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晉·江·唯一正.版
“怎麽可能?”原悄急忙否認, “我只是有一些制弩的細節要與他商讨,又不方便約他去家裏說,所以想着找個合适的地方。”
金錠子一臉不解, 心道人家約了談事情都是去茶樓或者酒館, 他們家公子竟是打算将人約到浴房裏?這地方怎麽聽也與“合适”搭不上邊吧?
“我去浴房主要是想找個暖和的地方住幾日,府中太冷了,我手都凍得握不住東西, 也沒法制弩不是?”
金錠子聞言暗道他家公子今年身子确實不大耐寒。尤其是上回落了水之後,好像看着比從前更纖弱了幾分, 這幾日在府裏也是恨不得日日抱着暖爐。這麽一想,對方若是能去浴房的暖閣裏住幾日,倒确實是個避寒的好法子。
“公子打算住多久?”金錠子問。
“約莫六七日吧,正好能把衛副統領的弩給他制完。”
金錠子聽他這麽說, 便沒再多問什麽。
回府後, 原悄讓金錠子幫忙收拾一些需要帶着的東西, 自己則去了一趟原君懷的住處, 将自己打算去浴房裏待幾日的事情朝對方說了。
“此事倒是我與你二哥疏忽了。”原君懷道:“近來你又是墜湖又是被人下藥,身子肯定有損, 這才會怕冷。不過京城有好些客棧是燒了地龍的, 你若是想避寒, 何必去浴房裏?”
“我今日去那浴房裏看了看, 他們的暖閣來往的人也少, 整潔又清淨,倒是比客棧舒坦多了。”
“想去就去吧。一會兒我朝管家說說,讓他尋幾個人, 在你屋裏砌上個地龍, 總不能讓你一直住外頭。”
“不用這麽麻煩, 我若是真冷了每個月就去浴房裏住幾日便是,再說了冬天也沒那麽長,眨巴眼就過去了。”
京城冬天雖然也冷,但溫度并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所以大部分人家沒有在屋子裏砌地龍的習慣,真到了三九天,也不過是點個炭盆暖和暖和。
更何況原悄此番本就是找了個借口,所以并不想給家裏添麻煩。
原君懷倒是沒再多說什麽,只叮囑了他多帶着點要用的東西,別到了那裏處處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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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悄從大哥住處回來時,金錠子已經幫他打包好行李了。
其中除了他日常要用的東西,還有制弩所需的工具。
原悄檢查過一番之後,又讓金錠子給他弄了幾團棉花帶着。
到時候若是衛南辭的信息素太濃,對他的刺激太大,他就用棉花塞住鼻子,阻隔一部分信息素,免得他自己失控再激得衛南辭也發了瘋。
次日一早,原悄就帶着東西搬到了浴房,住在了衛南辭常用的那間暖閣隔壁。
為了不引起衛南辭的注意,他還特意叮囑了浴房的夥計不要透露自己的行蹤。
不得不說,這裴氏浴房弄得确實挺舒坦。
雖然名義上是浴房,但這暖閣布置得估計比客棧的上房都要舒服,也難怪衛南辭沒事兒就喜歡往這裏跑。
而且這屋子裏溫度适宜,在裏頭連棉服都不必穿。
原悄弄了些吃的喝的,在暖閣裏吃飽了就睡,悠閑地跟度假一般。
當天臨近黃昏時,隔壁房間便傳來了動靜。原悄伸着腦袋聽了一會兒,又踩着椅子湊近兩個房間的通氣孔嗅了嗅,果然嗅到了零星的烈焰味信息素。
衛南辭因為不會收斂信息素,所以時常會不自知地釋放出一些。只不過他不受刺激時,釋放出的信息素比較少,所以不仔細留意的話,很難覺察到。直到上次被原悄激得失控之後,他釋放的信息素才比從前更多了一些。
不過這個量對于原悄來說,不多不少,正好。
若是太多了,原悄怕被激得失控,若是太少了,又起不到安撫的效果。
衛南辭來浴房沐浴過後,只歇了小半個時辰便走了。
後來原悄找夥計問過,得知衛南辭每日幾乎都是這個習慣。
小半個時辰,這個時間有點太短了。
畢竟一旦他進入發.情期,就意味着連續七日都需要安.撫。
後頭幾日他還可以想點別的辦法,但頭幾日太難熬了。
他得想點別的法子才行。
到了二十七這日,原悄忐忑了大半日,既擔心自己的周期不準了,又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計劃會出什麽纰漏。
所幸過午之後,他的身體便開始有些不适,體溫也不覺間升高了不少,這是發情期即将來臨的症狀。
原悄不敢耽擱,匆忙朝相熟的夥計叮囑了幾句,讓他幫忙去朝衛南辭傳個話。
這夥計一直都知道衛南辭和原君恪關系不睦,以為原悄此番費盡心思是想撮合這倆師兄弟和好,所以幫起忙來特別賣力。
不出半個時辰,衛南辭就跟着他匆匆來了。
“人呢?”衛南辭推開自己那間暖閣的門往裏一看,朝身後的夥計問道:“你不是說原家小公子約我在這裏見面嗎?”
“原小公子許是覺得悶出去透氣了,衛副統領不妨先等一等?”夥計道。
衛南辭聞言只得先進了門,方才他正在街上巡防呢,聽到夥計傳話說原悄約了他要說制弩一事,他顧不上收工,就匆匆來了,生怕來晚一步人就跑了。
可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還是沒逮着人。
衛南辭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這才發覺桌上擺着幾頁紙。
他随手翻開一看,發覺正是不久前自己寫給原悄的那些。對方這麽久沒給他回音,他還以為沒下文了,沒想到竟是能在這裏看到。
而且他很快察覺,那些紙上被原悄做了很多批注和标記,對方甚至還專門寫了兩頁紙,和他交流制弩的心得。
沒想到原家這小子這麽認真!
衛南辭仔仔細細将原悄的批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入迷,看到後來他甚至找來了紙筆,又在原悄的标注後頭,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京城這麽多想找原悄制弩的人,其中不乏湊熱鬧之輩。
不過衛南辭雖然也有和原君恪較勁的意思,但他對于這種好東西,卻是打心眼裏喜歡。
凡練武之人,都難免對好兵器有種特殊的情結。
更何況是衛南辭!
原悄特意搞了這麽一出,可算是投其所好了。
當日,衛南辭在房中等了許久,也不見原悄的身影。
後來他等得無聊,甚至還在榻上小睡了一會兒。
只是他這一睡,便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裏,原悄坐在桌邊正埋頭給他制弩,衛南辭起先還老老實實在一旁看着,後來不知為何,便聞到了滿屋的栗子香。
那香味一經出現,便惹得衛南辭有些躁.動。
後來,那個夢的走向就開始不大對勁了……
衛南辭從夢中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掀起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頓時有些懊惱。
而且不知為何,消失了許久的栗子香味,竟然重新出現了。
雖然那味道不算太濃,但還是讓他不由想起了好不容易抛到腦後的那段經歷。
衛南辭去沖了個澡,沒再繼續逗留,匆匆便離開了浴房。
隔壁房間,原悄趴在木桶邊上,整個人都快泡暈了。
發.情期最初這幾日,他很難收斂自己的信息素,為了不過度刺激到衛南辭,他只能躲到了水裏。
“原小公子,您泡好了嗎?”夥計在外頭敲門問道。
因為得了原悄的吩咐,不能讓衛南辭發覺,所以他刻意等衛南辭走後才過來詢問。
原悄從水裏出來,匆匆穿上了中衣。
體內的結.合熱将他折磨地夠嗆,隔着房間飄來的信息素,壓根不足以安.撫他。
“勞煩你幫我将桶裏的水倒掉。”原悄打開門,朝門口的夥計道。
“好。”夥計剛應了聲,便發覺原悄面色有些不大對勁,“原小公子,您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原悄強忍着腿.軟朝他擺了擺手,而後便拖着步子去了衛南辭的房間。
他一進門,便被撲面而來的烈焰味惹得呼吸一亂,這屋子裏殘留的Alpha信息素,比他想象中要更濃烈。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原悄不得不在鼻子裏塞了棉花。
但他體內的結.合熱确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撫。
怕屋裏的信息素散得太快,原悄忙将門關緊了。
他走到榻邊躺下,只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般。
身體上的不适得到了适當的安撫,但他心裏的那種空.虛和渴.望,卻依舊很是折磨人。
他在榻上翻了個身,抱住了身下的毯子,将腦袋埋在了枕頭裏。
雖然他的鼻子裏塞了棉花,但極具侵.略性的烈焰味,依舊無孔不入地入侵着他的嗅覺,這令他既生出了一種惬意的滿足感,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結.合熱就是這樣,可以輕易摧毀一個Omega的底限和自尊。
原悄毫不懷疑,如果衛南辭此刻在這裏,他可能會忍不住求對方做些什麽……
經過了一夜的安撫,次日原悄的狀況便稍稍恢複了一些。
他用過早飯之後,甚至抽空又看了看衛南辭昨日留在桌上的東西。
都說字如其人,衛南辭這人的性子跋扈暴戾,他的字看着卻十分恣意潇灑,并無什麽暴戾之氣。而原悄的字,從前在中學時雖練過,卻因為甚少使用,所以寫得很生疏,字跡看起來有點幼稚。
也不知衛南辭看到的時候,有沒有在心裏笑話過他。
為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原悄索性又坐在桌邊,在衛南辭的闡述後頭做了回應。他甚至依着衛南辭的設想,将對方提到的那幾種弩的形态,都分別畫了出來。
原悄字寫得一般,畫功卻不錯,寥寥幾筆便可見功底。
這日,原悄在衛南辭房中一直待到午後。
他約莫着對方今日應該還會來,所以沒敢逗留太久。
臨出門時,他還刻意将房門打開,以免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太明顯。
不出原悄所料,當日入夜後,衛南辭果然又來了。
而且他還随身帶了那只香囊和原悄給他的小豬木雕。
昨日再次聞到栗子香味,顯然讓衛南辭有些困擾。
他沒別的辦法,索性将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了,不知道的以為是在辟邪。
屋內的桌上,擺着原悄新寫的回複,還有畫好的兩頁弩圖。
衛南辭拿起那弩圖看了看,眼底不由染上了幾分笑意。
原家這小公子,也不知到底跟他唱得哪一出,這一來一往倒是玩兒得挺花。
難道是怕原君恪生氣,所以連自己的面都不見,故意躲着?
還是因為宮宴那晚的事情,依舊沒跨過那個坎兒,覺得害羞?
衛南辭百思不得其解。
但原悄願意陪他玩兒,他倒也不介意奉陪。
當晚,衛南辭原是打算睡在暖閣裏不回去了。
可他沐浴完之後剛一躺下,便在自己的枕頭邊上發現了一條紅色的發帶。
這發帶看着有點眼熟,不用想也能猜到是誰的。
衛南辭手裏拿着那條發帶,目光在自己的榻上掃了一眼。
難道,原悄睡過他的床?
不然好端端的發帶為何會掉到他的床上?
念及此,他慢慢俯身在枕頭上搜尋了片刻,果然找到了一根半長不短的頭發。
原悄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麽不講究的人,為何要睡他的床?
衛南辭倒是不怎麽在意這些,只是一想到原悄是曾經和他在宮宴上一起中過藥的人,還是在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夢裏反複出現過的人,就覺得心裏怪怪的。
那感覺不大好形容,不是厭惡,也不是憤怒,就是……說不清楚。
好像心底某處有些癢,總想撓一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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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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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鳳凰求.偶期來臨時,少年忍不住現了原型。
鳳凰慢條斯理擡腳踩在他肩上,冷聲問:你怎麽不裝了?
少年目光灼灼跪在鳳凰腳下,虔誠又瘋狂:求你,讓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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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冷眼瞥他:你怎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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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浮沉穿過來時,恰逢原主剛撞完柱子,山匪頭子也剛殒命。新上任的年輕匪首手裏拎着帶血的長刀,打算送這位“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壓寨夫人上路。
沒想到白日裏還只會哭哭啼啼的少年,忽然朝他行了個大禮,口中大喊:
“新任寨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年輕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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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岸起初沒将那“漂亮廢物”一起殺了,純粹是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麽鬼把戲。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這“漂亮廢物”非但沒有浪費他的糧食,竟然還帶着人在山寨裏搞起了種田、養殖,且搞得風生水起。
周岸表面上對此“嗤之以鼻”,認為這是不務正業瞎胡鬧。
可實際上,季浮沉種出來的東西,他都得第一個嘗。
不久後,山寨遭遇變故,季浮沉被人擄走。
周岸帶人一舉平了附近的幾個山匪窩,不僅将人搶了出來,還順便替朝廷除了匪患。
季浮沉心中感動,還以為對方終于拿他當自家兄弟了。
卻聞周岸別別扭扭地道:都是屋裏人,客氣什麽?
季浮沉一臉問號: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屋裏人?
周岸:那老東西的山寨都是我的了,壓寨夫人自然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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