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破雛菊(小修)

暮色四合。

然而,城市的中心,卻總有那麽一個地方,花燈缤紛如晝,好像永遠沒有黑夜似的。

那是大名鼎鼎的LC。

它好似最旖旎的城市傳說。男人們提起它,無不露出向往的神色。

那是紙醉金迷的盤絲洞,是奢侈淫|靡的溫柔鄉,不管是牛郎,公主,還是MB,一應俱全。頭牌和紅牌自然不必說,就連普通的服務生都是天姿國色。

可若是只有些皮肉生意,也就與尋常的夜店沒有差別了,何以擔得起不夜城的名號呢?

真正讓LC名動天下的,倒不是那些水蔥似的公關小姐和酒水銷售。而是,一年一度的“品花大會”。

相傳,品花大會作為LC的鎮店之寶,卻辦得秘密而低調。入場券只會悄悄地放在白金VIP客戶的桌上。觀衆們非富即貴,尋常人根本連邊兒都沾不到。

這個大會可不像它的名字聽起來那樣斯文高雅,它是蠟燭、鞭子、手铐、鮮血編織出的藝術,且LC是這門藝術的最高殿堂……奴隸買賣這種東西,除了黑白通吃、手眼通天的LC,哪裏還有別人敢沾染這燙手的山芋?!

而LC的品花大會之所以經久不衰、盛況空前,不僅因為在會上會有成百上千的“鮮花”綻放,更因為,LC最負盛名的調|教師們都将在這一天一一登場。

奴隸與調|教師,說起來,也很像是鮮花于園丁的關系。再漂亮的鮮花也要有好的園丁栽培才會盛放。LC向來是流水的奴隸,鐵打的調|教師。調|教師的身價,倒比奴隸還要高上許多了。那些出手闊綽的豪客,追捧調|教師倒像是追星似的,有名望的調|教師手下出來的奴隸身價都會翻倍似的長。

尤其是LC的神秘的王牌調|教師“馴受師”,每次都擔當首席,親自執鞭表演品花大會的開場秀。

LC的表演臺上,帶着銀色面具的調|教師輕快而狠辣地揮舞起鞭子,在奴隸雪白的皮膚上抽出最妖豔炫目的花紋。

随着他一鞭子一鞭子地抽下去,空氣中都仿佛浮動着淫|靡的味道!

調|教師長了一雙瘦削挺直的腿,柔韌堅實的腰,和一雙溫柔得仿佛可以溢出水的眼睛。

镂空着複雜花紋的面具下,也就只有這一雙眼睛能夠透過空洞露出來。那是一雙水光潋滟的狹長的鳳眼,斜斜地看過來,似笑非笑,煙波浩渺,倒是一副說是無情卻有情的樣子。就是這樣一雙惹禍的眼睛,不知道勾走了多少人的心,而眼睛的主人卻仿佛不自覺一樣,再将那些火熱的心髒一一踩碎。

被鐵鏈束縛着的奴隸擡頭,狂熱地看着他,仿佛最虔誠的信徒面對自己所信仰的神,恨不得在他的腳背上印上自己最忠誠的親吻。

他是誰?

他便是LC的首席調|教——“馴受師”。

這個每次都帶着面具現身的神秘人物,相傳還是個出身不錯的大少爺,在LC的兼職不過是玩票而已,在圈子裏被狂熱追捧。就連素有“黑道太子”之稱的蕭蠻都是他的學生。但凡他調|教過的奴隸,價格絕對可以用天價來形容。

他就是有種男女通吃的魅力。

除了慕名而來欣賞他調教手法的S、傾家蕩産就為了讓他抽上幾鞭子的M,就連不好此道的普通人,也被他的充滿了美感和詩意的表演所感染。據說,有不少人就是因為看了他的表演,才愛上調|教的。

他像一根标杆一樣立在那裏,有多少達官顯貴哭着求着想要做他的專屬奴隸……難得他眼光出奇的挑。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見他收一個專屬奴隸。

開場秀結束後,就是品花大會的高|潮——競價環節。

誰有買了誰的初夜,誰又成了誰的禁脔,年年歲歲,歲歲年年,這些事情循環往複,永無盡頭。

那個戴着面具的神秘調|教師嘆息一聲,無意觀看自己手下調|教出來的奴隸又賣出了什麽樣的離譜價格。他只是從舞臺後的通道悄悄走出,一路向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今年的品花大會他格外心不在焉。

這樣的東西他看了太多,以前覺得刺激,現在只覺得膩味和厭煩。

夠了,這樣的日子,真是夠了。

正如外界所傳的那樣,他的确曾經是個身嬌肉貴的大少爺——不過,那也是幾個月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的他,被仇家逼得山窮水盡——公司倒閉,情人散去,家族除名,現在的他,真是落魄潦倒,如果不是年輕的時候一時興起在LC兼職調|教師,只怕現在就要流落街頭喝西北風去了。

昨天他的最後一處房産也被拍賣了,看來今天少不得要在休息室裏湊合一夜了。調|教師自嘲地彎了彎嘴角,其實明智的選擇應該是趕快打包行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遭追殺。可誰讓他舍不得LC這份工作呢?他向來知足,雖然富貴如雲煙消散,不過單憑他在LC的薪水,已經足以他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也許,他也到了該嘗試一下普通人安定生活的年紀。等這個月領到薪水,他就出去租個房子,好好存一錢,等他存的前能夠買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就離開這個地方,換一個正常的工作。将來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個孩子,再慢慢老去,或許,也不錯?

想了想,他又笑了。鳳眼顧盼之間,風情無限。

他曾經那些朋友,如果知道他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也忽然動了穩定的念頭,不知道會吓成什麽樣子。

想象着舊友們跌破下巴的驚愕表情,他含着笑意,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那時,他還不知道,他推門的手親手撥響了命運的轉輪。

或者說,那命運的轉輪早在17年前就已經轉動,如今他只是親手點燃了最後一根導火索。

——就在他開門的那一剎那,一顆子彈從黑暗中竄來,順着他的肩胛穿過!

先是刻骨的冰冷,又是極致地熱,最後渾身的神經都随着肩膀噴出的血液一起震顫,痙攣!

劇痛穿透了他的神經,調|教師慘叫一聲,猛地跪了下去!

劇烈地震動下,銀色的面具咔噠一下落地。摔得粉碎。

面具之下的臉是意料之外地美貌,卻不算年輕,大約三十多歲,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保養得極為得當,瑩白如玉的臉上因為疼痛不斷滲出冷汗,倒有一種激起人淩虐欲望的美感。

……這麽快就找上門了麽?忍着痛,調|教師沒命地往門口沖去,可是那門,卻不知何時已經在外面反鎖上了!慌亂之中,調|教師啪地一聲按下了吊燈的開關!

就在打開燈的那一刻,他看清了站在休息室中的那個身影——那是一個俊美得不似真人的青年,銀灰色的手工定制西裝将他的腰線勾勒得極細,他似乎輕輕地笑了一下,随手扯了扯紫色的真絲領帶。空氣中彌漫着他慣用的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調|教師已經痛得眼冒金星,可是光憑嗅覺,他就已經分辨出這個人是誰……

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那個人對香水的品位,還都是他一手教養出來的。

将他逼到絕境的仇家,與他共同生活過七年的養子,曾經視他如神的小情人,他的第一個……專屬奴隸。

咔噠,咔噠。

那個青年慢慢地向他走來。他五官生得極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不論是什麽表情,都可以直接拿去做時尚雜志的封面,皮膚白皙倒連PS都省了的程度。調|教師記得,以前就常捧着他的臉說,你若是也去走秀,那些男模特都要沒有活路了。

這些年他變得太多。

身高又竄了幾厘米,肩膀更寬腿更長,面部的輪廓更加深邃,眼神更加冰冷。

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那終年面癱的表情。

他那張臉,冰白剔透,精雕細琢,蒼白俊美,不似活人。

若不是他這張臉還算賞心悅目,就憑着又冷又硬的脾氣,怎麽能入得了這位名滿天下的調|教師的眼,收了做專屬奴隸呢?

可偏偏這張賞心悅目的臉,在俯視着人的時候,威壓和陰鸷幾乎讓人難以呼吸。

調|教師躺在地上,鮮血慢慢染紅地毯。他閉上了眼睛。

青年平靜地走到他面前,好似篤定他不會掙紮一樣,俯下身,慢慢解開他腰間皮帶的金屬扣,手一擡,就将調|教師的長褲褪下,露出半個白皙圓潤的屁股。随即,調|教師又被青年翻過身去,因為他手臂受傷,只能臉着地,屁股撅起,襯衫因為重力的緣故慢慢滑落,露出那一截柔韌精瘦的腰。

多麽淫賤放|蕩的姿勢啊。

調|教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只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傷感。

青年不由得冷漠地勾起嘴角,拉開拉鏈,那個蓄勢勃發的器官就這樣彈出來。不同于旁人的猙獰恐怖,他的東西,倒是很白皙幹淨,形狀優美,帶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只是那個碩大的體積和長度,讓人嘆為觀止。

青年冷淡地瞥了地上那個死魚一樣的家夥。

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配上那張素白寡淡的面孔,居然硬生生地在禁欲中揉出一抹凄豔來。

青年黑曜石一樣的瞳孔微微瑟縮。不知是大仇得報的快慰,還是……不忍。

可那憐憫和不忍一閃而過,迅速得好似從沒出現過。

青年掰開男人白皙的臀瓣,露出那朵淡色雛菊,沒有絲毫猶豫,沒有做任何準備工作,就這樣強硬地進入了調|教師的身體。

那是幾乎被撕裂的疼,從穴口一直深入到腸道,硬生生地破開,甚至比肩膀上的槍傷更甚。調|教師慘白着一張臉,手指無力地抓着地毯,連慘叫都發不出。

最初的幹澀很快就因為血液的潤滑而變得通暢。身後的青年動作簡單粗暴,調|教師的後面很顯然還是第一次,這樣的緊致讓他也不好過,擺腰之時,也覺得下|體被擠得痛。

可是很顯然,青年并不是找樂子的,他拼了自己疼死也不讓身下之人好過,倒是有些較勁的意味了他這樣,無非是一種……羞辱,報複,淩虐。僅此而已。

這樣的酷刑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一股熱流在調|教師體內爆發,青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調|教師也因為虛軟脫力再也支撐不住地倒下去。

“真是記仇啊……”腿間一片濕濘,調|教師卻慢慢地笑了起來,他回頭看向青年,那雙狹長的鳳目一如既往地波光潋滟,“我第一次艹你,就是用的這個姿勢。”

話一出口,他就被一巴掌抽的翻了過去。

青年氣得青筋暴跳,那張終年面癱的臉上難得出現怒色。他掏出槍,咬牙切齒地道:“你還記得麽,我說過,夏千秋,我要你這輩子,都記得我。你要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語畢,他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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