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果然是裝的!!!……

“所以曹國公就這麽把制炭的機會公然搶走了?”

謝長風颔首:“他開了口, 其他人想要也不敢要了。”

“皇上不擔心他偷偷動手腳嗎?”

謝長風笑道:“你覺得呢?”

陸雲筝覺得謝長風怕是擔心他不偷偷動手腳,感覺這就是個擺在明面上的鈎子,然而曹國公還是毫不猶豫地咬了, 可見財帛動人心啊!

“還是崔大人太會做生意, 玻璃掙的銀子太多,叫人眼紅了。”

謝長風笑道:“長公主也不遑多讓,那間鋪子可是日進鬥金。”

“大量制炭成本低廉, 若是曹國公手下有能人,一樣可以給他帶來大量財富, 就不知道他如何想了。”陸雲筝言罷,又問:“他能做好吧?畢竟這可是關乎民生的大事!”

“曹家可不是呂家,區區制炭罷了。”

“主要我們時間不多了!”

謝長風道:“不必憂心,朕已經加派人手分布于北方各處,若朝廷實在無力,咱們私下補給便是。”

“銀兩夠嗎?”

聽此一問, 謝長風笑容多了幾分惬意:“自是夠的。”

秋收過後,各處的稅銀都陸續上繳, 謝長風的私庫很是多了一大筆進項, 這也是往年每年裏最大的進項。另外, 崔鴻白賣玻璃的分成也十分可觀,崔家似乎是想要賣個好,并未等回本, 直接按照銷售額給了分紅。雖然産量還不夠高,但架不住賣的貴,也是很大一筆了。

“而且,邊關已經制成了玻璃,私下賣到關外去了, 據說賣得比崔大人還貴,已經無需朕憂心。或許等到年底,還能給朕送些銀子來。”

這可真是不容易,孔家軍就是個深坑,這幾年可把謝長風坑得夠窮,如今終于能自給自足,也是叫人唏噓。

Advertisement

陸雲筝笑道:“難怪皇上近日都不要我的銀子了。”

“本就該是朕給銀子你花。”

陸雲筝道:“皇上可不要得意,往後花錢的地方多着呢!”

“不知貴妃還有何吩咐?”

“那可多啦!等皇上再多攢點兒家當再說吧!”

瞧着面前人得意的小模樣,謝長風心癢癢,雙手漸漸不規矩起來,嘴裏笑道:“謹遵娘娘旨意!”

……

對于利國利民的大事,崔鴻白一向上心,沒幾天的功夫,就帶着戶部能工巧匠們将那火炕完全制出來了。

試用當天,其他大臣們都去瞧了個稀奇,發現當真是個好東西,最關鍵是造價低廉,當即一致通過将其大肆推廣。

謝長風順水推舟,将此事交給戶部和德親王督辦。

工部尚書默默閉上嘴,為自己晚了一步而嘆息,眼下六部,吏部兵部忙于年末官員回京之事,刑部忙着查孔戟遇襲一事,戶部就不用提了,禮部向來就是那些閑雜事兒。

唯有他們工部,幾乎無所事事。只恨他目光短淺,信了呂盛安的鬼話,沒能及時察覺朝中風向早已發生改變。

與此同時,曹國公也召集了大量人手,如火如荼開始制炭,為求速度,竟不惜親自向謝長風借研究院的人一用。

謝長風在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大筆銀子後,果斷同意了。

曹國公一邊謝恩,一邊磨了磨後槽牙,暗暗發誓定要把這新的制炭工藝弄成咯,否則對不住這白花花的銀子和自己舍下的一張老臉!

此刻的曹國公似乎全然沒有察覺,他已經快要把當初想要留孔戟在京城的事兒給忘光了。

至于孔戟,自是樂得清閑,因住在議政殿裏,甚至連上門打擾的人都沒有。

然而,世事都是經不起念叨的。

“孔大人可真是悠哉樂哉。”

正在看書的背影似是一僵,孔戟轉過身,道:“公主怎麽來了?”

長公主一腳踏進門,昂首闊步:“怎麽,本宮就不能來了?”

孔戟拱手行禮:“臣不敢,是臣失言,還請公主責罰。”

長公主一字一句似咬牙切齒:“确實該罰!”

孔戟垂首,聽着腳步聲一步步靠近,最終視線內出現大紅色的裙擺,裙邊用金絲線繡着大團大團盛開地花朵,不用擡頭都能想象出面前這人明豔矜貴的模樣。

長公主盯着面前這人,果然如當年一樣可恨!

半晌,道:“孔将軍沖撞了本宮,本宮要将其押回府裏,好生懲治!”

……

“皇上,長公主要帶走孔将軍。”

謝長風:“???”

“長公主說孔将軍沖撞了她,要帶孔将軍回府好好算算帳。”

謝長風扶額:“将軍說什麽了?”

“将軍讓老奴來請皇上去求個情。”

謝長風仔細思量了一番,近日似乎并無要緊事要與孔戟商量,便道:“朕分身乏術。”

“老奴明白了。”

于是,孔戟就這麽被長公主給帶走了,大搖大擺,光明正大。

陸雲筝是在煜太妃宮中聽到的消息。

“姐姐她……”如今居然這麽霸氣的嗎?

煜太妃淡淡笑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必理會。”

陸雲筝想想也是,孔戟是誰?那是區區一個長公主能強迫得了得嗎?這般說起來,當年他們兩那事兒,孔戟當時又是怎樣的心态呢?

見陸雲筝不語,煜太妃又道:“之前你舅舅重傷的消息傳回京,長公主親自帶人去找,卻撲了個空。據說當時薛明成好像是碰到過他們的人馬,但他避開了長公主,任由她沒日沒夜地尋了幾日。”

那就難怪了!薛明成并不知道當年兩人之間發生的事兒,自然會擔心長公主壞了計劃。不過這個鍋可就得孔戟來背咯!

陸雲筝瞧着煜太妃的神情,似乎并不反對他們二人。

“當年我都沒攔着他們,如今更沒必要了。”

長公主當年也不是随便拉個人就成的,總歸也先接觸了解一番,那會兒正是煜太妃得寵之時,對唯一的弟弟更是仔細得很,若真想攔着,長公主怕是也不能輕易把人偷偷帶走這樣那樣。

陸雲筝莫名有些心虛,當年那事兒可都是年少無知的她給瞎出主意弄出來:“姐姐她,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尋常女子也拿不住你舅舅。”

最關鍵的是,孔戟他心甘情願!煜太妃這一輩子都身不由己,真心希望自己的胞弟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

見狀,陸雲筝暗暗松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煜太妃會反對,畢竟孔戟和長公主可差了一個輩分呢!

真要說起來,就是先帝的嫡長女跟妃子的弟弟在一起了,可不是什麽佳話呢!

……

坐上奢華的馬車,孔戟問了一句:“公主想要怎麽懲治臣?”

長公主一路冷着臉,看都不看孔戟一眼,更遑論搭理他。

孔戟也不惱,自顧倒了杯茶水,借此機會将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多年未見,長公主與當年的變化太大了,曾經精致的眉眼長開,大氣明豔,當年溫柔賢淑的人兒如今霸氣矜嬌,卻也更讓人移不開眼了。

長公主面上從容,唯有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攢着,今日這一身裝扮,可是費了她不少心思的。

待進了公主府,長公主冷聲道:“把人綁上,給我擡到床上去。”

孔戟挑了挑眉,卻乖乖任由自己被五花大綁,放平到香軟的閨閣之中。

“都下去吧。”

“是。”

等衆人都退了下去,孔戟輕笑一聲:“公主這是要做什麽?”

長公主瞪他一眼,轉身從床底拖出個大木箱子,打開,裏面盡是些五花八門兒的小玩意兒。

孔戟瞧不見箱子裏的東西,卻也知道應當不是什麽放得上臺面的玩意兒,不知想到什麽,竟又笑了一聲。

長公主抿了抿唇,鳳目閃過一絲惱怒,她懶得挑揀,順手抄起一把剪子,在孔戟略微有些訝異的目光下,将他的外袍掀開,直接将褲子自膝蓋往下給剪開了。

“公主你這是……”

“閉嘴!”長公主怒斥,扔了剪子,伸手便去解那膝蓋上的白布。

白布繞的很緊很厚實,拆了一圈還有一圈,長公主的面色越來越沉,等拆到後面,甚至還隐約有些手抖,但當最後一層白布被小心翼翼的拆開,長公主的動作頓住了。

孔戟暗嘆一聲,輕輕喚了一聲:“公主。”

長公主猛地轉頭,目光緊緊盯着他,語氣裏滿是風雨欲來的氣息:“你沒受傷?”

“不是!”

長公主的眼神越來越淩冽。

孔戟道:“傷了的,但陸北玄醫術不錯,外傷都好了,只餘下內傷,還要好生調理。”

長公主依舊盯着他,似是要分辨出這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孔戟本就息怒不幸于色,自是不怕她看。

良久,長公主動了,她突然擡手,褪去了厚重的外衣,慢悠悠上了床,雙腿分開,跪坐在孔戟的大腿上。

孔戟原本悠閑的神情随着長公主的舉動漸漸變了。

“一別十年,不知将軍可曾有過知己?”

“邊關都是男兒。”孔戟笑問:“公主可有藍顏?”

“将軍竟不知?”

随着長公主的動作,孔戟微微悶哼一聲,再聽她的話語,眼底的調侃之色漸退,不知何時彌漫了一絲血色,好似沉睡的巨獸将醒。

長公主恍然未知,手下動作不停,慢悠悠道:“将軍若是好奇,想見一見,也是行……”

眼見手中巨物就要洩出,長公主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她便被人按在了柔軟的錦被中,那個自稱有傷的人,正伏在她身上。

“你果然是裝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