一來公司就去辦公室一趟。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5)

昨晚喝的比較多。現在頭還有點痛,他迷迷糊糊地就來了。

安蝶雅在這裏。他笑了笑,帶着一絲自嘲,慢慢地走了進去。

安蝶雅的雙手不禁拳握在了一起,想上前,又猶豫着,只能問着:“少傑,你怎麽…….你怎麽了?”

夜希傑卻不屑地擺了擺,嘿嘿笑了笑問道:“我哥呢?”

“他去開會了。你……你這些天不好好上班,也不好好工作,他生氣了。”

“呵呵,生氣了。”夜希傑笑了笑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仰起臉來,定定地看着安蝶雅的臉。安蝶雅有些不習慣,微微偏了偏頭。

“安蝶雅。”他忽然喚了一聲,低低的,柔柔的,竟讓安蝶雅的心一軟,不知如何回應。

“我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夜希傑又說,輕笑了一聲。

“少傑,你不要這樣子。”安蝶雅低聲說着。

夜希傑搖了搖頭,半是認真半是調侃道:“我哥的脾氣你應該了解,若是被他知道我們的過往,我們兩個都遭殃了。所以,安小姐,我們應該是前些天在平安夜的晚宴上初次見面的。”

安蝶雅怔了怔,眼圈有些發紅。看着夜希傑。往後退了一步。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呢?本是熟悉,要裝作不識,對她來說,好難好難。何況,這幾天,她一直擔心着他的情況。

當她再次看向他,他只是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安蝶雅欲言又止,唯有出門去倒了一杯咖啡。

回來時,竟然看到夜希傑躺在椅子上,微阖着雙眼,睡着了。

安蝶雅暗自嘆息了一聲,輕輕走了過去,把咖啡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他下巴下隐隐露出的胡茬,不禁低喃着,“你這個傻子,哪有你這樣遭踐自己的?你以為,你表現出這麽一副浪蕩樣子,我就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麽?”

這時,夜希傑忽然動了一動。俊朗的眉輕輕皺了一皺,嘴裏咕哝了一句什麽,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嘴唇緊緊抿在了一起,繼而又安靜了下來。安蝶雅不禁俯趴在桌子上看他,覺得他現在的樣子跟個小孩兒似的,和夜天辰簡直太不一樣了。只是心疼,他也是擁有夜天辰那一棵敏感多情的心,偏偏動情的對象又是自己。這便是注定的,永遠不能摘食的禁果。該怎樣幫幫他呢?

安蝶雅思考着,給他介紹個女朋友?那樣他會發火吧?跟他講道理,他根本不會聽的……安蝶雅的眉頭不禁蹙起,真的很懷念以前那個董少傑,真的不想看到他這樣堕落下去。

于是,沮喪地垂下了頭,嘆了口氣。

忽然,下巴被人霸道地擡了起來。安蝶雅一怔,以為是夜天辰回來了,但揚起臉來,看到的是已然醒來的夜希傑,他的眼睛微眯着,直直地盯着安蝶雅,淡淡道:“你離我這麽近做什麽?”

“我…..”安蝶雅竟然有些緊張,不知什麽時候,在夜希傑面前,她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不像以前的時候,只把他當成一個大孩子,可以任意指揮。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6)

夜希傑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俯身上前,逼近了安蝶雅,兩個人的鼻尖向乎觸碰到一起,安蝶雅的心一窒,想要掙紮,下巴卻被他捏的緊緊的,都有些痛了。

“你放開我。”她小聲說着,生怕夜天辰或者舒綿雨進來。

夜希傑并沒有放開她,只是減小了手上的力氣,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說:“安蝶雅,我不是個君子,你一向知道。你不是我,不了解我的感受,我的努力,我的辛苦。所以…….不要yin*我。不然……我不知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安蝶雅一驚,伸手拉開了他的胳膊,直起身來,籲籲地喘着氣,臉上帶着一些後怕,“我沒有引~誘你。夜希傑,我希望你幸福,不要再這樣下去了。你哥哥,你替你擔心。”

“幸福?”夜希傑說着。帶着一些苦意,“安蝶雅,你覺得我怎樣才能得到幸福?別說笑了,好好的跟着我哥,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吧。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少傑,你不要這樣說。”安蝶雅坐倒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手緊緊捂着面頰,喃喃道,“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或許。就是命運吧。你是個好人,你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我在你的心裏面,就只是一個好人嗎?”夜希傑搖了搖頭,坐倒在椅子上,無力道,“安蝶雅,我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你總是對我說‘謝謝’,就是你對我說‘少傑,你是一個好人’!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對待不喜歡的人,我從來沒客氣過,我無情地甩過許多女孩,在醫院的人流室裏,扼殺了不知多少個幼小的生命,而我,從來沒有愧疚過。以前我的人生觀,就是及時行樂。從來沒有想過什麽狗屁天長地久!直到,跟你熟悉後…….”

安蝶雅搖着頭,不忍再聽下去。

而夜希傑,也住了口,聳聳肩,換做一幅雲淡輕風的樣子道:“我自認倒黴,為了我哥,我已經選擇退出了。所以,你要給我過的好一點,不然,我不知自己的高尚情操能維持多久。”

話音剛落,忽聽得辦公室的門響起,兩個人都是一怔,擡起頭看,看到拿着文件走進來的夜天辰。

安蝶雅忙低了低頭,想回複平靜淡的樣子。而夜天辰,是何等聰明之人,眼神何等淩利,進門的第一眼。就看到安蝶雅眼眶紅紅的樣子,而夜希傑的臉色也不太正常,餘留着激辨的痕跡。

夜天辰的眼睛在兩個人的身上先後掃過,把文件甩在了辦公桌上,走到安蝶雅面前,問着:“安蝶雅,怎麽了?”

夜希傑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已經有些涼的咖啡,啄了一小口就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大聲嚷道,“哥,你這個寶貝臉皮太薄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她就要哭了。”

夜天辰不禁轉頭看向夜天辰,眼中掠過一絲淩利,“你說了什麽?不要招惹我身邊的女人!”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7)

“我可沒招惹她。”夜希傑甩甩手,伸了個懶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聽秘書說,你一大早就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夜天辰拍了拍安蝶雅的肩膀,輕聲道:“別理他,他就是一流氓。”然後,轉向夜希傑說:“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麽?你知道你積壓了多少文件嗎?”

“我早就說過,我不适合在公司上班。”

“前些天,是誰信誓旦旦地對我說要努力要學着做個有責任的男人的?”夜天辰不禁皺眉。

“人嘛,就是善變的。何況我?哥,別管我了,我心情不好,等我平覆了,會好好工作的。”

夜天辰無奈地看着夜希傑,“你到底想要怎麽樣?一個大男人有什麽過不去的?”

“為了感情。”夜希傑露出一個極其虛僞的笑容,這對夜天辰和安蝶雅簡直就是刺激,“這個理由行嗎?嗯?”

夜天辰一時語塞,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夜希傑這是在故意氣他,于是他毫不客氣道:“成功的男人,是不會被感情絆住腳的。”

“哥,別在這兒說大話了。”夜希傑看了一眼安蝶雅,頗有意味地笑着,“要不,我答應你振作起來好好上班,你把你的女人讓給我行嗎?”

安蝶雅頓時一驚,擡起了頭。

夜天辰則怒了,“說的什麽話?”

夜希傑也不怕,聳了聳肩,“這就是了。人這一輩子,到死的什麽,什麽都會離你而去,唯有一份真實的感情,不管她比你先去,還是比你後去,不管她在天堂還是人間,都會一直想着你。哥,這可是我從你身上學的。”

夜天辰氣惱不已,但當着安蝶雅的面,又不好反駁夜希傑的這一套說辭,于是賭氣似地說,“好,我準你一個月的假,給我好好的整理你的感情。不然,就回美國!”

夜希傑長籲了一口氣,“工資呢?不上班花的錢可比平時要多哦。”

夜天辰氣氣地掏出鑰匙打開了辦公桌的鑰匙,撕下一張支票甩了過去,“花多少自己填,爸爸問起來我抗着。但,不要太過分,不然我也不管你了。”

夜希傑笑了笑,“還是哥哥對我最好。”他拿起了支票,看着安蝶雅笑道:“哥,你這個女人很漂亮也很難得,好好享受。”

說罷,不顧夜天辰氣結,揚長而去。

夜天辰看着被重重關上的門,氣得在辦公桌前來回地走着,“這小子!這是被誰換了腦了?”

安蝶雅擡起了頭,臉上的表情複雜,勉強笑了笑,“也許,休息一段時間,他就會好了。”

夜天辰不禁大步走到了安蝶雅的身旁,挨着她坐了下來,“他剛才沒對你無禮吧?”

安蝶雅忙搖頭,“當然了,他可是你弟弟。”

夜天辰嘆了口氣,“他有時候很不像話,什麽都不管不顧的,爸爸對他只有威懾力,卻也沒有辦法治他。”

安蝶雅笑了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意亂,半開玩笑地說:“你這個弟弟,還真有點意思。”

☆、好好整理對你的感情(18)

“只要他沒有對你無禮就好,不然我饒不了他小子。”夜天辰緊緊攬着安蝶雅的肩膀,低低地說着。

午餐是用的商務套餐解決,夜天辰有些不安地看着安蝶雅。仿佛從夜希傑走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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